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心跳声_黄泉卖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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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心跳声

  而张浩男却完全不再乎这些,他直勾勾地看着血玉棺材外面的鸟型图案跟旁边的点缀花纹,甚至胆大的用手轻轻抚摸。

  入手温润,并不像翡翠或其他玉石一般冰冷,更像是暖玉,但他家境富裕,也见过不少玉石,没听说有红色的暖玉,心中不禁一片好奇。

  “啊!”

  张浩男猛地抽回手,因为他忽然感觉这血玉棺材的触感更像是人的皮肤,而刻画在棺材四周的鸟忽然变得栩栩如生,甚至他都能听见其中一只鸟啼血一般的鸣叫了一声。

  “怎么了?”赵警官怕这血玉棺材还有里面的血尸有什么异动,忙出声询问。而坐在一旁好整以暇静静等待的路道士,却一脸好奇的看向了张浩男。

  “你能感觉到什么?”路道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张浩男紧闭双目,细细地回味刚才的感觉,那些东西好像自己见到过一般,居然有些熟悉。可自己明明第一次见到天赐,也是头一次看见这么邪乎的吊坠棺材,怎么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呢?

  “没,没什么。”张浩男有所保留,因为自己若是将实情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会想信,还有一层原因,虽然他跟天赐闹得很不愉快,但路道士这样陷害天赐,明显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警察嘛,嫉恶如仇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哼。”路道士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警察,并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中明显有了一股别的东西在闪烁。

  关于外面的事情,我此刻并不知情,只是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用力地踹着棺材盖的位置。是的,我此刻正躺在血玉棺材里,一副寿终正寝但负隅顽抗的模样。

  用血么?早试过了,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用血之前我的心纠结的要死,这次并不是因为怕疼,而是我怕我的血滴下去,这棺材忽然变小了怎么办?这要是来个密室挤压,我这一米八的大高个,怎么藏身在那只有几厘米长的吊坠里?

  最后没有办法,咬着牙试了试,谢天谢地,棺材没有变小,草他奶奶,老子仍旧被困!

  踹了一会我算是彻底放弃了,我忽然想起来,这进来都二十分钟了,里面的氧气居然还是这么充裕,按理说这里面的空间并不大,我牛喘了这么久,应该会有点呼吸困难的,难道这棺材密封性不好,那个犄角旮旯里被耗子咬的有通风口?

  不像,要是有通风口,我肯定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但这么久过去了,外面一点动静都听不见,真像是自己被埋在了万丈深渊之下一样,这棺材肯定有古怪,要不然不会这么邪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是有什么口诀法术么?

  我认真思索,短短十八年的生活像是放电影版在我脑海中匆匆划过,不过全是关于路道士的,因为是他害我被困在这里,我想要找出来他为什么害我,他的动机是什么。

  他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都是那么亲切自然,我丝毫找不到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难道他一直是假装的?这演技,不拿奥斯卡也可以拿个金鸡百花了吧?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看见这棺材的时候,它就是一副棺材嘛。”

  “我没有骗你,你就是这么出来的。”

  值得推敲的只有这两句话,没头没脑,模棱两可。如果他真的没有骗我,我又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当时我可是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啊,别告诉我是贪玩自己进去的,到现在我一点特异功能都没有,我不信没有凤毛麟角的牛逼哄哄,能活出怎样精彩的人生。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我的父母又在哪里?难道是他们将尚在襁褓中的我塞进了这个棺材,躲避仇家的追杀,然后我被路道士寻到,送到福利院了?

  “妈妈……”

  十八岁的男子汉,不该哭的,可十八年来我都是以孤儿的身份,活在别人指指点点的阴影里,我渴望,我害怕,我迷茫啊!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就那么无声无息,渐渐越流越多。

  泪水模糊了双眼,但我却发现四周的红光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我连忙用手抹了抹,惊异地发现那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红光,居然直愣愣地照在我眉心的位置。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心脏,突然就剧烈跳动起来。

  我了个去!那束红光先是收了小姨的魂魄,然后还能化为实质,将血尸捆住,等于说拿了个二连杀,现在难不成是要来个捶波克油?(三杀,后来的大学生活让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一款游戏)

  我拼命挣扎,胡乱地摆动脑袋,但那束红光却跟着变换角度,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我绝望地用手捂着脸,心里咒骂这破玩意好赖不分,居然要把我这大活人给结果了。

  “嗵——嗵——嗵”

  我的手指还捂着眉心的位置,但感觉手指的眉心下忽然有什么东西再跳动着,强劲有力,不疾不徐。

  心跳!

  我第一时间就肯定地认为,这是心脏的跳动!我左手按着右手的手腕,右手食指按着眉心,瞬间我的神情古怪起来,这两处的跳动居然不是同步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里不是我那根动脉血管肿大,而是真的有一个类似心脏的东西在那里跳动!

  正当我想查探自己眉心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面前的血玉棺盖逐渐变得透明,我居然看见了脚下的那些警察们,个个惊讶地合不拢嘴。

  没错,是脚下,我在棺材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升起或者是竖立的晃动,甚至我现在还是四肢都没有支撑地躺在棺材里,但对照着外面的事物,我确确实实是凌空躺在竖着的血玉棺材中。

  不看外面,我感觉我是躺着的,但看了外面,我又感觉我应该是站着的。这好比忽然迷失了方向的人,走在迷失方向的那个地方,往前迈一步,这个方位是东,退后一步,这个方位却是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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