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去把爷那个箱子取来_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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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去把爷那个箱子取来

  风挽裳又低头看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天理昭昭,平反十三年前冤案,推翻暴政,迎真龙归位

  迎真龙归位,也就是在昭告天下,旭和帝没死

  是他们吗

  他们终于不再行走于黑暗中了吗魍

  这是他们走向光明的第一步吗

  风挽裳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薄晏舟与几位也在场的大官围在一起交谈着纸上的真相。

  殷慕怀直接体力不支的被抬下去歇息檎。

  他

  那么多人,那么乱,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他了,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

  他抱着小雪球,站在那里,手里也拿着一张纸,兴味地瞧着,从这边看过去,只看得到他的侧脸,也看得到他似是轻扬的唇角。

  不由得,她也悄悄扬起嘴角,颇有一点扬眉吐气的感觉,在心里为他们喝彩。

  她想,天都,应该马上就要变天了。

  没多久,听闻消息赶来的缉异卫,以及东厂厂卫,像一窝蜂似的涌进来,原本就拥挤的画舫更加拥挤了,甚至人数已超出所能承载的范围。

  因为事态严重,厂卫以及缉异卫封住下舫的出口,不让任何人下舫。

  所有人都得待在大堂里接受盘问,因为是太后直接下的旨意,哪怕是九千岁也只能乖乖地待着。

  只是,这九千岁到底是九千岁,娇贵惯了,所有人都差点没地站了,他倒好,命人搬来一张美人榻,慵懒地躺卧在上面,还让几位美人捏肩捶腿,好不享受。

  风挽裳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去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只敢悄悄地瞧,不动声色地瞧。

  而萧璟棠作为缉异司的指挥使,必须亲自指挥。

  他只来得及让孙一凡过来护好她,便头也不回地投入到他指挥使的身份中了。

  很快,指挥使对九千岁,盘问的问题,个个犀利,回答的人却是句句慵懒。

  “九千岁,本官看到你中途有离开过,去做什么了”

  风挽裳心头一颤,很担心地看向那边。

  他会说跟她在一起吗

  若是他说的话,她也无妨的,只要利于他就好。

  但是,她却听到那个阴柔绵绵的嗓音调笑地说,“驸马不是让人跟着本督吗本督去做了什么,你又岂会不知”

  萧璟棠脸色难看,“看来九千岁觉得本官不够格问你问题了。”

  “嗯,本督最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了。”他勾唇,抚着小狐狸的手更加慢条斯理了。

  “既然如此,那就太后跟前见吧。”萧璟棠依然镇定地应付。

  顾玦懒懒挑眉,“发生了这等事,太后只怕没那个雅兴为驸马主持公道了。”

  众人不由得倒抽口凉气。

  这不是变相地骂驸马受了委屈就像个娘们一样,找太后撑腰吗

  这九千岁对驸马果真是嘴下不留情。这也难怪了,两个男人共用过一个女人。

  萧璟棠沉下脸色,“来人本官怀疑九千岁有重大嫌疑,将他抓回去”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驸马敢这么做,个个震惊瞠目。

  顷刻间,嘈杂声全都消失,一切仿佛静止,静如死灰般地可怕。

  凤眸含笑的九千岁,沉着凌厉的驸马,两人的气场震慑八方。

  这压抑的空气很可怕,甚至有人想打喷嚏,都怕得用双手捂住嘴巴,捏住鼻子。

  很快,冰凝的空气被戳破,一触即发。

  一股可怕的气流渐渐形成,轻风拂过面颊,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加大,掀起满地的纸张。

  纸张满天飞起的刹那,美得叫人惊呼。

  再看向那两个男人,妖孽的九千岁依旧似笑非笑,飞扬的发丝拂过他精致的面颊,凤眸浅阖,慵懒悠然。驸马则是面不改色,两人神色自若,仿佛暗里拼内力的另有其人。

  就在大家以为两人即将会大打出手时,画舫突然一阵剧烈晃动,所有人猝不及防地东倒西歪。

  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一阵比一阵高地刺破人的耳膜。

  “画舫要沉了大家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霎时间,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往出口冲,恐慌逃命。

  风挽裳刚好就站在离出口最近的位置,人潮像翻天巨浪般朝她涌来,孙一凡护着她出去,可是她担心里面的男人。

  所以,别人拼命地往外冲,她拼命地往里挤,人群很快就将孙一凡冲散了。

  逆行从来艰难,她被挤得全身生疼,秀眉紧拧。

  可是,即使有千军万马挡着她,也阻止不了她走向他。

  走到他身边,看到他安全,她才安心。

  尽管知晓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

  “挽挽”萧璟棠在混乱的人群里担心地喊,让身边的缉异卫都去找。

  顾玦徐徐起身,抱着小雪球往外走去,若到之处都被万千绝巧妙地开路。

  风挽裳还在拥挤推搡的人潮中寸步难移,倏然,抬头间,她看到了他。

  即使在这样糟糕的情形下,他还是那样优雅从容,万千绝在前头为他开路,巧的是,开了一条通往她的路。

  她忘了前行,怔怔地站在那里,等着他走来。

  满天纸张中,恐慌的尖叫里,她只看到他越来越近,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用顾忌那么多,没有那些跨不去的鸿沟,只剩下彼此相依为命。

  不由自主地,她缓缓伸出手去

  可是,就在他近在眼前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他的身后,被狼狈撞跌在地上的萧璟棠。

  如果,这是为了试探她,利用她的同情和愧疚。

  那么,他成功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机会

  她没忘记自己要做什么,真的没有。

  在这么美丽的时刻,她清醒,也痛恨自己如此清醒。

  迎面而来的男人,也许只是她会错意,他只是凑巧经过她身边而已。

  于是,在他来到眼前时,她的手转向他身后,从他身边走过,飞奔向后面的男人。

  她的身影从身边擦肩而过,顾玦僵硬地停下脚步,脸上森冷骇人,刚腾出的手才准备伸出去就已落空。

  原来,那目光不是对他。

  她的手也不是伸向他。

  在这能把人挤死的时刻,在这惊险的一刻,她毫无畏惧地逆行也只是因为担心那个不良于行的男人。

  心还觉得窒息。

  原来,一刀还不够。

  不过,这一刻,足够他彻底清醒,记得该把她从心上一出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僵硬的手轻轻放回小雪球身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头也不回。

  在晃动中,风挽裳回到萧璟棠身边,扶起连椅子一同倒在地上的萧璟棠,余光望着那抹身影淹没在人群里。

  萧璟棠看到她回到眼前,心花怒放。

  他就知晓,她不会丢下这样的他不管的。

  他握住她的手,担心地查看她,“挽挽,可有伤着”

  风挽裳淡淡地抽回手,有些吃力地扶起他坐回轮椅上,对那些还找不着北的缉异卫喊,“还不快给你们大人开路”

  柔美的脸散发出凌厉的威严,清柔的嗓音都是凛冽的。

  听到的缉异卫赶紧上前为之开路。

  但是,整个画舫还在晃动,甚至已经有下沉的趋势,恐慌的人群撞窗的撞窗,开始发生踩踏事件,任凭厂卫、缉异卫如何维持都没用,也加重了画舫侧翻的重量。

  其中,由萧璟棠亲命的副指挥使背起他,缉异卫在前头开路,留几个在后头护着她走,挡不走的就杀,丝毫不顾虑会伤到人。

  风挽裳麻木地走在这条滥杀无辜开出来的路上。

  总算在画舫彻底翻倒之前,安全上岸。

  但是,奇迹发生了,殷慕怀请来的护卫个个用绳子在后头勾住画舫,使劲地往上拉,翻到的画舫停在半空,给还在上头的人争得更多活命的机会。

  大家争相恐后地往外涌,可是,来赴宴的都是达官贵人,个个身边都带了家仆护卫,在这样的情形下,最能看出人性的丑恶。

  有的在当中发生了争执,拳脚相加,有的趁乱落井下石。

  她担心地四下寻找顾玦的身影,却只看得到一出去了,好不容易才开始学会对那个男人死心的挽挽一定会死灰复燃,如此,那他这阵子的精心谋划是为了什么

  他要她回到身边,不只一下下,而是一辈子都在他身边。

  当初选择没说也是因为在此,这会,她好不容易已经回到他身边了,在她还为彻底对那个男人死心前,他更加不能让这件事曝光。

  顾玦,可以慢慢耗,而挽挽不能,若这次再失去她,他知道,永远再也没法拥有了。

  再三想了想,萧璟棠最终决定让这个秘密继续掩埋。

  他将小纸卷放回到暗格里,轻轻推回暗格内,暗格归位,墙上毫无痕迹。

  看着外边的天色,他推着轮椅出门。

  在他双腿不便行走后,府里很多地方都改变了,改成方便他的轮椅行走。

  来到晴暖阁,院子里很安静,她不喜欢人伺候,他就没让人伺候。

  她想要怎样,他都可以迁就她,只要她欢心就好。

  过去,确实是他太过忽略她的感受了,而今,她回到他身边了,他会好好弥补。

  此时,她伏在窗前的书案上,正聚精会神地低头画着什么。

  他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打向窗口。

  风挽裳冷静地抬头,淡淡地看向窗外。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来了的,那轮椅轱辘声在寂静的夜里很响,耳朵不是太聋的话都会听得到。

  她放下笔,起身走出房门,走向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淡淡地问。

  “过来看看你。”萧璟棠昂头看着她,一辈子都看不够的样子。

  “”沉默了下,风挽裳闲聊似的问,“太后刁难你了”

  萧璟棠摇头,伸手拉起她的手,“太后让我在短时间内把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找出来。”

  几乎是在他带着薄茧的指尖触碰上上来的时候,风挽裳立即缩回手,表情有些冷。

  萧璟棠尴尬,抿了抿唇,“挽挽,今夜吓着了吧我真没用,竟让你受了那么多惊吓,在最关键的时候还得靠别人救你。”

  他懊恼地捶自己的双腿。

  风挽裳看向他的腿,“我没被吓着,你也无需自责,这不能怪你。”

  萧璟棠知她说的是真心话,欣然地抬头看她,却意外发现她额角上的一大块红肿,都有些磕破皮了的样子。

  他一下子忘了讲男女有别,伸手将她拉下来,“你这里怎么伤到了”

  手刚要碰上她的额头,已被轻轻挥开。

  风挽裳站起来,抬手摸了摸额角的伤口,“没什么,只是不慎撞到。”

  萧璟棠想起她从画舫二楼摔下来的惊魂画面,那必然是撞上栏杆时伤到的。

  “快让我看看,我好替你擦药。”他担心地说,心疼万分。

  “只是红肿而已,无需这么麻烦的。”风挽裳淡淡地说。

  拗不过她,萧璟棠只好叹息妥协,“那我待会让丫鬟把药送来,可以消肿祛瘀的药。”

  他的挽挽总会在不该倔的时候倔,唉

  风挽裳点头,但是她知道,他给的药,她不会擦。

  “我有些饿了,你是否方便去替我下碗面”他想念过去那段他一回来她就围着他转的美好时光了。

  下面

  也就意味着要下厨

  毫不犹豫地,风挽裳摇头,歉疚地说,“我已经很久没下厨了,手艺已经生疏了,我去叫厨子给你做吧。”

  她答应过以后只给他一个人下厨的,即便以后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但她会记得答应过他的每一件事。

  说只给他做,就只给他做。

  说着,转身欲走。

  “别”他拉住她,看到她的目光落在他又不规矩的手上,他笑着放开她的手,“不用去了,其实也不是很饿,只是想过去的味道了。”

  “”风挽裳漠然地抿唇不语,心中在嗤笑着他的可怕。

  若非她已知晓真相,她真的会再一次被他欺骗过去的。

  害死她的孩子,杀了对她不离不弃的皎月,他怎么可以一点儿愧疚都没有,在这里跟她谈过去

  他不知道,看到他,或是跟他站在一起,她无时无刻都觉得恶寒。

  就好像待在一条毒蛇身边,听着它吐信,看着它滑动,全身悚然。

  “挽挽,在画舫上,你折回来扶起我,我很感动。”当看到她没有跟顾玦走,而是飞奔向他的时候,尽管知晓是这双腿的功劳,可他还是很感动。

  “你的腿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风挽裳漠然地说着自己跑回去的理由,神情很麻木。

  她不会让他以为自己又对他动情,她要的只是他的信任而已,刚被休离、心伤未愈的她不冷不淡才是正常的。

  没有人规定她就得回应他的等待。

  只要当他当初说过的家人,就足够了,足够她要毁掉他的一切了。

  萧璟棠眼眸黯然,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可她的说明,还是让他失落不已。

  两人沉默,就在这时,孙一凡捧着几本账册走来。

  “少爷,这是今日各大药铺的账册,请您过目。”

  风挽裳看向孙一凡手里的账册,“这么晚了,你白日又要忙缉异司的事,回来还要忙萧府的生意,以你而今的身子”目光扫向他的双腿,面露愧疚,“我回房了。”

  “挽挽,我确实很累,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帮我。”萧璟棠叫住她。

  他知晓在做生意上,她很有慧根,再加上她心细如尘,若她愿意帮他打理萧家生意,他再欣喜不过。

  这不,一间醉心坊她就经营得有声有色,几欲名扬天下。

  风挽裳袖子下的手攥得很紧,终于要踏出第一步了。

  “少爷”孙一凡吃惊地喊,怎么也料不到他家少爷会做此决定。

  少爷是不是忘了自己对她做过什么了

  熟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哪天她知晓真相了,岂不是等于双手奉上整个萧家让她毁掉

  “不了,萧家的生意我不该插手,你若真觉得累,不妨请一个可靠的人回来帮忙。”风挽裳适时地回过身来,不冷不淡地拒绝,以退为进。

  萧璟棠怒瞪了眼孙一凡,看向她,沉着脸纠正,“胡说什么叫你不该插手,再可靠的人会比家人可靠吗”

  “可是”风挽裳低头,似乎还有很多的顾虑。

  萧璟棠又狠瞪了眼孙一凡,“我不是说过了,挽挽说的话就是我说的,不长耳朵是不是”

  “奴才知错。”孙一凡低头认错,然后,面向风挽裳弯腰道歉,”请小姐原谅奴才方才的口不择言。”

  “孙总管言重了。”风挽裳伸手扶起他。

  “挽挽,那你决定得如何若你觉得累的话,就别勉强。”他担心她不顾自己的身子。

  “醉心坊有素娘替我管着,倒不会累到哪儿去,若你真信得过我,那我且试一试。”风挽裳松口答应下来,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颤抖。

  原来,心要狠,要歹毒并不难。

  “我自然信得过你。”萧璟棠笑了,使眼色让孙一凡把账册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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