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松松土
“厉峥衍！圣上还在这里，既是你功高！也要分清楚，你是朝臣！”沈天云气急，他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当朝太后是他姑母，自己女儿还是太子未过门的媳妇，如此显赫身家，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方才年纪大一些的朝议大夫算是中立人，两朝元老，黄大人道：“左相，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你这样随意就扣押了一个整个州府的官员，这是让朝廷处于什么位置。”
“黄大人，若这个官员无用，还在啃皇家血液，还留着给他面子，这才是不给朝廷面子。”秦旭宁若无其事搭了一句，吏部尚书瞪了秦旭宁一眼，他也不敢多说话，毕竟秦旭宁的地位原本就很高。
厉峥衍道：“证据？本相乃是当朝左相，在盐城却被这些官员险些杀害！他们不是不知道我是左相，而是知道了怕自己的地位不保，才下手要杀本相！若非是本相武功高强，只怕，黄大人也见不到本相了。”
黄大人脸色一变，“还有这种事情？”
厉稷道：“左相，把你在盐城中所调查到的事情和百官们诉说一番。”
厉峥衍从袖中取出一封卷轴，道：“皇上，这是盐城百姓的万名书，每个名字都是盐城和周边百姓的万民书，还请皇上过目。”
贺万青下去取过万民书，厉稷也没有看，贺万青和另外一个小太监把卷轴长长拉开，上面都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这些人中，许多都不会写字，当场学习，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百姓苦不堪言，你们这些官员在京都吃喝玩乐，随后来弹劾本相，是你们狗眼瞎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智！”
底下官员没有敢说话的，心虚的很。
沈天云心中一紧，今日一早就有十万两银子进入他的府邸，幸好，他藏的够好，所以查不到他头上来。
“本相说过，你们这群人吃朝堂俸禄却不做实事，本相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厉峥衍转而对秦旭宁道：“秦侍郎，吏部尚书，这些处决，本相要在明日之前看见！”
吏部尚书额头满是汗水，连连应声。秦旭宁道：“左相，你可是给吏部出了一个难题，这些不着急，光是盐城那些事情，还要忙活一阵的呢。”
“本相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厉峥衍拿出另一张奏折，道：“皇上，盐城官员全然已经押送到京都。这是微臣拟的数条罪证，另外微臣希望，由刑部主审此案，微臣从旁协助。”
“准奏！”厉稷接过折子一看，上面大小事情让他脸色很是难看，他喝道：“右相！你可知罪！”
沈天云愕然，躬身道：“微臣不知。”
“左相调查，你和盐城州府赵德汉相交甚好啊。”厉稷带着审视。
沈天云面色一白，州府官员，有哪个不想和他交好的，沈天云连忙道：“皇上，微臣……为官多年，对下面官员也没有的苛责，相交总是有一些的。”
厉稷道：“右相，赵德汉往你府里送了十万两银子，是否有此事？”
沈天云吓得当场跪下，“回皇上！绝无此事！”
“刑部，去查。”厉稷淡声，也没有给他多解释。
沈天云吁了一口气，他把银子的位置藏的很好，绝对没有人会发现。
刑部尚书是厉稷的人，没有被任何一方收买，他出列道：“微臣领旨。”
厉稷又道：“盐城一众官员何在。”
厉峥衍道：“副将窦文德看管，应该已经到了京都。”
“刑部，全部依律查办！”厉稷吩咐下去，“左相，这件事情全权交由你督查。”
“微臣领命。”厉峥衍躬身。
中书宫左殿，刑部尚书道：“左相，右相府邸里，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厉峥衍道：“任大人觉得这么一大银子会让人这么简单就查出来吗？”
任重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查出来。他为官正直，还是相信厉峥衍人品的。从厉峥衍从军多年却没有贪污一分一毫他就很是佩服，他躬身道：“还请左相指点一二。”
“任大人请坐。”
任重也不客气，在一旁坐下，虚心道：“左相。”
厉峥衍道：“任大人也不必觉得本相是针对右相。盐城大小官员如此猖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任大人读圣贤书，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任重今年正好五十，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见识过太多事情，他道：“盐城事情，下官一定好好彻查，不负皇恩，也不负左相一片苦心。”
他已经觉察到，厉峥衍刻意深入调查，就是因为知道一旦知道是左相或者是京都来的官员，一定查不出这么多，说不定就是李大人和王大人两个作为替罪羊出去了。
厉峥衍道：“本相曾经派人在那赈灾银里做了记号，你一看便知。”
“不知是什么记号。”任重欣喜。
厉峥衍也有些疑惑，道：“那个……本相也不知道，据说是很高能特殊，说一看便知。”这个是秦薇薇画的图纸，还指明一定按照图纸来。
据说当时张旭的面色有些难看。
“多谢左相，只是……”任重有些不好意思，“刑部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都没有找到，就连女子的闺房都进去了……”
厉峥衍笑道：“掘地三尺，听过没有？”
任重一张老脸上面有惊喜，掘地三尺还真能试试。
“左相，微臣有一件事。”任重有些为难，停了停，道：“刑部搜查一次，右相已经不愉快了，若是贸然再去第二次，只怕……”
厉峥衍不自觉笑了，这老狐狸是在问自己方法呢，得罪了一次，再去第二次谁还乐意。
“若是不心虚，你去几次都没关系。”厉峥衍拿起一盏茶，道：“任大人身负皇命，也是为了沈大人好。这些可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下官明白了。”任重这回理直气壮了。
“听说右丞相府的花园前些日子在松土，不妨任大人也去帮帮忙？”
“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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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年纪大一些的朝议大夫算是中立人，两朝元老，黄大人道：“左相，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你这样随意就扣押了一个整个州府的官员，这是让朝廷处于什么位置。”
“黄大人，若这个官员无用，还在啃皇家血液，还留着给他面子，这才是不给朝廷面子。”秦旭宁若无其事搭了一句，吏部尚书瞪了秦旭宁一眼，他也不敢多说话，毕竟秦旭宁的地位原本就很高。
厉峥衍道：“证据？本相乃是当朝左相，在盐城却被这些官员险些杀害！他们不是不知道我是左相，而是知道了怕自己的地位不保，才下手要杀本相！若非是本相武功高强，只怕，黄大人也见不到本相了。”
黄大人脸色一变，“还有这种事情？”
厉稷道：“左相，把你在盐城中所调查到的事情和百官们诉说一番。”
厉峥衍从袖中取出一封卷轴，道：“皇上，这是盐城百姓的万名书，每个名字都是盐城和周边百姓的万民书，还请皇上过目。”
贺万青下去取过万民书，厉稷也没有看，贺万青和另外一个小太监把卷轴长长拉开，上面都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这些人中，许多都不会写字，当场学习，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百姓苦不堪言，你们这些官员在京都吃喝玩乐，随后来弹劾本相，是你们狗眼瞎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智！”
底下官员没有敢说话的，心虚的很。
沈天云心中一紧，今日一早就有十万两银子进入他的府邸，幸好，他藏的够好，所以查不到他头上来。
“本相说过，你们这群人吃朝堂俸禄却不做实事，本相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厉峥衍转而对秦旭宁道：“秦侍郎，吏部尚书，这些处决，本相要在明日之前看见！”
吏部尚书额头满是汗水，连连应声。秦旭宁道：“左相，你可是给吏部出了一个难题，这些不着急，光是盐城那些事情，还要忙活一阵的呢。”
“本相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厉峥衍拿出另一张奏折，道：“皇上，盐城官员全然已经押送到京都。这是微臣拟的数条罪证，另外微臣希望，由刑部主审此案，微臣从旁协助。”
“准奏！”厉稷接过折子一看，上面大小事情让他脸色很是难看，他喝道：“右相！你可知罪！”
沈天云愕然，躬身道：“微臣不知。”
“左相调查，你和盐城州府赵德汉相交甚好啊。”厉稷带着审视。
沈天云面色一白，州府官员，有哪个不想和他交好的，沈天云连忙道：“皇上，微臣……为官多年，对下面官员也没有的苛责，相交总是有一些的。”
厉稷道：“右相，赵德汉往你府里送了十万两银子，是否有此事？”
沈天云吓得当场跪下，“回皇上！绝无此事！”
“刑部，去查。”厉稷淡声，也没有给他多解释。
沈天云吁了一口气，他把银子的位置藏的很好，绝对没有人会发现。
刑部尚书是厉稷的人，没有被任何一方收买，他出列道：“微臣领旨。”
厉稷又道：“盐城一众官员何在。”
厉峥衍道：“副将窦文德看管，应该已经到了京都。”
“刑部，全部依律查办！”厉稷吩咐下去，“左相，这件事情全权交由你督查。”
“微臣领命。”厉峥衍躬身。
中书宫左殿，刑部尚书道：“左相，右相府邸里，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厉峥衍道：“任大人觉得这么一大银子会让人这么简单就查出来吗？”
任重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查出来。他为官正直，还是相信厉峥衍人品的。从厉峥衍从军多年却没有贪污一分一毫他就很是佩服，他躬身道：“还请左相指点一二。”
“任大人请坐。”
任重也不客气，在一旁坐下，虚心道：“左相。”
厉峥衍道：“任大人也不必觉得本相是针对右相。盐城大小官员如此猖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任大人读圣贤书，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任重今年正好五十，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见识过太多事情，他道：“盐城事情，下官一定好好彻查，不负皇恩，也不负左相一片苦心。”
他已经觉察到，厉峥衍刻意深入调查，就是因为知道一旦知道是左相或者是京都来的官员，一定查不出这么多，说不定就是李大人和王大人两个作为替罪羊出去了。
厉峥衍道：“本相曾经派人在那赈灾银里做了记号，你一看便知。”
“不知是什么记号。”任重欣喜。
厉峥衍也有些疑惑，道：“那个……本相也不知道，据说是很高能特殊，说一看便知。”这个是秦薇薇画的图纸，还指明一定按照图纸来。
据说当时张旭的面色有些难看。
“多谢左相，只是……”任重有些不好意思，“刑部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都没有找到，就连女子的闺房都进去了……”
厉峥衍笑道：“掘地三尺，听过没有？”
任重一张老脸上面有惊喜，掘地三尺还真能试试。
“左相，微臣有一件事。”任重有些为难，停了停，道：“刑部搜查一次，右相已经不愉快了，若是贸然再去第二次，只怕……”
厉峥衍不自觉笑了，这老狐狸是在问自己方法呢，得罪了一次，再去第二次谁还乐意。
“若是不心虚，你去几次都没关系。”厉峥衍拿起一盏茶，道：“任大人身负皇命，也是为了沈大人好。这些可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下官明白了。”任重这回理直气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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