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懂
被放下地时，梅杏薇的脑袋都晕乎乎的。
看着秦子升在对面喘着粗气，时不时地还望着她傻笑，她心中就来气。摇晃着上前，对着男孩儿连捶了好几下，捶着捶着，梅杏薇的力气渐渐放轻，突然弯着身子，哈哈大笑。
听到女孩的笑声，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秦子升紧紧地搂着女孩，下巴蹭了蹭女孩的发漩，态度强硬：“以后，不要无理取闹了。知道吗？”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梅杏薇却听得一清二楚，没有回应，只是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心中一片安宁。
每逢周六晚上的喷泉灯闪时，广场上跳舞的老太太们都振作精神，纷纷在这时展现自己的舞姿。
今天的组织者李阿姨在场外时发现，刘奶奶和秦奶奶跳得格外起劲儿。“她俩真是好命，孙子孙女还专程来给她们加油。”社区的赵阿姨停下舞步，站在李阿姨旁边嘀咕。
李阿姨也有些羡慕地看着舞池中二人，用手中的扇子拍拍有名的“赵醋坛子”：“这羡慕啥，叫你家小胖子过来呀。”音乐声正响，她突然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一圈子人：“醋坛子，那里发生啥，我们去瞅瞅不？”
“呦！这不是……”二人小步并大步地赶到，却发现之前谈论的那两个小辈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抱在了一起！
赵阿姨麻利地上前一步，挤开人群，大声喧嚷：“呦！两个小娃子这是咋滴啦？”都是小小的年纪，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早恋问题大了去了。还是自家的胖哥儿乖。想到这儿，赵阿姨眼角多了几分笑意。
梅杏薇睁开双眼，轻轻推了两下秦子升，对方却毫无动静。身旁的那个阿姨还在大吼着嗓门，梅杏薇一阵羞恼，想用力一推，秦子升这是又突然松开了双臂。
半个身子挡住围观者的视线，秦子升歪头轻笑一声，温和地回答那个胖胖的中年妇女：“阿姨，我们只是抱了一下，没有大事。你可以停下叫喊了。
虽然声音温和，赵阿姨对上年轻小伙子的锐利双眼，却感觉浑身一凉。抚了抚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赵阿姨小声抱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如果阿姨没什么要说的，我和杏薇就去奶奶那边了。”一手半搂着梅杏薇，秦子升隔开围观的人群，渐渐远离。低头看到怀中小动作挣扎的女孩，满含笑意：“现在别闹，不然那些人还不知道乱说什么。”
“乱说什么？要不是你突然发疯，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梅杏薇撇了一下嘴巴，等到周围人少了，赶紧向前走快两步，与秦子升保持一定的距离。
秦子升双臂横在胸前，懒洋洋地向前走着，看着前方女生的背影，全程洋溢着笑意：最好全世界的人都能知道，我，秦子升，喜欢你，梅杏薇。
不到两分钟，梅杏薇就找到了在舞池边收拾东西的外婆。上前抱住外婆的一只手臂，她开始撒娇：“外婆，我有些冷了，我们回家吧。”经受不住宝贝外孙女的“攻势”，外婆匆忙地和秦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和杏薇一起回家。
路上，外婆还有些兴奋：“今天你过来，可是给外婆我大大地长了面子。雨薇那丫头，死活不来给我捧场。”
“外婆跳的很好看啊！以后我都来给你加油！”
“这可是你说的啊，对了，秦家那小子和你是同学？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没想到外婆会问出这茬儿，梅杏薇有些支支吾吾：“就——就那样呗！现在才刚开学呢。”老太太见外孙女是这反应，当下也岔开了话题。
另一边的秦老太太可是看得分明，踮起脚，一手揪着孙子的耳朵：“怎么回事刚才？都是同学，为什么人家小女生连看你一眼都不敢？”
“奶奶你别，我是不是你亲孙子的啊？”秦子升挣开奶奶的魔爪后，跳到一旁自得：“那是我长得太帅，她怕看到我被闪瞎眼。”
“嘿！你这小子，快说！要不然——回去看你爷爷怎么收拾你。”
想到爷爷那铁腕手段，秦子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凑上前给奶奶按摩肩膀：“好吧。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我喜欢她！”
“你喜欢她？！”秦家，秦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眼睛瞪得老大。
熟门熟路地抄起沙发缝隙中的鸡毛掸子，就要追打秦子升：“胆子肥了啊！开学才半个月，你就说喜欢人家？！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本是上蹿下跳地躲着鸡毛掸子，秦子升听到爷爷这话，当下停住，一脸严肃认真地大声说：“我懂！”
分别和爷爷奶奶对视两秒，他摆正身子，语气认真：“我懂！我懂喜欢。喜欢就是你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她！”顿了一下，他直视爷爷的双眸：“爷爷，我喜欢梅杏薇，这与相识时间的长短无关。我只知道，她苦恼时，我会跟着烦躁；她伤心时，我会跟着心痛；她开心时，我会跟着大笑。在她面前，我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目光移向客厅东面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爷爷奶奶一路走来的风雨苦乐。他右手指着那墙壁：“我想和她在一起，像你和奶奶一样。而且我坚信，肯定会有那一天的！”说到这儿，秦子升双眼仿佛在发光。向爷爷奶奶挥挥手，他直接走向卧室，砰的关上房门。
“你看看这小子……被光庭给惯成什么样了！”指着那扇关起的房门，秦老爷子气得胡子都抖了。
“这还扯上了光庭？”听到老头子又怪儿子，秦老太太在一旁开始不满。但转而又有些发笑：“所以，你这是不反对子升追对面的小丫头了？”
秦老爷子一声轻哼，傲娇起来：“那要等他追上再说，不过就冲他不尊重长辈这条，难！”秦老太太不搭理他，果然在沙发上坐定后，老伴儿又忍不住好奇：“不过那个小丫头，你觉得咋样？”
“咋样？”秦老太太故意吊着老伴儿的好奇心，起身走向卧室，头也不回：“你就等着以后亲眼看吧！”
客厅里，只剩老爷子一个人傻眼。
周日下午，梅杏薇收拾好书包，和外婆、雨薇告别后，轻装步行出小区。自行车被扔在了外婆家的车库里，等以后过来直接骑走。
两点的太阳正烈，即使打着遮阳伞，她还是被蒸出了汗意。“公交车怎么还不来？天！都快被晒化了。”
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公交车。梅杏薇正准备步行到下个路口，突然听到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身边。后面的车窗摇下来，露出秦子升的那张俊脸：“是去学校吧？一起。”
梅杏薇从不为难自己，犹豫了片刻后就坐上去。拿出纸巾擦干额头的汗水，感受到车里的空调冷气，她不由感慨：“呼……终于活过来了。”
秦子升手握成拳状，掩住嘴角轻笑。
前面的司机身穿黑色制服，手戴白手套，眼看前方一脸严肃。梅杏薇扫一眼后，吐吐舌头，跟着安静了下来，只是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喏，这个给你。”还有两分钟就到学校门口时，秦子升递给了梅杏薇一个书袋。
“这是什么？”梅杏薇低头翻看，原来是两本数学习题册。
“咳……这是我今天上午在书店找到的，以前初中时做过，感觉还不错。”秦子升表情有些不自然。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他转头对着司机说：“钟叔，那我们先回校了。”
梅杏薇呆呆地跟着秦子升下了车，一阵兵荒马乱过后，也忘记了刚才的谈话。
校园里熙熙攘攘，不少学生背着书包，或回宿舍，或直接去班级。“杏薇，你准备去哪儿？”岔路口，秦子升问道。
“嗯……”犹豫了两秒，梅杏薇指向左边的小路，“我还是先回寝室收拾下吧。”
“嗯。”秦子升点头，看到杏薇离去的背影，忽然叫住她：“杏薇，这一次换我来给你补习数学吧。”
梅杏薇回头，看到少年真诚的眼神和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拜~”
转身离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摸了摸后脑勺：“这一次？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不明所以。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梅杏薇和秦子升每天都去广播室报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梅杏薇和广播室的其他人渐渐熟悉了起来，也深层次地认识了大家。李杰学长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处事手段颇为圆滑，再加上成绩好颜值高，全校师生对他都赞誉有加。当褪去那层严肃的外衣后，郑纤纤学姐立马变得非常友善可爱，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最佳代表。
“李杰将来肯定是大有作为，但你还是别和他来往过多。”秦子升一手提着杏薇的书包，突然开口。
“你前脚还在广播室里面和学长称兄道弟，后脚就说他的坏话了？”梅杏薇跟在后面，有些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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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子升在对面喘着粗气，时不时地还望着她傻笑，她心中就来气。摇晃着上前，对着男孩儿连捶了好几下，捶着捶着，梅杏薇的力气渐渐放轻，突然弯着身子，哈哈大笑。
听到女孩的笑声，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秦子升紧紧地搂着女孩，下巴蹭了蹭女孩的发漩，态度强硬：“以后，不要无理取闹了。知道吗？”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梅杏薇却听得一清二楚，没有回应，只是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心中一片安宁。
每逢周六晚上的喷泉灯闪时，广场上跳舞的老太太们都振作精神，纷纷在这时展现自己的舞姿。
今天的组织者李阿姨在场外时发现，刘奶奶和秦奶奶跳得格外起劲儿。“她俩真是好命，孙子孙女还专程来给她们加油。”社区的赵阿姨停下舞步，站在李阿姨旁边嘀咕。
李阿姨也有些羡慕地看着舞池中二人，用手中的扇子拍拍有名的“赵醋坛子”：“这羡慕啥，叫你家小胖子过来呀。”音乐声正响，她突然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一圈子人：“醋坛子，那里发生啥，我们去瞅瞅不？”
“呦！这不是……”二人小步并大步地赶到，却发现之前谈论的那两个小辈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抱在了一起！
赵阿姨麻利地上前一步，挤开人群，大声喧嚷：“呦！两个小娃子这是咋滴啦？”都是小小的年纪，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早恋问题大了去了。还是自家的胖哥儿乖。想到这儿，赵阿姨眼角多了几分笑意。
梅杏薇睁开双眼，轻轻推了两下秦子升，对方却毫无动静。身旁的那个阿姨还在大吼着嗓门，梅杏薇一阵羞恼，想用力一推，秦子升这是又突然松开了双臂。
半个身子挡住围观者的视线，秦子升歪头轻笑一声，温和地回答那个胖胖的中年妇女：“阿姨，我们只是抱了一下，没有大事。你可以停下叫喊了。
虽然声音温和，赵阿姨对上年轻小伙子的锐利双眼，却感觉浑身一凉。抚了抚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赵阿姨小声抱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如果阿姨没什么要说的，我和杏薇就去奶奶那边了。”一手半搂着梅杏薇，秦子升隔开围观的人群，渐渐远离。低头看到怀中小动作挣扎的女孩，满含笑意：“现在别闹，不然那些人还不知道乱说什么。”
“乱说什么？要不是你突然发疯，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梅杏薇撇了一下嘴巴，等到周围人少了，赶紧向前走快两步，与秦子升保持一定的距离。
秦子升双臂横在胸前，懒洋洋地向前走着，看着前方女生的背影，全程洋溢着笑意：最好全世界的人都能知道，我，秦子升，喜欢你，梅杏薇。
不到两分钟，梅杏薇就找到了在舞池边收拾东西的外婆。上前抱住外婆的一只手臂，她开始撒娇：“外婆，我有些冷了，我们回家吧。”经受不住宝贝外孙女的“攻势”，外婆匆忙地和秦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和杏薇一起回家。
路上，外婆还有些兴奋：“今天你过来，可是给外婆我大大地长了面子。雨薇那丫头，死活不来给我捧场。”
“外婆跳的很好看啊！以后我都来给你加油！”
“这可是你说的啊，对了，秦家那小子和你是同学？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没想到外婆会问出这茬儿，梅杏薇有些支支吾吾：“就——就那样呗！现在才刚开学呢。”老太太见外孙女是这反应，当下也岔开了话题。
另一边的秦老太太可是看得分明，踮起脚，一手揪着孙子的耳朵：“怎么回事刚才？都是同学，为什么人家小女生连看你一眼都不敢？”
“奶奶你别，我是不是你亲孙子的啊？”秦子升挣开奶奶的魔爪后，跳到一旁自得：“那是我长得太帅，她怕看到我被闪瞎眼。”
“嘿！你这小子，快说！要不然——回去看你爷爷怎么收拾你。”
想到爷爷那铁腕手段，秦子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凑上前给奶奶按摩肩膀：“好吧。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我喜欢她！”
“你喜欢她？！”秦家，秦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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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上蹿下跳地躲着鸡毛掸子，秦子升听到爷爷这话，当下停住，一脸严肃认真地大声说：“我懂！”
分别和爷爷奶奶对视两秒，他摆正身子，语气认真：“我懂！我懂喜欢。喜欢就是你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她！”顿了一下，他直视爷爷的双眸：“爷爷，我喜欢梅杏薇，这与相识时间的长短无关。我只知道，她苦恼时，我会跟着烦躁；她伤心时，我会跟着心痛；她开心时，我会跟着大笑。在她面前，我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目光移向客厅东面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爷爷奶奶一路走来的风雨苦乐。他右手指着那墙壁：“我想和她在一起，像你和奶奶一样。而且我坚信，肯定会有那一天的！”说到这儿，秦子升双眼仿佛在发光。向爷爷奶奶挥挥手，他直接走向卧室，砰的关上房门。
“你看看这小子……被光庭给惯成什么样了！”指着那扇关起的房门，秦老爷子气得胡子都抖了。
“这还扯上了光庭？”听到老头子又怪儿子，秦老太太在一旁开始不满。但转而又有些发笑：“所以，你这是不反对子升追对面的小丫头了？”
秦老爷子一声轻哼，傲娇起来：“那要等他追上再说，不过就冲他不尊重长辈这条，难！”秦老太太不搭理他，果然在沙发上坐定后，老伴儿又忍不住好奇：“不过那个小丫头，你觉得咋样？”
“咋样？”秦老太太故意吊着老伴儿的好奇心，起身走向卧室，头也不回：“你就等着以后亲眼看吧！”
客厅里，只剩老爷子一个人傻眼。
周日下午，梅杏薇收拾好书包，和外婆、雨薇告别后，轻装步行出小区。自行车被扔在了外婆家的车库里，等以后过来直接骑走。
两点的太阳正烈，即使打着遮阳伞，她还是被蒸出了汗意。“公交车怎么还不来？天！都快被晒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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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杏薇从不为难自己，犹豫了片刻后就坐上去。拿出纸巾擦干额头的汗水，感受到车里的空调冷气，她不由感慨：“呼……终于活过来了。”
秦子升手握成拳状，掩住嘴角轻笑。
前面的司机身穿黑色制服，手戴白手套，眼看前方一脸严肃。梅杏薇扫一眼后，吐吐舌头，跟着安静了下来，只是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喏，这个给你。”还有两分钟就到学校门口时，秦子升递给了梅杏薇一个书袋。
“这是什么？”梅杏薇低头翻看，原来是两本数学习题册。
“咳……这是我今天上午在书店找到的，以前初中时做过，感觉还不错。”秦子升表情有些不自然。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他转头对着司机说：“钟叔，那我们先回校了。”
梅杏薇呆呆地跟着秦子升下了车，一阵兵荒马乱过后，也忘记了刚才的谈话。
校园里熙熙攘攘，不少学生背着书包，或回宿舍，或直接去班级。“杏薇，你准备去哪儿？”岔路口，秦子升问道。
“嗯……”犹豫了两秒，梅杏薇指向左边的小路，“我还是先回寝室收拾下吧。”
“嗯。”秦子升点头，看到杏薇离去的背影，忽然叫住她：“杏薇，这一次换我来给你补习数学吧。”
梅杏薇回头，看到少年真诚的眼神和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拜~”
转身离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摸了摸后脑勺：“这一次？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不明所以。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梅杏薇和秦子升每天都去广播室报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梅杏薇和广播室的其他人渐渐熟悉了起来，也深层次地认识了大家。李杰学长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处事手段颇为圆滑，再加上成绩好颜值高，全校师生对他都赞誉有加。当褪去那层严肃的外衣后，郑纤纤学姐立马变得非常友善可爱，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最佳代表。
“李杰将来肯定是大有作为，但你还是别和他来往过多。”秦子升一手提着杏薇的书包，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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