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性
“没了？”
奥兰多看曼殊闭上了嘴没有接着继续说下去，这才诧异的问道。
“还要再说什么吗？”
曼殊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过来，反问道。
“你的回答让我有种你在开玩笑的想法，还是说对于你们这些古代英雄来说，这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回答。”
奥兰多的神色相当的不妙，毕竟他才刚刚和圣堂教会所派来的神父做完交谈。
对于大概率和谋划这场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跑不了太多关系的奥兰多，那位圣堂教会派来的神父可是相当的不客气，甚至丝毫不介意去推一把或者落井下石。
因此的交谈也算不上多友好，完全在针锋相对和互相攻击，而现在就更让奥兰多的心情糟糕了。
“你也不能算玩笑话，你已经看管不住沙条绫香的从者，难道就能够看管得住沙条绫香吗？”
曼殊摇了摇头说道。
“但接下来我是准备看看能否从她那里询问到些什么，那个叫做沙条绫香的少女身上有很多的疑点，至少不应该这样儿戏的把她放掉。
至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得拿这个来说服我，又或者说，你还是打算用你之前的手段？”
奥兰多是完全严肃的说道，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他所投入的不只是自己的信念和生命。
还有站在他身后的那被他称作是二十八怪物的警察们。
“你从沙条绫香的口中不会问得到什么，因为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被丢进来的一颗棋子。
所以倒不如把她放出去，他还说不准能把环境搅乱，又或者能让隐藏在幕后的家伙露头。
不要小看这场圣杯战争了，和我缔结契约的Master，虽然你心里的预期在不断调高，但还远远不够。”
“我接受你的理由Caster，但我希望你从一开始就这样说，这样我们之间有的省下交流的功夫。”
奥兰多从口中吐出口气，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我已经做好了的这场战争之中败北后死去，我确实可能还需要再继续调高预期，在需要的时候我会怎么做的。”
“我从开始便已经是说了，尽管去做你打算做的事情，只要别死了就行了，我也是同样的。”
曼殊把头向右偏了点，嘴角也在相同的方向弯起了弧度。
“我在今天之后会更明确这一点，也希望是同样的。”
站起身来的奥兰多了从一旁取来了一个盒子，把盒子递向曼殊。
“这是今天才送到的东西，我花了高价的委托才拜托一位狮子劫的自由佣兵魔术师获取到的。
我只想看你能够应用希腊神明的赐福，想必这东西你也一定用得上。”
“哦，确实是相当不错的宝贝，至少对不少希腊英雄来说都很难处理这东西，我就欣然的收下了。”
奥兰多花费高价所获取来的事物，是以海德拉的毒所制成的短剑，也可以称作是英雄杀手。
虽然对曼殊来说意义并不是太大，但如果遭遇上什么意外情况，也能够充当一份保险，那么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了。
“既然沙条绫香被你放走，那我也正好能少一道工序，我就先回会议室去了。”
如果不是曼殊的突然到来，阿兰都在这里歇息片刻，就打算继续去见沙条绫香。
但既然人已经不在了，那计划就自然回到正轨上，继续去查看情报和调动力量。
“那我就再一起出去看一看了，似乎我丢出去的东西，找到了有趣的事情。”
曼殊带着略微有些怪异的笑容说道，这让奥兰多又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他本来都打算迈开的步伐又收了回来，重新扭过头来看一下曼殊。
“那么，作为和你达成契约的合作者，我是否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呢？”
“这不是什么需要去隐瞒的事情，我之前派遣出去去寻找从者的，算得上是使魔一类的东西吧，看上去确实找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那家伙可不是我所派出去的东西能够处理得了的，虽然他失败了不会是什么大事，但总归也是受了我的呼唤才过来的，我想着就去帮他找回点面子吧。”
曼殊略微含糊的说道，不过至少大体的意思是表达出来的。
“作为Caster，你实在是有些好战过头了，不过这种事情也算是对这场圣杯战争有意义，我就不做你的阻碍了。”
奥兰多虽然不知道曼殊所说的遇见的是哪一位从者，但总之都是可以视作敌人的对象。
哪怕是和他合作的那几个盟友，也没什么差别，毕竟大家都是包含祸心所构成的再脆弱不过的虚假同盟。
只不过是为了各求所需，所以构成的而已，只需要待会儿看一看哪里出了动静就好了。
“你就当这是战士的天性吧，虽然这一次我是作为Caster，但确实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哪怕是作为从者顶端的冠位从者，以及享有冠位Caster候补的Caster，他们大多也还算有不错的近战水平的。
作为同样优异的从者的我，自然是继承了这良好的传统了。”
曼殊是相当自得的说出了这段话，他那副自信的模样，让奥兰多一时间不好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玩笑还是真话。
虽然说奥兰多大部分时间都没法判断出这一点，但他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确实也不多，因此没对此多说什么。
“至少你是优异从者这事情不是假话，去随便做你打算做的吧。”
“你能认同这一点是件好事，希望你接下来能够认同更多的事情，最好能早点明确我就是最强的认知。”
曼殊说完就直接一溜烟的消失了，只留下奥兰多还在原地。
奥兰多除了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外，也就只能转身离开了。
……
接下来该说到的，是位于雪原市城郊的位置。
在那里存在着一个面积不大，但却林立着众多工厂的工业区。
而在这个区域的深处，仿佛以周围的巨大工厂作为墙壁似的，静悄悄的坐落着一座肉食加工厂。
或许是因为近邻的畜牧业并不兴旺的缘故，在某些时期这里甚至根本不会运作，而对于城市内的居民来说，恐怕就连知道这个工厂存在的人也少之又少了。
然而，这座工厂的地下却存在着并没有申请事业登记的另一副面孔。
那就是建造在比其原有占地面积还要广阔的地下空间里，覆盖着多重结界的魔术工房。
周围的工厂虽然表面上毫无关系，但如果根据其业主的信息进行追溯的话，最终都会牵扯到某个组织的参与。
“斯克拉迪奥家族”。
那正是以老奸巨猾的手段扬名于里社会的，加尔瓦罗索·斯克拉迪奥为当家的黑手党。
尽管被称作是黑手党，但严格来说却跟起源于西西里的黑手党组织有着不同的形态。
斯克拉迪奥家族通过跟众多形态各异的组织联手或是加以吸收，使组织作为不分国境、血缘和思想的无貌暴徒而不断巨大化。
加尔瓦罗索就在美国这个国家的社会里深深的扎下了自己的根，并且在这广阔的地域中庇护了大量的魔术师。
与其他家族争夺地盘的斗争中落败的、想要追求魔术的巅峰却因财力不足而破产的、作为异端者被逐出的、作为犯罪者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
拥有着大量庞大的魔术师们，并且这些魔术师也会为了保护斯克拉迪奥家族毫不吝啬的运用自己的力量。
于是最终来说，斯科拉迪奥家族跟政府中的部分人物相互勾结，最终得到了在雪原市的计划中插足的力量。
而斯克拉迪奥家族所派出作为Master的魔术师，名为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
那是个手中染满了鲜血的男人，至今为止，被怀疑有所关联的杀人案件多达二百五十宗以上，当然实际上现在不止于此。
而现在，就在这座食肉工厂的地下，刚刚杀戮了超过三十名魔术师的巴兹迪洛特，刚刚完成了对于从者的召唤。
“我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魔术师啊。阁下就是成为我的主人并给予我考验的人吗？”
“伟大的英雄。决定这一点的不是我，应该是你自己才对吧。”
巴兹迪洛特以平淡的口吻回答道。
只是站在巴兹迪洛特身后的那些西装打扮的魔术师们却都全身冷汗直冒，魔术回路也在不停的震荡。
因为他们只是光看到一眼就理解到，显现在眼前的存在是本来应该处在跟他们完全不同位相的某种东西。
光是其身躯就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几乎可以说是由神所雕刻而成的雕像般的外观。
身高几乎超过了两米半，头发的末端已经能够碰到天花板。
虽然是个筋骨隆隆的魁梧大汉，但其肌肉的每一根纤维、血管中流动的每一滴血都充满着可称为神气的纯粹体内魔力。
光只是渗透出来的氛围就支配了整个现场，仅仅是数秒间的言行举止，就足以让见者感觉到神圣的气息。
假如这个英灵动起手来的话，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巴兹迪洛特的手下们面对显现在眼前的完美存在，都开始陷入这样的妄想中。
但与其肉体和魔力强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却以一副绅士般的态度仍然伫立在工坊的中央。
而这反而是让人感到此英灵是超越规格的存在，除了巴兹迪洛特以外的魔术师们的脑髓都在想从这里逃出来的冲动中不断动摇。
但是没有任何人选择离开这里，因为抑制他们源于恐惧的冲动的是比这更为强烈的恐怖。
巴兹迪洛特还在这里，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先一步逃出去。
“我现在是问你，如果是为了在斗争中取胜你能不能对幼儿下杀手？”
巴兹迪洛特面无表情的问道。
英灵的表情因这问题显得有些阴沉，没有给出回答。
“怎么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那怎么可能做到。假如有人命令我这样做的话，那个人就是我的敌人。”
英灵的口中传出了无比凝重的声音。
“你难道是在试探我吗？”
伴随着话语响起，与魔力截然不同的纯粹的威压，略过了整个地下工房。
“假如你是在知道我出身的前提下这么说的话，我就只能将此判断为你赌上性命的一言了。”
“当然了，我的性命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豁出去了。”
面对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压得粉碎似的重压，巴兹迪洛特却连眉头也不动一下，以超越人类的冰冷目光作出回答。
说完，他举起左手，手背的纹样随即闪烁出光辉。
“谨以令咒下令不要掩饰自己。”
“唔……”
因为判断巴兹迪洛特是打算以令咒强行使自己服从，因为并没有做出多的举动，而且也使他带来了致命的破绽。
浓密的魔力迅速的侵蚀到了英雄的脑髓中，开始强烈的动摇着他。
这不光只是令咒的力量，还有这似乎什么东西在剧烈的动摇自己。
眼前的男人似乎正向着自己释放出，比自己更高位的存在所施加的深渊诅咒同质的东西。
“你这家伙……要做什么……”
“你没有必要隐瞒罪过和悔恨，把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一切都暴露出来吧，就让我看清你的一切。
我需要的并不是你作为英雄的力量，而是为达目的不惜采取一切手段的贪欲。尽管最终达到的是高洁的道路，也能为此毫不踌躇的选择毒辣手段的作为一个人类的执迷不悟啊。”
巴兹迪洛特一边这么说道，一边再次举起右手。
“再次以令咒下令回忆起你至今所看到的所有人类们吧。”
“再重复以令咒下令，坦然的接受地上之衣（人的本质）吧。”
在召唤的同时，三枚令咒就被全部消耗，这只让人感到骇然。
但在令咒已经全部消失的巴兹迪洛特的左侧手腕，从袖口中露出了与令咒有所不同的红黑色纹身图案。
“对于他们否定的东西，你就只管给予祝福、赞赏和爱慕好了……尽情地。”
巴兹迪洛特将令咒的力量，自身的魔力，全部向着前方的英灵释放。
他利用在时钟塔被视作异端的东洋咒术，将从自己手臂延伸出来的红黑色不明物体，不断的注入到英灵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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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说什么吗？”
曼殊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过来，反问道。
“你的回答让我有种你在开玩笑的想法，还是说对于你们这些古代英雄来说，这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回答。”
奥兰多的神色相当的不妙，毕竟他才刚刚和圣堂教会所派来的神父做完交谈。
对于大概率和谋划这场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跑不了太多关系的奥兰多，那位圣堂教会派来的神父可是相当的不客气，甚至丝毫不介意去推一把或者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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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算玩笑话，你已经看管不住沙条绫香的从者，难道就能够看管得住沙条绫香吗？”
曼殊摇了摇头说道。
“但接下来我是准备看看能否从她那里询问到些什么，那个叫做沙条绫香的少女身上有很多的疑点，至少不应该这样儿戏的把她放掉。
至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得拿这个来说服我，又或者说，你还是打算用你之前的手段？”
奥兰多是完全严肃的说道，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他所投入的不只是自己的信念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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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沙条绫香的口中不会问得到什么，因为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被丢进来的一颗棋子。
所以倒不如把她放出去，他还说不准能把环境搅乱，又或者能让隐藏在幕后的家伙露头。
不要小看这场圣杯战争了，和我缔结契约的Master，虽然你心里的预期在不断调高，但还远远不够。”
“我接受你的理由Caster，但我希望你从一开始就这样说，这样我们之间有的省下交流的功夫。”
奥兰多从口中吐出口气，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我已经做好了的这场战争之中败北后死去，我确实可能还需要再继续调高预期，在需要的时候我会怎么做的。”
“我从开始便已经是说了，尽管去做你打算做的事情，只要别死了就行了，我也是同样的。”
曼殊把头向右偏了点，嘴角也在相同的方向弯起了弧度。
“我在今天之后会更明确这一点，也希望是同样的。”
站起身来的奥兰多了从一旁取来了一个盒子，把盒子递向曼殊。
“这是今天才送到的东西，我花了高价的委托才拜托一位狮子劫的自由佣兵魔术师获取到的。
我只想看你能够应用希腊神明的赐福，想必这东西你也一定用得上。”
“哦，确实是相当不错的宝贝，至少对不少希腊英雄来说都很难处理这东西，我就欣然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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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曼殊来说意义并不是太大，但如果遭遇上什么意外情况，也能够充当一份保险，那么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了。
“既然沙条绫香被你放走，那我也正好能少一道工序，我就先回会议室去了。”
如果不是曼殊的突然到来，阿兰都在这里歇息片刻，就打算继续去见沙条绫香。
但既然人已经不在了，那计划就自然回到正轨上，继续去查看情报和调动力量。
“那我就再一起出去看一看了，似乎我丢出去的东西，找到了有趣的事情。”
曼殊带着略微有些怪异的笑容说道，这让奥兰多又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他本来都打算迈开的步伐又收了回来，重新扭过头来看一下曼殊。
“那么，作为和你达成契约的合作者，我是否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呢？”
“这不是什么需要去隐瞒的事情，我之前派遣出去去寻找从者的，算得上是使魔一类的东西吧，看上去确实找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那家伙可不是我所派出去的东西能够处理得了的，虽然他失败了不会是什么大事，但总归也是受了我的呼唤才过来的，我想着就去帮他找回点面子吧。”
曼殊略微含糊的说道，不过至少大体的意思是表达出来的。
“作为Caster，你实在是有些好战过头了，不过这种事情也算是对这场圣杯战争有意义，我就不做你的阻碍了。”
奥兰多虽然不知道曼殊所说的遇见的是哪一位从者，但总之都是可以视作敌人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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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为了各求所需，所以构成的而已，只需要待会儿看一看哪里出了动静就好了。
“你就当这是战士的天性吧，虽然这一次我是作为Caster，但确实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哪怕是作为从者顶端的冠位从者，以及享有冠位Caster候补的Caster，他们大多也还算有不错的近战水平的。
作为同样优异的从者的我，自然是继承了这良好的传统了。”
曼殊是相当自得的说出了这段话，他那副自信的模样，让奥兰多一时间不好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玩笑还是真话。
虽然说奥兰多大部分时间都没法判断出这一点，但他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确实也不多，因此没对此多说什么。
“至少你是优异从者这事情不是假话，去随便做你打算做的吧。”
“你能认同这一点是件好事，希望你接下来能够认同更多的事情，最好能早点明确我就是最强的认知。”
曼殊说完就直接一溜烟的消失了，只留下奥兰多还在原地。
奥兰多除了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外，也就只能转身离开了。
……
接下来该说到的，是位于雪原市城郊的位置。
在那里存在着一个面积不大，但却林立着众多工厂的工业区。
而在这个区域的深处，仿佛以周围的巨大工厂作为墙壁似的，静悄悄的坐落着一座肉食加工厂。
或许是因为近邻的畜牧业并不兴旺的缘故，在某些时期这里甚至根本不会运作，而对于城市内的居民来说，恐怕就连知道这个工厂存在的人也少之又少了。
然而，这座工厂的地下却存在着并没有申请事业登记的另一副面孔。
那就是建造在比其原有占地面积还要广阔的地下空间里，覆盖着多重结界的魔术工房。
周围的工厂虽然表面上毫无关系，但如果根据其业主的信息进行追溯的话，最终都会牵扯到某个组织的参与。
“斯克拉迪奥家族”。
那正是以老奸巨猾的手段扬名于里社会的，加尔瓦罗索·斯克拉迪奥为当家的黑手党。
尽管被称作是黑手党，但严格来说却跟起源于西西里的黑手党组织有着不同的形态。
斯克拉迪奥家族通过跟众多形态各异的组织联手或是加以吸收，使组织作为不分国境、血缘和思想的无貌暴徒而不断巨大化。
加尔瓦罗索就在美国这个国家的社会里深深的扎下了自己的根，并且在这广阔的地域中庇护了大量的魔术师。
与其他家族争夺地盘的斗争中落败的、想要追求魔术的巅峰却因财力不足而破产的、作为异端者被逐出的、作为犯罪者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
拥有着大量庞大的魔术师们，并且这些魔术师也会为了保护斯克拉迪奥家族毫不吝啬的运用自己的力量。
于是最终来说，斯科拉迪奥家族跟政府中的部分人物相互勾结，最终得到了在雪原市的计划中插足的力量。
而斯克拉迪奥家族所派出作为Master的魔术师，名为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
那是个手中染满了鲜血的男人，至今为止，被怀疑有所关联的杀人案件多达二百五十宗以上，当然实际上现在不止于此。
而现在，就在这座食肉工厂的地下，刚刚杀戮了超过三十名魔术师的巴兹迪洛特，刚刚完成了对于从者的召唤。
“我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魔术师啊。阁下就是成为我的主人并给予我考验的人吗？”
“伟大的英雄。决定这一点的不是我，应该是你自己才对吧。”
巴兹迪洛特以平淡的口吻回答道。
只是站在巴兹迪洛特身后的那些西装打扮的魔术师们却都全身冷汗直冒，魔术回路也在不停的震荡。
因为他们只是光看到一眼就理解到，显现在眼前的存在是本来应该处在跟他们完全不同位相的某种东西。
光是其身躯就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几乎可以说是由神所雕刻而成的雕像般的外观。
身高几乎超过了两米半，头发的末端已经能够碰到天花板。
虽然是个筋骨隆隆的魁梧大汉，但其肌肉的每一根纤维、血管中流动的每一滴血都充满着可称为神气的纯粹体内魔力。
光只是渗透出来的氛围就支配了整个现场，仅仅是数秒间的言行举止，就足以让见者感觉到神圣的气息。
假如这个英灵动起手来的话，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巴兹迪洛特的手下们面对显现在眼前的完美存在，都开始陷入这样的妄想中。
但与其肉体和魔力强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却以一副绅士般的态度仍然伫立在工坊的中央。
而这反而是让人感到此英灵是超越规格的存在，除了巴兹迪洛特以外的魔术师们的脑髓都在想从这里逃出来的冲动中不断动摇。
但是没有任何人选择离开这里，因为抑制他们源于恐惧的冲动的是比这更为强烈的恐怖。
巴兹迪洛特还在这里，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先一步逃出去。
“我现在是问你，如果是为了在斗争中取胜你能不能对幼儿下杀手？”
巴兹迪洛特面无表情的问道。
英灵的表情因这问题显得有些阴沉，没有给出回答。
“怎么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那怎么可能做到。假如有人命令我这样做的话，那个人就是我的敌人。”
英灵的口中传出了无比凝重的声音。
“你难道是在试探我吗？”
伴随着话语响起，与魔力截然不同的纯粹的威压，略过了整个地下工房。
“假如你是在知道我出身的前提下这么说的话，我就只能将此判断为你赌上性命的一言了。”
“当然了，我的性命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豁出去了。”
面对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压得粉碎似的重压，巴兹迪洛特却连眉头也不动一下，以超越人类的冰冷目光作出回答。
说完，他举起左手，手背的纹样随即闪烁出光辉。
“谨以令咒下令不要掩饰自己。”
“唔……”
因为判断巴兹迪洛特是打算以令咒强行使自己服从，因为并没有做出多的举动，而且也使他带来了致命的破绽。
浓密的魔力迅速的侵蚀到了英雄的脑髓中，开始强烈的动摇着他。
这不光只是令咒的力量，还有这似乎什么东西在剧烈的动摇自己。
眼前的男人似乎正向着自己释放出，比自己更高位的存在所施加的深渊诅咒同质的东西。
“你这家伙……要做什么……”
“你没有必要隐瞒罪过和悔恨，把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一切都暴露出来吧，就让我看清你的一切。
我需要的并不是你作为英雄的力量，而是为达目的不惜采取一切手段的贪欲。尽管最终达到的是高洁的道路，也能为此毫不踌躇的选择毒辣手段的作为一个人类的执迷不悟啊。”
巴兹迪洛特一边这么说道，一边再次举起右手。
“再次以令咒下令回忆起你至今所看到的所有人类们吧。”
“再重复以令咒下令，坦然的接受地上之衣（人的本质）吧。”
在召唤的同时，三枚令咒就被全部消耗，这只让人感到骇然。
但在令咒已经全部消失的巴兹迪洛特的左侧手腕，从袖口中露出了与令咒有所不同的红黑色纹身图案。
“对于他们否定的东西，你就只管给予祝福、赞赏和爱慕好了……尽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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