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_女尊之恃宠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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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发红,仓促地伸手脱下,道:“我……我不冷的,我……”

  “夜深了。”宣冶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你要继续等的话,会越来越冷。”

  这是春夜,又不是凉爽的夏夜,到底还是会寒凉的。而且晏迟与阿青出来时有些仓促,的确添衣不多。

  阿青仍是不好意思,正要脱下披风退还给她时,忽地被按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碰到手腕的掌心有些粗糙,是一个武将的手,掌纹清晰。即便是这么多年的御前侍墨,也不能改变其本身特质的一分一毫。

  但她的掌心却又温暖,指节瘦长,指甲圆润漂亮,因在御前侍候,还戴了象征身份的尾戒,从金银编织的戒身上嵌了符合品级的红润宝珠。

  只是轻轻地触了一下,却让阿青觉得手腕都发烫起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敢再擅自归还,而是略微转过身,将手背到了身后。

  十七八岁的年少儿郎,正是春心萌动、慕少艾的时候。阿青面对着空荡荡的宫殿一角,却犹然觉得胸腔里混乱地跳动,热意一直从脖颈间烧上来,灼得人耳尖通红。

  寂冷残灯。各自之间的心事在无声间蔓延生长,逐渐扎根。

  别说一旁脸色发红的阿青了,连宣冶都觉得有点怪怪的,寻常人家的女人到她这个年纪,已经后裔绕膝,儿女都快要到能嫁娶的年纪了。她今年三十又三,而那一边的小郎才十七岁。这样的“狼子野心”说出去,恐怕还真要惹人笑话。

  不等他人笑话,另一边从内殿里退出来的青莲女使就先愣了一下。

  她望了一眼殿内,又看了一眼殿外,目光在阿青身上靛蓝色的明月飞鱼服上停了停,跟宣冶招了下手,让她过来。

  她站的位置远,两人交谈,倒不至于让阿青也听到。等到宣冶到了面前时,她上下将人打量一番,才道:“你这是跟着陛下出去走了一圈,连这颗沉寂多年化成灰的心都活泛了。”

  青莲与宣冶不同,她是正儿八经的宫廷女使出身,是太初四年入宫,随后一路做上来的,她收养的几个小徒弟,大多数被殷璇当暗卫培养去了,其中那个教养的最好的小哑巴,名叫燕飞,是晏迟身边的女使。

  宣冶早已下了决心,厚着脸皮道:“我见他温顺可亲、脾性柔和,觉得很好。”

  青莲瞥她一眼:“小郎君年轻貌美,小你十几岁,你那是喜欢他么?你那是馋他的身子。”

  宣冶原本还没想到这儿,等青莲提了,她才猛地想起这一茬来,脑海里回旋着“年轻貌美”什么的,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有点没出息地道:“对,我馋他身子……”

  青莲笑了一下,刚想转身去做别的事,忽地被宣冶拉住了衣角,道:“你不是也没成家?”

  “……我今年二十五,比陛下还小一岁。”

  宣冶讪讪地松开手,道:“那好像是,不是很着急。”

  青莲看了她一会儿,转过去见到从夜色之间逐渐蔓延过来,投映在殿外小窗上的月色,沉默片刻,低语道:“……急也没有用。”

  ————

  次日清晨。

  殷璇是在三更时才慢慢退下烧的,药效起得很慢。等到怀抱的温度降下时,晏迟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等到五更左右,殷璇下榻上朝,即便动作小心,可还是把人吵醒了一点。

  只是他实在太困,即便有些感受到了,也没能爬起来,反而被殷璇扯着被子盖好,连被角都掖紧了。

  晏迟昏沉迷糊地又睡了一会儿,等他醒过来时,殷璇已上朝去了,殿外伺候的人听着声音进来,将洗漱更衣的物件准备妥当,连早膳都温得正是时候。

  晏迟一应洗漱过了,随后略微用一些早膳,随后见到阿青从屏风外进来,给他整理衣衫。

  晏迟眼力很好,一眼就能看出阿青与往日有些不同。阿青在系领口的蝴蝶扣时,晏迟忽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啊……?”阿青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有些脸红,欲盖弥彰地辩解道,“什么都没有,就是在……在外面等哥哥。”

  “你没有回去?”晏迟一怔,“归元殿外面的居所,只有点禅的位置,你若不是在他那里暂歇,恐怕要等累了。”

  阿青摇了摇头,稍稍心安之际,又听到晏迟继续问道:“宣冶大人也在外面?”

  阿青的手一抖,明明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半天都没系上扣子,抿了下唇,回道:“五更的时候,大人随陛下上朝去了。现下应该在前殿吧。”

  前殿指的就是太极宫前方的宣政殿,或者是上朝的乾清殿、接见官员宗亲的太清殿。

  晏迟点了点头,重更换了衣饰,正要回去时,忽地被阿青拽住了手。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附在晏迟耳畔,很小声地道:“天明前,我回去了一次。宣冶大人的……的披风,她忘记拿回去了。”

  晏迟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想了一下,随后伸手敲了敲阿青的额头。

  “回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总是问我年龄,给大家排个序吧。

  宣冶33,殷璇26,青莲25,晏迟21,阿青17。

  殷璇十几岁开始打天下,打了好几年,皇帝做了七年。宣冶一直跟随她。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章。为什么点击一直掉呢?是我写的不好看吗?

  第46章纸扇沾泪

  竹帘落下一半,外边的暖光从缝隙间漏出来,落到半透明的薄纱屏风之上。

  阿青坐在下方,手旁是那件洗净熨烫过的靛蓝披风,上面的一针一线都十分精致,显示出主人不凡的地位品级。

  晏迟思量了片刻,看着阿青一直低着头,似乎觉得心里不安似的。他低声安慰道:“别害怕,我没有责罚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你们都要隐蔽一些,别让他人抓到把柄。”

  阿青点头道:“我知道,我怕给哥哥添麻烦。”

  晏迟想了一下,又道:“你不要当面送还回去,宣冶大人常在陛下身边,而陛下身边的风吹草动又时常有人窥探,等到了合适的时机,等你决定好了,我再跟陛下请求给你们赐婚。”

  阿青的脸上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连忙辩解道:“我跟宣冶大人不是……”

  “我知道。”

  还没等晏迟说完,外面的百岁便敲了敲门框,探进头来,眨着眼睛道:“郎主,徐长使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晏迟昨夜去太极宫,只说是侍墨,并没有旁的名目,所以他人多是以为晏迟早就回来了,不想刚刚回到宜华榭,另一边就传来消息。

  按照这个时间来算,应当是徐泽寻访调查的那件事有了眉目。他整衣下榻,觉得身上还带着一股属于殷璇的淡淡幽香,便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件香炉熏过的外袍,才去到问琴阁。

  问琴阁离宜华榭并不远。晏迟穿了件雪青的广袖交领外袍,腰封上码着细细的银线,袖底纹着飞雁的图纹,形制端庄。他身形修长瘦削,肩膀稍显单薄,外袍覆在上面,反而更衬托出脖颈修长,芝兰玉树,宛若松竹。

  他撩起珠帘,听到细碎的珠玉碰撞声在耳边响起,随后入目是几层淡红的床帐和纱幔,见到问琴阁摆在中央、最醒目处的一架古琴。

  而徐泽坐在帐幔软榻上,半靠在床柱边缘上看着什么东西。他身上是一件月白的纱衣,罩在锦袍外面,神情稍凝。而司徒衾就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迟放下珠帘,见无逍搬了梨木椅过来,便谢过入座,看着两人道:“你们已先行说过了吗?”

  这话明明轻而柔和,却宛若春雨惊雷一般,将人脑海炸得一片混沌。

  向来一言不发、惜字如金,连自身安危也不大放在眼里的司徒衾猛地抬头,随后当着两人的面撩袍跪下,俯身对晏迟叩首,声音发颤:“多谢你,我实在无以为报。”

  这句话说完,门口的无逍当即把门窗合上,将里外伺候的人打发得远一些,静静地守在内外屏风的隔断边缘。

  司徒衾相貌并不差,在宫中的任何一位郎君,放在外面也都是一等一的姿容外表。但他话语不多,不争不抢,常常将存在感压制到最低,故而常常让人忽略。

  晏迟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却拉扯不动,他抬起眼,望了一眼一旁的徐泽,道:“你到底说什么了?那个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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