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主时空与子时空
“这个世界上影视剧如此之多，你们总不可能把所有影视剧都排除了一遍吧？”张书安反问道。
“事实上，我的人确实已经将所有影视剧都粗略的排除了一遍。”三千星耸耸肩，“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有没有可能是出自某部小说里？”张书安想了想，又问道。
三千星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
“难不成你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认真的了解过时空盗贼？”她理所当然道，“小说并不能演变成真正的时空，只有影视剧才可以。”
“为什么？”张书安眉头微挑，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三千星摇了摇头，“反正从没有时空盗贼去过什么小说时空。”
“也有人尝试过想用时空穿梭道具进入小说的世界。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她有条不紊的解释着，“由此，我们才得出小说无法演变成真正时空的结论。”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小说时空，只是我们不能进入罢了。”她笑了笑，“时空盗贼看起来名头很大，实际上只能穿梭于主时空与附带的子时空。”
“子时空？”张书安脸上疑惑更甚，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我们称之为主时空。”三千星很是耐心，温和的解释着，“而那些影视剧，都是由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创造出来的，所以那些影视剧的时空，都属于我们这个时空的子时空。”
“可以把我们这个主时空比喻成一颗大树。”她用浅显易懂的话语道，“那些影视剧世界就是长出来的树枝，没有我们这个主时空，就不会诞生出那些附带的子时空。”
“时空中的人、物像是大树本身一部分，跟死物没什么区别，没有外力介入的话，他们无法动弹，永远都只会停留在固定的时空、固定的地方。”
“而时空主宰，将我们这些普通人变成了时空盗贼，也就是树上的蚂蚁。”
“我们由死物变成了活物，可以在树干与各个树枝间游走，甚至可以挪动、啃咬，改变这颗大树与各个树枝。”
三千星用十分简单易懂的比喻娓娓道来。
她顿了顿，神色认真的看着对方：“但是，从来没有一只蚂蚁离开过大树的范畴！”
“那如果现在这个世界被毁灭，衍生出来的子时空能完好无损吗？”张书安突然意识到一点。
如果说，衍生出来的子时空与当前时空同根同源。
届时，这个世界毁灭，说不定衍生出来的所有时空都会毁于一旦，那时空盗贼无论逃去哪个子时空，结果都是一样的，难逃一死。
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所有人，都得死！
但这如果是真的，对张书安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倒不是可以拖其他人落水。
而是，堵死了时空盗贼的所有退路，那这些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帮助他一起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如果主时空真的是一颗大树，那一旦被摧毁，延伸出来的树枝自然也不太可能保存完好。”三千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笑道，“但终究只是个比喻，没有肯定的证据能表明……主时空毁灭、子时空会一同被毁。”
她直言道，“想要那些不见不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加入您的拯救世界大计中，恐怕是一种奢望。”
张书安脸上露出些许的失望。
“不过没关系啊……”三千星冲他眨了眨眼，甜甜的笑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嗯？”张书安一脸迷惑的看向对方。
“至少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入你们，真心实意的拯救这个世界！”三千星信誓旦旦道。
“是吗？”张书安笑了笑。
“别把我想的那么无情好吗？”三千星看出了对方的不信任，正色道，“我是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个世界也有感情的好嘛？”
“如果可以的话……”她摇了摇头，“谁愿意去那些虚假的子时空里居住……”
“虚假的子时空？”张书安下意识问道。
他去过两次电影世界，也就是当前世界的子时空。
给他的感觉，都很真实，与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区别。
分明就是一个个真实的世界，哪来虚假一说？
“你应该去过其他子时空吧？”三千星问了一句，见对方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感觉很真实吧？跟我们现在这个主时空没有任何区别对吧？”
她微微摇头，“那是因为你从没有见识过子时空的开始与结束。”
张书安像一个认真的学生一样，专注的听着，没有打断对方。
他发现自己了解的东西，跟这种老江湖比起来，实在是少的可怜。
不应该成天打打杀杀，确实该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一些必要的讯息。
“我们主时空的开始，可以追溯到无数年前的宇宙大爆炸开始之前，至于会结束在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三千星俨然变成一名上课的女教师，孜孜不倦的讲述着，“而影视剧这种东西，有着很明确的开始与结束，你看一眼进度条就能知晓。”
“关于电影剧情之外的东西，只存在于创作团队的设定中，又或者根本不存在。”她说的有些太多了，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所以你认为由这些残缺品衍生出来的时空会是什么样？他们会自动演变出电影剧情之前的故事吗？”她接连反问着，“他们能靠着那一丁点剧情，演变出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完整的宇宙吗？”
张书安双目不由得放大，他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了。
“答案很明显，这些子时空，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三千星打了个响指，“电影开始的时间点，即为时空开始的时间点，电影结束的那一刻，整个时空也会就此结束！”
“与其说是时空，不如说是一个真实的电影世界。”
“我们时空盗贼进入其中，肆意破坏原本的剧情，肆意杀害其中的人物，都没有关系。”
“因为只要到了电影结束的时候，整个时空又会重置，回到最开始的那一刻。”
“就像是……”
“就像是一部无限重播的电影！”
三千星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喉咙，嘟着嘴撒娇道：“喉咙都快冒烟了。”
听的正入神的张书安看了一眼对方，撇了撇嘴道：“请你喝奶茶。”
“好耶。”
两人朝着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当然，那些子时空也可以说是一个个单机游戏。”三千星这时才继续道，“那些子时空里的剧情人物，就像是游戏里的NPC，他们虽然有着正常人类的思维，却永远都只会按照电影的剧本行动，一次次重演着电影的剧情。”
“而我们这些时空盗贼，可以说是玩家，也可以说是更高维度的生物。”她看了一眼张书安，“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的一切，可以参与衍生出全新的剧情，也可以像玩弄游戏角色一样，想尽办法攻略杀掉他们！”
“你觉得如果这个世界被毁灭，逃往子时空生存，生活在那种只会无限重置的世界里，跟一群NPC一样的人物相处，会很有意思吗？”她又问道。
“那不就跟《土拨鼠之日》的主角一样？”张书安笑了笑。
《土拨鼠之日》讲的就是男主陷入了时间循环，无限重复着同一天。
刚开始可能很有趣，可以像玩游戏一样，不用负责，为所欲为，攻略所有NPC。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会厌烦不断重复的一切。
在这个世界的任何都无法保留。
比如说，与某人成为朋友、与某人相爱，时间重置之后，双方又将变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些东西，到了最后，都会变成无尽的孤独与痛苦，无比渴求看到新的明天。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张书安默默道。
“确实会有很多时空盗贼的想法跟你一样。”三千星浅浅一笑，“因为这个世界的影视剧太多了，他们可以在无数子时空里穿梭，玩一辈子都不腻。”
“所以他们压根不在意这个时空被毁灭。”她摊摊手，“但我在这个世界住习惯了，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也不愿活在那些虚假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她真情流露道，“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也想尽力保护这个世界。”
张书安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但什么都没说。
沉吟片刻，他又道：“如果说，那些伪面不是出自于任何一个子时空，那他们总不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难不成真的灵气复苏了？普通人觉醒了？”他失笑道。
“在很久以前，人们总认为我们所处的这颗星球是宇宙的中心。”三千星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张书安微微一怔。
“你的意思是……”他顺着对方的话道，“我们所处主时空，不一定是唯一的主时空？”
他顿了顿，“也许会存在其他主时空，而那所谓的伪面正是来自于那些我们认知之外的时空？”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三千星冲对方笑了笑。
张书安眉头微皱，对方这种说法不无可能。
正由于是认知之外的存在，所以才会连系统都无法读取那面具的属性。
光当前时空诞生的时空盗贼，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还突然冒出一些超出认知的家伙，简直是雪上加霜。
“难不成……”他突然瞳孔收缩，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这些伪面才是毁灭这个世界的真正源头？”
张书安摇了摇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
现在想再多都没有，没准到头来都是自己吓自己。
反正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藏在背后的大鱼会不会上钩了。
两人走进奶茶店。
张书安点了一杯奶茶，付了钱，然后转身就走。
三千星看到这一幕，眼角微抽，跟了上去，一脸没好气道：“你就是这样请女孩子喝奶茶的？”
“不然呢？”张书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难道我还要陪着你喝完？”
三千星一时无言。
“关于伪面的事情，你帮我重点关注一下，多收集一点讯息。”张书安转身欲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道，“有什么变故，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板。”三千星微微侧头，一脸无奈，“我不是你的秘书，也不是你的宠物，你怎么使唤起来这么理所当然啊？”
“我记得在我们的约定中，你要帮我做几件事，这就是第一件。”张书安拿出手机，开始打车，漫不经心道。
三千星沉默片刻，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说好的今天让我加入呢？”她看了一眼时间，“今天还差几个小时就要结束了。”
“放心吧，12点之前，你肯定能成为我们的一员。”张书安笃定道，“你现在回家洗个澡，耐心的等一会儿，很快就能看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那我到时候要不要穿衣服啊？”三千星一脸懵懵懂懂的问道。
张书安打了个哈欠，瞥了对方的一眼，懒得理会。
“干嘛这么故意疏远我啊？吃干抹净不认人？”三千星一脸不满道，“是怕你的小女朋友看到了会生气吗？”
张书安看了一眼对方，翻了个白眼。
回味了一下对方说的话，他心念一动。
这时，他叫的出租车来了。
打开后排车门，他坐了上去。
却直接挪动位置，坐到了里座，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像是在等第二个人上车一样。
三千星想要上车，被他冷了一眼，没有再自讨没趣，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片刻之后，车门居然自动关上了。
司机正低头看着手机，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见车门关紧之后，便正常开车。
他当然不会注意到，张书安身旁的坐垫，微微凹陷进去一些，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影正坐在那里一样。
“为什么来了都不告诉我？”张书安装作对着手机道。
“我怕给你惹麻烦。”一个弱弱的声音自身旁响起。
“那你为什么要来？”张书安撇了撇嘴。
“我怕你有危险……”十一软软的回答道。
张书安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十一肯定是在黑网直播上看到了他被直播审判。
跟纯看热闹的三千星不同，十一是害怕他真的遇到危险，所以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小熊市。
只不过三千星发现了她，那家伙才会故意跟张书安撒娇，多半是为了小小的恶心一下态度恶劣的张书安。
当然，又或者说是故意提醒张书安十一的存在。
开车的司机，不由得看了一眼后视镜，看着拿着手机的张书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刚刚听到的女人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当他准备竖起耳朵听之后，对方又不说话了。
一直送到了目的地，那个青年都没有再开口。
司机心底的疑惑也无法确认，只能当成错觉。
张书安回到家里，打开灯。
十一扯下隐身衣，出现在一旁。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低着头玩着衣角，似乎是担心自己打扰到了对方的计划。
“你能骂我几句吗？”张书安突然一脸认真道。
“啊？”十一一脸懵逼的抬起头，眼神怪异的看着对方，“如果你有这种癖好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你骂吧。”张书安一副等着对方出招的模样。
“嗯……”十一想了想，垫了垫脚尖，拨了拨头发，试探着说道，“笨蛋？”
“不是吧？以前在语音里，你是这么骂我的吗？”张书安窒息了，“你该不会精神分裂吧？”
“你这幅模样，搞得我想骂你都骂不出口了。”他搓了搓手臂，一副被肉麻到了的模样，“你想骂我就骂，千万别因为我救过你就忍着，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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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的人确实已经将所有影视剧都粗略的排除了一遍。”三千星耸耸肩，“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有没有可能是出自某部小说里？”张书安想了想，又问道。
三千星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
“难不成你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认真的了解过时空盗贼？”她理所当然道，“小说并不能演变成真正的时空，只有影视剧才可以。”
“为什么？”张书安眉头微挑，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三千星摇了摇头，“反正从没有时空盗贼去过什么小说时空。”
“也有人尝试过想用时空穿梭道具进入小说的世界。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她有条不紊的解释着，“由此，我们才得出小说无法演变成真正时空的结论。”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小说时空，只是我们不能进入罢了。”她笑了笑，“时空盗贼看起来名头很大，实际上只能穿梭于主时空与附带的子时空。”
“子时空？”张书安脸上疑惑更甚，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我们称之为主时空。”三千星很是耐心，温和的解释着，“而那些影视剧，都是由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创造出来的，所以那些影视剧的时空，都属于我们这个时空的子时空。”
“可以把我们这个主时空比喻成一颗大树。”她用浅显易懂的话语道，“那些影视剧世界就是长出来的树枝，没有我们这个主时空，就不会诞生出那些附带的子时空。”
“时空中的人、物像是大树本身一部分，跟死物没什么区别，没有外力介入的话，他们无法动弹，永远都只会停留在固定的时空、固定的地方。”
“而时空主宰，将我们这些普通人变成了时空盗贼，也就是树上的蚂蚁。”
“我们由死物变成了活物，可以在树干与各个树枝间游走，甚至可以挪动、啃咬，改变这颗大树与各个树枝。”
三千星用十分简单易懂的比喻娓娓道来。
她顿了顿，神色认真的看着对方：“但是，从来没有一只蚂蚁离开过大树的范畴！”
“那如果现在这个世界被毁灭，衍生出来的子时空能完好无损吗？”张书安突然意识到一点。
如果说，衍生出来的子时空与当前时空同根同源。
届时，这个世界毁灭，说不定衍生出来的所有时空都会毁于一旦，那时空盗贼无论逃去哪个子时空，结果都是一样的，难逃一死。
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所有人，都得死！
但这如果是真的，对张书安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倒不是可以拖其他人落水。
而是，堵死了时空盗贼的所有退路，那这些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帮助他一起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如果主时空真的是一颗大树，那一旦被摧毁，延伸出来的树枝自然也不太可能保存完好。”三千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笑道，“但终究只是个比喻，没有肯定的证据能表明……主时空毁灭、子时空会一同被毁。”
她直言道，“想要那些不见不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加入您的拯救世界大计中，恐怕是一种奢望。”
张书安脸上露出些许的失望。
“不过没关系啊……”三千星冲他眨了眨眼，甜甜的笑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嗯？”张书安一脸迷惑的看向对方。
“至少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入你们，真心实意的拯救这个世界！”三千星信誓旦旦道。
“是吗？”张书安笑了笑。
“别把我想的那么无情好吗？”三千星看出了对方的不信任，正色道，“我是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个世界也有感情的好嘛？”
“如果可以的话……”她摇了摇头，“谁愿意去那些虚假的子时空里居住……”
“虚假的子时空？”张书安下意识问道。
他去过两次电影世界，也就是当前世界的子时空。
给他的感觉，都很真实，与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区别。
分明就是一个个真实的世界，哪来虚假一说？
“你应该去过其他子时空吧？”三千星问了一句，见对方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感觉很真实吧？跟我们现在这个主时空没有任何区别对吧？”
她微微摇头，“那是因为你从没有见识过子时空的开始与结束。”
张书安像一个认真的学生一样，专注的听着，没有打断对方。
他发现自己了解的东西，跟这种老江湖比起来，实在是少的可怜。
不应该成天打打杀杀，确实该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一些必要的讯息。
“我们主时空的开始，可以追溯到无数年前的宇宙大爆炸开始之前，至于会结束在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三千星俨然变成一名上课的女教师，孜孜不倦的讲述着，“而影视剧这种东西，有着很明确的开始与结束，你看一眼进度条就能知晓。”
“关于电影剧情之外的东西，只存在于创作团队的设定中，又或者根本不存在。”她说的有些太多了，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所以你认为由这些残缺品衍生出来的时空会是什么样？他们会自动演变出电影剧情之前的故事吗？”她接连反问着，“他们能靠着那一丁点剧情，演变出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完整的宇宙吗？”
张书安双目不由得放大，他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了。
“答案很明显，这些子时空，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三千星打了个响指，“电影开始的时间点，即为时空开始的时间点，电影结束的那一刻，整个时空也会就此结束！”
“与其说是时空，不如说是一个真实的电影世界。”
“我们时空盗贼进入其中，肆意破坏原本的剧情，肆意杀害其中的人物，都没有关系。”
“因为只要到了电影结束的时候，整个时空又会重置，回到最开始的那一刻。”
“就像是……”
“就像是一部无限重播的电影！”
三千星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喉咙，嘟着嘴撒娇道：“喉咙都快冒烟了。”
听的正入神的张书安看了一眼对方，撇了撇嘴道：“请你喝奶茶。”
“好耶。”
两人朝着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当然，那些子时空也可以说是一个个单机游戏。”三千星这时才继续道，“那些子时空里的剧情人物，就像是游戏里的NPC，他们虽然有着正常人类的思维，却永远都只会按照电影的剧本行动，一次次重演着电影的剧情。”
“而我们这些时空盗贼，可以说是玩家，也可以说是更高维度的生物。”她看了一眼张书安，“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的一切，可以参与衍生出全新的剧情，也可以像玩弄游戏角色一样，想尽办法攻略杀掉他们！”
“你觉得如果这个世界被毁灭，逃往子时空生存，生活在那种只会无限重置的世界里，跟一群NPC一样的人物相处，会很有意思吗？”她又问道。
“那不就跟《土拨鼠之日》的主角一样？”张书安笑了笑。
《土拨鼠之日》讲的就是男主陷入了时间循环，无限重复着同一天。
刚开始可能很有趣，可以像玩游戏一样，不用负责，为所欲为，攻略所有NPC。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会厌烦不断重复的一切。
在这个世界的任何都无法保留。
比如说，与某人成为朋友、与某人相爱，时间重置之后，双方又将变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些东西，到了最后，都会变成无尽的孤独与痛苦，无比渴求看到新的明天。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张书安默默道。
“确实会有很多时空盗贼的想法跟你一样。”三千星浅浅一笑，“因为这个世界的影视剧太多了，他们可以在无数子时空里穿梭，玩一辈子都不腻。”
“所以他们压根不在意这个时空被毁灭。”她摊摊手，“但我在这个世界住习惯了，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也不愿活在那些虚假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她真情流露道，“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也想尽力保护这个世界。”
张书安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但什么都没说。
沉吟片刻，他又道：“如果说，那些伪面不是出自于任何一个子时空，那他们总不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难不成真的灵气复苏了？普通人觉醒了？”他失笑道。
“在很久以前，人们总认为我们所处的这颗星球是宇宙的中心。”三千星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张书安微微一怔。
“你的意思是……”他顺着对方的话道，“我们所处主时空，不一定是唯一的主时空？”
他顿了顿，“也许会存在其他主时空，而那所谓的伪面正是来自于那些我们认知之外的时空？”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三千星冲对方笑了笑。
张书安眉头微皱，对方这种说法不无可能。
正由于是认知之外的存在，所以才会连系统都无法读取那面具的属性。
光当前时空诞生的时空盗贼，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还突然冒出一些超出认知的家伙，简直是雪上加霜。
“难不成……”他突然瞳孔收缩，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这些伪面才是毁灭这个世界的真正源头？”
张书安摇了摇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
现在想再多都没有，没准到头来都是自己吓自己。
反正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藏在背后的大鱼会不会上钩了。
两人走进奶茶店。
张书安点了一杯奶茶，付了钱，然后转身就走。
三千星看到这一幕，眼角微抽，跟了上去，一脸没好气道：“你就是这样请女孩子喝奶茶的？”
“不然呢？”张书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难道我还要陪着你喝完？”
三千星一时无言。
“关于伪面的事情，你帮我重点关注一下，多收集一点讯息。”张书安转身欲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道，“有什么变故，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板。”三千星微微侧头，一脸无奈，“我不是你的秘书，也不是你的宠物，你怎么使唤起来这么理所当然啊？”
“我记得在我们的约定中，你要帮我做几件事，这就是第一件。”张书安拿出手机，开始打车，漫不经心道。
三千星沉默片刻，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说好的今天让我加入呢？”她看了一眼时间，“今天还差几个小时就要结束了。”
“放心吧，12点之前，你肯定能成为我们的一员。”张书安笃定道，“你现在回家洗个澡，耐心的等一会儿，很快就能看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那我到时候要不要穿衣服啊？”三千星一脸懵懵懂懂的问道。
张书安打了个哈欠，瞥了对方的一眼，懒得理会。
“干嘛这么故意疏远我啊？吃干抹净不认人？”三千星一脸不满道，“是怕你的小女朋友看到了会生气吗？”
张书安看了一眼对方，翻了个白眼。
回味了一下对方说的话，他心念一动。
这时，他叫的出租车来了。
打开后排车门，他坐了上去。
却直接挪动位置，坐到了里座，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像是在等第二个人上车一样。
三千星想要上车，被他冷了一眼，没有再自讨没趣，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片刻之后，车门居然自动关上了。
司机正低头看着手机，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见车门关紧之后，便正常开车。
他当然不会注意到，张书安身旁的坐垫，微微凹陷进去一些，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影正坐在那里一样。
“为什么来了都不告诉我？”张书安装作对着手机道。
“我怕给你惹麻烦。”一个弱弱的声音自身旁响起。
“那你为什么要来？”张书安撇了撇嘴。
“我怕你有危险……”十一软软的回答道。
张书安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十一肯定是在黑网直播上看到了他被直播审判。
跟纯看热闹的三千星不同，十一是害怕他真的遇到危险，所以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小熊市。
只不过三千星发现了她，那家伙才会故意跟张书安撒娇，多半是为了小小的恶心一下态度恶劣的张书安。
当然，又或者说是故意提醒张书安十一的存在。
开车的司机，不由得看了一眼后视镜，看着拿着手机的张书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刚刚听到的女人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当他准备竖起耳朵听之后，对方又不说话了。
一直送到了目的地，那个青年都没有再开口。
司机心底的疑惑也无法确认，只能当成错觉。
张书安回到家里，打开灯。
十一扯下隐身衣，出现在一旁。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低着头玩着衣角，似乎是担心自己打扰到了对方的计划。
“你能骂我几句吗？”张书安突然一脸认真道。
“啊？”十一一脸懵逼的抬起头，眼神怪异的看着对方，“如果你有这种癖好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你骂吧。”张书安一副等着对方出招的模样。
“嗯……”十一想了想，垫了垫脚尖，拨了拨头发，试探着说道，“笨蛋？”
“不是吧？以前在语音里，你是这么骂我的吗？”张书安窒息了，“你该不会精神分裂吧？”
“你这幅模样，搞得我想骂你都骂不出口了。”他搓了搓手臂，一副被肉麻到了的模样，“你想骂我就骂，千万别因为我救过你就忍着，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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