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干塘 上
次日，吃完早餐出门的季南山看到了站在莲城大门下玩着手机的张启年，提醒着一旁的吃菜不要出声，悄咪咪的走到他身后，将衣服上的的帽子用力给他戴上，张启年脑袋被一股重力压下，视线受阻的张启年嘴里骂着，想将压住的双手拿开，可惜力气太小，没有什么作用。
“季南山，把手松开，妈的，能不能别玩了。”张启年破口大骂着，见没人回答，反手就是一肘子。
“哎呦呦，要死了，要死了。”季南山松开抓着帽子的手，捂着肚子在那假装吃痛。
“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张启年冷眼看着季南山夸张的演技。
“别那么无趣嘛，小启子。”季南山也不装了上来勾着张启年的肩说道。
张启年抖着肩将季南山的手给甩下来，季南山又搭了上去，经过几次后，张启年也放弃了挣扎，让季南山这样搭着。
“启子怎么不去我家里找我？站在石头下面玩手机，这里风水好些？”季南山问道。
“我刚走到这里，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你出来，你就在我身后了。”“妈的，走路声音都没有，吃菜连你都学坏了。”张启年解释了下，又骂了一句，吃菜正在两人身前扭着屁股走着。
“电话费不要钱啊，你直接去我家叫我不就行了？”
“我有点怕。”
“你怕个鸡毛，你以为你是小媳妇啊。”季南山受不了张启年这样胆小，直接骂道。
“滚。”
“我是怕你妈，太凶了。”
“……”
季南山无言以对了，我被你姐吓到了，你被我妈吓到了，真是难兄难弟。
“其实吧，我妈也还挺好的，你看哪次不是我一个人挨揍，什么时候揍过你。不像你姐，把我踩着抽，我妈都没这样揍过我。”季南山想着被张启年姐姐揍的经历，忿忿不平。
“我妈从小到大都没揍过我，反而是我姐没少揍我，唉，我也怕我姐。”张启年唉声叹气道。
“依我看，你姐就是有暴力倾向，比我妈凶的多。”季南山还在一旁起哄。
“哪有，你妈那时候从网吧把你抓回去，看我那一眼，吓得我晚上都做噩梦了。”张启年反驳道。
……
两人讨论着两个女人谁更凶，谁更可怕，还相互模仿着她们的动作和语气，哈哈大笑，童年的糗事总是让人反复回想。
吃菜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跑到路边去闻闻，离开了自己的地盘还要不停的做着标记，以免忘了回家的路线，张启年提醒着吃菜走错了方向，吃菜听到后就跟在两人身后，也不再前面逛荡了。
走了有十多分钟，在离大马路两三百米的地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池塘周围谈论着。
等两人走近听到一位大婶说：“这里面鱼应该挺多的吧，里面水泡冒个不停。”
“我听说里面放了几百斤鱼苗呢，不知道今天能收获多少。”另一个婶子说道。
“明天就过小年了，要准备过年的食材了，张茂说他的鱼有十多斤一条，等下看看是不是有那么大。”一位大叔和身边的朋友说道。
……
看来今天张启年大伯通知了许多人，毕竟年关将至，大家都要给家里备上大鱼大肉，市场上的鱼不知道来源，价格也要比干塘直接卖的贵上几块钱，一比较，这里即实惠又安全。
季南山和张启年找了一个每人的田埂上站着，前面是正在抽水的池塘，后面是装水的稻田，秋收后，稻田就一直荒着，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进行耕种，田埂上的杂草却还是绿油油的，并没受到寒冷天气的影响。
吃菜无聊的咬着杂草，爪子不停的刨着，连草带泥刨出来不少，玩得不亦乐乎。季南山看了一眼也就没有管它，和张启年继续看着池塘里面。
此时池塘的水已经抽干了一半，张启年的大伯正穿着水裤在指挥着另外几个大汉撒网，鱼儿受到惊吓全都使劲的甩动尾巴，水面不时有水花溅起，雪白的鱼肚在水面一闪而逝，四周的人们发出惊讶的声音。
“看见了没，这条鱼少说有十斤，好大一条啊！”
“这条鱼脑袋好大，做剁椒鱼头的好料。”
“柴鱼也好肥，煲汤大补，我等下要买几条。”
……
人群议论纷纷。
将第一网鱼拖上来后放入盛好水的大盆里，张启年大伯立马将一旁的称重器拿了过来，周围的人群也过争先恐后的过去买鱼，都怕自己中意的被别人买去。
“那个大的我要了，我家人多，这条鱼才够吃。”有一位男士指了指盆子里最大的那条鱼，目测有十多斤。
“你家得多少人才能吃得完。”一旁的大婶取笑道。
“我分几次吃不就行了。”男人也不在意。
……
“不要急，大家不要急，今天鱼很多，都是大鱼，每个人都能买到的。”张启年大伯看着围满的人群大声说道。
“哎，你大伯今天挣翻了。”季南山看着那一大堆人，用手肘碰了碰张启年。
“那肯定的，你也不看看这鱼养的多肥。”张启年看着池塘里扑腾的大鱼说道。
经过不停的撒网，池塘里大部分的鱼已经被捕捞上来放进了大盆里，几个大汉也停止了撒网，准备下池塘捉那些漏网之鱼。
“我们也去抓鱼吧。”季南山看着大汉们下去来了兴趣。
“啥？”“我们又没有水裤。”张启年一脸懵逼。
“你跟我来。”说着就准备向买鱼的人群走去。
刚转过身就看见吃菜在卖力的刨着田埂，已经被它刨出了许多泥土，看样子再过不久池塘和稻田就要被它给刨通了，季南山赶紧给了吃菜一脚，吃菜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飞了，站起来不解的看着季南山。
“草，你给我惹祸呢？”说着立马将吃菜刨出来的土用脚给移会原地，站在上面使劲蹦了几下。
看着主人蹦蹦跳跳，吃菜也在旁边跟着蹦了起来，季南山看到傻狗还傻乐，就更气了，跑过去就想再来几脚，吃菜见气氛不对，撒开腿就跑。
大马路上季南山都追不到吃菜更别说是在田埂上了，气的季南山在后面破口大骂：“傻狗，快给我滚回去，出来就给我惹事。”吃菜知道主人生气了，赶紧夹着尾巴离开了池塘。
季南山见吃菜走了就向卖鱼地方走了过去，张启年还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他可不想在这冬天掉下池塘。
挤进拥挤的人群，看着正在忙碌称鱼的老板凑上去说道：“大伯，我和启年能下塘去捉鱼不？”
忙碌中的大伯没有搭理季南山，正高兴的收着钱“你的103收你100”“这是谁的？65”“慢点，还有很多”……
随着卖鱼的人离去，手里提着鱼回家，引来了街坊的询问，将这里干塘卖鱼的场景一解释，知道的人更多了，不断地有人加入买鱼的人群。
季南山见不搭理他，离开了人群，站在一旁想着怎样才能下塘。
这时，张启年终于缓缓的走了过来问道：“吃菜呢？你给打跑了？”
“滚回去了，差点惹了大祸。”季南山没好气的说道。
“哦。”
“你婶婶呢？怎么只有你大伯在这？”季南山忽然问道。
“在家准备中饭吧，等下要请帮忙捕鱼的人吃饭。”
“有了。”“去找你婶婶。”季南山说完就向张启年大伯家走去。
“找我婶婶干嘛？”跟在身后的张启年疑惑道。
“你大伯不搭理我，找你婶婶问问看能不能下塘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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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山，把手松开，妈的，能不能别玩了。”张启年破口大骂着，见没人回答，反手就是一肘子。
“哎呦呦，要死了，要死了。”季南山松开抓着帽子的手，捂着肚子在那假装吃痛。
“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张启年冷眼看着季南山夸张的演技。
“别那么无趣嘛，小启子。”季南山也不装了上来勾着张启年的肩说道。
张启年抖着肩将季南山的手给甩下来，季南山又搭了上去，经过几次后，张启年也放弃了挣扎，让季南山这样搭着。
“启子怎么不去我家里找我？站在石头下面玩手机，这里风水好些？”季南山问道。
“我刚走到这里，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你出来，你就在我身后了。”“妈的，走路声音都没有，吃菜连你都学坏了。”张启年解释了下，又骂了一句，吃菜正在两人身前扭着屁股走着。
“电话费不要钱啊，你直接去我家叫我不就行了？”
“我有点怕。”
“你怕个鸡毛，你以为你是小媳妇啊。”季南山受不了张启年这样胆小，直接骂道。
“滚。”
“我是怕你妈，太凶了。”
“……”
季南山无言以对了，我被你姐吓到了，你被我妈吓到了，真是难兄难弟。
“其实吧，我妈也还挺好的，你看哪次不是我一个人挨揍，什么时候揍过你。不像你姐，把我踩着抽，我妈都没这样揍过我。”季南山想着被张启年姐姐揍的经历，忿忿不平。
“我妈从小到大都没揍过我，反而是我姐没少揍我，唉，我也怕我姐。”张启年唉声叹气道。
“依我看，你姐就是有暴力倾向，比我妈凶的多。”季南山还在一旁起哄。
“哪有，你妈那时候从网吧把你抓回去，看我那一眼，吓得我晚上都做噩梦了。”张启年反驳道。
……
两人讨论着两个女人谁更凶，谁更可怕，还相互模仿着她们的动作和语气，哈哈大笑，童年的糗事总是让人反复回想。
吃菜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跑到路边去闻闻，离开了自己的地盘还要不停的做着标记，以免忘了回家的路线，张启年提醒着吃菜走错了方向，吃菜听到后就跟在两人身后，也不再前面逛荡了。
走了有十多分钟，在离大马路两三百米的地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池塘周围谈论着。
等两人走近听到一位大婶说：“这里面鱼应该挺多的吧，里面水泡冒个不停。”
“我听说里面放了几百斤鱼苗呢，不知道今天能收获多少。”另一个婶子说道。
“明天就过小年了，要准备过年的食材了，张茂说他的鱼有十多斤一条，等下看看是不是有那么大。”一位大叔和身边的朋友说道。
……
看来今天张启年大伯通知了许多人，毕竟年关将至，大家都要给家里备上大鱼大肉，市场上的鱼不知道来源，价格也要比干塘直接卖的贵上几块钱，一比较，这里即实惠又安全。
季南山和张启年找了一个每人的田埂上站着，前面是正在抽水的池塘，后面是装水的稻田，秋收后，稻田就一直荒着，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进行耕种，田埂上的杂草却还是绿油油的，并没受到寒冷天气的影响。
吃菜无聊的咬着杂草，爪子不停的刨着，连草带泥刨出来不少，玩得不亦乐乎。季南山看了一眼也就没有管它，和张启年继续看着池塘里面。
此时池塘的水已经抽干了一半，张启年的大伯正穿着水裤在指挥着另外几个大汉撒网，鱼儿受到惊吓全都使劲的甩动尾巴，水面不时有水花溅起，雪白的鱼肚在水面一闪而逝，四周的人们发出惊讶的声音。
“看见了没，这条鱼少说有十斤，好大一条啊！”
“这条鱼脑袋好大，做剁椒鱼头的好料。”
“柴鱼也好肥，煲汤大补，我等下要买几条。”
……
人群议论纷纷。
将第一网鱼拖上来后放入盛好水的大盆里，张启年大伯立马将一旁的称重器拿了过来，周围的人群也过争先恐后的过去买鱼，都怕自己中意的被别人买去。
“那个大的我要了，我家人多，这条鱼才够吃。”有一位男士指了指盆子里最大的那条鱼，目测有十多斤。
“你家得多少人才能吃得完。”一旁的大婶取笑道。
“我分几次吃不就行了。”男人也不在意。
……
“不要急，大家不要急，今天鱼很多，都是大鱼，每个人都能买到的。”张启年大伯看着围满的人群大声说道。
“哎，你大伯今天挣翻了。”季南山看着那一大堆人，用手肘碰了碰张启年。
“那肯定的，你也不看看这鱼养的多肥。”张启年看着池塘里扑腾的大鱼说道。
经过不停的撒网，池塘里大部分的鱼已经被捕捞上来放进了大盆里，几个大汉也停止了撒网，准备下池塘捉那些漏网之鱼。
“我们也去抓鱼吧。”季南山看着大汉们下去来了兴趣。
“啥？”“我们又没有水裤。”张启年一脸懵逼。
“你跟我来。”说着就准备向买鱼的人群走去。
刚转过身就看见吃菜在卖力的刨着田埂，已经被它刨出了许多泥土，看样子再过不久池塘和稻田就要被它给刨通了，季南山赶紧给了吃菜一脚，吃菜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飞了，站起来不解的看着季南山。
“草，你给我惹祸呢？”说着立马将吃菜刨出来的土用脚给移会原地，站在上面使劲蹦了几下。
看着主人蹦蹦跳跳，吃菜也在旁边跟着蹦了起来，季南山看到傻狗还傻乐，就更气了，跑过去就想再来几脚，吃菜见气氛不对，撒开腿就跑。
大马路上季南山都追不到吃菜更别说是在田埂上了，气的季南山在后面破口大骂：“傻狗，快给我滚回去，出来就给我惹事。”吃菜知道主人生气了，赶紧夹着尾巴离开了池塘。
季南山见吃菜走了就向卖鱼地方走了过去，张启年还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他可不想在这冬天掉下池塘。
挤进拥挤的人群，看着正在忙碌称鱼的老板凑上去说道：“大伯，我和启年能下塘去捉鱼不？”
忙碌中的大伯没有搭理季南山，正高兴的收着钱“你的103收你100”“这是谁的？65”“慢点，还有很多”……
随着卖鱼的人离去，手里提着鱼回家，引来了街坊的询问，将这里干塘卖鱼的场景一解释，知道的人更多了，不断地有人加入买鱼的人群。
季南山见不搭理他，离开了人群，站在一旁想着怎样才能下塘。
这时，张启年终于缓缓的走了过来问道：“吃菜呢？你给打跑了？”
“滚回去了，差点惹了大祸。”季南山没好气的说道。
“哦。”
“你婶婶呢？怎么只有你大伯在这？”季南山忽然问道。
“在家准备中饭吧，等下要请帮忙捕鱼的人吃饭。”
“有了。”“去找你婶婶。”季南山说完就向张启年大伯家走去。
“找我婶婶干嘛？”跟在身后的张启年疑惑道。
“你大伯不搭理我，找你婶婶问问看能不能下塘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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