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屋内，静得像是导演刚喊完‘action’，片场正进行着一出无声独角戏。
与窗外狂乱的风雨世界截然不同。
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里的每样物品都是那么整洁，毫无一丝纤尘。就连卧室里的床单被褥都工整得没有任何起伏。那枕头蓬松得毫无皱褶，像是刚刚买回来的新的。衣柜的衣服明显地被特地打理过，就连间隔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整个房子像是被极度还原了。
仿若从未有过一个叫做楚今曦的女孩来过一样。
毫无她的痕迹了。
恍惚间有种错觉，所有往昔与楚今曦的种种只是一场梦吗。
光影骤然旋转着，像是真的一场梦一般。
可那女孩纯真的笑颜是那么真实地闪回在眼前……
明明，耳畔还回响着她甜美的声音……
忽地，瞥见了书桌上的那把房门钥匙，像是疯了般疾步走过去。
赫然在眸下的是素色信笺纸上的娟秀小字。
猛地将那张纸扯在手心里……
难以置信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地盯过去，仿佛怕漏掉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就会错解了女孩的意思。
可……，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
明明那么仔细地看完了一遍。
但……，
像是完全没有看懂般，
再来一遍，
再再来一遍，
再再再来一遍……
终于……，
万箭穿心般不得不承认那字里行间无不透着三个字——她走了！
她……，还是走了。
不听话！
修长皙明的指节倏地握紧了。
咯吱咯吱……
那张素色信笺纸瞬间在手心里极度皱褶起来。
直到……
每个指节严重泛白……
眸光中的冷冽仿佛数九寒天刹那重返了这个世界。
楚今曦。
我不……
想要说的是‘我不原谅你’，可那后面的字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薄唇之间，一种钝刀削骨般的痛突袭而来。
还是不能……
还是不能就这样说出口……
楚今曦。
你知不知道，
因你，我触及到了一丝微光，
我不想再完全困囿于黑暗中了。
那深渊的世界是不见天日的炼狱。
不要放开我的手，
好不好……
啪地滑开手机，拨通了电话。
“宋秘书！即刻开始查楚今曦到底去哪儿了！”
“……哦，楚小姐她……。好的好的，陆总，我马上就办。”
宋秘书不敢多问，听得出来此时此刻的陆楠尘像只要嗜血的野兽。
电话刚放下，陆志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楠尘，听说你刚才疯了一样地从集团总部走了，连后面的重要会议都不顾了。我猜想你是为了楚今曦吧。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叫楚今曦的女孩从我这里拿走了两百万就消失了。那么穷苦又没有什么学历的女孩子终归还是要现实些的。也可以理解。你就别枉费时间在她身上了，赶紧回去开会。”
蓦地……。
男人顿住一秒，眸底从刚刚的癫疯状态归于平日的冷狠，薄唇重重抿着，带着微微的颤，咬着后槽牙，启开一丝缝隙，如最锋利的冰刃般吐着一个字一个字，“您费心了。陆董事长。只是，您作为一位鼎鼎有名的商业大佬，给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乱扣这种帽子太low了。”
啪地挂断了电话，立即又拨通了宋秘书的电话。
那崩裂了红血丝的深邃的眼眸，就那么集齐了所有冰冷般凝向落地窗前混沌一片的风雨世界。
“宋秘书，从今往后你记住一点，楚今曦能被人随意拿捏，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强。先准备开会。”
宋秘书先是懵了下，随即顿悟了什么，“……嗯嗯。明白了，陆总。我先准备开会，寻找楚今曦的事，我会悄悄进行的。”
男人将掌心的那张素色信笺纸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抚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抽屉的最深处。
再抬眼时，眸底的血雨腥风远远甚过此时此刻窗外的暴风雨。
楚今曦在老城区最偏僻的角落里寻得一处老楼，虽然木质结构，踩上去吱咯作响，但好在租金便宜，是个独户，周边环境安静，容易隐居。毕竟高考马上到了，不能去很远的地方。
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她甚至都没有告诉隋梦然和杜乐瑶具体地址，只是说她搬到了一个新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隋梦然和杜乐瑶却经常在微信上说起如今陆氏集团的现状。
比如，总经理陆楠尘除了开会时间更是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像。
比如，现在的公司规章制度比以往更严格了，职员们小心翼翼地遵循着，尽最大的努力避免惹到陆楠尘。
比如，陆楠尘经常在公司呆到下半夜，像是不要命般地工作。
比如，谁都不敢触及陆楠尘的眼神，总是令人窒息的杀气。好可怖。
每每看着这样的信息，楚今曦心上都会倏然漾起阵阵酸涩。
陆楠尘。
前路漫漫。
望自珍重。
更明显地，各类媒体财经杂志上更经常地出现了关于陆楠尘的相关新闻，无力一例外地皆是他在商业各界里所取得的一项又一项的成就。
有时候，看着电视采访镜头里那个沉稳帅气侃侃而谈的男人，楚今曦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盈满眼泪，浅浅弯起的唇角却是为他自豪的欣喜。
陆楠尘，时光在走。
你我皆在不同的地方暗暗努力。
祝贺你。
也祝贺我自己。
一个初夏之夜，复习了一天功课的楚今曦脑子嗡嗡地，便拿起手机出去散散步。
微风习习中，楚今曦慢慢踱着脚步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时而看看布满星辰的夜空，时而领略着街边小店里的美食，弯起好看的眉眼来，不吝地频频赞叹着：“哇，好香啊。”
走着走着，蓦地，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微微蹙起了眉，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疑惑。
若有所思地慢慢回转头，四处张望着，茫茫人海，闪烁着七彩霓虹灯的广告牌璀璨着醒目的光辉，迷离了眼睛。
或许是错觉吧。
并没有什么人跟着她。
几秒过后，她似乎是又沉浸在了流连街边的漂亮的小商品中，拿起来看看，瞧瞧，每一个都是那么精致。
就这样闲逛着，放空着脑子。
时针指向晚上十点的时候，楚今曦伸了伸纤细的腰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回返着。
眼见着租住的地方就在两百米处，一阵疾风刮过，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只穿了单薄衣衫的楚今曦，眼见着就要被淋湿了，一把大大的黑色的伞猛然遮在了她的头顶上。
惊异地抬眼望去，一个陌生人对她说，“姑娘，这伞别人送我的，免费的，你拿着吧。我还有一把。”
说完那人便撑开他自己的那把伞匆匆离开了。
远远望着那人的背影，楚今曦不禁感慨，来到偌大的北深市，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有难缠的坏人，但，也有和这位陌生人一样的好人。
还有……，
像陆楠尘那样的既能让她虔诚感谢，又能令她深刻心疼的人。
不禁地，
眼角又悬挂上了欲落未落的泪珠儿，
一丝深深的酸涩油然而生……
女孩的小手紧紧握着这把大大的伞，小跑着回了她的租住地。
就在不远处的墙角暗影里，男人英俊矜贵的颀长身影孑然而立，修长皙明的指节握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与他一袭修身黑色的高定西装浑然一体，夜雨纷纷中是那么别样的存在。
宋秘书从几步之遥的黑色奔驰车里匆匆下来，走到男人身边，悄声说，“陆总，已经交待那人将伞给了楚小姐。您看到了吧。”
“嗯。”
男人淡淡地回。
黑色大伞下的眸光幽暗深邃，更添了凛然的坚毅。
宋秘书想了想，问，“陆总，好不容易找到了楚小姐。您……不去楚小姐的家里看看她吗。”
“不用。”
男人依然淡淡地回。
“高考之前，我不会再去打扰她。高考对她非常重要。也为了避免有些人在这个时候盯上她。”
宋秘书连连点头，“明白了。”
直到看着女孩小小窗口的灯光灭了，男人才缓缓收起伞，转身上了车。
一束车灯的亮光辗转扫过女孩的窗口，透过薄薄的窗帘依次从女孩恬静的睡颜上悄然掠过。
此时正进入深睡眠的女孩梦见了帅气矜贵的男人从天而降般突然站在她的面前，轻声跟她打着招呼：楚今曦，别来无恙。
而她美丽的瞳子里霎时盈满晶莹的泪，委屈巴巴地撇了撇粉嫩的唇瓣，张开纤细的小手手，小跑着扑到男人怀里，呜咽呢喃：我好想你啊，陆楠尘。
而梦中的男人第一次浅浅地微笑起来，极致宠溺地抚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薄唇暖暖地吻下来……
此时，窗外的风雨更疾了，拍打着女孩的窗。而女孩却在甜甜的梦中睡得很安稳。
坐在车后座上的男人，修长的指节叩开那精致的钢制打火机，啪地，点燃了，那火焰在如此风雨的黑夜里格外惹眼。
缓缓地移动着火焰靠近着薄唇之间的烟卷，就在即将要点燃的瞬间，啪地，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
落下车窗几厘米，带着雨滴的风飘然而入，拂在男人矜贵帅气的脸庞上。
宋秘书扬起唇角来，问，“陆总，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您抽烟了。您真地戒了？听说戒烟很难的。”
男人拧紧着眉，深邃的眼眸散漫地看着指缝中的烟卷，又凝向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的一根棒棒糖，“的确很难戒。烟是瘾。而她……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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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窗外狂乱的风雨世界截然不同。
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里的每样物品都是那么整洁，毫无一丝纤尘。就连卧室里的床单被褥都工整得没有任何起伏。那枕头蓬松得毫无皱褶，像是刚刚买回来的新的。衣柜的衣服明显地被特地打理过，就连间隔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整个房子像是被极度还原了。
仿若从未有过一个叫做楚今曦的女孩来过一样。
毫无她的痕迹了。
恍惚间有种错觉，所有往昔与楚今曦的种种只是一场梦吗。
光影骤然旋转着，像是真的一场梦一般。
可那女孩纯真的笑颜是那么真实地闪回在眼前……
明明，耳畔还回响着她甜美的声音……
忽地，瞥见了书桌上的那把房门钥匙，像是疯了般疾步走过去。
赫然在眸下的是素色信笺纸上的娟秀小字。
猛地将那张纸扯在手心里……
难以置信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地盯过去，仿佛怕漏掉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就会错解了女孩的意思。
可……，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
明明那么仔细地看完了一遍。
但……，
像是完全没有看懂般，
再来一遍，
再再来一遍，
再再再来一遍……
终于……，
万箭穿心般不得不承认那字里行间无不透着三个字——她走了！
她……，还是走了。
不听话！
修长皙明的指节倏地握紧了。
咯吱咯吱……
那张素色信笺纸瞬间在手心里极度皱褶起来。
直到……
每个指节严重泛白……
眸光中的冷冽仿佛数九寒天刹那重返了这个世界。
楚今曦。
我不……
想要说的是‘我不原谅你’，可那后面的字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薄唇之间，一种钝刀削骨般的痛突袭而来。
还是不能……
还是不能就这样说出口……
楚今曦。
你知不知道，
因你，我触及到了一丝微光，
我不想再完全困囿于黑暗中了。
那深渊的世界是不见天日的炼狱。
不要放开我的手，
好不好……
啪地滑开手机，拨通了电话。
“宋秘书！即刻开始查楚今曦到底去哪儿了！”
“……哦，楚小姐她……。好的好的，陆总，我马上就办。”
宋秘书不敢多问，听得出来此时此刻的陆楠尘像只要嗜血的野兽。
电话刚放下，陆志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楠尘，听说你刚才疯了一样地从集团总部走了，连后面的重要会议都不顾了。我猜想你是为了楚今曦吧。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叫楚今曦的女孩从我这里拿走了两百万就消失了。那么穷苦又没有什么学历的女孩子终归还是要现实些的。也可以理解。你就别枉费时间在她身上了，赶紧回去开会。”
蓦地……。
男人顿住一秒，眸底从刚刚的癫疯状态归于平日的冷狠，薄唇重重抿着，带着微微的颤，咬着后槽牙，启开一丝缝隙，如最锋利的冰刃般吐着一个字一个字，“您费心了。陆董事长。只是，您作为一位鼎鼎有名的商业大佬，给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乱扣这种帽子太low了。”
啪地挂断了电话，立即又拨通了宋秘书的电话。
那崩裂了红血丝的深邃的眼眸，就那么集齐了所有冰冷般凝向落地窗前混沌一片的风雨世界。
“宋秘书，从今往后你记住一点，楚今曦能被人随意拿捏，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强。先准备开会。”
宋秘书先是懵了下，随即顿悟了什么，“……嗯嗯。明白了，陆总。我先准备开会，寻找楚今曦的事，我会悄悄进行的。”
男人将掌心的那张素色信笺纸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抚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抽屉的最深处。
再抬眼时，眸底的血雨腥风远远甚过此时此刻窗外的暴风雨。
楚今曦在老城区最偏僻的角落里寻得一处老楼，虽然木质结构，踩上去吱咯作响，但好在租金便宜，是个独户，周边环境安静，容易隐居。毕竟高考马上到了，不能去很远的地方。
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她甚至都没有告诉隋梦然和杜乐瑶具体地址，只是说她搬到了一个新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隋梦然和杜乐瑶却经常在微信上说起如今陆氏集团的现状。
比如，总经理陆楠尘除了开会时间更是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像。
比如，现在的公司规章制度比以往更严格了，职员们小心翼翼地遵循着，尽最大的努力避免惹到陆楠尘。
比如，陆楠尘经常在公司呆到下半夜，像是不要命般地工作。
比如，谁都不敢触及陆楠尘的眼神，总是令人窒息的杀气。好可怖。
每每看着这样的信息，楚今曦心上都会倏然漾起阵阵酸涩。
陆楠尘。
前路漫漫。
望自珍重。
更明显地，各类媒体财经杂志上更经常地出现了关于陆楠尘的相关新闻，无力一例外地皆是他在商业各界里所取得的一项又一项的成就。
有时候，看着电视采访镜头里那个沉稳帅气侃侃而谈的男人，楚今曦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盈满眼泪，浅浅弯起的唇角却是为他自豪的欣喜。
陆楠尘，时光在走。
你我皆在不同的地方暗暗努力。
祝贺你。
也祝贺我自己。
一个初夏之夜，复习了一天功课的楚今曦脑子嗡嗡地，便拿起手机出去散散步。
微风习习中，楚今曦慢慢踱着脚步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时而看看布满星辰的夜空，时而领略着街边小店里的美食，弯起好看的眉眼来，不吝地频频赞叹着：“哇，好香啊。”
走着走着，蓦地，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微微蹙起了眉，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疑惑。
若有所思地慢慢回转头，四处张望着，茫茫人海，闪烁着七彩霓虹灯的广告牌璀璨着醒目的光辉，迷离了眼睛。
或许是错觉吧。
并没有什么人跟着她。
几秒过后，她似乎是又沉浸在了流连街边的漂亮的小商品中，拿起来看看，瞧瞧，每一个都是那么精致。
就这样闲逛着，放空着脑子。
时针指向晚上十点的时候，楚今曦伸了伸纤细的腰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回返着。
眼见着租住的地方就在两百米处，一阵疾风刮过，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只穿了单薄衣衫的楚今曦，眼见着就要被淋湿了，一把大大的黑色的伞猛然遮在了她的头顶上。
惊异地抬眼望去，一个陌生人对她说，“姑娘，这伞别人送我的，免费的，你拿着吧。我还有一把。”
说完那人便撑开他自己的那把伞匆匆离开了。
远远望着那人的背影，楚今曦不禁感慨，来到偌大的北深市，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有难缠的坏人，但，也有和这位陌生人一样的好人。
还有……，
像陆楠尘那样的既能让她虔诚感谢，又能令她深刻心疼的人。
不禁地，
眼角又悬挂上了欲落未落的泪珠儿，
一丝深深的酸涩油然而生……
女孩的小手紧紧握着这把大大的伞，小跑着回了她的租住地。
就在不远处的墙角暗影里，男人英俊矜贵的颀长身影孑然而立，修长皙明的指节握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与他一袭修身黑色的高定西装浑然一体，夜雨纷纷中是那么别样的存在。
宋秘书从几步之遥的黑色奔驰车里匆匆下来，走到男人身边，悄声说，“陆总，已经交待那人将伞给了楚小姐。您看到了吧。”
“嗯。”
男人淡淡地回。
黑色大伞下的眸光幽暗深邃，更添了凛然的坚毅。
宋秘书想了想，问，“陆总，好不容易找到了楚小姐。您……不去楚小姐的家里看看她吗。”
“不用。”
男人依然淡淡地回。
“高考之前，我不会再去打扰她。高考对她非常重要。也为了避免有些人在这个时候盯上她。”
宋秘书连连点头，“明白了。”
直到看着女孩小小窗口的灯光灭了，男人才缓缓收起伞，转身上了车。
一束车灯的亮光辗转扫过女孩的窗口，透过薄薄的窗帘依次从女孩恬静的睡颜上悄然掠过。
此时正进入深睡眠的女孩梦见了帅气矜贵的男人从天而降般突然站在她的面前，轻声跟她打着招呼：楚今曦，别来无恙。
而她美丽的瞳子里霎时盈满晶莹的泪，委屈巴巴地撇了撇粉嫩的唇瓣，张开纤细的小手手，小跑着扑到男人怀里，呜咽呢喃：我好想你啊，陆楠尘。
而梦中的男人第一次浅浅地微笑起来，极致宠溺地抚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薄唇暖暖地吻下来……
此时，窗外的风雨更疾了，拍打着女孩的窗。而女孩却在甜甜的梦中睡得很安稳。
坐在车后座上的男人，修长的指节叩开那精致的钢制打火机，啪地，点燃了，那火焰在如此风雨的黑夜里格外惹眼。
缓缓地移动着火焰靠近着薄唇之间的烟卷，就在即将要点燃的瞬间，啪地，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
落下车窗几厘米，带着雨滴的风飘然而入，拂在男人矜贵帅气的脸庞上。
宋秘书扬起唇角来，问，“陆总，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您抽烟了。您真地戒了？听说戒烟很难的。”
男人拧紧着眉，深邃的眼眸散漫地看着指缝中的烟卷，又凝向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的一根棒棒糖，“的确很难戒。烟是瘾。而她……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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