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怜悯是最大的痛
晚上八点。
新时代装修公司，夏目拓私人办公室。
刚刚加班结束的夏目拓，西池樱，大风柘树捧着刚刚泡好的泡面，希溜溜的吸着面条。
夏目拓吃面吃了一半，边上的大风柘树突然嗤笑道。
“神茶经理那个老头子，也对水上惠感兴趣吗？”
西池樱那边还没什么感觉，夏目拓闻言拿起了手机，翻到了神茶经理的社交账号。
在二十分钟前，神茶经理发了一组图片，图片里是神茶经理与水上惠在一家米其林三星的玉龙台酒店吃饭。
夏目拓面色变化，时而皱眉，时而咬牙。
边上的西池樱见状不得不说道。
“够了，夏目，你就没看出来，水上惠那家伙根本就不在意你。”
西池樱可不止一次看到水上惠晚上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饭了，虽然吃饭后都没发生什么，并没有人真的泡到这个大小姐，但显然水上惠对于这些吃饭的，包括陪她玩的夏目拓都没什么感觉，为此才敢在这么多男人之间流连。
人家有钱有闲，就是玩儿！
夏目拓没听进去西池樱的话，反而继续拉了下去。
神茶经理发出许多与水上惠吃饭的照片后，陆续有人评论。
“这个等级的餐厅才能与水上惠小姐的身份相符。”
“水上惠小姐，下次也和我去一次米其林餐厅呗？”
“我知道一家很有名的私厨……”
夏目拓抬头，盯着自己面前的泡面，再看看手机里，神茶经理发出来的高档美食。
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差感覆盖了夏目拓的心头。
夏目拓没钱了。
为了收买人心，为了拉拢更多的人到自己身边，本就因为买了一辆豪车而背着贷款的夏目拓已经把这段时间的收入和西池樱，大风柘树的援助资金都花了出去。
三人现在坐在办公室吃泡面不是为了方便，纯粹是为了省钱。
天知道未来公司高层要怎么针对自己三人，多留下点钱，未来就能多有几分回旋的余地。
为此接下来会有一段相当拮据的生活。
而自己拮据的时间里，神茶经理和其他水上惠的追求者却一路邀请水上惠去吃大餐，说不定还会送上奢侈的礼物。
这会让水上惠怎么看待自己？
对面的西池樱突然开口。
“夏目？我跟你说过的吧？”
夏目拓看向西池樱，西池樱不悦道。
“别想着水上惠了，那女人你拿不下的。”
大风柘树也接话道。
“对对对，明明这么大个项目摆在你面前你不用心，这么关注一个你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干什么？夏目，醒醒吧，你该把注意力放在当下！”
夏目拓没有回应，而是低头喝泡面汤。
人和人是不同的，或许西池樱和大风柘树觉得完成这次的大项目，跻身公司上层就很了不得了，但是夏目拓觉得他的人生还没走到头。
他可以期望更高的山峰。
水上惠就是登上更高峰的阶梯。
大风柘树和西池樱这两个队友可能会笑自己不自量力，但连梦想都不敢去追的人，一辈子也就只能看着脚下蝇营狗苟。
夏目拓不想当蝇营狗苟的人。
夏目拓将泡面喝完，摸着肚子起身道。
“我出去走一圈消消食。”
大风柘树与西池樱没有意见，夏目拓揉着肚子下了楼，除了公司。
此时已经灯火通明的夜间，车辆与来来回回的行人搅碎了夜的深沉，将没有节奏，堪称混乱的bgm不断的传入夏目拓的耳畔。
夏目拓站在夜色中，感受着夹杂着酒味与汽车尾气的夜风打在自己身上。
这里是城市，是霓虹国最繁华，最有钱，最鼎盛的东京都市圈。
任何人，想要成就，想要成名，想要活的有滋有味，必然需要来到这里，证明自己。
但霓虹国已经阶级固化太久，正常渠道已经无法从平民阶级晋升，哪怕夏目拓如今能在新时代装修公司站稳脚跟，到了他儿子，他孙子呢？
都不用想的那么远，就在自己成功将手上的大项目完成之后，社长突然和其他高层和解了呢？
自己突然犯错了呢？
社长突然觉得自己不趁手，不要了呢？
水上惠是必须的，这个女人不止是走上更高地位的踏脚石，和水上惠处理好关系，也能让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稳固不移。
所以，自己没错。
错的是目光短浅的西池樱，大风柘树他们。
说服了自己的夏目拓满意的睁开眼睛。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旋即夏目拓一震，后退了一步。
在夏目拓三米外的岛风富江笑眯眯的问道。
“看到我很惊讶？”
夏目拓挠挠头。
“只是在想我刚才的丑态是不是被岛风小姐看到了？”
岛风富江耸肩。
“你就是闭着眼站着而已，有什么丑态，怎么，眼睛酸涩，闭着眼休息？”夏目拓摇头。
“只是遇到了一些烦恼的事儿。”
岛风富江歪着脑袋，倾国倾城的容颜多了几许好奇。
“什么烦恼？能和我说说吗？”
夏目拓不想说的，但是当视线与岛风富江的眼眸接触，夏目拓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所有意志与思想都被岛风富江的眼眸触碰，吞噬。
夏目拓想无条件的遵从岛风富江的一切要求。
不过作为成年人，夏目拓的意志力还是不错的，足够强大的意志力防护之下，富江的魅惑没有判定通过，但也起了效果。
夏目拓开口，说了一半实话。
“成年人的烦恼还能是什么？就是没钱了而已？”
夏目拓摇头。
“刚买了辆车，贷款的，生活吃饭，要钱的，工人找来，也是要给安排板房和吃住，钱啊，钱啊，都是钱啊。”
现在的钱其实还是够花销的，但就是不够和水上惠约会，吃饭等等奢侈行为。
岛风富江玩味道。
“如果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赚钱的方法。”
夏目拓诧异的看着岛风富江。
岛风富江挑眉道。
“夏目，我们公司发来的瓷砖，这几天要到了，知道吗？”
夏目拓点头。
“怎么了？”
岛风富江嘴角上翘，魅惑的如同诱人下地狱的魅魔。
“我们公司的正版瓷砖，你可以卖出去，就以市场价六折或是五折的价格卖，卖出去之后，赚来的钱去买那些三无瓷砖。”
岛风富江笑得很优雅。
“三无瓷砖的价格只要我们公司正版瓷砖的30%，你这一转手，就能得到贩卖瓷砖20%到30%的差价。”
夏目拓：“ᓫ(°⌑°)ǃ”
夏目拓忙道。
“岛风小姐，别开玩笑了。”
岛风富江盯着夏目拓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夏目拓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意志与视线被岛风富江吞噬的虚无感，但成年人心里泛起的恐惧压下了这次魅惑判定。
“不行，不行，这种事儿发了，我就完了。”
岛风富江摇头。
“没事儿，不会有人知道的，夏目先生，你也知道的吧，大部分的三无产品质量其实不错，但因为没有三包服务所以才被人诟病而已。”
盯着岛风富江的眼睛，夏目拓感觉自己有些被说服了。
岛风富江继续魅惑。
“夏目先生，你只要在办公室一类的地方用上好瓷砖，好装修就够了，其他工人呆的地方，用上劣质瓷砖又怎么样，就算坏了也不会找人来修的，三包服务有等于无。”
夏目拓下意识的点头，确实，他看过很多工人在的厂区，厂区内瓷砖坏了，挖出来了都没人管，原因不就是没坏到领导办公室，领导就不在意吗？
岛风富江媚眼如丝。
“夏目先生，在合理的地方赚钱，是聪明人的行为哦，夏目先生不是笨蛋吧？”
夏目拓喃喃道。
“我当然不是笨蛋，我很聪明……”
夏目拓突然眼睛大睁。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做！”
夏目拓慌张的跑入了自家公司。
才进去，夏目拓嘴唇就一抿，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夏目拓的父母是有信用卡的，如果要自己父母用信用卡透支，自己是不是就能拿出一笔钱来挥霍了？
夏目拓立刻给自己父母打了电话，确定父母那边可以通过信用卡拿出几十万的日币后，夏目拓松了口气。
钱就是底气，夏目拓意得志满的拨打了水上惠的电话。
“诶？是夏目吗？”
夏目拓的声音很得意。
“惠惠，周末有空吗？我带你去东京大酒店吃饭怎么样？”
神茶经理能做的，其他人能做的，夏目拓自认自己也必须做！
“诶，东京大酒店？不用了，不用了，夏目不用带我去那么贵的地方，带我去吃碗关东煮就行了，关东煮也很好吃的。”
一阵压低的笑，继而是水上惠家的管家大洋斋充满嘲讽的声音。
“惠惠你还真是温柔。”
“嗯，我还有事儿，挂了。”
水上惠挂了电话。
夏目拓呆了呆，嘴唇颤抖。
刚才在公司外，夏目拓面对岛风富江的诱惑都能保持本心，不敢做坏事儿。
但现在，就水上惠一句你不用带我去那么贵的地方。
夏目拓听出了怜悯。
水上惠知道自己没钱，所以可怜自己……
可怜自己……
夏目拓转身，走到了公司外，此时富江还在，这个女人抬头看着天空，等着低头，富江就看到了夏目拓到了自己身边。
夏目拓森然道。
“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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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装修公司，夏目拓私人办公室。
刚刚加班结束的夏目拓，西池樱，大风柘树捧着刚刚泡好的泡面，希溜溜的吸着面条。
夏目拓吃面吃了一半，边上的大风柘树突然嗤笑道。
“神茶经理那个老头子，也对水上惠感兴趣吗？”
西池樱那边还没什么感觉，夏目拓闻言拿起了手机，翻到了神茶经理的社交账号。
在二十分钟前，神茶经理发了一组图片，图片里是神茶经理与水上惠在一家米其林三星的玉龙台酒店吃饭。
夏目拓面色变化，时而皱眉，时而咬牙。
边上的西池樱见状不得不说道。
“够了，夏目，你就没看出来，水上惠那家伙根本就不在意你。”
西池樱可不止一次看到水上惠晚上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饭了，虽然吃饭后都没发生什么，并没有人真的泡到这个大小姐，但显然水上惠对于这些吃饭的，包括陪她玩的夏目拓都没什么感觉，为此才敢在这么多男人之间流连。
人家有钱有闲，就是玩儿！
夏目拓没听进去西池樱的话，反而继续拉了下去。
神茶经理发出许多与水上惠吃饭的照片后，陆续有人评论。
“这个等级的餐厅才能与水上惠小姐的身份相符。”
“水上惠小姐，下次也和我去一次米其林餐厅呗？”
“我知道一家很有名的私厨……”
夏目拓抬头，盯着自己面前的泡面，再看看手机里，神茶经理发出来的高档美食。
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差感覆盖了夏目拓的心头。
夏目拓没钱了。
为了收买人心，为了拉拢更多的人到自己身边，本就因为买了一辆豪车而背着贷款的夏目拓已经把这段时间的收入和西池樱，大风柘树的援助资金都花了出去。
三人现在坐在办公室吃泡面不是为了方便，纯粹是为了省钱。
天知道未来公司高层要怎么针对自己三人，多留下点钱，未来就能多有几分回旋的余地。
为此接下来会有一段相当拮据的生活。
而自己拮据的时间里，神茶经理和其他水上惠的追求者却一路邀请水上惠去吃大餐，说不定还会送上奢侈的礼物。
这会让水上惠怎么看待自己？
对面的西池樱突然开口。
“夏目？我跟你说过的吧？”
夏目拓看向西池樱，西池樱不悦道。
“别想着水上惠了，那女人你拿不下的。”
大风柘树也接话道。
“对对对，明明这么大个项目摆在你面前你不用心，这么关注一个你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干什么？夏目，醒醒吧，你该把注意力放在当下！”
夏目拓没有回应，而是低头喝泡面汤。
人和人是不同的，或许西池樱和大风柘树觉得完成这次的大项目，跻身公司上层就很了不得了，但是夏目拓觉得他的人生还没走到头。
他可以期望更高的山峰。
水上惠就是登上更高峰的阶梯。
大风柘树和西池樱这两个队友可能会笑自己不自量力，但连梦想都不敢去追的人，一辈子也就只能看着脚下蝇营狗苟。
夏目拓不想当蝇营狗苟的人。
夏目拓将泡面喝完，摸着肚子起身道。
“我出去走一圈消消食。”
大风柘树与西池樱没有意见，夏目拓揉着肚子下了楼，除了公司。
此时已经灯火通明的夜间，车辆与来来回回的行人搅碎了夜的深沉，将没有节奏，堪称混乱的bgm不断的传入夏目拓的耳畔。
夏目拓站在夜色中，感受着夹杂着酒味与汽车尾气的夜风打在自己身上。
这里是城市，是霓虹国最繁华，最有钱，最鼎盛的东京都市圈。
任何人，想要成就，想要成名，想要活的有滋有味，必然需要来到这里，证明自己。
但霓虹国已经阶级固化太久，正常渠道已经无法从平民阶级晋升，哪怕夏目拓如今能在新时代装修公司站稳脚跟，到了他儿子，他孙子呢？
都不用想的那么远，就在自己成功将手上的大项目完成之后，社长突然和其他高层和解了呢？
自己突然犯错了呢？
社长突然觉得自己不趁手，不要了呢？
水上惠是必须的，这个女人不止是走上更高地位的踏脚石，和水上惠处理好关系，也能让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稳固不移。
所以，自己没错。
错的是目光短浅的西池樱，大风柘树他们。
说服了自己的夏目拓满意的睁开眼睛。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旋即夏目拓一震，后退了一步。
在夏目拓三米外的岛风富江笑眯眯的问道。
“看到我很惊讶？”
夏目拓挠挠头。
“只是在想我刚才的丑态是不是被岛风小姐看到了？”
岛风富江耸肩。
“你就是闭着眼站着而已，有什么丑态，怎么，眼睛酸涩，闭着眼休息？”夏目拓摇头。
“只是遇到了一些烦恼的事儿。”
岛风富江歪着脑袋，倾国倾城的容颜多了几许好奇。
“什么烦恼？能和我说说吗？”
夏目拓不想说的，但是当视线与岛风富江的眼眸接触，夏目拓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所有意志与思想都被岛风富江的眼眸触碰，吞噬。
夏目拓想无条件的遵从岛风富江的一切要求。
不过作为成年人，夏目拓的意志力还是不错的，足够强大的意志力防护之下，富江的魅惑没有判定通过，但也起了效果。
夏目拓开口，说了一半实话。
“成年人的烦恼还能是什么？就是没钱了而已？”
夏目拓摇头。
“刚买了辆车，贷款的，生活吃饭，要钱的，工人找来，也是要给安排板房和吃住，钱啊，钱啊，都是钱啊。”
现在的钱其实还是够花销的，但就是不够和水上惠约会，吃饭等等奢侈行为。
岛风富江玩味道。
“如果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赚钱的方法。”
夏目拓诧异的看着岛风富江。
岛风富江挑眉道。
“夏目，我们公司发来的瓷砖，这几天要到了，知道吗？”
夏目拓点头。
“怎么了？”
岛风富江嘴角上翘，魅惑的如同诱人下地狱的魅魔。
“我们公司的正版瓷砖，你可以卖出去，就以市场价六折或是五折的价格卖，卖出去之后，赚来的钱去买那些三无瓷砖。”
岛风富江笑得很优雅。
“三无瓷砖的价格只要我们公司正版瓷砖的30%，你这一转手，就能得到贩卖瓷砖20%到30%的差价。”
夏目拓：“ᓫ(°⌑°)ǃ”
夏目拓忙道。
“岛风小姐，别开玩笑了。”
岛风富江盯着夏目拓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夏目拓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意志与视线被岛风富江吞噬的虚无感，但成年人心里泛起的恐惧压下了这次魅惑判定。
“不行，不行，这种事儿发了，我就完了。”
岛风富江摇头。
“没事儿，不会有人知道的，夏目先生，你也知道的吧，大部分的三无产品质量其实不错，但因为没有三包服务所以才被人诟病而已。”
盯着岛风富江的眼睛，夏目拓感觉自己有些被说服了。
岛风富江继续魅惑。
“夏目先生，你只要在办公室一类的地方用上好瓷砖，好装修就够了，其他工人呆的地方，用上劣质瓷砖又怎么样，就算坏了也不会找人来修的，三包服务有等于无。”
夏目拓下意识的点头，确实，他看过很多工人在的厂区，厂区内瓷砖坏了，挖出来了都没人管，原因不就是没坏到领导办公室，领导就不在意吗？
岛风富江媚眼如丝。
“夏目先生，在合理的地方赚钱，是聪明人的行为哦，夏目先生不是笨蛋吧？”
夏目拓喃喃道。
“我当然不是笨蛋，我很聪明……”
夏目拓突然眼睛大睁。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做！”
夏目拓慌张的跑入了自家公司。
才进去，夏目拓嘴唇就一抿，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夏目拓的父母是有信用卡的，如果要自己父母用信用卡透支，自己是不是就能拿出一笔钱来挥霍了？
夏目拓立刻给自己父母打了电话，确定父母那边可以通过信用卡拿出几十万的日币后，夏目拓松了口气。
钱就是底气，夏目拓意得志满的拨打了水上惠的电话。
“诶？是夏目吗？”
夏目拓的声音很得意。
“惠惠，周末有空吗？我带你去东京大酒店吃饭怎么样？”
神茶经理能做的，其他人能做的，夏目拓自认自己也必须做！
“诶，东京大酒店？不用了，不用了，夏目不用带我去那么贵的地方，带我去吃碗关东煮就行了，关东煮也很好吃的。”
一阵压低的笑，继而是水上惠家的管家大洋斋充满嘲讽的声音。
“惠惠你还真是温柔。”
“嗯，我还有事儿，挂了。”
水上惠挂了电话。
夏目拓呆了呆，嘴唇颤抖。
刚才在公司外，夏目拓面对岛风富江的诱惑都能保持本心，不敢做坏事儿。
但现在，就水上惠一句你不用带我去那么贵的地方。
夏目拓听出了怜悯。
水上惠知道自己没钱，所以可怜自己……
可怜自己……
夏目拓转身，走到了公司外，此时富江还在，这个女人抬头看着天空，等着低头，富江就看到了夏目拓到了自己身边。
夏目拓森然道。
“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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