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058章_是寡妇也是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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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0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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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傅宛鸳就去了福安堂,站在门口朝方文延招了招手。

  方文延见到她不由一愣,放下手头的东西走了出来,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傅宛鸳看了眼医馆内的方母,“我有话想和你说。”

  方文延见她神色有异,没有犹豫“好。”

  两人沿着河边走。

  傅宛鸳停在了石桥边,这些话以前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可是在方文延为她做了这么多之后,她实在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深吸了口气“方文延”

  “我们是朋友,对吗?”傅宛鸳抬眸看着他。

  方文延心下一凉,自嘲一笑“你给我其他的选择了吗?”

  果然…

  傅宛鸳别开了脸。“我不喜欢你的。”

  方文延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即使他做再多,也依然没有用吗?

  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参加乡试了!”

  “这是为什么!”傅宛鸳瞪大眼问他。

  “中举之后,向你提亲。这是一直支撑着我理由。”方文延承认自己这么说太过卑鄙。但是若不这样,傅宛鸳只怕是半点机也不会给他。

  “看来不用等到那天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方文延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哎,别啊!”傅宛鸳一把抓住他。

  要是他真的不去参加乡试,那她的罪过不就大了!就算她不自责死,方文延的母亲也会来掐死她的。

  “你,你怎么能不参加呢,你参加乡试可是为了你自己的前程啊!”傅宛鸳努力给他做心理疏导。

  方文延定定的看着她“若我去参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乡试可是关乎你的将来啊。”傅宛鸳第一次觉得方文延怎么还是个死脑筋,一点说不通。

  方文延没有说话,转过了身。

  “别别别,再商量一下!”

  “若我中举,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傅宛鸳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她这该死的责任心,一咬牙一狠心“成!”

  ……

  季长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金銮殿。

  经过着数月的彻查,太子与大嵊州知州勾结,将赈灾的粮食全数换成了夹着草石的糙米,中饱私囊。证据确凿。皇上震怒太子被废

  幽禁于咸安宫,未昭不得出。

  而张崇光却老奸巨猾,太子之事爆出后,立即将其弃之,撇清了关系。又为大嵊堤坝冲毁一事寻了替罪羔羊,但身为尚书却逃不了失职之罪,被贬做刺史。

  张崇光走至他身边,已然不复以往的泰然处之,身形也佝偻了几分,咬牙冷笑“季大人好手段。”

  季长平竟然敢孤注一掷称病告假,离开望京数月之久,才让他一时失防。

  季长平浅笑“张大人过誉了”话锋一转“比不上张大人手段高明,如此境况下还能盘亘不倒。”

  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e张崇光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顾凝在花园中远远的就看见季长平沿着石板路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面上一喜,立即迎了上去“二爷”季府如今共三房,季长平排行第二。

  “嗯”季长平点了点头,脚步却未作停顿。

  “二爷”顾凝急忙出声“我有话想对你说”

  季长平看了她一眼“晚些我会去找你。”

  顾凝心中一喜,点了点头。

  季长平径直回了院子,带着人去了书房。

  “她就是顾凝?”

  “人家姑娘对你一心一意你倒是真狠的下心”张崇光之前为了脱罪无暇顾及,现在想要翻身必定会想办法抓他的软肋。

  “你何时也有了恻隐之心。”季长平脸上没什么表情,若非顾凝向傅宛鸳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将她带回来。

  想到那个小东西,季长平眼神一暗。

  “自此若非你暗中相助,未必能如此顺利,多谢。”座下之人正是詹事府的少詹事陆宴君,前太子的“心腹”。

  他与季长平少时同在国子监上学时就是挚友,二人亦政见相同。

  陆宴君轻笑“你若真想谢我不如就将我妹妹娶了,你也知道她喜欢你多年。”

  季长平挑眉看着他。

  陆宴君连忙道“得,我开玩笑的。”他也不会将妹妹嫁给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都不够他玩的。

  “我即日就出发去大嵊州,月余便回”季长平端起茶盏亲呷了口。

  “张崇光元气大伤,暂时翻不起什么风浪,如今太子之位还悬空,你多留意另外两位皇子的动静。”前太子已废,张崇光想要翻身定然会另责一位皇子辅

  佐其成为太子。

  陆宴君皱眉,今日季长平在金銮殿上请旨亲自前往赈灾,大嵊州虽然灾情严重,但也没有到需要首辅亲自去监察。

  “你要去云阳?”

  季长平点了点头,是时候把那只不听话的小狐狸抓回来了。

  “是为了那日凌烟楼里的那个女子?”他当下就反应过来了,那日他就觉得奇怪,季长平竟然差点和公子墨正面起冲突。

  季长平不置可否,淡问道“我如果没记错你丢失的小弟该有七八岁的年岁了吧,你当时和我说过他左手的胳膊上有块圆形胎记。”

  陆宴君脸色一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父亲任青天府巡抚时,他与母亲同去,后来母亲生下小弟,却在返程时遇上山匪。

  慌乱之中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弟被掳去,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小弟,却毫无音讯。母亲也因伤心过度而伤了身子。

  “我不能确定,等这次带回来再说吧。”

  陆宴君面色沉凝,既然季长平告诉他了,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你去吧,我会盯着张崇光和其他两位皇子。”

  陆宴君走后,陈风拿着从云阳传来书信走进书房“大人这是暗卫传回来的书信。”

  陈风看见金丝楠木的书桌上已然是数封已经拆阅过的书信。

  十日一封的书信未曾断过,季长平却一封都没有拆开来看过,堆叠在书桌的一角,已有一小摞。

  今日却被逐一拆开来看。

  季长平脸色已然如寒冰,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倒照样过的自在快活。

  冷声道“传令下去,明日起启程。”

  陈风总算明白大人这数月来日以继夜处理政务,只字不提傅姑娘不是因为将她放下了,而且准备等朝中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再一起算总账的。

  “是”陈风脸色紧绷,也不知道该不该替傅姑娘祈祷…

  季长平晚膳时在饭桌上说了自己要去大嵊州的事。

  季老夫人当场就搁了筷子,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才回来多久,又要走!朝中就没人了,用的着你去?”

  季来夫人年岁已高,就想儿孙陪在身边,季长平又是她最疼爱的孙子。

  季家本是武将出身,当年儿子战死沙场,儿媳也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撒手

  人寰。

  季家几乎没落,季长平却凭借一己之力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保住了季家的光耀。

  如今大房三房都成了家,偏偏这个她最疼爱的孙子却到如今也没有定亲。

  原本这次季长平带了顾凝回来她还以为终于可以定下了,虽说是小门小户,但也算是知书达礼。何况如今季家的地位,也不需要靠姻亲来稳固。

  可是季长平却半句不提顾凝的事,她提过几回,他也就笑说“不急。”

  季长平一向尊敬祖母,笑着安抚“大嵊州灾情严重,我才请旨去监察,这次月余就会回来。”

  顾凝听他要离开心下失落。

  却不料季长平转头看向她“你和我一同去吧。”

  顾凝一时惊诧抬头。

  “顾庭华现任大嵊州知州,你也可以去见见你父母。”

  季老夫人笑道“一起好,一起去好”

  季长平看着她,面上笑容浅浅。

  顾凝却笑不出来,难道他要将自己送回去。垂眸点了点头“是,二爷”

  顾凝回到房中,失魂落魄的坐在床塌上。

  青青欲言又止“小姐,我去收拾东西了。”

  “不行!”顾凝抬起头“我不能回去。”

  吩咐青青“你去打一桶井水来。”

  “小姐,水来了。”青青

  顾凝走进了左边的耳房,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从头浇了下去。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青青惊呼。

  顾凝咬着牙一言不发,直到将整桶水都浇到了身上。

  “我没事。”

  换下了贴在身上湿透的衣裳,青青想替她绞干头发,顾凝却摆手拒绝了。

  就这么湿着头发睡到了床上。

  车马列队已经候在了季府外。

  季长平在站影壁下,季老夫人也出来送行。

  “顾凝呢?”季长平话音刚落就见青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不见顾凝。

  “你家小姐呢?”季长平淡问。

  青青紧张的低着头“禀二爷、老夫人,小姐昨日夜里受了凉,现在高烧不退…怕是不能同行了。”

  季老夫人担忧道“怎么会受了风寒?可请了大夫来看。”

  “祖母不必担忧,我去看看。”

  青青挑帘,季长平进了耳房,顾凝睡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季长

  平负手站在床前“怎么了?”

  顾凝听到男人的声音,眼皮轻颤,睁开了眼。

  “二爷”挣扎想起身请安,季长平摆了摆手“既然病了就躺着吧。”

  “顾凝身子不适,恐怕不能与二爷同行了。”顾凝低低说道。

  季长平看着她不语,忽然笑了笑“我若事你,就一定会走。”

  顾凝心头一惊,咬着唇“请二爷恕罪。”

  季长平颔首“既然想留,就留下吧”说罢,就走了出去。

  顾凝紧抓着被子,一言不发。

  ……

  今天是会试放榜的日子,出门的时候天还晴着,忽然就飘起了小雨。

  站在告示前傅宛鸳觉得自己比身边的方文延还要紧张。

  捂着眼不敢看,一个劲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了吗?”

  方文延在第一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淡笑道

  “找到了”

  “真的啊”傅宛鸳放下了手,看着方文延手指的地方。

  “你是第一名!你是解元!”傅宛鸳捂着嘴惊呼,惹得一旁的人都侧目看着她。

  方文延点头,忍俊不禁。抬手拂去她头上的雨滴。

  傅宛鸳下意识的侧头避开,呐呐道“我还不习惯。”

  谁都没有一注意到不远处的石桥上,那道执着油纸伞,笔直修长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看季先生怎么管教不听话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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