莫名飞醋_我把王爷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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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飞醋

  长公主一生未嫁,这是皇家禁忌,皇后当真是气糊涂了吗?

  众臣偷眼去看长公主,只见长公主脸上赤红一片,眉头紧皱,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谁都知道,长公主行伍出身,她要是生起气来,只怕是会掀翻桌子,后果不敢想象。

  众臣坐如针毡,不敢开口说话,唯恐殃及自身。

  整个宫殿只听见戏台咿呀对唱,台上台下皆是战战兢兢。

  “感谢皇后抬爱!”

  一道儒雅洪亮的声音响起,只见镇国公不卑不亢地向着皇后鞠躬道,

  “微臣哪敢觊觎长公主,长公主当年叱咤风云,与皇上姐弟情深,一起为这夏启国创下太平盛世,微臣对于长公主,望尘莫及。”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

  他这是不惜踩低自己,来颂扬长公主因为操劳国事而依旧茕茕孑立。

  “皇姑辛苦了!”又一道醇厚的声音传来,开口的竟然是夏侯徽。

  夏侯徽说着,持起手中的酒杯,郑重地向长公主举杯:

  “皇姑姑,这些年侄儿身为父皇长子,却不能为父皇分忧,劳烦皇姑了,侄儿敬您一杯!”

  他目光温润谦卑,言语诚挚,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众臣看见夏侯徽仰头饮完一杯酒,利落果断,心中皆是一震。

  皇长子这是借机在向长公主示好,是不是意味着他想为自己重争太子之位?

  皇长子荒废多年,现如今如果拉拢了长公主,就如同获得了太后的支持,再加上他母族的势力,前途不可限量。

  长公主微微一楞,面上神色逐渐放松,满腔怒火似在顷刻化解,她面色温和地对着夏侯徽露出赞许的笑容,道:

  “徽儿不愧是皇兄的嫡子,懂得谦卑有礼。”

  嫡子?

  许瑾年嘴唇微勾,脸上露出来看好戏的表情。

  夏侯徽公然当着皇后向长公主示好,而长公主又公然不承认夏侯音的嫡子之位,意思是只要有夏侯徽在,康乔芳就始终是个妾,她生的儿子就不算是嫡子!

  这简直是狠狠地在打皇后的脸啊!

  在场的众人无不是人精,有好事的人,偷眼去瞧皇后,只见她脸色又红又紫,只怕是愤恨交加。

  顷刻之间,先是镇国公为长公主出头,夏侯徽恰当好处地替长公主解围。

  ”

  众臣面色各异。

  只怕当前这局势,会有很大的变动了。

  皇后的面色反常,皇帝却似浑然不觉。

  他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接着长公主的话,爽朗笑道:

  “真的是感谢上天,把徽儿又健康如初地还给了朕!诸位爱卿,让咱们君臣此刻痛饮一杯,同贺徽儿重获神灵庇佑!”

  皇帝龙颜大悦,适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众臣闻言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皆是举杯庆贺,对夏侯徽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与众人的欢乐不同,此刻尚且有一人,如同在油锅中煎熬,那就是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林管家。

  台上一身明黄戏袍唱戏的康镇远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戏台与宴席离得远,他原本是硬着头皮唱得战战兢兢的,久久没有听见有人喝彩,心中更是七下八下的。

  虽说是唱戏,但是真的当着皇帝的面,来演皇帝,他的胆子还不够大。

  若不是他父亲坚持,他只怕是早就桃之夭夭了。

  戏本子上原本是器宇轩昂的皇帝,活生生地被康镇远演成了不伦不类的赌场霸王。

  而平素里处尊养优惯了的康丞相,亦如热锅上的蚂蚁,频频擦汗。

  伴君如伴虎,平日里的荣宠不过是仗着女儿身为皇帝爱妃的关系,而今日里,康臣相明显感到皇帝对皇后的不悦。

  他一直为龙袍事件捏着一把汗,只希望事情早早地过去,却不想皇后还要与长公主呈口舌之争。

  若不是他频频向皇后使眼色,只怕她会一如既往地趾高气昂。

  作为男人,他怎么不懂女子于男子,更多只能是锦上添花。

  皇后这是太顺了,才会这样恃宠而骄。

  若是这件事情过去,他得多提醒皇后今日不同往日。

  如今废太子死去活来,两个叔王又虎视眈眈,打破了朝廷的平衡。

  不知怎么的,康丞相心中竟然透露出隐隐的不安。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夏侯徽的声音突然响起,康臣相听见这声音,眉头蹙得更深,他总觉得这个废太子,远非平日里听闻的那般懦弱无能。

  只见夏侯徽冠若白玉,毕恭毕敬地向着皇帝举杯,道,

  “儿臣感谢父皇,特地为儿臣摆下这盛大宴会,儿臣白活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有为父皇分忧,还给父皇带来了麻烦。”

  众人诧然。

  夏侯焱嘴唇微微勾起,他忍不住侧身去看许瑾年。

  果然,她清澈的眼眸泽泽生辉,跳跃着光芒。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蓦地滑过心间,他忍不住冷笑出声:“看样子本王的这位皇兄,这是下决心要扳倒皇后了。”

  许瑾年一楞,微微偏过头来,就见到夏侯焱一脸冷峻,唇角难掩讥诮。

  她有些许诧异,她很少见过他会在大众场合流露出这种情绪,似乎又带着一些她看不懂又道不明的情绪。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道:

  “为什么要放过?”

  这些年,皇长子犹如鱼肉在砧板,任由皇后宰割,一超得势,为何不反击?

  再说,这些年夏侯焱在背后默默地保护皇长子,对于皇长子的迅速反击,不应该是乐得所见吗?

  夏侯焱闻言一愣,看着她清澈的眼眸,瞬间有些失言。

  他收回目光,手指捏了捏酒杯,竟然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饮尽!

  许瑾年更惊讶了,这美酒虽好,性子却是非常烈的,没想到夏侯焱竟然一口闷饮,连眉毛都没有眨一下,他这是当酒杯里的是茶水呢?

  这位四皇子的脾气真的是说来就来了啊!

  只是,她有什么地方惹了他吗?

  正在诧异之间,却见夏侯焱长腿一伸,豁然站起,衣袂翩飞之间,人就离开了席位。

  许瑾年看着他孤冷的身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自从互诉心意,何曾看过他的冷脸色。

  顷刻之间,她只觉得心中升腾气一股闷气,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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