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存活第十五日
“我去！我去总可以了吧！”李欣悦愤愤丢下一句话，加快喝粥的动作。
柳绿压低声音，“姑娘可别怪婢子多嘴，世子也没说邀请表姑娘，她巴巴地凑上来。真要把她带去，不知侯夫人会怎么想姑娘呢。”
就连一向乖巧的柳绿也忍不住，可想而知，李欣悦心里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
可她没办法呀！
她若不去，结局就是一家人领便当。要是有活命的机会，谁不想活呢？
“柳绿，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特别是在齐表姐面前。”李欣悦神色认真。齐辛安是女主，作者的亲闺女，得罪她的后果，估计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绿被一本正经的李欣悦吓到，心有疑惑，还是点头答应了。
“你去收拾收拾，然后跟我出去吧。”李欣悦起身道，“等桃红什么时候把十条帕子绣完，才让她出来。”
“那不得把她闷坏了？”柳绿低声笑道。
李欣悦理了理衣服，向外走去，“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才好把性子压一压。”
昨日桃红多嘴，在任铭浩面前胡乱说话。就这点，也是该罚的。
走到外间，李欣悦一眼看见齐辛安等得不耐烦的脸色，也知道她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干脆把她的话全部堵住：
“齐表姐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想说，过会儿去齐表姐院儿里呢。既然齐表姐来了，我们出发吧。”
齐辛安知道，李欣悦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可娘说得对，她们娘俩儿四舍五入，也算是半个李家人，凭什么李欣悦能去，她不能去？
那可是深受圣眷的冠军侯寿宴！
那日去的都是勋贵高门，李欣悦身后又有冠军侯府撑腰，届时被夫人们看上，不就是麻雀变凤凰了吗？
况且太子与任铭浩交情颇深，陛下定会派他去给冠军侯贺寿。她要抓住机会，让太子忘了她丢脸的事。等她成了太子妃，想收拾李欣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表妹说的是，那我们便出发吧。”
齐辛安微微笑着，眼底的点滴冷意被李欣悦全部看清。不用系统提示，她也知道，方才齐辛安想了什么。左右她说什么话，齐辛安都觉着自己在讽刺她。她又不是嫌命长，怎会蠢到去齐辛安那里拉高仇恨值？
所以不说话，才最为保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因为宿主没说话，女主以为宿主内心鄙夷她，女主仇恨值加一。】
李欣悦：……
她不说话，睡觉总可以了吧？
【装睡被女主看出来，认定宿主就是看不起她，女主仇恨值加三。】
李欣悦：！！！
现在就连装睡也不行了吗？
要不是因为马车上没有桌子，李欣悦早掀翻了，“你这是个什么系统，我都答应去了，凭什么仇恨值还不断增加？！难道我死了，对你有好处吗？”
【从规则上看，宿主死亡对本系统并没有任何好处。】
“就是啊，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
【但从本系统的自制算法来看，宿主成功完成终极任务的可能性很低。鲁迅曾说过，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等同于谋财害命。】
【总结就是：宿主在慢性杀害本系统中。】
“哼，我看就是你自个儿瞎编的！”李欣悦气鼓鼓的，心里幻想了八百遍二哥替自己出气的场景。
【本系统可是个守法的好系统，不跟宿主这等粗鲁的人计较。】
【外加一条提示：马车即将到达目的地，请宿主正确发挥好工具人的作用。】
李欣悦在脑中吼道：“你给我等着！”
【呵！】
系统高冷且无礼的一个字，李欣悦险些被气得失了理智，要不是看见齐辛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的话。
“齐表姐，请下车吧。”
尽管李欣悦极力压下情绪，齐辛安还是能察觉到她笑容下隐约的愤怒。心底原就不满她，说的话多多少少带了刺：“表妹怎的客气起来了？平日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是同往日一样吧。”
李欣悦愣了愣，尽量心平气和，她可不想再被增加仇恨值，“齐表姐说笑了，那只是爹爹和哥哥们想着我年幼就没了娘亲，让着我罢了。”
“我比你年长一岁，让你也是应当的。”齐辛安笑着，并不打算先下马车。
李欣悦观察了好几遍，确定齐辛安没有丝毫敌意，系统也没有提示仇恨值增加，心里万分疑惑。不好再推辞下去，会被人说马车占道的，“多谢齐表姐谅解。”
鸿安堂是京中最多衣服款式的店铺，价格也不算昂贵，深受寻常姑娘的喜欢。便是身份贵重的姑娘，偶尔也会来一趟。
二人刚进到店铺，李欣悦便感受到热切的视线。当然，视线的焦点肯定是身为女主的齐辛安。
只见少女用那双似水含情的眼眸望了一圈，轻移莲步，雪白晶莹的五指缓缓抚摸红色衣裙。红唇微微向上勾起，很是喜欢这件衣裙。
齐辛安想，若是她穿上这件衣裙，在冠军侯的寿宴上定能艳压群芳。她对自己的一张脸，是极为自信的。
正想着把它拿下来，刚掀开衣角，后面出现一张俊俏少年的脸。
这人，竟是前几日在大牢里见过的太子殿下——
张杰书！
齐辛安面露惊讶，刚想行礼，少年却笑着摇头，示意她别声张。
少女乖巧点头，收回手，往衣架后边走去。
李欣悦看着面前跟话本里写得一模一样的相遇场景，表示有些老套，且十分不可思议。
张杰书堂堂一国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只卖女子服饰的鸿安堂里？
最关键的是，身边竟然还没带一个侍卫？
是她看错了还是作者飘了？
李欣悦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跟系统商量，“这里好像没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啊？我可以不跟着她吗？”
【该故事情节才刚开始，宿主若是打乱情节，后果自负。】
李欣悦：……
怎么办，她真的好想把系统打死。
进退为难的李欣悦默默叹了口气，认命跟在齐辛安后面。谁知，一道蓝色身影比她更快，先一步走到张杰书身边。
蓝衣少女显然跟张杰书很熟络，炫耀般挽着他手臂，甜甜道：“太子哥哥怎的来了？今早也没听三公主说太子哥哥要来啊？”
齐辛安看清少女的长相，心底暗暗吃了一惊。凭借前世的记忆，她知道蓝衣少女自幼就跟张杰书认识。如今京中盛传，蓝衣少女很有可能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
张杰书被蓝衣少女的动作吓到，下意识看了齐辛安一眼，见她神色有几分难掩的尴尬，立即把蓝衣少女的手拿开，“现在的我们可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同幼时一样，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李欣悦躲在后面悄悄观察，根据蓝衣少女的动作，还有她口里说的三公主，很快推断出蓝衣少女是谁。
“系统，她是不是……”
没来得及跟系统求证，就听见外间突然响起一阵慌乱。姑娘家特有的尖叫声，夹杂着男子浑厚的低吼声。这一瞬间，李欣悦心下一沉。
要来了！
也不知是谁狠狠推了李欣悦一把，等她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挡在齐辛安面前。
左手的袖子被撕去大半，没有任何遮挡的手臂被妇人死死抓住。妇人长长的指甲，已经刺入到李欣悦的手臂里，隐约可见几道血痕。
李欣悦看着死死抓着她不放的妇人，突然发现，她是认得她的！
她就是诗会那日，在门口遇到的妇人！
疯妇人身上穿这件只脏了些许的丧服，整理好的发髻只有几丝发丝飘在空中，显然是有精心打理过的。她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李欣悦，低声吼道：“是你……就是你杀的……孩子……我的孩子……”
后面的话李欣悦没听清，可她不能再被疯妇人抓着了。她要是不能让疯妇人快些放手，手臂怕是要留疤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李欣悦忍痛回道，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掰开疯妇人。
不知是疯妇人的手上太有劲儿，还是她真的把李欣悦错认成仇人。李欣悦用尽平生的力气，莫说掰开了，她都不知疯妇人的手有没有松开过。
“姑娘！”
柳绿赶来，看见这场景立马上前帮李欣悦拉开疯妇人。奈何疯妇人是拼了命的，柳绿愣是没拉动半分。
在场的唯一一个少年，被蓝衣少女抓着不放，躲在张杰书身后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的脸，生怕被疯妇人盯上。
齐辛安好歹还是有几分清醒的，她要是上前帮李欣悦，比力气是绝比不过疯妇人的。万一不小心惹恼她，她对自己这张脸下手怎么办？
这张脸可是她最为有利的一个武器，若是脸上有什么伤疤，莫说太子妃，便是想嫁出去都难了。
几番思索，齐辛安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张杰书身后。
没人上前帮忙，这是李欣悦早就料到的。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只希望有人去报官。再不行，随便来一个路过的官差大哥也好啊！
“悦悦！”
“小妹！”
接连两个声音响起，李欣悦看见他们，简直就像看见父母亲一样激动。
任铭浩纵身一跃，无声落在疯妇人身后，大手抬起，没说一句话就朝疯妇人后颈狠狠劈下去。
整个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丁点儿的拖泥带水。
疯妇人倒下后，立刻脱下长袍披在李欣悦身上，遮住她雪白的手臂。
敛了敛眼眸，收起后怕的情绪，声音竭力放柔和，却还是有一丝丝颤抖，“没事吧？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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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压低声音，“姑娘可别怪婢子多嘴，世子也没说邀请表姑娘，她巴巴地凑上来。真要把她带去，不知侯夫人会怎么想姑娘呢。”
就连一向乖巧的柳绿也忍不住，可想而知，李欣悦心里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
可她没办法呀！
她若不去，结局就是一家人领便当。要是有活命的机会，谁不想活呢？
“柳绿，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特别是在齐表姐面前。”李欣悦神色认真。齐辛安是女主，作者的亲闺女，得罪她的后果，估计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绿被一本正经的李欣悦吓到，心有疑惑，还是点头答应了。
“你去收拾收拾，然后跟我出去吧。”李欣悦起身道，“等桃红什么时候把十条帕子绣完，才让她出来。”
“那不得把她闷坏了？”柳绿低声笑道。
李欣悦理了理衣服，向外走去，“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才好把性子压一压。”
昨日桃红多嘴，在任铭浩面前胡乱说话。就这点，也是该罚的。
走到外间，李欣悦一眼看见齐辛安等得不耐烦的脸色，也知道她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干脆把她的话全部堵住：
“齐表姐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想说，过会儿去齐表姐院儿里呢。既然齐表姐来了，我们出发吧。”
齐辛安知道，李欣悦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可娘说得对，她们娘俩儿四舍五入，也算是半个李家人，凭什么李欣悦能去，她不能去？
那可是深受圣眷的冠军侯寿宴！
那日去的都是勋贵高门，李欣悦身后又有冠军侯府撑腰，届时被夫人们看上，不就是麻雀变凤凰了吗？
况且太子与任铭浩交情颇深，陛下定会派他去给冠军侯贺寿。她要抓住机会，让太子忘了她丢脸的事。等她成了太子妃，想收拾李欣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表妹说的是，那我们便出发吧。”
齐辛安微微笑着，眼底的点滴冷意被李欣悦全部看清。不用系统提示，她也知道，方才齐辛安想了什么。左右她说什么话，齐辛安都觉着自己在讽刺她。她又不是嫌命长，怎会蠢到去齐辛安那里拉高仇恨值？
所以不说话，才最为保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因为宿主没说话，女主以为宿主内心鄙夷她，女主仇恨值加一。】
李欣悦：……
她不说话，睡觉总可以了吧？
【装睡被女主看出来，认定宿主就是看不起她，女主仇恨值加三。】
李欣悦：！！！
现在就连装睡也不行了吗？
要不是因为马车上没有桌子，李欣悦早掀翻了，“你这是个什么系统，我都答应去了，凭什么仇恨值还不断增加？！难道我死了，对你有好处吗？”
【从规则上看，宿主死亡对本系统并没有任何好处。】
“就是啊，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
【但从本系统的自制算法来看，宿主成功完成终极任务的可能性很低。鲁迅曾说过，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等同于谋财害命。】
【总结就是：宿主在慢性杀害本系统中。】
“哼，我看就是你自个儿瞎编的！”李欣悦气鼓鼓的，心里幻想了八百遍二哥替自己出气的场景。
【本系统可是个守法的好系统，不跟宿主这等粗鲁的人计较。】
【外加一条提示：马车即将到达目的地，请宿主正确发挥好工具人的作用。】
李欣悦在脑中吼道：“你给我等着！”
【呵！】
系统高冷且无礼的一个字，李欣悦险些被气得失了理智，要不是看见齐辛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的话。
“齐表姐，请下车吧。”
尽管李欣悦极力压下情绪，齐辛安还是能察觉到她笑容下隐约的愤怒。心底原就不满她，说的话多多少少带了刺：“表妹怎的客气起来了？平日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是同往日一样吧。”
李欣悦愣了愣，尽量心平气和，她可不想再被增加仇恨值，“齐表姐说笑了，那只是爹爹和哥哥们想着我年幼就没了娘亲，让着我罢了。”
“我比你年长一岁，让你也是应当的。”齐辛安笑着，并不打算先下马车。
李欣悦观察了好几遍，确定齐辛安没有丝毫敌意，系统也没有提示仇恨值增加，心里万分疑惑。不好再推辞下去，会被人说马车占道的，“多谢齐表姐谅解。”
鸿安堂是京中最多衣服款式的店铺，价格也不算昂贵，深受寻常姑娘的喜欢。便是身份贵重的姑娘，偶尔也会来一趟。
二人刚进到店铺，李欣悦便感受到热切的视线。当然，视线的焦点肯定是身为女主的齐辛安。
只见少女用那双似水含情的眼眸望了一圈，轻移莲步，雪白晶莹的五指缓缓抚摸红色衣裙。红唇微微向上勾起，很是喜欢这件衣裙。
齐辛安想，若是她穿上这件衣裙，在冠军侯的寿宴上定能艳压群芳。她对自己的一张脸，是极为自信的。
正想着把它拿下来，刚掀开衣角，后面出现一张俊俏少年的脸。
这人，竟是前几日在大牢里见过的太子殿下——
张杰书！
齐辛安面露惊讶，刚想行礼，少年却笑着摇头，示意她别声张。
少女乖巧点头，收回手，往衣架后边走去。
李欣悦看着面前跟话本里写得一模一样的相遇场景，表示有些老套，且十分不可思议。
张杰书堂堂一国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只卖女子服饰的鸿安堂里？
最关键的是，身边竟然还没带一个侍卫？
是她看错了还是作者飘了？
李欣悦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跟系统商量，“这里好像没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啊？我可以不跟着她吗？”
【该故事情节才刚开始，宿主若是打乱情节，后果自负。】
李欣悦：……
怎么办，她真的好想把系统打死。
进退为难的李欣悦默默叹了口气，认命跟在齐辛安后面。谁知，一道蓝色身影比她更快，先一步走到张杰书身边。
蓝衣少女显然跟张杰书很熟络，炫耀般挽着他手臂，甜甜道：“太子哥哥怎的来了？今早也没听三公主说太子哥哥要来啊？”
齐辛安看清少女的长相，心底暗暗吃了一惊。凭借前世的记忆，她知道蓝衣少女自幼就跟张杰书认识。如今京中盛传，蓝衣少女很有可能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
张杰书被蓝衣少女的动作吓到，下意识看了齐辛安一眼，见她神色有几分难掩的尴尬，立即把蓝衣少女的手拿开，“现在的我们可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同幼时一样，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李欣悦躲在后面悄悄观察，根据蓝衣少女的动作，还有她口里说的三公主，很快推断出蓝衣少女是谁。
“系统，她是不是……”
没来得及跟系统求证，就听见外间突然响起一阵慌乱。姑娘家特有的尖叫声，夹杂着男子浑厚的低吼声。这一瞬间，李欣悦心下一沉。
要来了！
也不知是谁狠狠推了李欣悦一把，等她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挡在齐辛安面前。
左手的袖子被撕去大半，没有任何遮挡的手臂被妇人死死抓住。妇人长长的指甲，已经刺入到李欣悦的手臂里，隐约可见几道血痕。
李欣悦看着死死抓着她不放的妇人，突然发现，她是认得她的！
她就是诗会那日，在门口遇到的妇人！
疯妇人身上穿这件只脏了些许的丧服，整理好的发髻只有几丝发丝飘在空中，显然是有精心打理过的。她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李欣悦，低声吼道：“是你……就是你杀的……孩子……我的孩子……”
后面的话李欣悦没听清，可她不能再被疯妇人抓着了。她要是不能让疯妇人快些放手，手臂怕是要留疤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李欣悦忍痛回道，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掰开疯妇人。
不知是疯妇人的手上太有劲儿，还是她真的把李欣悦错认成仇人。李欣悦用尽平生的力气，莫说掰开了，她都不知疯妇人的手有没有松开过。
“姑娘！”
柳绿赶来，看见这场景立马上前帮李欣悦拉开疯妇人。奈何疯妇人是拼了命的，柳绿愣是没拉动半分。
在场的唯一一个少年，被蓝衣少女抓着不放，躲在张杰书身后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的脸，生怕被疯妇人盯上。
齐辛安好歹还是有几分清醒的，她要是上前帮李欣悦，比力气是绝比不过疯妇人的。万一不小心惹恼她，她对自己这张脸下手怎么办？
这张脸可是她最为有利的一个武器，若是脸上有什么伤疤，莫说太子妃，便是想嫁出去都难了。
几番思索，齐辛安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张杰书身后。
没人上前帮忙，这是李欣悦早就料到的。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只希望有人去报官。再不行，随便来一个路过的官差大哥也好啊！
“悦悦！”
“小妹！”
接连两个声音响起，李欣悦看见他们，简直就像看见父母亲一样激动。
任铭浩纵身一跃，无声落在疯妇人身后，大手抬起，没说一句话就朝疯妇人后颈狠狠劈下去。
整个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丁点儿的拖泥带水。
疯妇人倒下后，立刻脱下长袍披在李欣悦身上，遮住她雪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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