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外面已经黑透了，光秃秃的法国梧桐伫立在黯蓝色的朦胧夜幕下。
大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红色的火焰在壁炉内跳跃。
陆月桓立在窗前，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窝有些阴郁，半边脸沉浸在灰暗的光影里，更显棱角分明，泛出刀锋般的凌厉味道。
楼下，那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又来了。已经连续四天，每次都是他送华艺回家。
他把车停在路口，没直接开到家门口，就是为了能多和华艺待几分钟。
美其名曰：这条小路很美很安静，想与她一起在路灯下散散步。
这是半山的别墅区，平常往来的车辆很少，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
两个人沿着别墅外面的围墙肩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看上去很熟络。
年轻男人的打扮古怪而奇特，有点像或电影里的侦探。
华艺穿着一件藕荷色大衣，很衬肤色，隐藏在蓬松卷发下的小脸儿愈发娇艳欲滴。她今天化了淡妆，还浅浅的涂了一层口红，整个人气色特别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得出来她很重视和对方的约会，所以才在妆容和服饰方面下这么大的功夫。
这让陆月桓不自觉地握紧了高脚杯，里面的液体荡起微微波澜。
来到门口，华艺和男人告别，刚要转身就被他拽进怀里。
陆月桓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一下，折射出危险的寒光。他跨前一步，脸颊几乎贴到了玻璃上，烟头烧到手指都没有察觉，直至空气中传来一股肉烤熟了的焦味。
“哎呦，先生！您被烫伤了。”
女管家发出一声惊叫，手忙脚乱跑去柜子里翻找药膏。
“不要紧，别麻烦了。”
陆月桓冷冷的望着楼下那个男人，甩掉沾在手上的烟灰，继而把烟头大力摁进烟灰缸里，碾过来碾过去，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女管家来到窗前往下一瞟，立刻啐了一口。
“呸！不要脸，不知羞耻，不正经。”
只见楼下的男人趴在华艺耳朵边说了些什么，华艺突然就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待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桓整张脸几乎贴在玻璃上，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们，男人蓦地抬起头，冲陆月桓笑了一下。
陆月桓深深蹙起眉头，目光冷酷，拉上了窗帘。
“先生，既然她有了新恋情，是不是也该搬出去住了？”
女管家抓住时机，跟在陆月桓的身后喋喋不休。
“前两天她还不顾伦理道德，放肆大胆的追求您呢，这才短短几天呀，她就失去了耐心，投身于另一个怀抱。变心变得忒快，还敢说爱慕您许久了。满口谎言。”
她每说一句话陆月桓的脸就冷一分，尤其在听到不顾伦理道德这个字眼时，脸色瞬间冷到了极致，可谓是气得面色铁青，身体都在克制不住地发抖。
“不过她不来骚扰您了倒挺好，省得惹您心烦，”
女管家没注意到陆月桓的变化，仍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长吁短叹。
“哎，现在的社会风气不比当年喽，年轻人对待感情随随便便，开放的不得了，男女之间见两三面就能在一起同居。先生，您说这个社会是不是乱了套了？”
“你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陆月桓冷淡的看过来，面若冰霜，声音都结了一层冰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管家顿时噤声：“抱歉，先生，打扰到您了，我这就离开。”
匆匆走回厨房，女管家躲在门后偷看陆月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华艺不来骚扰先生，先生似乎更加心烦了。
楼下的男人已经走了，陆月桓收回那只窥视的眼睛，从窗前离开。
这就是女人口中的爱。
保质期不足一周。
在华艺进来之前，陆月桓把高脚杯里的液体泼进了壁炉。
呼啦一下，火苗蹿得更旺了，木头哔剥哔剥的着起来，登时火光四射，映着陆月桓一双阴沉沉的眼。
回到卧室，陆月桓在地上来来回回踱步，把地板踩得咯吱咯吱响。
他掏出金怀表，发现它早就停了，停在了下午4:44，这个时间是他今天回来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保持着规律的作息，严谨而守旧，每天18:00他的车会准时开进家门，每隔三天给怀表上一次发条。
这些东西已经刻在了脑子里，和他融为一体，从不会忘。
可是，表停了。
这就代表他把已经刻在脑子里的东西忘了，忘得彻彻底底。
陆月桓不停地搓着手，脸色煞白，失去全部的血色，仿佛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人体组织。
那些不容篡改的硬性规定，接二连三被遗忘、更改。
他已经连续一周多没有遵循过这些条文，这简直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规则与规则之间就像紧密结合的齿轮一样，只要改变了其中一环，那么接下来所有的环节都会发生改变。
时间紊乱了，规律被打破了，所以意外要降临了。
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个落日黄昏，只是因为改变了常走的路线，接下来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可怕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22:10，每天的这个时候，陆月桓都已经洗完澡吹干头发平平整整的躺进被子里。
那个样子就像一位高傲而又孤僻的吸血鬼伯爵，在享用完贡品之后，板板正正地躺进棺材里。
雪白无暇的肌肤几近透明、被人类鲜血染红的唇瓣饱满圆润、微阖的眼睑延伸出黑鸦般明亮光滑的睫毛……
完美得如一具精雕细琢的冰雕，立体的五官透着刀削斧凿后的凛冽冷厉。
可是今天这位吸血鬼伯爵并没有如约躺进棺材里。
华艺敲门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里面一声沙哑的低沉回应：“门没锁。”
她推开门，转身关门的瞬间瞥见外面一个黑影闪到角落里。华艺邪气地勾起嘴角，走廊的水晶灯照耀出她含笑的冰冷瞳孔。
陆月桓不知抽了什么风，坐在窗前，夹着烟的手搭在一条腿上。
冬风呼呼倒灌进来，吹乱他的头发，也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华艺险些被呛死，敏感的嗓子刺痒起来，忍不住咳嗽出声，她连忙用手去扇，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吸进去一些。
“陆月桓，你搞什么鬼？简直要窒息了。”
黑暗中的陆月桓动了动，把那点火光掐灭，从缭绕的云雾后方抬起眼。
“有事吗？”
月光映照在他修长瘦削的身体之上，他穿着白色丝绸睡衣，宛如一个单薄的少年。
有那么一瞬间华艺以为自己看见了陆白溪，枯燥基地里沉默寡言的男生，总捧着一本契诃夫的，躲在清静无人的地方。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快步走上前，推开陆月桓关上窗户。
“你在干什么？陆月桓，你是不是疯了？”
脚底下踩着一堆烟屁股，华艺拽起他的领子。
“抽这么多烟，不想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桓用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她：“不用你管。”
说着挣脱华艺，却不小心摔在地板上，狼狈不堪，半天没爬起来。
酒精和尼古丁麻痹了神经系统，身体的各个部位不听使唤，不往一块使劲。
此刻，陆月桓弱的好像一头刚出生的幼鹿，不断摔倒不断爬起来。
“陆月桓，我怎么有点搞不明白你呢？你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想干什么？”
华艺没扶他，而是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吃力的想要起来，犀利的眼光已经把他看透。
陆月桓还在地上苦苦挣扎，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把目光只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陆月桓倏然瞪大眼眸，内心一阵慌乱。
“看来被我说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脸隐藏在昏暗中，看不清，却能感受到语气中浓浓的戏谑。
“还打算继续回避我的求爱么？”华艺慢慢挑起他的下巴。
他被迫抬头，皎洁的月光照进他的瞳孔中，带出一抹恐惧的神色。
窗外刺眼的雪光反射过来，陆月桓闷哼一声，再次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前几天两人在客厅里发生争执，自从那夜之后，陆月桓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华艺，兜了一圈两人又回到原点，甚至比以前还要生疏。
华艺却像个青春年少的小少女，喜欢一个人，就去大胆追求，热烈的表达爱意，奋不顾身，怀有一腔热忱。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看他的时候都在发光，哪怕被拒绝无数次，依然阻挡不了她坚定的步伐。
但是，这种状态只持续不到一周，她就厌倦了，收起所有的热情似火，每天早出晚归，那个年轻多金的男人每天车接车送，两人的关系很暧昧。
她真的就像个小女孩，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不喜欢也很容易，她的目光可以很快被别的东西吸引，从而洒脱放手，令人猝不及防。
想到这，陆月桓突然气愤激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开、你走你走！”
陆月桓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手指颤颤巍巍指向门口。
“我不会走的。”
华艺握住他的手，蹲下来，视线保持与他齐平的高度。
“放开我！”
陆月桓愤然挣扎，华艺却攥的更紧。
“怎么会有你这种矛盾的人呢？拒绝我的人是你，现在看见我找别人心里不痛快的还是你。”
望着他的眼睛，她忽然勾勒出一个揶揄又充满血腥气的笑。
“你这种是不是叫贱？”
陆月桓瞪大眼眸，不等他作出反应，华艺已经大力攫住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华艺一路把他拖进浴室，摔进浴缸里，拧开水龙头开始哗哗放水。
凉入骨髓的水哗哗浇在陆月桓身上，他开始剧烈抖动，腿也跟着乱踢。
华艺用力摁着他，他的胸膛猛烈起伏，像是一条缺水的白鱼。
“送上门的你不要，不给你了你还难受。”
华艺拿着花洒对着他的脸狂喷，陆月桓用手遮挡，发出绝望的呻.吟，脸色苍白到可怕。
在花洒和水龙头两方夹击之下，他的睡衣已经完全湿透，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往下滴着水，里面白皙光滑的皮肤贴在丝质布料上，透出肉色，看上去禁忌而又诱惑。
“好冷，好冷，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陆月桓仰着优美的颈项，如濒死的白天鹅，喉咙里逸出令人心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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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外面已经黑透了，光秃秃的法国梧桐伫立在黯蓝色的朦胧夜幕下。
大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红色的火焰在壁炉内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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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那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又来了。已经连续四天，每次都是他送华艺回家。
他把车停在路口，没直接开到家门口，就是为了能多和华艺待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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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沿着别墅外面的围墙肩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看上去很熟络。
年轻男人的打扮古怪而奇特，有点像或电影里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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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发出一声惊叫，手忙脚乱跑去柜子里翻找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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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不要脸，不知羞耻，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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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桓深深蹙起眉头，目光冷酷，拉上了窗帘。
“先生，既然她有了新恋情，是不是也该搬出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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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没注意到陆月桓的变化，仍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长吁短叹。
“哎，现在的社会风气不比当年喽，年轻人对待感情随随便便，开放的不得了，男女之间见两三面就能在一起同居。先生，您说这个社会是不是乱了套了？”
“你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陆月桓冷淡的看过来，面若冰霜，声音都结了一层冰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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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走回厨房，女管家躲在门后偷看陆月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华艺不来骚扰先生，先生似乎更加心烦了。
楼下的男人已经走了，陆月桓收回那只窥视的眼睛，从窗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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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艺进来之前，陆月桓把高脚杯里的液体泼进了壁炉。
呼啦一下，火苗蹿得更旺了，木头哔剥哔剥的着起来，登时火光四射，映着陆月桓一双阴沉沉的眼。
回到卧室，陆月桓在地上来来回回踱步，把地板踩得咯吱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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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保持着规律的作息，严谨而守旧，每天18:00他的车会准时开进家门，每隔三天给怀表上一次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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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表停了。
这就代表他把已经刻在脑子里的东西忘了，忘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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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连续一周多没有遵循过这些条文，这简直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规则与规则之间就像紧密结合的齿轮一样，只要改变了其中一环，那么接下来所有的环节都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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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这位吸血鬼伯爵并没有如约躺进棺材里。
华艺敲门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里面一声沙哑的低沉回应：“门没锁。”
她推开门，转身关门的瞬间瞥见外面一个黑影闪到角落里。华艺邪气地勾起嘴角，走廊的水晶灯照耀出她含笑的冰冷瞳孔。
陆月桓不知抽了什么风，坐在窗前，夹着烟的手搭在一条腿上。
冬风呼呼倒灌进来，吹乱他的头发，也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华艺险些被呛死，敏感的嗓子刺痒起来，忍不住咳嗽出声，她连忙用手去扇，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吸进去一些。
“陆月桓，你搞什么鬼？简直要窒息了。”
黑暗中的陆月桓动了动，把那点火光掐灭，从缭绕的云雾后方抬起眼。
“有事吗？”
月光映照在他修长瘦削的身体之上，他穿着白色丝绸睡衣，宛如一个单薄的少年。
有那么一瞬间华艺以为自己看见了陆白溪，枯燥基地里沉默寡言的男生，总捧着一本契诃夫的，躲在清静无人的地方。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快步走上前，推开陆月桓关上窗户。
“你在干什么？陆月桓，你是不是疯了？”
脚底下踩着一堆烟屁股，华艺拽起他的领子。
“抽这么多烟，不想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桓用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她：“不用你管。”
说着挣脱华艺，却不小心摔在地板上，狼狈不堪，半天没爬起来。
酒精和尼古丁麻痹了神经系统，身体的各个部位不听使唤，不往一块使劲。
此刻，陆月桓弱的好像一头刚出生的幼鹿，不断摔倒不断爬起来。
“陆月桓，我怎么有点搞不明白你呢？你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想干什么？”
华艺没扶他，而是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吃力的想要起来，犀利的眼光已经把他看透。
陆月桓还在地上苦苦挣扎，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把目光只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陆月桓倏然瞪大眼眸，内心一阵慌乱。
“看来被我说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脸隐藏在昏暗中，看不清，却能感受到语气中浓浓的戏谑。
“还打算继续回避我的求爱么？”华艺慢慢挑起他的下巴。
他被迫抬头，皎洁的月光照进他的瞳孔中，带出一抹恐惧的神色。
窗外刺眼的雪光反射过来，陆月桓闷哼一声，再次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前几天两人在客厅里发生争执，自从那夜之后，陆月桓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华艺，兜了一圈两人又回到原点，甚至比以前还要生疏。
华艺却像个青春年少的小少女，喜欢一个人，就去大胆追求，热烈的表达爱意，奋不顾身，怀有一腔热忱。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看他的时候都在发光，哪怕被拒绝无数次，依然阻挡不了她坚定的步伐。
但是，这种状态只持续不到一周，她就厌倦了，收起所有的热情似火，每天早出晚归，那个年轻多金的男人每天车接车送，两人的关系很暧昧。
她真的就像个小女孩，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不喜欢也很容易，她的目光可以很快被别的东西吸引，从而洒脱放手，令人猝不及防。
想到这，陆月桓突然气愤激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开、你走你走！”
陆月桓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手指颤颤巍巍指向门口。
“我不会走的。”
华艺握住他的手，蹲下来，视线保持与他齐平的高度。
“放开我！”
陆月桓愤然挣扎，华艺却攥的更紧。
“怎么会有你这种矛盾的人呢？拒绝我的人是你，现在看见我找别人心里不痛快的还是你。”
望着他的眼睛，她忽然勾勒出一个揶揄又充满血腥气的笑。
“你这种是不是叫贱？”
陆月桓瞪大眼眸，不等他作出反应，华艺已经大力攫住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华艺一路把他拖进浴室，摔进浴缸里，拧开水龙头开始哗哗放水。
凉入骨髓的水哗哗浇在陆月桓身上，他开始剧烈抖动，腿也跟着乱踢。
华艺用力摁着他，他的胸膛猛烈起伏，像是一条缺水的白鱼。
“送上门的你不要，不给你了你还难受。”
华艺拿着花洒对着他的脸狂喷，陆月桓用手遮挡，发出绝望的呻.吟，脸色苍白到可怕。
在花洒和水龙头两方夹击之下，他的睡衣已经完全湿透，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往下滴着水，里面白皙光滑的皮肤贴在丝质布料上，透出肉色，看上去禁忌而又诱惑。
“好冷，好冷，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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