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许栀失眠了，虽然对她来说，失眠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这次不一样。
被齐耳的一刀切发型丑到失眠，还是生平第一次。
很难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看着镜子的感受，很陌生，又很奇怪的熟悉，虽然安慰自己头发很快就长了，丑也只是一时。
但她还是难受到心脏绞痛。
许妈在厨房喊吃饭，她慢吞吞挪过去，吃饭也像去赴死，害得许妈一直瞪她。
“剪坏了也很正常嘛，没有很丑，是叫bobo头吧？”
许栀失去灵魂般把米饭送入嘴里，无声地说：“一刀切。”
“这名字还挺形象。”许妈歪头打量，嘶，不过这一刀切未免也切得太齐了，拿尺子量着剪的，刘海也是齐刷刷，越看越熟悉。
像什么来着？
她眼神一亮，“对了，像早些年部队的钢头盔，吧唧扣脑袋上那种。”
……
许栀默默放下筷子，阴沉着脸走回房间。
她很不想回忆昨天发生的种种，当理发师放下剪刀后她和任莹莹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悲伤震惊生不如死的复杂情绪…
因为太丑，任莹莹还没出门就开始掉眼泪，吓得老板马上退款道歉送洗头卡一条龙。
虽说头发是再生资源，但等待变长的这段时间也是她们宝贵的人生。现在，这段日子还没开始就已经覆上一层乌云。
好后悔，陈让都主动说了给她剪头发，她还在那摆谱，结果落到这样的下场。
真是活该啊活该。
卧室门开，许妈举着手机喊她：“睡了？莹莹找你呢。”
许栀叹气，起身接过手机，刚说了句‘喂’，就听到听筒里着急的语气。
“许栀，拜托你去我卧室床头第二个抽屉把白色充电宝和云台拿来，我在虞山凌哥剧组这。”
“我不想去。”
“不行，你必须来，我手机就剩不到十格电了，凌哥马上要拍威亚戏，你快点帮我送来，车费午餐我报销，再给你五百劳务费。”
许栀闭眼，想了几个拒绝的理由，比如来大姨妈肚子痛到走不了路之类的，可还没等说话，耳边就一阵凄惨的恳求。
“求你了，你是我亲姐是我的神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这辈子就跟你张这一次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不也被你坑了嘛，顶着这么丑的脑袋在这人山人海里，何曾对你抱怨过一句！”
许栀把手机拿远，闹心地想挂断。
许妈在旁边怼她胳膊，皱眉劝她，“你就帮帮忙呗。”
任莹莹耳尖地听到许妈的话，赶紧拱了一把火，“我手机设置超级省电模式只能坚持一个半小时，拜托！”
挂了电话，许栀依旧没动。
许妈去客厅转了一圈，回来手上拿着顶鸭舌帽，反手扣在她头上。
“没事儿，戴上帽子看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她戴着鸭舌帽，背个黄色背包，里面放着任莹莹要的东西。
出租车直接停在影视城门口，她抱着背包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任莹莹打电话。
周围聚集大批粉丝，她要堵住另一只耳朵才能听清，任莹莹声嘶力竭地告诉她绕到后面，她现在围墙外最高的土包顶占着好位置，不敢挪动。
许栀只好点开地图，跌跌撞撞地往后面绕。
这里她第一次来，前两次都在宾馆门口蹲守，可刚才坐车经过时，发现宾馆门口并没有聚集的粉丝，大概是需要保密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所以，粉丝都转移到影视城门口，她挤过层层阻碍，终于到了后门。
虞山影视城环山绕水，紧贴着山脚，后门再走几十米就是原生态的山，她抬头看了眼郁郁葱葱的草和树枝，心生抗拒。
不会还要爬山吧？
是的，她爬了，还很狼狈。
衣服被树枝刮开了几个小口，脖子也被树叶磨出红痕，因为累的流汗，所以表皮擦伤的地方刺心的疼。
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任莹莹所说的土包。
这哪是土包，这是座大山好吗！
她喘着粗气，隐约看到山顶上的任莹莹宠她挥舞手臂，好在她还算有良心，主动下来接东西。
“谢谢姐姐，呜呜，你真好。”
任莹莹着急地从包里掏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又拎着云台小跑两步，突然转身看她。
“怎么不走，你不拍啊？”
许栀摇头，她想下山。
“等会儿凌哥吊威亚拍坠崖戏哎。”
拍啥戏她都没有兴趣，无力地摆了摆手，满脸疲惫地说：“你拍吧，我先回家了。”
话音刚落，山脚忽然传来巨大的喇叭声。
“山顶的粉丝请马上下山，考虑到安全问题，剧组已经报警，警察五分钟后到，请配合剧组做笔录。”
许栀：……
一个小时后。
影视城东北角，名叫桂花宫的小院里。
穿着警服的白胖男人正端着笔记本，一手拿笔在纸上沙沙地记，边记边说：“扰乱公共治安，登山爬树未经允许偷拍，影响剧组正常工作……”
许栀等他声音渐小才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没拍，我刚上去。”
“上去干嘛？”男警察连看都没看她。
许栀舔了下嘴唇，看着旁边装死的任莹莹，“就是送个充电宝…”
……
警察一脸这有什么区别的表情，扬手指着并排站着的五个女孩，“我已经盯你们好几天了啊，别想狡辩。”
话音刚落，院角的月亮拱门闪进来一个人，他穿着西服套装，袖子高高挽起，冷笑着，大步向这边走来。
许栀瞟一眼，登时太阳穴突突跳。
陈凌经纪人怎么会来？
她紧咬下唇，硬着头皮挪动几步躲到任莹莹身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是俊憋了一肚子火，一个小时前陈凌又上热搜了，不过是黑热搜，‘陈凌片场抽烟’这几个字从创建话题飙升到榜首只用了半个小时。
虽然以前撤过很多类似热搜，但这次尤为生气。
一眼就看出是拼接的视频，钻了这几天都拍一套造型的空子，把抽烟的片段缩成三十秒的短视频，营造出陈凌是老烟枪的负面形象。
从视频的角度看是从高处俯拍，他立马就想到蹲山头那几个钉子户。
报警的也是他，这些年他已经厌倦了，今天必须把黑粉翻出来发博警告，杀一儆百。
他点开相机，歪头看最边上低头的女孩，溢出一丝冷笑。
“喂！1203，你不用躲，我光看头发丝都认出是你。”
许栀揪紧裤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到本命年的关系，倒霉事换着花样往她身上砸。
周是俊见她不动，慢悠悠走过去。
“我说你这小姑娘这么厚脸皮呢，怎么哪都有你，今天热搜视频是不是你传上去的？”
许栀哽住，突然鼻酸。
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被他骂，这次比上次更委屈，上次起码还拍到了几张好看的照片，这次她都已经是脱粉状态了，单纯的来送个充电宝而已，连陈凌的面都没见着，又被他单拎出来，简直……莫名其妙。
“不是我。”她费力维持语气不哽咽。
任莹莹见周是俊只针对许栀，免不了心里不舒服，许栀刚到就被逮住了，所以他这一套说辞完全是污蔑。
怪不得粉丝都不喜欢他，今天见了才知道，果然招人烦。
她冷笑，“我说经纪人，你知不知道凌哥最大的黑点就是你啊！”
旁边几个女孩非常同意她的观点，异口同声附和：
——就是，看一眼都觉得晦气的程度。
——干啥啥不行，删评捂嘴第一名。
——拜托找个专业团队吧，我哥的演艺生涯都要被你毁了。
——就是，天天都能看见你上蹿下跳，这么爱现直接出道得了，当什么经纪人啊。
……
周是俊愣了好几秒，他竟然被粉丝当面骂，堂皇到直接失语，只发出几声语调奇怪的冷笑。
这些粉丝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演艺生涯被他毁了，要不是他操心的维持，早在两年前陈凌都在娱乐圈查无此人了，还轮得到她们在这大嗓门。
“我没闲工夫跟你们这帮私生浪费口水，现在把录像设备都拿出来我检查。”
他口气生硬，说完还指着旁边的警察说：“别废话啊，你们这是犯法。”
“犯法不犯法的咱先不说，私生是什么鬼？”任莹莹嗓门变大，说完还转头看另外几个女孩，都在她们的脸上看到震惊。
——就是，我超话签到一千零八十天，你竟然说我是私生！
——我做数据熬大夜，还是反黑组副组长，微博粉丝六万五，怎么到你这就成私生了？
——天啊，我的青春喂了狗！
许栀抿嘴不说话，见他们吵得激烈还往后退了几步，她吸了吸鼻子，只想离开这里。
遇事就逃避简直刻在她基因里，她一边唾弃自己不勇敢，一边被身体驱动往旁边挪。
眼看争吵越来越激烈，警察都不得不维持秩序。她看没人注意她，侧贴着墙边往门口跑，月亮拱门就在眼前，却忽地蹦出个长发男鬼！
啊！
她捂嘴尖叫。
下一秒，头发后钻出一个人，他无语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许栀，快速移开视线，定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人群中心。
“我说周大经纪人，能不能把精力放在你家艺人身上，马上要开机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骂街呢。”
周是俊马上闭嘴，眼神掠过林达内落在旁边要跑的许栀身上，扯着嗓子吼：“你！你还想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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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齐耳的一刀切发型丑到失眠，还是生平第一次。
很难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看着镜子的感受，很陌生，又很奇怪的熟悉，虽然安慰自己头发很快就长了，丑也只是一时。
但她还是难受到心脏绞痛。
许妈在厨房喊吃饭，她慢吞吞挪过去，吃饭也像去赴死，害得许妈一直瞪她。
“剪坏了也很正常嘛，没有很丑，是叫bobo头吧？”
许栀失去灵魂般把米饭送入嘴里，无声地说：“一刀切。”
“这名字还挺形象。”许妈歪头打量，嘶，不过这一刀切未免也切得太齐了，拿尺子量着剪的，刘海也是齐刷刷，越看越熟悉。
像什么来着？
她眼神一亮，“对了，像早些年部队的钢头盔，吧唧扣脑袋上那种。”
……
许栀默默放下筷子，阴沉着脸走回房间。
她很不想回忆昨天发生的种种，当理发师放下剪刀后她和任莹莹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悲伤震惊生不如死的复杂情绪…
因为太丑，任莹莹还没出门就开始掉眼泪，吓得老板马上退款道歉送洗头卡一条龙。
虽说头发是再生资源，但等待变长的这段时间也是她们宝贵的人生。现在，这段日子还没开始就已经覆上一层乌云。
好后悔，陈让都主动说了给她剪头发，她还在那摆谱，结果落到这样的下场。
真是活该啊活该。
卧室门开，许妈举着手机喊她：“睡了？莹莹找你呢。”
许栀叹气，起身接过手机，刚说了句‘喂’，就听到听筒里着急的语气。
“许栀，拜托你去我卧室床头第二个抽屉把白色充电宝和云台拿来，我在虞山凌哥剧组这。”
“我不想去。”
“不行，你必须来，我手机就剩不到十格电了，凌哥马上要拍威亚戏，你快点帮我送来，车费午餐我报销，再给你五百劳务费。”
许栀闭眼，想了几个拒绝的理由，比如来大姨妈肚子痛到走不了路之类的，可还没等说话，耳边就一阵凄惨的恳求。
“求你了，你是我亲姐是我的神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这辈子就跟你张这一次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不也被你坑了嘛，顶着这么丑的脑袋在这人山人海里，何曾对你抱怨过一句！”
许栀把手机拿远，闹心地想挂断。
许妈在旁边怼她胳膊，皱眉劝她，“你就帮帮忙呗。”
任莹莹耳尖地听到许妈的话，赶紧拱了一把火，“我手机设置超级省电模式只能坚持一个半小时，拜托！”
挂了电话，许栀依旧没动。
许妈去客厅转了一圈，回来手上拿着顶鸭舌帽，反手扣在她头上。
“没事儿，戴上帽子看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她戴着鸭舌帽，背个黄色背包，里面放着任莹莹要的东西。
出租车直接停在影视城门口，她抱着背包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任莹莹打电话。
周围聚集大批粉丝，她要堵住另一只耳朵才能听清，任莹莹声嘶力竭地告诉她绕到后面，她现在围墙外最高的土包顶占着好位置，不敢挪动。
许栀只好点开地图，跌跌撞撞地往后面绕。
这里她第一次来，前两次都在宾馆门口蹲守，可刚才坐车经过时，发现宾馆门口并没有聚集的粉丝，大概是需要保密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所以，粉丝都转移到影视城门口，她挤过层层阻碍，终于到了后门。
虞山影视城环山绕水，紧贴着山脚，后门再走几十米就是原生态的山，她抬头看了眼郁郁葱葱的草和树枝，心生抗拒。
不会还要爬山吧？
是的，她爬了，还很狼狈。
衣服被树枝刮开了几个小口，脖子也被树叶磨出红痕，因为累的流汗，所以表皮擦伤的地方刺心的疼。
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任莹莹所说的土包。
这哪是土包，这是座大山好吗！
她喘着粗气，隐约看到山顶上的任莹莹宠她挥舞手臂，好在她还算有良心，主动下来接东西。
“谢谢姐姐，呜呜，你真好。”
任莹莹着急地从包里掏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又拎着云台小跑两步，突然转身看她。
“怎么不走，你不拍啊？”
许栀摇头，她想下山。
“等会儿凌哥吊威亚拍坠崖戏哎。”
拍啥戏她都没有兴趣，无力地摆了摆手，满脸疲惫地说：“你拍吧，我先回家了。”
话音刚落，山脚忽然传来巨大的喇叭声。
“山顶的粉丝请马上下山，考虑到安全问题，剧组已经报警，警察五分钟后到，请配合剧组做笔录。”
许栀：……
一个小时后。
影视城东北角，名叫桂花宫的小院里。
穿着警服的白胖男人正端着笔记本，一手拿笔在纸上沙沙地记，边记边说：“扰乱公共治安，登山爬树未经允许偷拍，影响剧组正常工作……”
许栀等他声音渐小才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没拍，我刚上去。”
“上去干嘛？”男警察连看都没看她。
许栀舔了下嘴唇，看着旁边装死的任莹莹，“就是送个充电宝…”
……
警察一脸这有什么区别的表情，扬手指着并排站着的五个女孩，“我已经盯你们好几天了啊，别想狡辩。”
话音刚落，院角的月亮拱门闪进来一个人，他穿着西服套装，袖子高高挽起，冷笑着，大步向这边走来。
许栀瞟一眼，登时太阳穴突突跳。
陈凌经纪人怎么会来？
她紧咬下唇，硬着头皮挪动几步躲到任莹莹身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是俊憋了一肚子火，一个小时前陈凌又上热搜了，不过是黑热搜，‘陈凌片场抽烟’这几个字从创建话题飙升到榜首只用了半个小时。
虽然以前撤过很多类似热搜，但这次尤为生气。
一眼就看出是拼接的视频，钻了这几天都拍一套造型的空子，把抽烟的片段缩成三十秒的短视频，营造出陈凌是老烟枪的负面形象。
从视频的角度看是从高处俯拍，他立马就想到蹲山头那几个钉子户。
报警的也是他，这些年他已经厌倦了，今天必须把黑粉翻出来发博警告，杀一儆百。
他点开相机，歪头看最边上低头的女孩，溢出一丝冷笑。
“喂！1203，你不用躲，我光看头发丝都认出是你。”
许栀揪紧裤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到本命年的关系，倒霉事换着花样往她身上砸。
周是俊见她不动，慢悠悠走过去。
“我说你这小姑娘这么厚脸皮呢，怎么哪都有你，今天热搜视频是不是你传上去的？”
许栀哽住，突然鼻酸。
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被他骂，这次比上次更委屈，上次起码还拍到了几张好看的照片，这次她都已经是脱粉状态了，单纯的来送个充电宝而已，连陈凌的面都没见着，又被他单拎出来，简直……莫名其妙。
“不是我。”她费力维持语气不哽咽。
任莹莹见周是俊只针对许栀，免不了心里不舒服，许栀刚到就被逮住了，所以他这一套说辞完全是污蔑。
怪不得粉丝都不喜欢他，今天见了才知道，果然招人烦。
她冷笑，“我说经纪人，你知不知道凌哥最大的黑点就是你啊！”
旁边几个女孩非常同意她的观点，异口同声附和：
——就是，看一眼都觉得晦气的程度。
——干啥啥不行，删评捂嘴第一名。
——拜托找个专业团队吧，我哥的演艺生涯都要被你毁了。
——就是，天天都能看见你上蹿下跳，这么爱现直接出道得了，当什么经纪人啊。
……
周是俊愣了好几秒，他竟然被粉丝当面骂，堂皇到直接失语，只发出几声语调奇怪的冷笑。
这些粉丝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演艺生涯被他毁了，要不是他操心的维持，早在两年前陈凌都在娱乐圈查无此人了，还轮得到她们在这大嗓门。
“我没闲工夫跟你们这帮私生浪费口水，现在把录像设备都拿出来我检查。”
他口气生硬，说完还指着旁边的警察说：“别废话啊，你们这是犯法。”
“犯法不犯法的咱先不说，私生是什么鬼？”任莹莹嗓门变大，说完还转头看另外几个女孩，都在她们的脸上看到震惊。
——就是，我超话签到一千零八十天，你竟然说我是私生！
——我做数据熬大夜，还是反黑组副组长，微博粉丝六万五，怎么到你这就成私生了？
——天啊，我的青春喂了狗！
许栀抿嘴不说话，见他们吵得激烈还往后退了几步，她吸了吸鼻子，只想离开这里。
遇事就逃避简直刻在她基因里，她一边唾弃自己不勇敢，一边被身体驱动往旁边挪。
眼看争吵越来越激烈，警察都不得不维持秩序。她看没人注意她，侧贴着墙边往门口跑，月亮拱门就在眼前，却忽地蹦出个长发男鬼！
啊！
她捂嘴尖叫。
下一秒，头发后钻出一个人，他无语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许栀，快速移开视线，定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人群中心。
“我说周大经纪人，能不能把精力放在你家艺人身上，马上要开机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骂街呢。”
周是俊马上闭嘴，眼神掠过林达内落在旁边要跑的许栀身上，扯着嗓子吼：“你！你还想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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