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_八零年代二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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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 99 章

  周晓舟怨毒的眼神,看的不仅仅是聪明健康又可爱的祁屿,还有甘振华。

  早在几年前,周晓舟怀孕的时候,重新回到大院,住进陶家时,隔三差五就有人把电话打到陶家,提醒陶家人,周晓舟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陶子刚的,而是郑汉生的。

  周晓舟之所以能够顺利过关,除了她一连串的毒誓之外,更多的是陶家人想当鸵鸟。

  他们更加愿意相信,陶子刚留下血脉。

  这几年,周晓舟也一直都在查到底是谁给陶家人打的电话。打电话来的人,不是一个人,而且来电归属地,也变来变去。

  最后,周晓舟把甘振华列为怀疑对象。因为甘振华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尊重,而且甘振华也是做生意的,虽然做得不大,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也算是全国各地有点生意。

  那么那些打电话的人,会不会是甘振华指使他手下的人干的呢?周晓舟觉得很有可能。

  没有和汉森结成联盟之前,周晓舟没有勇气和甘振华对抗。她也算是在大院里长大的人,她很清楚,甘振华在家里的受宠程度。如果不能保证计划完美,周晓舟绝对不敢动甘振华。

  最近听说,甘振华有了想结婚的对象,这个对象大院里的人都不陌生,就是当初连周晓舟都能踩上几脚的毕小媛。

  周晓舟看着甘振华和祁屿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晓舟和当初欺负毕小媛的那家人,倒是有说不完的话。正因为如此,周晓舟知道那对兄弟俩,都非常不服气,当年只配被他们欺负的小可怜,现在居然敢嫌弃他们。让她嫁进来,已经是高嫁,她居然拒绝!

  周晓舟心想:制造机会,让那对兄弟,把毕小媛给轮了,给甘振华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快乐吗?

  甘振华带着玩得满脸通红的祁屿,回到祁家。一大一小,自动忽略掉祁景之热切的眼神,甘振华带着祁屿一起去洗手,出来后,把祁屿放到他妈妈身边,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正哥,许老师,有件事情通知一下你们,我可能很快就结婚了。”

  祁屿正准备喝妈妈给他倒的水,听到这话,立刻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甘叔叔,一脸“叔叔好厉害呀,居然已经存够娶媳妇的钱”的表情。

  许疏桐有些诧异,上个月,甘振华去柳城的时候,还没说有女朋友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

  甘振华的目光在祁正和许疏桐脸上来回游走,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你们快来问我呀?是不是很好奇我的未婚妻是谁?

  答案被不解风情的祁景之揭晓了,祁景之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振华,你该不会是和以前在钟家长大那个姑娘好上了吧?”

  甘振华立刻纠正说:“小媛才不是在他们家长大的,小媛读初中就开始住校了!”

  许疏桐和祁正交流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明白了,原来是毕小媛!

  四年前,毕小媛为了袁刚,专门请假跑去海州,正准备想表白,结果却遇到袁刚抓着耿小磊不肯放手。

  据许疏桐所知,从那之后,毕小媛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工作和学习上。一年后,毕小媛回母校读研究生,毕业又回到原来的单位,经过一年的努力工作,毕小媛已经她们单位最年轻的处级调研员。

  除此之外,毕小媛也听从许疏桐的意见,读研究生期间,找来一些生活困难的本科学弟学妹,让他们销售她从柳城批发的衣服和零食。研究生三年下来,毕小媛已经积累了不菲的家当。

  毕业之后,毕小媛把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房子,不再做兼职的事,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方面。半年之后,顺利晋升。

  现在的毕小媛,比起几年前,在婚恋市场上,更加受欢迎。

  看到毕小媛现在的变化,许疏桐心里也很开心,只是没想到,毕小媛居然和甘振华走到一起。

  当天傍晚,许疏桐就见到了刚去郊区调研工作回来的毕小媛。

  毕小媛毫不掩饰地对许疏桐说:“换做几年前,我也没想到我会喜欢甘振华。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我突然觉得,我其实是个很缺爱也很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这些,甘振华恰好都能给我。许老师你应该也很清楚,甘振华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诚,他如果对你好,就会毫无保留。”

  许疏桐认可毕小媛的说法,对她的选择表示支持。

  “对了,我听说,钟家那对兄弟也没有结婚,他们家人好像还时不时地骚扰你?”许疏桐还是有点担心。

  毕小媛说:“钟家,敢跟甘家叫板吗?他们家老爷子两年前就病倒了,钟家的孝子贤孙们为了不让荣华富贵跟着一起倒,硬生生让他们家老爷子全身插满管子,躺在床上当了一年的活死人。前段时间,他们家老爷子去世后,上面的人已经让他们从大院搬出来。”

  许疏桐提醒毕小媛说:“有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受到挫折之后,绝对不会反省。你还是当心一点比较好。”

  毕小媛点头说:“我知道了!放心吧。”

  吃晚饭的时候,祁屿这才注意到,和他们一起来玩的熊叔叔不见了。

  祁屿小朋友还想让熊叔叔向甘叔叔请教一下,该怎么赚钱讨媳妇呢。

  事实上,今天一大早,熊添才就坐第一班飞机离开京城。这会儿,熊添才正在西部某省最知名的饭店吃饭。

  包厢里的人,一半是来投资的客商,一半是当地的领导。

  熊添才看向对面表情倨傲的薛敏和薛锐姐弟俩,想起出门之前,许老师教他的话,熊添才心情突然有些亢奋。

  然而,他的表情落到薛敏眼里,却变成熊添才对她有奸视之嫌。

  薛敏扬起下巴对熊添才说:“这位熊总,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熊添才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说:“贸易。”

  薛敏撩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高高在上,她说:“贸易啊……现在还真是的,十个号称自己是来投资的人,有九个说自己是做贸易的!一窝蜂都跑进来做这个,你们现在还能赚到钱吗?真的有钱投资?”

  熊添才说:“有没有钱,我都不会骗钱。”

  对上熊添才似笑非笑的眼神,薛敏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她对旁边的领导表示,她不喜欢和熊添才这种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薛锐当然不会让他的姐姐孤军奋战,随即附和。

  包厢瞬间陷入尴尬的气氛中。不过大家都是场面上浸染多年的人,不管是商人,还是当地官员,立刻有善于活跃气氛的人,出来转移话题。

  薛敏一点也不买帐,直接指着熊添才说:“是男人的话,给我滚出去!”

  熊添才靠在椅背上,学着祁正的样子,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说:“一会有好戏看,我干嘛要走呀!薛敏,既然打着祁家的旗号,麻烦你也稍微顾及一下祁家的脸面好不好?一个继女,搞得跟正牌公主似的。你再说了,你满打满算,在祁家住的时间都不到一个月吧。”

  薛敏和薛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熊添才看向包厢里最大的领导,说:“想必您已经接到京城打来的电话,祁部长的秘书已经清清楚楚地说明情况,您还是不要有侥幸心理比较好。现在损失的,可能是几百万,如果再这样下去,损失可就不可估量了!”

  薛锐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熊添才:“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熊添才平静地看着对方:“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不清楚吗?”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进来,拿着一份文件递给在场的领导,接着就把薛锐和薛敏从包厢里带走。

  第二天,好几个全国发行的报纸,以头版头条报导了这件事情。

  “某知名外资公司经理级别人员,冒充领导人子女在中西部地区骗贷投资,涉及金额巨大。”

  一大早,正在睡梦中的郑汉生就被秘书吵醒,看到报纸内容,郑汉生勃然大怒。

  秘书有些担心地问:“董事长,后天京城最重要的那块地,就要开始竞拍。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竞标。”

  郑汉生和他手下的人都很清楚,只要拿下那块地,就算薛敏和薛锐姐弟俩在外面的事情被曝光,郑汉生也不用担心。

  有了这块地,就相当于拥有了一部分话语权,以及财富的象征。小地方的主政者,难道还担心他跑了吗?自然就不会来找麻烦。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被别人知道了?我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们交代过,薛敏他们去的地方,和京城的圈子不要有任何交集吗?”郑汉生又急又气。

  秘书说:“确实是这样,他们每去一个地方,我们都是经过仔细评估,才做的选择。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错呀!”

  郑汉生咬牙切齿地说:“问题一定是出在祁正和许疏桐身上!你们去查!给我查清楚!”

  秘书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董事长,现在就算查出来,是那对夫妻的所为,我们好像也不能做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土地竞标的事。”

  郑汉生灌了一大杯水,这才冷静下来,他说:“我要见一下陶家人!”

  现在也只有让陶家人豁出去,才能让他有中标的希望。

  经过半天的口水,郑汉生终于把陶子刚的父亲说服,但是找到陶家老爷子的时候,他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都已经快要入土的人了,你们最后再给我留点体面行不行?”

  陶家老爷子坚决不肯同意,就在这时,周晓舟抱着木讷的女儿,突然闯进来,一下子跪在老爷子跟前:“爷爷!我觉得汉森先生说得对!这是我们陶家最后的机会!你爷爷你忘了,子刚是被祁正被祁家人害得死无全尸!现在,祁景之靠着整死了子刚的政绩,风风光光回京城,你怎么能忍呢?你看看我和子刚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子刚发生意外,我也不会在孕期心情不佳,贝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缺陷!这一切都是祁家害的!汉森先生是唯一能够给我们机会对抗祁家的人,爷爷你就帮帮汉森先生,也相当于帮我们贝贝报仇!”

  不得不说,周晓舟在挑拨离间方面是一把好手,接下来,她一边哭一边不重样地用各种各样的术语,劝说陶家老爷子。

  陶家老爷子的表情有所松动,但是并没有马上表态。

  郑汉生也知道事情急不得,得给老爷子思考的时间。但是这个时间也不能太长,毕竟后天就是投标的日子。

  趁着陶家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老爷子身上的时候,周晓舟出门送郑汉生。走出大门,周晓舟脸上哪有刚才痛不欲生的样子,她露出自认为最动人的笑容,对郑汉生说:“汉森先生,你是否满意我刚才的表现?”

  郑汉生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周晓舟,“满意!不过你的女儿,似乎被你吓着了。”

  大概刚才只有郑汉生和陶家老爷子注意到,那个本来就怯弱的小女孩,因为周晓舟激烈的反应,身体抖得不行。

  周晓舟不太在意地说:“没事!她本来就这样!稍微有点动静,就吓成那个样子!”这哪里是郑汉生的种啊!没出息!

  周晓舟心里盘算着,成功成为汉森夫人之后,这个有缺陷的女儿,是死是活跟她都没有关系了。就算让陶家知道不是陶子刚的孩子,周晓舟也有恃无恐。

  郑汉生冷冷地看着周晓舟:“连女儿都保护不好!看来你这母亲很不合格啊!”

  周晓舟心里咯噔一下,诧异地看着郑汉生。

  “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郑汉生丢下这话,就走了。

  周晓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当天下午,就有人打电话通知周晓舟,她这两天忙着做铺垫的事,很快就会用上。

  周晓舟立刻让人做好准备,把后面的事情落实下去。

  然而处理完这些事情,周晓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还是想亲眼看看,祁正和许疏桐看到他们的宝贝儿子变成那副鬼样子会是什么样。于是,周晓舟让饭店那边给她留了位置。

  最近几年,周晓舟日子过得不错,之前嘲笑她们母女被祁家扫地出门的一部分人,为了从她身上的一些好处,热衷于捧她的臭脚。

  不费什么功夫,周晓舟就召集了好几个塑料姐妹花一起去吃火锅。

  周晓舟来的时候,许疏桐他们一行人也刚到没多久,就在包厢里。

  落座后,点完菜,桂姐就带着三个孩子去旁边的洗手间洗手。

  祁屿已经能独当一面,他牵着小江恒的手,跟着牵着阿泽的手的桂姐一起去洗手。

  刚从包厢里出来,祁屿就敏锐地发现,有人正盯着他看。洗手的时候,祁屿就通过镜子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那个可怕的阿姨呀!祁屿小朋友很苦恼,他怎么会突然被人恨上了?

  嗯,肯定是和不是亲生的爷爷有关系。昨天在爷爷家里的时候,听爸爸妈妈说那些话的意思,爷爷后面又结过婚,他还有不是亲生的孩子。

  家庭情况太复杂!哎,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啊。

  祁屿洗完手,就牢牢地抓住弟弟的手,快速回到包厢里。

  周晓舟看着他们就这样完好无损地回了包厢,非常不高兴,找了个借口,走到大堂旁边的拐角处,质问她已经买通的人:“你怎么回事!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动手。”

  “刚才没轮到我上菜,被旁边的人把锅端走了。您放心,还有机会呢!吃火锅这么长时间,小孩不可能不出来玩。”

  事实也确实如此,吃得肚皮滚圆之后,三个孩子就闲不住,说要出去玩,大堂那里有个地方是表演杂技的,三个孩子想过去看。

  不知为什么,许疏桐脑子里突然出现在原来的世界里看过的视频,孩子在火锅店里跑,端着锅的服务员躲避不及,滚烫的火锅撒下来,孩子受了很重的伤。

  “不行!哪里也不许去!都给我在包厢里呆着。”许疏桐非常有先见之明地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本图书,让已经认识一些字的祁屿完全可以看懂,而且可以给两个弟弟讲。

  就在这时,服务员进来提供服务的同时,还顺便热情推荐小孩可以到外面去看杂耍,说是他们饭店的工作人员会帮忙照看孩子。

  两三岁的小孩,正是最爱热闹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就好声,祁屿小朋友就有些按捺不住,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妈妈:“妈妈,让我们出去看一看嘛,一会儿就回来。”

  其他家长早就已经形成默契,关于孩子的事,交给许老师来处理,不会有错。

  但是长辈通常都比较疼孩子,这不,田奶奶和桂阿姨看到小家伙渴望的眼神,就心疼得不行。

  两人跟许疏桐提议,她们俩反正吃饱了,她们来照顾三个孩子,不会有问题。

  许疏桐还是反对说:“田嫂,桂姐,如果是普通的饭店,我没有意见。但是这可是火锅店,你们也看到了,服务员端的锅,都是滚烫滚烫的,一不小心,滑倒或者怎么样,洒到孩子身上怎么办?”

  一听这话,田嫂和桂姐瞬间打消刚才的念头。确实如此,小孩皮起来,大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祁正看向依然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的祁屿,“去沙发上坐好,给两个弟弟做好表率。回去爸爸奖励你!”

  祁屿立刻提出要求:“我要坐坦克!”

  “没问题!”

  祁屿心满意足地把两个弟弟带到一边,给他们俩讲故事。

  周晓舟左等右等,都没能看到好戏,最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时候。

  周晓舟直接威胁买通的那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今天这事儿,你要是办不成,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会捅到派出所。或许不能让你被枪毙,坐二十年的牢肯定是够了!弄伤一个小孩,赔偿都可能是饭店这边,你什么时候也没有!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疏桐他们没有停留多久,吃饱就走。用他们的话来,这火锅还不如柳城的火锅好吃,只不过来了京城,总要吃点当地比较特色的东西。

  一行人从包厢出来,祁屿小朋友下意识地四处看,果然又看到那个可怕的阿姨。

  咦,可怕的阿姨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往前面看,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祁屿一边牵着妈妈的手,一边往前看。前面一个端着滚烫的炉子的服务员叔叔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祁屿觉得那个叔叔应该是在看着他。

  随即,祁屿小朋友脑子里突然想到刚才妈妈说的话,火锅店很危险,炉子很危险。

  下一秒,祁屿就看到服务员叔叔加快脚步朝他走过来。

  “妈妈!”祁屿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

  跟在他们母子后面的祁正,也很快发现不对劲。那个服务员似乎脚底打滑,朝许疏桐母子俩的方向倾倒。

  许疏桐飞快地把儿子拉到一边,然而,服务员好像也跟着偏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祁正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抱着儿子的许疏桐抱住,一家三口闪到一边。

  在惯性的作用下,服务员终于摔了下来,一阵惨叫让整个饭店陷入了恐怖的氛围中。

  幸好没有客人受伤,服务员倒是伤得不轻。

  担心孩子们吓着,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在饭店逗留,买单后迅速离开。

  小祁屿惊魂未定,平时在外面很少抱他的祁正,从饭店出来之后,一直抱着儿子。

  一行人刚从饭店离开没多久,突然有个人叫许疏桐,“请问是许老师吗?”

  京城不算小,却能在这里遇到好多年没有见过的人,许疏桐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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