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_城[短篇合辑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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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傅韬跟林启是一条街上长大的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他们认识的过程,不打不相识

  一个炎热的夏天,街上的两团孩子因为抢夺大树下的乘凉好位子吵了起来,林启单挑大她两岁的小二,然后同岁的傅韬

  林起从小就练柔道,力气又大,十二分钟完胜了两个小毛头

  傅韬就是个精明的,打不过用脑袋,脑袋也比不过,就跟敌人做朋友

  在他搞到第三个需要两团孩子都参加才能做出来的大型恶作剧之后,两团孩子就成了朋友,当然,也包括了林启

  好的恶作剧需要一个好的创意发想跟一个好的执行者,傅韬一般发想,林启一般出力,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好不威风,威风的程度跟被街上大妈吼着跟追着的数量成正比

  所谓的兄弟,大概就是一点又一点的事件累积起来的,但傅韬真正的跟林启拜把,是在抽烟事件之后

  小学二年级的那年夏,小毛头们在两条街之外找到了一间空屋,空屋当然不是只有小孩子用来做秘密基地,附近的青年男女,小混混都常常在那里会面,所以小毛头们常常在那边发现很多新奇的东西

  进口的气球,空的酒瓶,骰子跟麻将,对于小孩子来说特有感

  “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小二兴奋地大叫

  林启跟傅韬当时正趴在地上捉蟋蟀,异口同声的大吼“闭嘴!你吓到蟋蟀了”

  一包角落被揉烂的方盒子啪的一声被丢到两个人的中间,蟋蟀吓的跳走了

  那是一盒春雷

  “要不要试试看?”小二提议

  “行啊你,要要要”

  小学的小男生们最想的事情就是长大,而抽烟,是大孩子的象征

  一群人捏着烟,轮流着装模作样的吸了一口

  “好像...好像有点焦啊“傅韬终于忍不住的皱皱眉,模凌两可的给了评价

  小萝卜头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开口承认烟的味儿实在不好,毕竟,说了就是承认自己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那天晚上,剩下的半截烟被小二妈发现了,小二不敢说烟是谁的,于是整条街的小孩就被抓出来跪成一排

  “说,是谁的烟?”小二妈提着棍子,”你们不要跟我说捡的,谁敢骗人我打死他“

  小二已经被打过一顿,ㄧ跪下就哭了

  一阵沉默,大家都知道第一个开口的人肯定是讨一顿好打

  ……

  “说!“小二妈的口气更糟糕了

  傅韬忍不住,正要开口认罪的时候,林启开口了

  “是我的”

  林启妈妈跟林启一个长相,是街坊邻居公认的贤妻良母,讲话总是轻轻的带着微笑,但听到林启的话之后,脸却异常的黑

  林启的爸爸看了老婆一眼,二话不说从小二妈妈手中抢过棍子,就往女儿的背上打去,一下又一下,毫不手软

  “让你抽烟,你不记得姥爷是怎么死的了吗?你翅膀硬了?让你伤你妈的心”

  棍子下得很快,傅韬都听得到棍子打下来的咻咻风声

  但是大家都愣住了,没看过书卷气的林爸爸发这么大脾气

  还是傅韬他妈突然清醒过来,林启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打,拖着街坊邻居把棍子截下来了

  一场晚餐前的闹剧就这么结束,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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