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旧衣_为渣前任立传后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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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旧衣

  就这样,在陆远虎视眈眈下,穆颂带着白煦,一道下了车,有说有笑地往家去。

  “等下,穆颂哥。”

  刚走没几步,白煦拉住穆颂,侧过身,低下头,直凑到穆颂颀长的颈脖旁。

  白煦靠得太近,呼出的气,都轻轻喷在穆颂敏感的颈窝上。

  一阵莫名的酥麻感,从皮肤,直直传到穆颂的心里。

  “怎么了?”

  穆颂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些,却又被白煦咻地拽了回来。

  “别动!”

  白煦煞有介事,一抬手,从穆颂的衣领上,拾起了一根猫毛,递到穆颂面前。

  “喏,你看,毛都粘身上了。你不是说,野猫身上有细菌吗?细菌都在毛上吧……你粘得满身都是,可怎么办?”

  “哦,这个啊,没事儿,抱了猫,哪有不粘猫毛的?”

  穆颂毫不在意地扬扬手,示意白煦丢掉,却被小奶狗一把抓住。

  “哎呀!穆颂哥,你瞧,你指甲里也有。”

  穆颂无奈。

  “别大惊小怪的,回去洗洗就好了,我抱了fufu好多次了,不会有事的。”

  “啊,那咱们一起洗吧……”

  “咳……咳咳……说什么呢?!”

  白煦语出惊人,穆颂蓦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瞪向白煦,却见着他一脸无辜。

  “怎么了穆颂哥?我说错什么了么?”

  白煦纯净的眸子里,写满不解和委屈。

  穆颂:……

  忘了白煦是个直男。

  直男之间,一起洗澡,好像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竟,大学里的澡堂子,都是公用的,连个遮挡都没有。

  同宿舍的舍友们,时常三五成群,吆喝着一起洗澡。

  关系好的,甚至还会彼此搓个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穆颂刚入学的时候,每每被热情的舍友邀约,都很是别扭,总要寻个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

  好在,很快跟陆远住到了一起,不然,真是有的尴尬,就像此时面对不知隐情的白煦一样。

  “咳咳,浴室太小,两个人一起,施展不开,一个个洗,一个个洗。”

  或许是被他方才的反应刺到,白煦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垂着头,低低吐出了个“好的”。

  习惯了少年生机勃勃的聒噪,猛然见到他这般低沉,穆颂有些不适应。

  更何况,方才平白凶了他,穆颂颇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小煦啊,哥刚才想别的事儿呢,不是针对你,你可别跟哥计较啊!”

  穆颂说着,一抬手,搭在白煦的肩上,搂了搂,很是友爱。

  似乎是感受到穆颂的友爱,白煦的情绪显见得变好,也很是“友爱”地回搂上穆颂。

  一双“好朋友”,就这样彼此“友爱”着,进了楼,消失在陆远眼前。

  而陆远,孤零零地枯坐在驾驶室,目睹了这一切,全然是另一番滋味。

  事实上,从白煦凑上穆颂脖子时,他就有下车把那狼崽子掀翻的冲动。

  穆颂稀里糊涂,以为白煦无心为之,而他远远看着,把小狼狗眼里的贼光,尽收眼底。

  那种眼神,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是很多次,穆颂走在大街上,被别的gay偷窥的眼神。

  更是,每次他自己靠近穆颂颈窝时,都忍不住流露的眼神。

  如果给穆颂身上吸引他的点排个序,除了手以外,第二就是他的脖子。

  纤细颀长,又白又细腻,而肌肤下,那隐约可见的青紫血脉,更仿佛是无声的诱惑,勾引着心怀不轨者的兽|性。

  所以,每次靠近,陆远的目光,总忍不住在穆颂的脖子上流连。

  而他看向穆颂脖子的眼神,跟方才白煦的眼神,不无二致。

  都像饥饿的野兽,望向猎物脆弱又美味的颈项。

  只不过,一个是曾被偏爱得有恃无恐的瞎眼狗,一个,则是正野心勃勃想上位的小狼狗。

  而或许,是为了惩罚他曾经的肆意挥霍,命运的天平,当下显然正无声地偏向了后者。

  想到这儿,肠子都青了的陆远,发泄似的,狠拍了一掌方向盘。

  “哔!”

  “哎哟哟,做啥嘞!”

  骤然的鸣笛,把一旁经过的老阿姨吓了一跳,也震醒了陆远。

  人都双双把家还了,自己怎么能坐以待毙?

  冲着老阿姨道了个歉,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就快速停好车,上了楼。

  找了好半天,终于翻出张储蓄卡,陆远仔仔细细梳整了下,敲响了穆颂家的门。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人来开。

  陆远的敲门声,也从最初的温和克制,变得焦躁急促起来。

  以至于,正在冲澡的穆颂,都远远听到了。

  “小煦,你去看一下,谁在敲门。”

  穆颂隔着浴室门,冲白煦喊道。

  “我不去。除了陆大哥,还能有谁?八成来让你还钱的。

  这个人果真小气,那么点钱,还要你还。

  我让记我账上,他巴巴儿给结了,现在又来找你要钱,真是讨厌……”

  先洗好的白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嘟囔着。

  说着,还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几乎压住敲门声。

  而门外的陆远,听着屋里电视的动静,突然更紧张。

  穆颂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非常敏感害羞,以至于,每次情爱,非要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哪怕家里的隔音,明明很好。

  所以,当他听见电视里激烈的战争枪炮声,脑子里浮现的,完全是另一副画面。

  于是,陆远敲门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一声赶过一声,变成砸门了。

  外面的动静沸反盈天,穆颂头都被震大了,只能没好气地速战速决,头发都没吹干,便出来开门。

  “诶,穆颂哥……”

  白煦见他要给陆远开门,急忙从沙发上弹起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咔。”

  门终于打开了,果真是陆远,满面通红地站在外面,似乎再不开,他就要踹门撞进来了。

  “你们在干嘛?!”

  陆远劈头盖脸先发制人,语气又急又差,仿佛是来抓奸的正室。

  穆颂:……

  “陆大哥,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敢情你们g市都这么敲门的么?

  可在我们s市,这么敲门可是要被打的,不知道的,以为是报丧呢!”

  白煦又抢先一步,替穆颂怼了回去。

  可陆远似乎并不在意被怼,看都没看白煦一眼,只是盯着他身上的睡衣发起愣来。

  “这睡衣……”

  陆远小声念着,蓦地望向穆颂,眼睛都红了。

  “你……你把这睡衣给他穿了?”

  红着眼的陆远,瞪着穆颂,目光如刀,仿佛在逼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心?!

  可这锋利的目光,落在穆颂眼里,除了觉得荒谬,并未激起其他的情绪。

  这个狗男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明明自己不要,现在反过来怪他,为什么把衣服给别人?!

  而且,不提也就罢了,一提,穆颂就又想起曾经的破事,心情瞬间变差。

  那是六年前的春节,陆远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

  当然,主要是因为,他董事长父母定了趟澳洲双人游。

  可对穆颂来说,依然是件极开心的事。

  毕竟,在一起四年,每年除夕夜,都是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家,一个人看春晚,一个人吃速冻饺子,一个人过零点。

  那时候,还没限制放炮,每到12点的钟声响起,偌大的城市,就会陷入震天的轰鸣。

  一簇簇的烟花,在万家灯火中,悠然绽放,把整个夜空都照亮,却照不亮,穆颂落寞的心。

  这样的场景,仿佛应证了,儿时某大师给他的“天煞孤星”的判词。

  从曾经的家,一直到了后来的“家”,宿命一样,从十来岁时,就跟着他,甩也甩不掉。

  而他的家人们,曾经是劳燕分飞的父母,后来是不冷不热的陆远,都在这最体现家的温暖的时候,选择缺席。

  留他一个人,一遍遍,刻骨地品尝着,所谓的人群中的孤独——

  人间好热闹,而他有的,却是自始至终的冷清。

  所以,当陆远终于肯陪他过个除夕夜时,穆颂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那是自长久失望的荒原中,一粒沉睡已久的种子,骤然挣破僵硬的外壳,终于有了生机萌发的希望。

  于是,穆颂从腊月伊始,就开始忙碌。

  循着记忆中,奶奶置办年货的规矩,一趟又一趟采买,仿佛不知疲倦。

  毕竟,第一次一起过除夕,穆颂心里,盈满终于成了独门立户小两口的悸动。

  所以,就像所有要强的新妇一般,穆颂势要给他的男人,不输原生家庭的温暖。

  好让他从身到心,完成从“大家”到“小家”的转变,死心塌地地和自己一道,守好他们共同的港湾。

  当然,年轻的小两口,除了家人之间的温暖,更少不了干柴烈火的炙热。

  所以,穆颂的年货里,还有些与传统不一样的东西,当中,就包含一套爱马仕真丝情侣睡衣。

  那年是虎年,这套限量版的迎新睡衣,布满了略显夸张的老虎元素,穆颂很喜欢。

  他和陆远,都很白净,穿上这套丝滑艳红的睡衣,再加上些猛虎纹饰,无须露骨,便自显春意。

  就这样,吃穿用度,事无巨细,穆颂筹划忙碌了一个月,满心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却没想到,又一次,因为陆远那高贵的白月光,他的所有良苦用心,都成了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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