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现身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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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现身

  轰!

  二人的掌力一触即分,激起的气浪顿时让周围的无数旁观者都为之动容。

  叶山海屹立不动,脸上毫无变化,而席应却是已经脸色陡然间苍白无力,噔噔噔的退出了三四步。

  二者间,并没有向旁观者们想的那般大战几百回合,然后分出来高下。

  相反,由于这些时日以来叶山海连战强敌,一身功力在大宗师境界中都已经是有数的佼佼者。

  而席应虽然号称他的紫气天罗已大成,但说到底不过是渐渐的达到了宗师境界的极致,慢慢的触摸到了大宗师境界的门槛。

  或许比之当年的宋缺有几成胜算,但如今,无论面对眼下的叶山海,还是这些年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的宋缺,都是差距极大。

  换句话说,便是大人,时代变了。

  这一会,席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上登时惊疑起来,他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不见,他的这位旧日狐朋狗友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让他如何能够相信。

  当下,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当即振奋精神,挟着紫意的掌力在此轰出,他倒要看看刚才的感觉是真是假。

  就在天君席应避拳横移的刹那,叶山海清楚把握到席应整个天罗气网的移动和重心的移转,索性闭上眼睛,不为其步法所惑,硬拼他这凌厉无匹的招数。

  轰!

  席应闷哼一声,往后飞退,一副惟恐叶山海趁势追击的神态。

  但叶山海仍只是上身往后一晃,便回复稳如泰山的姿势,刚才他用的是斗转星移,先把席应的劲气照单全收,再狠狠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射刺在席应罩体而来的天罗气网上。

  即使以席应的高明,也只有立刻撤走的唯一选择。席应退后几丈方停止下来,双目凶光闪闪,脸色复杂道:

  “边师弟,没想到如今的你都已经有了这样的能耐,若不是这紫气天罗是我这一脉根本,给了你又如何。”

  叶山海闻言微笑道:“席兄,你这一脉的紫气天罗不外如是,你今天若是拿出师弟我要的东西,以我们往日的交情,在下也不会把你如何,甚至于,手中这些到手的奇功与你一道参详也无不可。”

  “只是,师兄你看来是把你们这一脉的传承看的太重了!那便让师弟自己从你身上拿吧!”

  着!

  说罢,叶山海大喝一声,隔空一拳击出。

  这边,席应见他出拳强攻,不惊反喜,两手高举,如大鹏展翅,十指伸张,再迅速合抱,盘在胸前,同时探步趋前,迎往叶山海大有无坚不摧之势的拳风,招数怪异非常。

  原来,他的紫气天罗对于退守自有奥妙之处,刚刚叶山海展现出高于他实力后,席应还不慌不乱,正是因为这一个缘故。

  只是,面对他这一招,叶山海长笑道:“师兄你中计了!”

  言罢,猛又收拳,拳化为掌。劲气以螺旋的方式往掌心回收,形成一个类似天魔功的空间凹陷。

  这招是向祝玉妍那里偷师学来的,第一次叶山海与祝玉妍交手时,祝玉妍凭一个天魔劲场,不但叶山海难以捉摸,更乘势杀得他慌惶逃命。

  于是,叶山海从那之后就对于祝玉妍的这一手上了心。

  费了好大精神,才同样从天魔功中悟出来这个诀窍。

  毕竟,天魔功祝玉妍会的他也会,只是边不负不如祝玉妍一般在天魔功上已经有了大宗师的造诣。

  如今叶山海降临,在明了关节后倒是很快的反推出了其中的大半精髓,有了叶山海如今的一招。

  现在凭旋劲造成的真气力场,虽然比之天魔秘法的千变万化,邪诡精奇要逊上几筹,却是恰到好处的对症下药,刚好克制席应的全力一击。

  席应正施展紫气天罗,利用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再往对方撤过去。

  这张无形的网不单可抵御敌手的拳风掌劲,且收发由心,可随时改变形状。

  当他两手盘抱聚劲时,天罗收束为车轮般大小的气劲,打横往叶山海割去,正期待可割破他的拳劲,予叶山海重重一击。

  只是,蓦地天罗气劲变得虚不着力,最今他大吃一惊的是气轮竟不能保持原状,被对方掌印生出的强大旋转吸劲,扯得由椭圆变为长条形,往对方掌心倾泻过去。

  席应魂飞魄散下,连忙收功,比上次退得更为狼狈。

  见此,叶山海长笑一声,如影附形的往席应追杀过去。

  旁观的人都看得不明所以,但谁都可瞧出席应是无功而退,失去主动。

  蓬!

  席应终是魔门宗师,退出丈许远近后回掠过来,侧击叶山海,双方各以精奥手法硬拼一招。

  两人倏地分开,再成对峙之局。观者仍有呼吸困难的紧张情况,皆因两人衣袂拂扬,均是全力摧发劲气,准备下一次石破天惊的攻势。

  席应厉喝道:“边师弟刚才用的天魔功好生厉害,倒是席某小觑了你!”

  刚才叶山海凭模拟出来的天魔力场成功将席应击退,席应不怒反笑,两掌穿花蝴蝶般幻起漫空掌影,随着前踏的步法,铺天盖地的往叶山海攻去,游丝劲气,笼罩方圆两丈的空间,威霸至极点。

  他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隐透紫气,更使人感到他天罗魔功的诡异神奇。

  只是虽是在对方惊涛骇浪的全力进攻下,手结不死印法的叶山海却是心神灵动,丝毫不为敌手所动。

  就在数缕游丝劲气袭体的一刻,他迅速横移,朝虚空运续劈出三掌,击出一拳。无论席应想象力如何丰富,也从未想过叶山海会以这种手法应付他的紫气天罗。

  天罗劲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游丝真气可以任何的方式从任何角度袭向敌人,叶山海三掌看似劈在全无关系的虚空处,实际上却把他三股游丝劲切断,最后那拳则重轰在他掌势最强处,封死他所有后招。

  席应发觉再无法了解眼前这老朋友的造诣深浅,以前边不负从来没有这类充满创意,天马行空般的即兴招数。

  蓬!爆裂的气劲勃发,由慢而快的钻进席应经脉去,这一招更是大出席应意料之外,登时被叶山海破开因催发天罗劲气而难以集中防守的掌劲,五脏立受重伤。

  在众人一瞬不瞬的瞪目注视下,席应跄踉跌退,威风尽失。

  精神大振下,叶山海全面抢攻,一时拳劲掌风弥漫全场,失去先机的席应落在下风守势,不但无法展开天罗气网,还要千方百计保着小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被动的抵挡叶山海似拙实巧,不着痕迹、充满先知先觉霸气的狂攻猛击。

  观者无不动容,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绝,更添此战风云险恶的形势,两道人影此进彼退,鏖战不休,人人都有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近身搏斗下,两人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在这样的情况下,席应更是吃亏。

  问题在叶山海的招数根本是毫无章法,举手投足,均是随手拈来,针对形势的创作,兼且真气变化多端,打得席应发挥不出紫气天罗五成的威力,无法扳转败局。

  轰!

  两人四掌交击,各自退后,凌厉的眼神却彼此紧锁不放。

  席应厉吼一声,拼死力抗。

  砰!

  人影倏分,叶山海挺立原地,稳如山岳。席应却满脸赤红,往后跌退打转,眼力高明者都瞧出他在受了叶山海这一掌后,异种真气在体内乱窜,已经调动不了任何真气。

  两方,瞬息之间已是高下立判。

  见此,叶山海笑吟吟的道:“席兄,这回可是服了,小弟与你多年交情,如今只需要席兄交出秘籍,便可既往不咎。

  甚至于,眼下这些时日,师弟想要做些大事,身边却是没有如师兄这般可靠的人手,不知师兄可愿意屈就,边某必然不会吝啬于手上的功法秘籍。”

  他的这番话说出,浑然不去理会旁边的一众旁观者哗然,只是对着席应看去。

  席应作为魔门中人,瞬间就听懂了这一番话其中的意味,那便是今日若是席应肯投靠,叶山海自然不会吝啬于手上的东西,甚至于天魔策。

  而若是他不识相的话,那今天就是他的挫骨扬灰之日。

  一念及此,席应刚刚平复下真气的身体登时一震,看向叶山海的眼神里多了点怯意。

  他可不会怀疑眼前的叶山海会不会做到那个地步,毕竟大家都是魔门中人,他素来知道魔门中的尔虞我诈,冷酷无情。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人命其实只是一个数字。

  当下,席应面对这等生死关头,魔门中人的气节顿时在他这里昭显无遗,他那原本冷酷无情的脸上不过一息间就换上了笑颜。

  一本正经的道:“边师弟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二人多少年的交情,岂会为了区区小事而起了龌龊。

  方才,只不过是师兄久违中原,听说了师弟大名后才有了一试的心思。如今,师弟既然有如此雄心,师兄自然愿意鞍前马后,为你效劳。

  想来,以师弟的功夫才智,天下也无甚抗手了!那些所谓的三大宗师,天刀宋缺,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席应这一番话一出,登时这一座青楼中立刻寂静,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想到过,以席应的身份地位会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要知道,作为魔门的八大高手之一,他在这些人的眼中已是天下最强的那一列。

  这样的他让这些人人人动容。

  只是,他们却没有发觉,这一刻,席应的脸上,已经遍布杀机。

  作为见证了他不堪一面的这些人,席应可是一个都没有准备放过。

  当下,他指尖紫气涌动,就要做那杀人灭口之事,毕竟他即使受了伤,但对于这些杂鱼,依旧是几掌了帐的事情。

  而楼上的这些人死到临头依旧毫无自觉,满脸兴奋的低语着,为见证了今天的大场面振奋不已。

  但下一时间,嗤嗤嗤的劲气就向他们暴袭而来。

  “啊啊啊!”

  他们也来不及回神,只能看着眼前的要命阵仗惊骇出声。

  这些袭来的紫气,眼看就要将他们毙于其下。

  不过,就在这一刻,一个清越的拔刀声音陡然在东边响起,一道凌厉的刀气随即袭来,直斩席应。

  同时,叱声悠悠而来:“贼子安敢如此!”

  这可怕的威胁让席应毛发立竖,慌忙息了杀人灭口的心,匆匆的迎上了这一刀。

  锵!

  一声巨响,席应噔噔噔退出几步,面目狰狞的看向了那一处。

  只见来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

  正是天刀宋缺。

  没想到,他在接到席应的邀战后,已经来到了这里,只是没有料到叶山海来的早了几分,这才一直在静静的旁观着叶山海与席应的交手。

  他面目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只见宋缺现身后也不多说,探手一摸,铮的一声,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

  奇变突至,面对宋缺的席应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宋缺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席应,令席应感到身体里外,没有任何部份可瞒得过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观察,被看通看透,有如全身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

  就在宋缺掌刀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刀气,以宋缺为中心向席应迫来,令他必须运气抵抗,更要迫自己涌起斗志,否则必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

  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说出来都不敢信是真实的。

  宋缺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刀气,往席应卷来。

  锵!

  席应适时拔出兵刃,只见宋缺的厚背刀已经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写出来那样。

  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令席应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着,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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