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敌非女眷_475_娘娘病娇又茶媚,一路宫斗夺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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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敌非女眷_475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景珩震惊到无以复加,“你脱下贵妃服制,奉还册宝册印,你是要与朕长绝吗?”

  宁婉霜轻轻一哂,却是看都不看他,平静似水地说:

  “皇上推崇墨法,许人人平等。寻常百姓夫妻,若妇不愿不从,夫妻离心,也可下堂求去,是为和离。”

  她抬起头,泪水戛然而止,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萧景珩,

  “今日,婉儿与萧郎,唯盼一别两宽。”

  “你疯了!你放肆!”

  萧景珩惊诧到连说话都囫囵了起来,他猛地俯身下去,狠厉地捏住宁婉霜的下巴,迫她直视着自己,

  “朕是天子,不是寻常百姓!你是朕的嫔妃,朕不休你,你此生都没有资格离开朕!”

  宁婉霜挣扎不得,便无谓地闭上了眼。

  她的神情很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冷的让人害怕。

  玉肌似是灼了萧景珩的手一般,

  他乍然松开宁婉霜,携着满面的不可置信,摇着头向后退了数步,

  直到抵到桌角,才定下神,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今夜你与朕都饮醉了酒,你说出什么胡话来,朕只当是醉话,不会与你计较。夜深了,贵妃早些歇下吧。”

  话落,

  便转过身,逃也似的走了。

  与此同时,宋昭房中。

  “我瞧着就很合适。”

  容悦给承煜新做了肚兜,这会儿正在孩子身上比着,

  肚兜正贴合承煜如今的身寸,不大也不小。

  “这正正好,再大些穿着可要不舒坦了。”

  宋昭笑,“孩子这时候一天一个样,姐姐做了合身的肚兜,穿不了几日就显小了。不若做的大一些,也能让承煜穿得久一些,不枉费姐姐一番心意。”

  “若小了,我再赶着给他做就是了,做大了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我们小承煜哪里会舒服呢?”

  容悦轻抚着孩子软而密的头发,笑意更甚,“是不是啊,小承煜?”

  孩子对着她‘咯咯’笑着,似是在应和一般。

  宋昭佯装无奈道:“好吧,你们两个人两张嘴的,我自是说不过你们了。”

  容悦牵起她的手,转了话锋道:

  “昭儿,明日皇后就要回宫,咱们也该启程往杭州去了。杭州是我的母家,父亲前些日子立了功,或许这才是皇上带着我一并南巡的原因。不过也好,你从未来过杭州,我也能陪着你好好转转。”

  说着渐渐压低了声音,“皇后走了,皇上有意将贵妃抬为皇贵妃。到时赶着你生辰,再让皇上知晓了你又得喜讯,我估摸着皇上怎么着也得许你个贵妃的位份了。”

  宋昭道:“从来也没有嫔妃有孕就晋封的说法,且先瞧着吧。”

  “妈......妈妈嚒~~”

  二人攀谈之际,忽而一道稚嫩的童声于宋昭怀中响起,

  容悦惊喜道:“这......这是孩子会开口叫你了?”

  【全世界小孩基本上开口都是先叫妈,三国《广雅·释亲》:“妈,母也。”“爸,父也。”不存在哪个古代的小孩子逆天开口叫‘母母’‘母妃’‘娘’的这种奇葩古言限定叫法。】

  宋昭也一时不敢置信,还当是自个儿听错了。

  她将承煜抱得更紧些,孩子调皮抓着她的头发,嗓音洪亮又喊了两声,

  “妈妈,妈啪~”

  “唉,母妃在呢~”

  宋昭欢喜应下,笑靥生花道:

  “姐姐你听见了吗?这小家伙叫的我心都软了。”

  “怎能听不见?你瞧你,笑得都要合不拢嘴。”

  容悦抚摸着孩子脸颊娇嫩的肌肤,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下酸酸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皮才将泪藏住,

  “真好。八个月的孩子就开了口,可见聪慧。”

  正此欢欣之际,小福子匆匆入内来报,

  “娘娘,贵妃和皇上闹起来了。”

  “闹什么?”

  “具体情况奴才也打听不出来。只知道皇上在贵妃那儿砸了碗筷,贵妃奉上了册印册宝,还说出了要与皇上和离这般荒唐的话。皇上恼了,负气而去......”

  宋昭心下一紧,一时无言,

  倒是容悦冷笑道:“看来她是因着自个儿母家的事儿,彻底和皇上翻脸了。不过也是,杀父之仇,哪里那么容易就能过去这道坎?贵妃那样傲气的一个人,如今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死了父兄又遭了皇上厌弃,她哪里肯活着让人瞧她笑话?”

  小福子附和道:“正是呢。听说贵妃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许旁人伺候。她和皇上都饮醉了酒,若说酒入愁肠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

  怀中承煜学会了开口,一个劲唤宋昭唤个没完。

  宋昭低眉看着承煜脸上扬起的梨涡,脑海中闪过昔日宁婉霜舍身相救承煜的画面,

  不知怎地,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安稳。

  她将承煜交给乳母抱下去,而后起身理了理衣襟,“我去瞧瞧。”

  “你去做什么?”容悦忙拉住她,“昭儿,你可别糊涂了。皇后如今被皇上厌弃,贵妃也吃罪于皇上,这后宫里头唯你一枝独秀。这个时候,你还管她做什么?”

  宋昭道:“当日若不是她救了承煜,我何来今日这份母子欢愉?再者说,她和皇上生了龃龉,日后只怕关系也难以修复。我只是去瞧她一眼,又不是去劝皇上和她交好,总不碍事。”

  “昭儿!”容悦仍不放手,语气更为沉肃道:

  “你别怨我多嘴。在这深宫里,没了皇后,贵妃就是你最大的阻碍。你想要走得更远,就得狠下心来,盼着她早死了才好。她死了,你才能少一个敌人。”

  容悦的劝说字句在理,也全都是为了宋昭在考虑。

  其实这些道理哪里用她说呢?

  换做从前,这便是宋昭的思虑:

  看着那些女人相互博弈,互相攀扯,斗垮一个算一个,

  她只需揽袖做闲人,坐收渔翁之利便是了。

  可入宫日久,宋昭愈发觉得,这后宫的旋斗当真是这般简单吗?

  她沉默了良久,才对容悦说:

  “我的敌人,从不是后宫里的这些女眷,也不该是她们。后宫争斗的根源在皇上,我日后的路能走到哪儿,也全看我能抓住皇上的心多久,而不是看后宫又添了几具冰冷的死尸。”

  宋昭执意要走,容悦也不好再劝什么,

  只得松开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昭的住所距离宁婉霜的住所并不算远,

  她赶来时,瞧见流玥和康玉斌正在门口焦急地踱着步,

  见她来,二人忙给宋昭请安,

  “懿妃娘娘金安。”

  宋昭道:“贵妃娘娘呢?”

  流玥哭丧个脸道:“主儿把房门锁了说她累了要歇下,在里头也没个动静。奴婢怎么叫主儿也不应,咱们也没了主意......”

  宋昭看着紧锁的房门,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劲,忙道:

  “小福子,把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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