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文理分科
所以，云妍和李杰学长在一起了？
迎新时云妍对李杰学长的赞赏、运动会时直呼其名等情景在脑海中闪现，梅杏薇讶异的同时，又觉得他俩在一起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
今天的广播主要由李杰和秦子升负责，郑纤纤和梅杏薇只是打酱油的份儿。看着前方李杰学长认真帅气的背影，梅杏薇心绪有些复杂。
“你觉得……李杰学长作为男朋友而言，会怎么样？”梅杏薇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
秦子升侧目，有些吃醋：“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刚才你又那么专注地看着李杰，有什么想法？”
“……你可真好笑，别乱想啦！赶紧告诉我吧。”
秦子升想了几秒，慢悠悠地开口：“还行。李杰应该会对女孩子非常体贴。”
梅杏薇大奇：“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会说学长的坏话……”
“我这是实话实说，李杰会对女朋友体贴，但也不会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看着梅杏薇一愣一愣的，秦子升又补充一句：“至少现在不会。”
“这是从你们男生的角度看出来的？”
“嗯，我之前就说过李杰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城府颇深。不过……你为什么纠结在这一点？”秦子升对梅杏薇的反常非常不解，心下隐隐有个猜测。
梅杏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秦子升：“今天中午和简云妍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应该就是李杰学长。”
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苦恼：“我——我知道，我应该为她开心，但怎么说呢？从始至终，我对他俩的交往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秦子升在认真倾听，她的心绪开始舒缓：“而且，我觉得周昊比学长更适合云妍。”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现在就算再担心，也没有什么用。”秦子升牵起梅杏薇的右手，继续向前走。
回到教室不久，晚自习就开始了。
“杏薇，你的英语作业呢？快点给我看看，这个完形填空也太难了。”黎梦婷转着笔杆，一脸郁闷。
将英语作业从书立中取出递给她，梅杏薇想了半天，还是选择低头继续做作业。没有向黎梦婷透露下午的发现。云妍和学长现在的状况看来是不想公开，这消息就在自己这儿止步吧。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早恋一事在校园里向来不会成为秘密。
一个星期不到，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之间都开始流传：高二的级草李杰和高一三班的班花简云妍之间的早恋一事。
一中的隐秘情侣有很多，但这种跨越了年级的恋爱却并不多，尤其是这两人颜值高、学习好、自带话题度，仿佛是身边的偶像剧范例。
开学的平静气氛被打破，这事儿在学生之间传得沸沸扬扬，连老师们都有所耳闻。莫名地在校园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两个年级的老师学生们在默默观望，两个当事人不承认不否认，一时间倒也没有谁出手干扰。
周昊这两天格外的烦躁，做什么事情都不爽。
瞄准篮筐，双臂向上一投，球进了！
周围鼓掌声一片，队友们纷纷上前和他击掌。不远处掉落的篮球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蹦跶，周昊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将头巾随意地往地上一扔，他离开操场：“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
“嘿……他这小子，这两天怎么回事儿，动不动就提前离场。”队友感觉莫名其妙。
纪寒捡起地上的头巾，看了眼远处的周昊，抹了把汗水：“别说了，大家继续！”
“杏薇，梦婷，我谈恋爱了。”简云妍没有任何预兆地说出口。此刻的寝室内，秦雅娟刚刚出去洗澡了，只剩下“铁三角”。
黎梦婷愣了一下，手掌一拍大腿，豪爽无比：“好！我们就等着你亲自开口呢！什么时候请我们去外面搓一顿。”
梅杏薇在一旁也一脸笑意地撺掇着。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朋友们太淡定，简云妍都感觉不真实了：“比如，我男友是谁？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瞒着你们？”
看着简云妍还要往下说，梅杏薇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云妍，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懂你。”
简云妍一时语噎，看着对面二人的默默支持，她的眼眶渐渐泛起水雾。
开学的这些天，她无数次想向两位好友坦白，但开口的瞬间又因李杰的坚持而失声。现在，她终于可以拜托愧疚感了。上前用两臂搂住好友，她未发一言，只是嘴角微扬。
无论私下发生什么波动和摩擦，校园生活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向前推进。学习是本分，恋爱只是调配生活的佐料而已。
简云妍最终还是没有和李杰一起请大家吃饭：“高二下学期，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候，他没法分心来做其他的事情。要不——我一人请你们？”
“没关系，等你们都有空的时候吧。反正吃这顿饭时，我们要见到你家那位。”黎梦婷大方地调笑，简云妍脸蛋红的格外明显，露出羞涩幸福的笑容。
“学长的行为，我真是无法认同。从寒假开始，两人在一起都有几个月了。为什么就不能抽出些时间见见云妍的好朋友呢？”虽然在云妍面前没露痕迹，怕她心里有疙瘩，梅杏薇还是气不过。
黎梦婷不知道李杰学长的为人也就算了，但就梅杏薇所知的，只要学长真的有心，绝不会为了什么学习，连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你怎么突然那么愤青了？嗯？”秦子升好笑地看着鼓着腮帮生闷气的梅杏薇，“有可能是李杰没有准备好。你知道，只要见了双方的朋友，这段关系就会趋于稳定。然而很快就踏入高三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全这段感情。”
梅杏薇再次叹气，秦子升揉揉她微长的头发，手感一如既往的好：“我们之前搞得那个淘宝小店心花，记得不？李杰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去接单，主要是我和胖子在维持。所以，他现在真的很忙……”
“嗯。”被男票开导一番，梅杏薇的气慢慢消下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她对简云妍的事特别敏感，也更加容易为她生气。看着秦子升，她真心地道谢：“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一个人闷在心里，能堵死自己。”
抛开这些小心思，“铁三角”里，虽然恋爱的有俩人，但还是整日地腻在一块儿，友情愈加浓厚。搞得秦子升经常吃醋：“你干脆和她们俩一起过吧。”
“当然是和她们过啦！”
秦子升双眼惊讶地睁大，无语凝噎。
梅杏薇有意逗他：“我和云妍、梦婷三人，天天同吃同睡，难道不是一起过的？哈哈哈……”
步入五月，初夏也悄然而至。温度逐渐升高，路边花坛的颜色愈加灿烂鲜艳。一中校园里，很多女生都穿着及膝裙子，行走间裙摆摇动，颇是一道风景线。
可能是一中校园的绿化太好，教学楼的前后都有着成片的树木和草丛。因此在闷热的夏天里，也多出了很多飞虫。
老师学生们都不清楚这些飞虫的名字，但它们通体乌黑，个头有拇指粗细，相貌丑陋。每天晚上就在教室里遍地飞，一点都不怕人，经常飞到书桌上、学生的头发、背上。
女生们被吓得尖叫不断，男生们致力于抓虫子，大家都被这些小东西搞得无心专心学习，晚自习闹腾无比。田涛突发奇想，先在半满的矿泉水瓶里加几滴红墨水，好像鲜血的颜色，然后将虫尸丢进去。瓶子里的场景血腥无比。
“不要拿过来！啊，变态！”哪怕内心再强大，看到田涛拿着瓶子凑近，黎梦婷花颜失色。田涛却呵呵地笑着：“不要害怕，我来保护你！”
“等你来保护？我早就吓死上万次了。”黎梦婷翻了个白眼。
“老师来了！”不知是哪位仁兄低声喊了一句，班级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低头握笔，装作思考的样子，除了被虫子“亲近”的少数几个女生。
班主任走进教室，看到同学们乖乖的样子，面色缓和：“同学们，期中考试在上周已经结束，高二也快要来了。现在，你们将要面临高考的第一道选择，文理分科！”
听到老师的这句话，大家都纷纷抬头，嗡嗡声四起：
“你想学文学理？”
“当然是理科。”
“我可能要选文科了。”
“我爸妈让我学理科，但是……”
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分科”两个大字，班主任继续：“文科还是理科，是根据个人情况来选的，并没有好坏之分。你们回去认真和爸妈商量一下，后天告诉班长，让他统计一下。”
等班主任走后，黎梦婷询问梅杏薇：“你想选什么？理科？”
梅杏薇犹豫不决：“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没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可是理科实验班嘞！当然要选理科了。”田涛在后面插话，跟着问黎梦婷：“黎梦婷，你呢？”
黎梦婷没有任何迟疑：“当然选理科了。大家都说，学理走遍天下。”
秦子升在后面看着梅杏薇，沉默不语。
“子升，你——对于分科，有什么想法吗？”放学的路上，梅杏薇问出口。
秦子升停下脚步看着女孩，语气慎重，显然经过了思考：“杏薇，我准备选理科。”
“理科？”说实话，梅杏薇非常惊讶。
虽然现在的秦子升成绩一直名列年级前茅，和上辈子的问题少年有很大的不同。但因为秦子升对她关心的方式和态度一直没有改变，梅杏薇心里还是没有真正正视这个现象。
难道重生的蝴蝶翅膀煽动的变化那么大？他明明是选文科的，后来在大学里学法律……
“嗯，我想清楚了。理科生将来的专业范围更广一些，而且我要努力赚钱养家啊！”秦子升说到后面，又忍不住低头嗅着梅杏薇的脖颈。
“别闹了，小心有人看见。”梅杏薇试图推开，无果。从他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敏感的有些无力。
秦子升和她额头靠额头，声音低沉有磁性：“没关系的。你真的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的事儿？同学们，包括班主任都一清二楚。”
梅杏薇身体一僵，用力推开他：“班主任知道？”
秦子升点点头，无辜的小眼神望着她：“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一直坐在前后位？有什么事情都要我们俩跑腿？”
“那是……因为我们隐瞒的好。”梅杏薇心中有九成信了，但还是做最后的挣扎。
“简云妍和李杰隐瞒得够好了，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还是被大家知道了？我们俩还是同班同学呢！”
也是。梅杏薇一脸担忧：“怎么办？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们的运气好，突然好紧张。”
秦子升搂住梅杏薇，轻松地说：“没关系，只要不会影响到成绩，老师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而且，就算他们棒打鸳鸯，我也不会对你放手的。”
梅杏薇被他这情话说的，耳朵都羞得红透了，轻轻捶了他两下：“哼！就你的嘴巴甜。”
过了一会儿，梅杏薇回到现实：“子升，我——想选文科。我以后想当一名语文老师。”虽然重生意味着多了一种选择，但梅杏薇并不曾后悔她的职业。当了几十年的语文老师，她已经爱上了这一项教书育人的事业，并不想有什么改变。可是，不和秦子升一个班级，他愿意吗？
岂料秦子升没有任何迟疑：“可以啊。反正一班和三班离得近，而且我们还能在广播室见面呢。”
……
虽然之前还在担心秦子升不高兴不愿意，但看到他答应的那么爽快，梅杏薇心下又开始别扭，转身走开：“你是不是很开心不和我呆在一起？”
秦子升一愣，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她不应该特别的开心吗？怎么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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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李杰学长作为男朋友而言，会怎么样？”梅杏薇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
秦子升侧目，有些吃醋：“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刚才你又那么专注地看着李杰，有什么想法？”
“……你可真好笑，别乱想啦！赶紧告诉我吧。”
秦子升想了几秒，慢悠悠地开口：“还行。李杰应该会对女孩子非常体贴。”
梅杏薇大奇：“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会说学长的坏话……”
“我这是实话实说，李杰会对女朋友体贴，但也不会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看着梅杏薇一愣一愣的，秦子升又补充一句：“至少现在不会。”
“这是从你们男生的角度看出来的？”
“嗯，我之前就说过李杰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城府颇深。不过……你为什么纠结在这一点？”秦子升对梅杏薇的反常非常不解，心下隐隐有个猜测。
梅杏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秦子升：“今天中午和简云妍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应该就是李杰学长。”
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苦恼：“我——我知道，我应该为她开心，但怎么说呢？从始至终，我对他俩的交往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秦子升在认真倾听，她的心绪开始舒缓：“而且，我觉得周昊比学长更适合云妍。”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现在就算再担心，也没有什么用。”秦子升牵起梅杏薇的右手，继续向前走。
回到教室不久，晚自习就开始了。
“杏薇，你的英语作业呢？快点给我看看，这个完形填空也太难了。”黎梦婷转着笔杆，一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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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早恋一事在校园里向来不会成为秘密。
一个星期不到，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之间都开始流传：高二的级草李杰和高一三班的班花简云妍之间的早恋一事。
一中的隐秘情侣有很多，但这种跨越了年级的恋爱却并不多，尤其是这两人颜值高、学习好、自带话题度，仿佛是身边的偶像剧范例。
开学的平静气氛被打破，这事儿在学生之间传得沸沸扬扬，连老师们都有所耳闻。莫名地在校园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两个年级的老师学生们在默默观望，两个当事人不承认不否认，一时间倒也没有谁出手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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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篮筐，双臂向上一投，球进了！
周围鼓掌声一片，队友们纷纷上前和他击掌。不远处掉落的篮球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蹦跶，周昊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将头巾随意地往地上一扔，他离开操场：“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
“嘿……他这小子，这两天怎么回事儿，动不动就提前离场。”队友感觉莫名其妙。
纪寒捡起地上的头巾，看了眼远处的周昊，抹了把汗水：“别说了，大家继续！”
“杏薇，梦婷，我谈恋爱了。”简云妍没有任何预兆地说出口。此刻的寝室内，秦雅娟刚刚出去洗澡了，只剩下“铁三角”。
黎梦婷愣了一下，手掌一拍大腿，豪爽无比：“好！我们就等着你亲自开口呢！什么时候请我们去外面搓一顿。”
梅杏薇在一旁也一脸笑意地撺掇着。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朋友们太淡定，简云妍都感觉不真实了：“比如，我男友是谁？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瞒着你们？”
看着简云妍还要往下说，梅杏薇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云妍，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懂你。”
简云妍一时语噎，看着对面二人的默默支持，她的眼眶渐渐泛起水雾。
开学的这些天，她无数次想向两位好友坦白，但开口的瞬间又因李杰的坚持而失声。现在，她终于可以拜托愧疚感了。上前用两臂搂住好友，她未发一言，只是嘴角微扬。
无论私下发生什么波动和摩擦，校园生活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向前推进。学习是本分，恋爱只是调配生活的佐料而已。
简云妍最终还是没有和李杰一起请大家吃饭：“高二下学期，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候，他没法分心来做其他的事情。要不——我一人请你们？”
“没关系，等你们都有空的时候吧。反正吃这顿饭时，我们要见到你家那位。”黎梦婷大方地调笑，简云妍脸蛋红的格外明显，露出羞涩幸福的笑容。
“学长的行为，我真是无法认同。从寒假开始，两人在一起都有几个月了。为什么就不能抽出些时间见见云妍的好朋友呢？”虽然在云妍面前没露痕迹，怕她心里有疙瘩，梅杏薇还是气不过。
黎梦婷不知道李杰学长的为人也就算了，但就梅杏薇所知的，只要学长真的有心，绝不会为了什么学习，连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你怎么突然那么愤青了？嗯？”秦子升好笑地看着鼓着腮帮生闷气的梅杏薇，“有可能是李杰没有准备好。你知道，只要见了双方的朋友，这段关系就会趋于稳定。然而很快就踏入高三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全这段感情。”
梅杏薇再次叹气，秦子升揉揉她微长的头发，手感一如既往的好：“我们之前搞得那个淘宝小店心花，记得不？李杰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去接单，主要是我和胖子在维持。所以，他现在真的很忙……”
“嗯。”被男票开导一番，梅杏薇的气慢慢消下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她对简云妍的事特别敏感，也更加容易为她生气。看着秦子升，她真心地道谢：“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一个人闷在心里，能堵死自己。”
抛开这些小心思，“铁三角”里，虽然恋爱的有俩人，但还是整日地腻在一块儿，友情愈加浓厚。搞得秦子升经常吃醋：“你干脆和她们俩一起过吧。”
“当然是和她们过啦！”
秦子升双眼惊讶地睁大，无语凝噎。
梅杏薇有意逗他：“我和云妍、梦婷三人，天天同吃同睡，难道不是一起过的？哈哈哈……”
步入五月，初夏也悄然而至。温度逐渐升高，路边花坛的颜色愈加灿烂鲜艳。一中校园里，很多女生都穿着及膝裙子，行走间裙摆摇动，颇是一道风景线。
可能是一中校园的绿化太好，教学楼的前后都有着成片的树木和草丛。因此在闷热的夏天里，也多出了很多飞虫。
老师学生们都不清楚这些飞虫的名字，但它们通体乌黑，个头有拇指粗细，相貌丑陋。每天晚上就在教室里遍地飞，一点都不怕人，经常飞到书桌上、学生的头发、背上。
女生们被吓得尖叫不断，男生们致力于抓虫子，大家都被这些小东西搞得无心专心学习，晚自习闹腾无比。田涛突发奇想，先在半满的矿泉水瓶里加几滴红墨水，好像鲜血的颜色，然后将虫尸丢进去。瓶子里的场景血腥无比。
“不要拿过来！啊，变态！”哪怕内心再强大，看到田涛拿着瓶子凑近，黎梦婷花颜失色。田涛却呵呵地笑着：“不要害怕，我来保护你！”
“等你来保护？我早就吓死上万次了。”黎梦婷翻了个白眼。
“老师来了！”不知是哪位仁兄低声喊了一句，班级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低头握笔，装作思考的样子，除了被虫子“亲近”的少数几个女生。
班主任走进教室，看到同学们乖乖的样子，面色缓和：“同学们，期中考试在上周已经结束，高二也快要来了。现在，你们将要面临高考的第一道选择，文理分科！”
听到老师的这句话，大家都纷纷抬头，嗡嗡声四起：
“你想学文学理？”
“当然是理科。”
“我可能要选文科了。”
“我爸妈让我学理科，但是……”
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分科”两个大字，班主任继续：“文科还是理科，是根据个人情况来选的，并没有好坏之分。你们回去认真和爸妈商量一下，后天告诉班长，让他统计一下。”
等班主任走后，黎梦婷询问梅杏薇：“你想选什么？理科？”
梅杏薇犹豫不决：“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没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可是理科实验班嘞！当然要选理科了。”田涛在后面插话，跟着问黎梦婷：“黎梦婷，你呢？”
黎梦婷没有任何迟疑：“当然选理科了。大家都说，学理走遍天下。”
秦子升在后面看着梅杏薇，沉默不语。
“子升，你——对于分科，有什么想法吗？”放学的路上，梅杏薇问出口。
秦子升停下脚步看着女孩，语气慎重，显然经过了思考：“杏薇，我准备选理科。”
“理科？”说实话，梅杏薇非常惊讶。
虽然现在的秦子升成绩一直名列年级前茅，和上辈子的问题少年有很大的不同。但因为秦子升对她关心的方式和态度一直没有改变，梅杏薇心里还是没有真正正视这个现象。
难道重生的蝴蝶翅膀煽动的变化那么大？他明明是选文科的，后来在大学里学法律……
“嗯，我想清楚了。理科生将来的专业范围更广一些，而且我要努力赚钱养家啊！”秦子升说到后面，又忍不住低头嗅着梅杏薇的脖颈。
“别闹了，小心有人看见。”梅杏薇试图推开，无果。从他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敏感的有些无力。
秦子升和她额头靠额头，声音低沉有磁性：“没关系的。你真的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的事儿？同学们，包括班主任都一清二楚。”
梅杏薇身体一僵，用力推开他：“班主任知道？”
秦子升点点头，无辜的小眼神望着她：“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一直坐在前后位？有什么事情都要我们俩跑腿？”
“那是……因为我们隐瞒的好。”梅杏薇心中有九成信了，但还是做最后的挣扎。
“简云妍和李杰隐瞒得够好了，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还是被大家知道了？我们俩还是同班同学呢！”
也是。梅杏薇一脸担忧：“怎么办？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们的运气好，突然好紧张。”
秦子升搂住梅杏薇，轻松地说：“没关系，只要不会影响到成绩，老师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而且，就算他们棒打鸳鸯，我也不会对你放手的。”
梅杏薇被他这情话说的，耳朵都羞得红透了，轻轻捶了他两下：“哼！就你的嘴巴甜。”
过了一会儿，梅杏薇回到现实：“子升，我——想选文科。我以后想当一名语文老师。”虽然重生意味着多了一种选择，但梅杏薇并不曾后悔她的职业。当了几十年的语文老师，她已经爱上了这一项教书育人的事业，并不想有什么改变。可是，不和秦子升一个班级，他愿意吗？
岂料秦子升没有任何迟疑：“可以啊。反正一班和三班离得近，而且我们还能在广播室见面呢。”
……
虽然之前还在担心秦子升不高兴不愿意，但看到他答应的那么爽快，梅杏薇心下又开始别扭，转身走开：“你是不是很开心不和我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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