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利欲熏心
“行了,这儿子我也不要了，你带着他跟你回去当上门女婿吧，替你养老送终！你不是嫌你亲闺女在家吃了你的饭吗？你就让她男人给你干活,以活抵债！”杨大花斜眼一瞥，脸上无情得很。
被惊到说不出话的陈桂花她妈李大红：……呸,这谁要你这破儿子养老送终啊，她自己没有嘛！
喏喏不敢言的卫业,手足无措地抱着手里的二妮,踌躇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发怵地叫了一声“妈”。
杨大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双手直挥像赶客一样,把这一家四口给轰了出门，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彻底发慌的卫业连忙把头偏向卫成，对他着急地喊了声“哥”，眼里盛满哀求的水光,央求道?,“大哥，你帮我劝劝妈，她这咋能赶我出门呢？我刚刚……”
不等卫业说完,卫成直接抬起手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说,“卫业，妈现在在气头上，你就先去你老丈人家住一段时间。刚刚你丈母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可都是会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的，难不成?你还怕他们不欢迎你？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就当回亲爹家去住得了！”
被堵得说不出话的卫业：……
心肌梗塞的丈母娘：……谁要认这个怂货当儿子,还去她家住？啐，想得美！
卫业沉默了一阵，又扭过头弱弱地喊了声“爹”，满目祈求地盯着他，期盼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始终站在一旁未参与纷争的卫老大，额间层层叠起的褶皱能挤死苍蝇，他眉头深锁地凝视着六神无主的卫业，忧愁地叹了口气后，无奈地劝道?，“卫业，你就先去你老丈人家住段日子，要是感觉那儿好，你就在他家一直过日子，我和你妈你也不用担心，凡事都有你大哥呢！”
没想到自己亲爹更无情的卫业：……
彻底傻眼的李大红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惊恐迟疑：奶奶的，这老卫家是不是就等着她来闹事，其实心里早就不想要这个傻儿子了？……他娘的，居然敢算计她，亏大发了！
越想越觉得是的李大红，赶忙挤出笑脸上前?一步，和杨大花亲热道，“哎呦，亲家，这儿子咋还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可是会伤他心的！咱们来好好……”
“来屁来！怕他伤心你就领回家去，好好的一碗水端平，我反正就当没生过?这个人好了。”
“……”
觉得自己像握了个烫手山芋的李大红，急得忍不住跺脚：……娘的，这都是啥人啊！好好的亲儿子不要，非要往她家送，这光吃饭的玩意儿谁要啊！
十分憋屈的李大红，心里头的懊恼悔恨都快把她给淹没了，可是，她还不得不努力扬起笑脸，小心讨好地说，“亲家，这儿子你也养那么大了，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家又不是那等绝户的人家，要这上门女婿干啥？
所以还是让这卫业小夫妻两个留在家里，好好侍奉你们二老。那个，大小伙子们，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快回家吧，家里人都等急了！”李大红说完，手一招呼，拍拍屁股打算溜之大吉。
“都给我站住！这砸了我家东西就打算跑路，哼，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卫成，给我把他们都给拦住，不肯赔钱就等着让她家那个老无赖来赎人！”杨大花双眼一眯一瞪，凶相毕露。
“大家都给我拦住他们，砸了东西不赔偿，这是在欺负我们卫家村人好说话！”站在一旁的卫铁柱，把老烟杆往腰里一插，肃着一张脸，大声喊人。
卫铁柱一发话，围在周围的村民立刻动了起来，把想要逃跑的陈家人团团围住，在看到他们张牙舞爪挥动扁担锄头想要反击时，纷纷恼火地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李大红心惊肉跳地看着逐渐往他们身边缩小包围圈的卫家村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狠光尽露，各个脸上凶横跋扈。
她虚张声势地竖起食指，指着这群人喝道?，“我看?你们敢！我告诉你们，要是今天打了我，我赶明儿就带着我陈家村的老少爷们过?来揍死你们！”
“哼，你以为我们卫家村都像你们陈家村那么无赖，全是地痞流氓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这家你就回不了！”站在最后头的杨大花挤进了人群中，气势汹汹地瞪着李大红。
一提到钱，李大红心里的惶恐立即消失无踪，她拉下脸朝地上重重地吐了口痰，滚刀肉一样无赖道?，“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有本事就让人把我打死，你看?我会?不会?赔你一分钱！”
杨大花重重地呸了一声，眼里凝聚出一道?冷光，目光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刁钻泼妇，一时竟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对付她。
远离风暴中心的卫业，带着他的一家子，木木地站在卫家大门口，此时他可算不敢往里掺和了。
局势瞬间僵持，谁也不能压倒对方处于优势。一下子，大门口都有些安静！
“行啊，既然你是要钱不要命了，那好，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都给我尽管打，打一下五毛，踢一脚一块，就打这个不要脸的，打死了算我的，我给你家赔钱！”
清丽女声从包围圈外传来，大家齐齐抬头望向说话的米乐，只见她端端正正地站在大门中间，娇艳冰冷的小脸上完全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让人震惊。
“你个小贱蹄子……”
米乐扭头一瞪，残暴嗜血的目光直直刺向李大红心底，让她嘴里骂人的话瞬间梗在了喉咙口，满脸惊惧地闭上了那张恶毒的嘴。
“打啊，你们怎么还不打？要不干脆这样吧，赔五块钱，我算算啊，那就是打她十下！卫成你去，揍她十拳，她要是有命在，这打砸了我们家的钱就给她免了！”
“媳妇，你放心，我这在部队多年，出过的任务不计其数，我知道怎么把人打得又痛还不会?出事，你就瞧好了吧！”
“是吗？那这样就太棒了，咱们家还不用赔她丧葬费呢！”
米乐和卫成轻飘飘的对话传入每个人耳间，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卫成那已经攥紧，爆发力十足的大铁拳。
就是这双拳头，刚刚把这六七个壮劳力砸趴到地上，久久都动弹不得的，要是这打十下，可不得把这老娘们的身子骨都给打散了！
李大红同样回忆起了刚才的那幕，她惊慌地看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大块头，胆惧地不断往后挪步，一小步一小步，渐渐地移到了陈大伟附近。
李大红一看?，干脆一窜，直接躲到了陈大伟身后头。
胸口还隐隐作痛的陈大伟蓦地一抖，不敢置信地回头望了一眼把他当挡箭牌的亲婶子。
耳边卫成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陈大伟忽然如身上长了跳蚤一般惊慌失措地甩着扯紧他衣服的李大红，嘴里害怕地尖吼道，“你拉我干啥！快松手，快松手……”
“快快快，快帮婶子挡着……”，李大红哆哆嗦嗦不肯撒手。
看?着已经到了跟前?的卫成，被人死扒着怎么也甩不掉的陈大伟彻底慌了，眼里发急地对他推脱道，“她在我后头，你打她，别打我！”
卫成：“……”
李大红一颤，嘴里骂道?，“陈大伟你个小兔崽子，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陈大伟立刻回过?头，和他亲婶子内讧起来，“哼，你有良心！你有良心还躲到我身后？要不是你说今天来讹钱，会?分给我辛苦费，否则你以为我闲得慌吗？他娘的，还白挨了一顿打！我告诉你，我们兄弟几个的医药费，你也要赔！”
陈大伟一说完，跟他站在一旁的几个本家兄弟顿时叫嚷起来，“对！你要是不赔，我就去找我叔要，他要是也不承认，那我就住你家了！”
“没错……”
场上局势瞬间反转，所有人如看?戏一般，满脸兴味地看着几个来找事的人反目揭短，开始议论纷纷。
“呦，这还真是来讹钱的！看?来我给我家小子说媳妇可要注意了，这陈家村的要小心，他们村的风气可不怎么好！”
“啧啧，还真是，瞧瞧这一家子，都不要脸，故意到亲家家里打砸，就为了讹钱，我反正决定把这陈家村的姑娘小伙子给剔出去了，以后媒人只要说陈家村的，我一个都不要！”
“对，我还要回娘家告诉一声……”
李大红听着耳边的谈论声，眼前一黑，差点要昏过去。天呐，完了完了，要是让这传扬出去，村里的姑娘小伙子找不着对象，这全村人还不得吃了她！
大惊失色的李大红，也顾不得躲人了，连忙站出来声明道，“你们都胡说八道啥！谁说我是来讹钱的，我明明是来替我女儿出气的！”
杨大花一听，随即把头扭向站在大门角落的陈桂花，满脸不悦地质问道，“陈桂花，你妈说是替你来出气的，不知道你在我家受了啥气，趁着大伙都在，你说出来给大家评评理，也免得回娘家说我家欺负了你！”
被亲妈和婆婆同时威胁警告的陈桂花，在心里飞快衡量了一番，畏怯地小声道，“没，家里没欺负我，我没回娘家说，是我一直小心眼，不好好过?日子。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赶我和卫业走。”
“桂花，你这个白眼狼，不是你在家里说婆家都欺负你吗？不然，你老娘我吃饱了没事干来找麻烦吗？”
看?着李大红的憋闷模样，杨大花顿时一爽，身心舒畅地说，“咋样？你还不承认你是讹钱吗？你们这陈家村的风气可真坏，我真是后悔娶了你们村的姑娘了。”
一个同为陈家村嫁过?来的小媳妇，看?着所有人都在攻击她的娘家村子，心里暗恨地瞪着过?来找茬的陈家人，表明般大声嚷道，“这是陈大伟那一支的坏胚子，跟我们家早就出五服了，和其他陈家村人也没啥关系。叔儿婶子们，可别记在所有陈家村人头上，以后找媳妇小伙子，避开他们那一宗的就好了。”
在场都是有妹妹女儿的陈家兄弟，一听这撇清的话，预想到后果的他们心里一惊，齐齐恼怒地瞪着惹出所有事的李大红，遗忘了自己原来的利欲熏心，开始指责起她。
“婶子，你看?看?你都干的啥事？还不快点赔钱，你是要把咱们这一宗给坏了名声，彻底断子绝孙吗？”
“他奶奶的，你要是再不赔钱的话，我回去就告诉我爷，让他做主替三叔把你休了，让你死后也进不了我老陈家的祖坟，做个孤魂野鬼去！”
听到了这最能威胁人的话，内心还在犹疑的李大红陡然一慌，恐惧地抬起头，面无人色地连声道，“我赔，我赔，我就是身上没带钱，我回去拿，等我回去拿……”
“哼，身上没带是吧？那就给我写欠条！”杨大花冷冷一瞥，一点空子都不给李大红钻。
“……写，我写……”
……
堂屋里，杨大花握着手里热乎乎的欠条，身心愉悦地看了又看?，突然喊道?，“卫业，带着你的一家子，把你丈母娘给送回去，顺带把钱拿回来，要是收不到五块钱，你们都别回来了！”
被允许踏进家门，以为已经没事的卫业和陈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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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双手直挥像赶客一样,把这一家四口给轰了出门，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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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卫业说完,卫成直接抬起手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说,“卫业，妈现在在气头上，你就先去你老丈人家住一段时间。刚刚你丈母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可都是会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的，难不成?你还怕他们不欢迎你？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就当回亲爹家去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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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肌梗塞的丈母娘：……谁要认这个怂货当儿子,还去她家住？啐，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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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亲爹更无情的卫业：……
彻底傻眼的李大红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惊恐迟疑：奶奶的，这老卫家是不是就等着她来闹事，其实心里早就不想要这个傻儿子了？……他娘的，居然敢算计她，亏大发了！
越想越觉得是的李大红，赶忙挤出笑脸上前?一步，和杨大花亲热道，“哎呦，亲家，这儿子咋还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可是会伤他心的！咱们来好好……”
“来屁来！怕他伤心你就领回家去，好好的一碗水端平，我反正就当没生过?这个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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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像握了个烫手山芋的李大红，急得忍不住跺脚：……娘的，这都是啥人啊！好好的亲儿子不要，非要往她家送，这光吃饭的玩意儿谁要啊！
十分憋屈的李大红，心里头的懊恼悔恨都快把她给淹没了，可是，她还不得不努力扬起笑脸，小心讨好地说，“亲家，这儿子你也养那么大了，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家又不是那等绝户的人家，要这上门女婿干啥？
所以还是让这卫业小夫妻两个留在家里，好好侍奉你们二老。那个，大小伙子们，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快回家吧，家里人都等急了！”李大红说完，手一招呼，拍拍屁股打算溜之大吉。
“都给我站住！这砸了我家东西就打算跑路，哼，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卫成，给我把他们都给拦住，不肯赔钱就等着让她家那个老无赖来赎人！”杨大花双眼一眯一瞪，凶相毕露。
“大家都给我拦住他们，砸了东西不赔偿，这是在欺负我们卫家村人好说话！”站在一旁的卫铁柱，把老烟杆往腰里一插，肃着一张脸，大声喊人。
卫铁柱一发话，围在周围的村民立刻动了起来，把想要逃跑的陈家人团团围住，在看到他们张牙舞爪挥动扁担锄头想要反击时，纷纷恼火地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李大红心惊肉跳地看着逐渐往他们身边缩小包围圈的卫家村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狠光尽露，各个脸上凶横跋扈。
她虚张声势地竖起食指，指着这群人喝道?，“我看?你们敢！我告诉你们，要是今天打了我，我赶明儿就带着我陈家村的老少爷们过?来揍死你们！”
“哼，你以为我们卫家村都像你们陈家村那么无赖，全是地痞流氓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这家你就回不了！”站在最后头的杨大花挤进了人群中，气势汹汹地瞪着李大红。
一提到钱，李大红心里的惶恐立即消失无踪，她拉下脸朝地上重重地吐了口痰，滚刀肉一样无赖道?，“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有本事就让人把我打死，你看?我会?不会?赔你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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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女声从包围圈外传来，大家齐齐抬头望向说话的米乐，只见她端端正正地站在大门中间，娇艳冰冷的小脸上完全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让人震惊。
“你个小贱蹄子……”
米乐扭头一瞪，残暴嗜血的目光直直刺向李大红心底，让她嘴里骂人的话瞬间梗在了喉咙口，满脸惊惧地闭上了那张恶毒的嘴。
“打啊，你们怎么还不打？要不干脆这样吧，赔五块钱，我算算啊，那就是打她十下！卫成你去，揍她十拳，她要是有命在，这打砸了我们家的钱就给她免了！”
“媳妇，你放心，我这在部队多年，出过的任务不计其数，我知道怎么把人打得又痛还不会?出事，你就瞧好了吧！”
“是吗？那这样就太棒了，咱们家还不用赔她丧葬费呢！”
米乐和卫成轻飘飘的对话传入每个人耳间，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卫成那已经攥紧，爆发力十足的大铁拳。
就是这双拳头，刚刚把这六七个壮劳力砸趴到地上，久久都动弹不得的，要是这打十下，可不得把这老娘们的身子骨都给打散了！
李大红同样回忆起了刚才的那幕，她惊慌地看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大块头，胆惧地不断往后挪步，一小步一小步，渐渐地移到了陈大伟附近。
李大红一看?，干脆一窜，直接躲到了陈大伟身后头。
胸口还隐隐作痛的陈大伟蓦地一抖，不敢置信地回头望了一眼把他当挡箭牌的亲婶子。
耳边卫成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陈大伟忽然如身上长了跳蚤一般惊慌失措地甩着扯紧他衣服的李大红，嘴里害怕地尖吼道，“你拉我干啥！快松手，快松手……”
“快快快，快帮婶子挡着……”，李大红哆哆嗦嗦不肯撒手。
看?着已经到了跟前?的卫成，被人死扒着怎么也甩不掉的陈大伟彻底慌了，眼里发急地对他推脱道，“她在我后头，你打她，别打我！”
卫成：“……”
李大红一颤，嘴里骂道?，“陈大伟你个小兔崽子，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陈大伟立刻回过?头，和他亲婶子内讧起来，“哼，你有良心！你有良心还躲到我身后？要不是你说今天来讹钱，会?分给我辛苦费，否则你以为我闲得慌吗？他娘的，还白挨了一顿打！我告诉你，我们兄弟几个的医药费，你也要赔！”
陈大伟一说完，跟他站在一旁的几个本家兄弟顿时叫嚷起来，“对！你要是不赔，我就去找我叔要，他要是也不承认，那我就住你家了！”
“没错……”
场上局势瞬间反转，所有人如看?戏一般，满脸兴味地看着几个来找事的人反目揭短，开始议论纷纷。
“呦，这还真是来讹钱的！看?来我给我家小子说媳妇可要注意了，这陈家村的要小心，他们村的风气可不怎么好！”
“啧啧，还真是，瞧瞧这一家子，都不要脸，故意到亲家家里打砸，就为了讹钱，我反正决定把这陈家村的姑娘小伙子给剔出去了，以后媒人只要说陈家村的，我一个都不要！”
“对，我还要回娘家告诉一声……”
李大红听着耳边的谈论声，眼前一黑，差点要昏过去。天呐，完了完了，要是让这传扬出去，村里的姑娘小伙子找不着对象，这全村人还不得吃了她！
大惊失色的李大红，也顾不得躲人了，连忙站出来声明道，“你们都胡说八道啥！谁说我是来讹钱的，我明明是来替我女儿出气的！”
杨大花一听，随即把头扭向站在大门角落的陈桂花，满脸不悦地质问道，“陈桂花，你妈说是替你来出气的，不知道你在我家受了啥气，趁着大伙都在，你说出来给大家评评理，也免得回娘家说我家欺负了你！”
被亲妈和婆婆同时威胁警告的陈桂花，在心里飞快衡量了一番，畏怯地小声道，“没，家里没欺负我，我没回娘家说，是我一直小心眼，不好好过?日子。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赶我和卫业走。”
“桂花，你这个白眼狼，不是你在家里说婆家都欺负你吗？不然，你老娘我吃饱了没事干来找麻烦吗？”
看?着李大红的憋闷模样，杨大花顿时一爽，身心舒畅地说，“咋样？你还不承认你是讹钱吗？你们这陈家村的风气可真坏，我真是后悔娶了你们村的姑娘了。”
一个同为陈家村嫁过?来的小媳妇，看?着所有人都在攻击她的娘家村子，心里暗恨地瞪着过?来找茬的陈家人，表明般大声嚷道，“这是陈大伟那一支的坏胚子，跟我们家早就出五服了，和其他陈家村人也没啥关系。叔儿婶子们，可别记在所有陈家村人头上，以后找媳妇小伙子，避开他们那一宗的就好了。”
在场都是有妹妹女儿的陈家兄弟，一听这撇清的话，预想到后果的他们心里一惊，齐齐恼怒地瞪着惹出所有事的李大红，遗忘了自己原来的利欲熏心，开始指责起她。
“婶子，你看?看?你都干的啥事？还不快点赔钱，你是要把咱们这一宗给坏了名声，彻底断子绝孙吗？”
“他奶奶的，你要是再不赔钱的话，我回去就告诉我爷，让他做主替三叔把你休了，让你死后也进不了我老陈家的祖坟，做个孤魂野鬼去！”
听到了这最能威胁人的话，内心还在犹疑的李大红陡然一慌，恐惧地抬起头，面无人色地连声道，“我赔，我赔，我就是身上没带钱，我回去拿，等我回去拿……”
“哼，身上没带是吧？那就给我写欠条！”杨大花冷冷一瞥，一点空子都不给李大红钻。
“……写，我写……”
……
堂屋里，杨大花握着手里热乎乎的欠条，身心愉悦地看了又看?，突然喊道?，“卫业，带着你的一家子，把你丈母娘给送回去，顺带把钱拿回来，要是收不到五块钱，你们都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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