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_臣要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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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中,帝王忽地由仰变坐,将身前人斜压下去,边收紧手,边还带笑地看着掌中人渐渐窒息。帝王的眼中杀意毕现,却仍不忘例行临别一吻,这一吻便有什么东西被喂入龙口中。

  呆愣间,帝王不及深究口中滋味,身下的玉躯忽地挣扎,血污并汗水淋漓而下,竟让他又生起狂欲,压下杀意,猛地肆虐起来。

  就在一切复归平静时,帝王的脸忽地通红肿胀起来,双目狰狞,手脚也开始发紧,很快变得瞳孔涣散,四肢僵直,整个人向旁倒去。

  陪侍的男子眼见事发,也顾不得穿衣,一边疾唤太医,一边抓起落在床侧的发簪往帝王的十指刺去,希望能将皇帝救醒……

  待顾青退出大殿的时候,指尖整个掐入掌中,内衫已全部湿透。

  皇帝竟是真的想要原主死。

  玩腻了,还想榨干他最后一点用处,在喜欢的“游戏”里折磨死他。

  原主并非毫无察觉,被皇帝厌弃是死,向辽王求救,一颗无用的棋子,知道得太多,一样是死。他于是铤而走险,将极乐丹随身携带,大祸临头时,口唇相接将半颗药丸喂了皇帝。

  这是千金难买的仙丹,也是入骨的毒药,这药可以帮原主扛过最难熬的虐待,使濒死之人回命,自然也可送人入极乐仙境。

  这样的药当然是能让人上瘾的,原主打的也正是这个算盘,却不想皇帝已过壮年,一下便过了头,还好施救及时,没有当场殒命。

  极乐也许尝到了,但换得如今半身不遂,死亡边缘的味道,还谈什么让皇帝上瘾?只怕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顾青。

  太医院是查不出极乐丹的,顾青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但皇帝若是能说话了呢?或者身子好得能拿起笔来了呢?

  那双紧盯着他的死目,如鬼魅附在背后,静待他发出最惨烈的哭嚎来组成帝王心悦的爱曲。皇帝变态的手段如何,没人能比原主更清楚。

  一个时辰之前,顾青大概是这世上最想皇帝生的人。两个时辰过去,如果皇帝不死,就是他的死期。

  顾青浑浑噩噩步下金殿,穿了这么个身子实在糟心,原主的经历也是唏嘘,留下个烂摊子,叫人气馁。

  彤庭外,天空澄碧如洗,大雪覆在琉璃上,晶莹闪烁,微风吹得角铃声声作响。时值近午,冬日虽不红亮,洒在身上倒也有些许暖意,空气冷冽,却闻着清澈仿若带丝甜。

  于这世间不甘心亦舍不得,便只有重拾信心走下去。

  顾青紧了紧身上大氅,阔步往软轿行去。离得尚远,就见一位华服的内侍立在轿旁,双手拢在袖内,身旁跟着一位伺候的小公公。

  顾青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待到跟前,竟是宫里数得上号的人物——司礼监掌印戚顺。原主与其素无交集,不知是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菊场1《论马》

  顾青:作者,你出来!

  顾青:马上风,啊?呵呵~你把我当什么了?

  作者:那个,种马?

  作者:哦,哦,不,那个,阉马?

  作者:嫖——骠骑!

  吃瓜群众:活该!叫你污!

  第5章初见时

  戚顺面白无须,形容举止仿若中年文士,谦恭有礼向着顾青一揖道:“顾大人且缓一缓出宫,杂家请借一步说话。”

  “有劳戚掌印。”

  顾青随戚顺离了轿子,跟随的小公公在前头引路,行至夹道,眼见前后无人,戚顺自袖中掏出一枚白玉蝉。

  “戚掌印!”

  未等顾青有下文,戚顺已收起那枚特制的辽王信物,微微笑道:“顾大人的见驾口谕是我传的,宫里明明白白落了档,并非凭空捏造。”

  原主自幼跟随辽王,进宫传递消息也已数年,竟不知辽王还留着戚顺这一手暗棋。

  “顾大人所料不错,王安那老狐狸已上了太子的贼船。如今大宸殿被他围得密不透风,往后里头还需大人周旋。”

  如在此前,顾青对王安倒向太子一定会十分高兴,那证明他给辽王去的信上猜对了,弃子有了成为活子的理由,毕竟只有他能整日近得了皇帝身,辽王不可能坐视太子一人把持御前。

  只是现在晓得了真相,再往皇帝跟前凑,顾青心里苦笑,嘴上还得应承:“自是青份内之事。”他略略思索,又道:“此事还需多些思量,待我回头再想得周全些。”

  既然要靠他接应皇帝身边的事,说不准他可以往这上头想想法子,让皇帝再也醒不过来才好。

  心里惦记着事,顾青就准备告辞往回走,哪知戚顺又道:“杂家还有件棘手的事,要问大人讨个主意。”

  原来还真有事,顾青奇了,“何事?”

  “大人可还记得颜家幼孙?”

  月余前,十五万大军顷夜覆灭,满城萧索。牵连的颜、郭、徐三大姓,百来具尸身在菜市场流的血只怕至今未干。

  颜家十六岁以上男子皆斩,女眷悉数籍没,其余人等为奴转卖。

  颜家幼孙,颜铮,离十六尚差一月之期……

  顾青皱起了眉头,跟着戚顺从夹道又绕回紫宸宫的偏殿,南边的两间屋子是皇帝拨给他方便留宿起居的,靠北的一侧还有间耳房,用来临时安置服侍他的小公公。戚顺行至耳房前,开了锁,侧身让了让。

  屋内阴冷昏暗,顾青踏着光路进来,有短暂的片刻不能视物,待到适应了,方看清里面不过一张矮榻,两把旧桌椅,此外就只剩雪洞般的屋子。

  矮榻上穿着白衣的少年斜依在墙角,膝上盖着旧褥,漠然低着头,整个人似已融进了这雪洞中。

  顾青看了看戚顺,后者没有跟进去的意思,他便沿着光路缓缓行到榻前。

  不知怎得,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顾青恍然忆起,前世,他也曾遇过类似情景,幸存者弥漫的情绪如此强烈,以致无需开口,就能感到寂灭与绝然没顶袭来。

  所以戚顺选择等在了室外。

  顾青背光站在榻前,职业习惯使他蹲下身来,以低于少年的姿态与他相视。

  “颜铮?”

  过得片刻少年才微微抬起头,顾青有一刹的失神,他以下对上,入眼的只有一双星目透出狭长暗夜,里面辰光明灭,仿若将他整个吞没。

  顾青定了定心神,再去看颜铮,那暗夜中的灵魂便显露了出来,神态是过分早熟的,却又非世俗定义的那般。顾青识人无数,若要描摹,许是种还来不及体悟与之相对的情感,便已历经沧桑的刻磨。

  略带青涩的身体,困着见惯黑暗人间,却不晓人事的灵魂,寂灭的星目衬着俊挺的面容……

  顾青有些了然颜铮为何会在这皇宫了。

  无论时空怎样变换,这样的少年对许多人是致命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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