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感悟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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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感悟

  宁道奇施展出他的得意绝学散手八扑,指尖青芒闪烁,直朝叶山海卷至。

  只是这一刻的他后发制人,已是完全来不及救援到梵清惠,前方叶山海心中已有预防,当机立断下,气劲骤改,借了他几分力道,更快的往前冲去。

  叶山海刀势凌厉,两手变化,当当连声,刹那间连劈十刀,。

  梵清惠闷哼传来,彻底中门大开。叶山海借力弹上半空避开后方宁道奇,再落下时,她早落入婠婠掌握中。

  风声连响,宁道奇出现在崖后的树石之间,已是来迟一步。

  婠婠扯着已然穴位被制,软弱无力靠在她身上的梵清惠往山崖边缘移过去,宁道奇眼睁睁的瞧着,目露杀机,显是动了真怒。

  若非叶山海在旁虎视耽耽,说不定他会凭绝世武功行险一试。

  到婠婠与叶山海会合后,后来的赶来那十多人中有三人拔身而起,落到宁道奇之旁,认得的有宋缺,嘉祥和智慧尊者,正是余下的这几位参与围杀的大宗师。

  宋缺却像看不见其他人般,精光闪闪的眼神仍盯着婠婠,冷然喝道:“我女儿在哪里?放开她,本人可予你们公平拼斗的机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婠婠小妖女可说是从小在魔门长大的,怎会将他威胁的言语放在心上,与叶山海对视一笑,她捂嘴笑道:

  “宋缺,枉你身为一阀之主,这么可笑的话竟然从尊口说出。我们以前是凭真功夫把你的宝贝女儿生擒活捉,想放人吗?请拿出些真功夫来给人家看看?”

  见宋缺依旧一脸肃杀,婠婠不由对叶山海娇笑道:“师叔你瞧,宋阀主在和我们要他的女儿呢,他不是已经把他的女儿舍了嘛?”

  叶山海闻言也是大笑道:“宋兄,方才你既然已经将女儿彻底的放弃,我们无奈之下也只好将她那个拖油瓶吊在了这山中的一个隐秘所在。

  只是听说这秦岭中豺狼虎豹从来不少,现在她全无半点行动之力,只怕是早已被祭了五脏庙。”

  他与婠婠虽是语出戏谑,只是在场的众人听到了却是人人心中一寒,他们都看出来叶山海与婠婠多半是真的这么做了。

  这一刻原本他们还对于宋玉致突然消失的疑惑,一扫而空。

  他们所料不错,叶山海这一次还真的没有口出虚言,在他们离去时既然盘算着如何让宋缺迁怒于人,那么宋玉致必然是要被舍弃的。

  于是乎他们在被追杀的路途中完成了这一举动,他们倒是没有将宋玉致杀死,虽然宋玉致死去效果更佳,但是他们为了牵制宋缺这一个重要战力,便选择了让她暂时活着,等人去救。

  果然,宋缺往他们瞧来的目光凶芒烁闪,显是勾起旧恨深仇,却没有说话,恨恨的瞪了一眼,然后便率着一众宋阀的高手们开始了寻觅之旅。

  至于梵清惠,他全然没有去多看一眼,自从梵清惠落入叶山海二人手中,他便知道今天的这一场闹剧已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他对于梵清慧这些正道中人只是表现在嘴上的大义凛然可是了解太深。

  方才,他愿意舍弃女儿,可不是相信了他们的节操,而是他本人从心底就不愿意婠婠这样的女子成为天下至尊。

  宋缺离去后,这里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古怪起来,显然他们对于宋缺揭穿他们的面纱有些不太适应。

  半响终于是嘉祥出了口,眼含厉色,狠狠道:“你两人都算有头有面,这样挟持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婠婠的真气终成功制伏梵清惠体内所有反抗的气劲,使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来,更不用说要移动或说话,全赖她抓住婠婠玉臂始不致软倒地上。

  婠婠闻言好整以暇道:“尊者你这番话确令人费解,首先我和师叔只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穷凶极恶,从来都不算甚么英雄好汉,其次女流之辈也可分很多种,假若能把这位梵清惠挟持,恐怕任谁都只会赞你厉害了得,大师以为然否。”

  嘉祥登时语塞,尚欲反唇强辩,他旁边宁道奇轻拍一下,他也只能怒瞪婠婠,他知道宁道奇这是提示他梵清惠性命尚在婠婠手中。

  几人身后的高手早散向四方,把山崖围得水泄不通,叶山海两人除非跳崖逃走,否则休想离开。

  但是他们现在投鼠忌器,却是心中不由犯难,毕竟以梵清惠的身份,除了她本人没有人有资格说出放弃二字。

  见他们犯难,叶山海忽然朝那他们瞧去,微笑道:“几位可自行决定,我们二人暂时在此可略做休憩,等待你们的决定。”

  对面几位大宗师闻言眼神阴晴不定,猜到这是叶山海缓兵之计,用来疗伤,只是他们的确需要下去做出计议。

  目送几人离去,叶山海与婠婠这才大松一口气,相视大笑,知道他们这一局是赌对了,这些正道中人口号喊的响亮,但是真的说到以梵清惠为正道献身却是各种各样的顾及,令人作呕。

  找了个山洞休息,一柱香后,叶山海脸上回复了血色,吐出两口瘀血后,呼吸畅顺起来,叹道:“今趟真侥幸,若非及时抓住了这贼秃,恐怕咱们就要栽了。”

  婠婠关心道:“师叔你现在情况如何呢?”

  叶山海冷哼道:“这伤势虽然厉害,仍要不了我的命。只要再有一个时辰,我将可完全回复过来。

  其他待会再说吧!现在我们只能求神拜佛,希望这些贼秃在这三个时辰内不要突然间有了舍身取义的气度,否则就糟糕透了!”

  时间逐分逐分的过去。叶山海盘坐疗伤,婠婠则到洞外放哨守护,她到洞外把风,选了附近一块可监视下方整个山区,又颇为隐蔽的嶙峋巨石,坐了下来。

  在夕阳西下的美景中,但见危崖耸峙,远处的黄河在两山之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浓绿的水草把河水映成黛色,尤增丹山绿水的强烈对比。

  叶山海就是在这一刻从山洞里走出,正要招呼,却见三艘帆船刚好进入他的视野内,流水潺湲,林木清翠,时间在这刹那似停顿了下来。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动的不是帆船,而是婠婠和整个险峰罗列的山野,而流水则以另外一种速率运动着。叶山海心中无忧无喜,恬静一片。

  他整个思感的领域扩阔开去,体内真气回旋澎湃,先前逃亡和疗伤而来的劳累一扫而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太阳早没在西山之下,一阵晚风吹来,夹杂着衣袂破空拂动的声音。

  叶山海心中没有丝毫惊惧,缓缓闭上眼睛。

  ……

  ……

  ……

  黑暗之中,叶山海三人上岸后攀上藏身林谷旁的一座小山之顶,观察远近的情况。

  天亮后他们躲进大河北岸的密林里,借林木的掩护往东北行,到此处才敢打坐疗伤。

  经两个多时辰休养生息,叶山海与席应首先回复过来,虽仍感到大量失血后的虚弱,己没有早前停下来时那种筋疲力竭,心力交瘁的情况。

  婠婠比他们狠用了一招搏命之计,虽然不是祝玉妍那最狠辣的那一招玉石俱焚,但伤得亦比他们重,故仍留在林谷内养息。

  扫视远近的天空,叶山海疑惑道:“真奇怪!渡河后一直没见过这些佛门的贼秃们追过来,他们该不是这么肯轻易放弃的人。”

  闻言,席应苦笑道:“我们始终要去突厥找赵德言,早晚逃不出他们的指隙,他们何须费神追来?说不定他们已经在那里布好了天罗地网。”

  叶山海闻言默然,这一会的他只能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自作孽。

  ……

  无垠的绿茵直伸往大地的尽头,仿佛老天爷亲手铺下一块碧绿的地毯。

  沃野千里,大小湖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上,河道交织其中,白云悠悠下牛羊成群,徜佯于草浪披拂的天然大牧场中。

  野花绽放,色彩缤纷,夹杂在冷蒿、针矛、小禾草和小灌木丛中生长,丰富了草原的植物品种,更为葱绿层层的草浪带来多姿多彩的变化。

  除他们外,广阔的草原再不见人踪,偶尔有狼嚎声从远方丘陵起伏处传来,令人感到这美丽的天地另有其凶险的一面。

  三人在一个小湖旁躺下歇息,长风拂来,湖水荡起粼粼碧波,鱼儿畅游其中,水鸭、天鹅、大雁在湖岸四周栖息觅食,充满生机。

  叶山海目光在湖岸广阔地区巡视一遍后,回到两人脸上叹道:“我虽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怕是佛门的人已经追了过来。他们找的肯定是对大草原有深刻认识的人,更懂潜踪匿迹的把戏。

  只是这种窥视瞒不过我的灵觉罢了!”

  席应一震道:“怎会这样的?”

  叶山海坐起微笑道:“这万里追蹑的游戏变得更为有趣,若我所料不差,佛门已察觉我们走哪个方向。”

  一边,婠婠小妖女这些天经过修养已经回复了往日活力,只是在这一个月的风餐露宿中也蔫了,她有气无力的道:“如此现在该怎么办?”

  叶山海晒道:“你们怎能只靠我一个人动脑筋,你们这两个大小魔头肯跟着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历练修行。

  还不是看在了我愿意把天魔策给你们看的份上,那么你们有什么理由偷懒?”

  “嘿嘿嘿……”被叶山海一通埋怨,这两个不由的有了些气短。

  不过作为一个魔头,把节操丢掉是基本操作,他们也只是一瞬间就恍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调侃中,叶山海忽然打出手势,着他们不要说话,缓缓闭上双目。

  半晌才道:“我们的这终点好像已经快要到了!那边好像有不小的部落聚集,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闻言,席应点头道:“肯定是朝那方向走。西北二百里外有座大湖,湖旁是一个依附在突厥下的小部落,西去则进入突厥的势力范围,南下是奚人聚居的草原。

  这里已经算得上是突厥人的势力范围,若是他们有所图谋,在那里最方便不过。”

  婠婠精神大振道:“假若他们是赵德言的人,说不定可从他们身上找到赵德言的去向。”

  席应道:“这种事不能纯凭武力解决,若我们恃强压他们,惹起突厥人公愤,以后我们在大草原上将会寸步难行,对我们有害无利。”

  叶山海道:“有人来了!”

  两人朝东北方地平线瞧去,尘土扬天而起,大批骑士正朝他们的方向奔来,不下百人之众。

  百余骑全速驰至,骑士均把头发束成一绾,以绿巾扎紧,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带头者头顶银冠,形似莲花,不穿宽袍而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年纪在三十许间,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婠婠首次体会到大批骑士潮水般卷来的惊人威势,心想只是对方举弓射箭,已是寻常武林人士难挡,何况大草原的战士人人有一套冲锋陷阵的功夫,当下喃喃道:“他们想干什么?”

  叶山海最是从容,微笑道:“看装束可肯定他们是突厥人,他会在箭程外道出来意,必须给他个满意答复,否则保不定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转寰的余地。”

  前世叶山海与这些游牧民族没少接触,以此将之猜出来个大概。

  果然话犹未已,突厥领头者交手胸前。

  叶山海知道这是揖礼,等若对他们的抱拳问好,算他们客气和识相。

  突厥人忽地同声呐喊,勒紧马头,百多匹战马停立嘶叫,声势骇人。那将等马儿前足着地,继续放蹄往他们奔来,其它人就地结阵,动作迅速好看。

  席应苦笑道:“若晓得我们真正身份,因为赵德言那狗贼的关系,只怕问好将变成问难。

  叶山海摇头道:“未必!”

  此时这将驰至他们三十许步外勒马停定,战马仍在原地踏蹄,衬得马背上的银冠将更是杀气腾腾,威风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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