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敌施毒气
入夜，从南面吹来的暖风带来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这一夜是衡阳守军血闸被撕开的一夜，也是日军施放毒气可耻记录增加的一夜。据点争夺战的喊杀声和步机枪声已经被手榴弹、大炮的轰鸣声遮盖住了。日军在猛烈进攻，国军在拼死防守。日军见进攻中刚撕开的口子又被国军给纹上，便趁着刮南风的有利时机，竟然不顾国际公约和人道，拼命地把毒气弹往炮口里送。一夜残忍的恶战过去了。国军的阵地除了一小部分外，仍然屹立不动。但被毒死的尸体和瞎眼烂脸的国军的伤兵却源源不断地从阵地上运送下来。
“唉！陈分队长，很遗憾呀，你永远见不到在高岭抢救欢迎你的张连长啦！”方军长沉痛地对陈祥荣说。“啊！为什么？”陈祥荣诧异地问道。“昨晚，他们全连都壮烈牺牲了。”方先觉惋惜地说。“怎么会呢？昨天都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个……”陈祥荣第一次真切地感到陆战的残酷。他眼前又回现出那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军官对自己说：“……我们全连都可以死，但是决不会让你再受伤……”“使劲跑啊……朋友……”这不是那一连兄弟们在喊吗？想到这些，陈祥荣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张连长，弟兄们，想不到你们就这么惨烈地走了！你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还有更惨烈的呢！预备第10师28团3营7连昨晚也全部阵亡了。全被鬼子施放的毒气毒死的，仅有一个兵只剩一口气抬下来……”孙鸣玉参谋长气愤地说。
原来当晚正值战斗间歇的28团3营7连阵地上，除了警戒哨外，全连80多名官兵们正在忙着作整补工作。有的在加固工事，有的在补充弹药，有的修理机枪部件。连长朱中平上尉也边说笑话，化解弟兄们的疲劳和紧张情绪，边趁机抽一袋旱烟。忽然，飘来一阵不知名的烟雾，顿时，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严重的中毒现象：恶心呕吐、嘴角歪斜、面色铁青、眼睛暴凸。许多人来不及反应便进入四肢无力的休克状态，乃至中毒死去。不久，该连与营、团主阵地失去了联系。
预备第10师第28团团指挥所。团长曾京上校正在着急的来回度步。“喂，喂，7连，听到请回答；喂，喂，7连，7连，听到请回答……”“报告团长，2营7连仍然呼叫不通！”团指挥所主任周日生少校急急地报告。“继续呼叫。同时加派通讯员前去查明情况！”曾团长指示道。“是。”周日生少校转身赶紧去安排。望着周日生的背影，曾京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阵不祥之感悄然涌上心头。
6月29日、6月30日，由于日军死伤惨重，毫无进展。穷汹极恶的日寇竟然悍然施放国际公法严禁使用的芥子气和路易氏气相混的毒气弹。日军乘傍晚时分的刮南风时，向国军第10军的南郊阵地施放毒气；同时以7。5厘米的迫击炮弹携带毒气弹向守军纵深阵地发射。28团团部急忙通知各营连部队采取措施。就在这时，处在最前沿的2营7连联络中断，电话、步话机均无人接听。
当曾团长命令全团作好防毒措施，派出预备队赶到7连阵地时。官兵们被阵地上的情景惊呆了。那惨状让他们永生难忘。只见自连长朱中平上尉以下80余官兵，有的歪坐着，有的斜躺着，有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全部中毒身亡。原来，6月30日下午4时，日军对五桂岭南端阵地大举炮击，并乘有利的风向风速，向国军前沿阵地发射毒气弹达半小时之久。这时，国军7连官兵为避免伤亡，官兵们皆留在阵地内。因地势低洼，且哪里想到日军竟敢罔顾国际公法，施放毒气。待至黄昏，到第3营接任受伤的李若栋营长的新任营长翟玉岗少校以电话与第7连连长朱中平联系，良久无人接听，赶紧报告曾京团长后，又派人前往探视。这才知道该连除不在阵地之司务长和炊事班4人外，80余人全都不幸中毒身亡。
“报告军座，我团最前沿的第7连因中敌毒气，全体阵亡！请通报各处阵地，晓谕全体官兵注意防毒！”曾京第一时间赶紧向方先觉报告新的敌情。“7连现阵地情况如何？”方先觉十分关切地问。“报告军座，我已派预备队做足防毒措施补充上去，恢复了阵地。目前尚无大碍。”
“传我命令：一、马上召开各部队长紧急会议，部署防毒工作；二、搜集全军现有的全部防毒面具立即送往第一线阵地；三、紧急通报统帅部、军委会，建议由新闻媒体向全世界发布日军灭绝人性施放毒气的新闻！”方先觉神色凝重地说。参谋们一阵忙碌，电话、电报机响成一片，命令很快被贯彻执行。后来在7月4日的《中央日报》、《扫荡报》、《大公报》等报纸上报道了日军在衡阳战场上公然使用毒气，激起了全国军民的愤怒。世界各报纸、广播等大媒体也争相报道，更激起了世界舆论和民众的公愤，到处一片申讨声。焦头烂额的日本东条英机政府更是名声扫地，一落千丈。
在国军第10军军部会议室里，各部队长济济一堂。在认真听取曾京团长关于本团第7连集体中毒情况通报以后，会场空气沉闷，众将校心中都窝着一肚子火。他妈的小鬼子，打不赢就来这么阴毒的一手。这算什么本事！方先觉发表了即席讲话：“各位官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深感痛心。首先我要作深刻之检讨，战前应该提醒你们注意防毒，否则，也许或可避免这次事故的发生。弟兄们，日军在太平洋大战中不敢使用此种化学武器，他们怕引起美军更大程度上的报复。但却在我们中国战场上肆无忌惮地使用化学武器。自湘北进攻开始，日军就一直在使用毒气；这次他们又在使用毒气。教训深刻啊！弟兄们，因为他们欺侮我们科技不发达，没有重工业，没有化学武器。事实再次证明：弱国无外交，落后就要挨打啊！”方先觉接着部署：“全军上下应将防毒用具一并送往前沿一线。军部规定以轻重机枪手优先使用，其次是战斗班长、通讯兵。没有防毒面具的，每人发毛巾一条，中间挖两个眼孔，淋湿后捂住鼻腔口腔临时做防毒应急用。好，会就开到这里，会后按部署赶快执行！”
经此血淋淋的教训，全军官兵皆提高警惕，一该改以前轻视态度，人人讲究防毒技巧。然而，国军当时防毒装备极差，所有防毒面具尚不敷军官分配，更不用说士兵啦！
尽管军部的紧急防毒措施被立即贯彻执行，避免了大量人员死亡。但被毒气长时间熏灸过的阵地上，花草树木的叶片都卷曲发黄，死亡的斑点遍布。连蚊子、苍蝇都大批死亡。守军士兵大部分出现皮肤灼伤，身上大面积发生水疱，小如黄豆，大似银圆，溃烂后流出黄绿色的血脓，疼痛难忍，且两腿难以直立行走。事发后第10军将样品急送大本营转请美空军第14航空队，经化学战情报军官汤姆森上尉仔细研究，结果证明：以黄色水疱则为芥子气所致；绿色水疱则系路易氏气所致。最后，汤姆森上尉确认此次日军所施放的毒气系路易氏气与芥子气混合物。由7。5厘米炮弹发射所散布。所过之处草木失色，禽鸟死绝，连鱼塘中的鱼虾都浮头翻白，相继死亡。可见日本鬼子恶毒之致。
毒气过后，日军强劲的攻势又接踵而至。枫树山、张家山成为其重点进攻的突出阵地。日空军也从长沙袭来，飞临衡阳上空，对国军外围阵地进行狂轰烂炸，摧毁障碍和炸毁工事设施。日军炮火则延伸至张家山附近的毗连阵地，然后日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空前激烈的阵地争夺战又开始了。
衡阳已经被日军从四面八方铁壁合围起来。但第10军的军部前线指挥所并未进城，仍然屹立在五桂岭的火线上。士兵们都知道那里距日军阵地仅仅只有250米。站在指挥所里，机步枪子弹不停地从头上飞过去，炮弹也不时地从屋顶上掠过。经过一个相对寂寞的白天后，夜间的炮火比前夜更凶，毒气也更为普遍地放送，守军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高得有些使人难以忍耐。于是，有几位性急的将校有些耐不住，想劝说方军长早作打算，不要将第10军的老本拼光了。
方先觉却更坚定了死守的决心：“诸位，现在第10军就是衡阳，衡阳就是第10军，二者密不可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死守衡阳是委座亲自部署的，这是领袖的命令。来不得半点马虎！我军伤亡大，日军伤亡就更大。两军相逢勇者胜！看谁硬过谁！”将领们决心既定，士兵们都自觉担负起这守卫衡阳的光荣任务。日军三天的猛攻，国军第10军还以三天的坚守。师长告诉团长们：“军部仍在五桂岭！军座仍在五桂岭！”团长告诉营长，营长告诉连长，连长告诉士兵们：“注意！军部就在我们身后250米处，我们得坚决顶住日本鬼子的进攻，一步都不能退！”
日军因攻不进来，却伤亡重大，于是便大放毒气。国军士兵们虽然缺乏防毒面具，但他们发挥聪明才智，当日军施放毒气时，他们便勇敢地迎着毒气逆风冲过去，待毒气散后再退回原阵地。这样虽然仍免不了死亡，但却有效地保存了有生力量，保全了阵地。三天的恶战过去了，日军未取得丝毫进展。方军长的沉着坚定，稳住了军心士气。通过三天殊死的较量，第10军的士兵们领教了日军的人海战术式的集群冲锋、炮轰飞机炸和毒气弹，上上下下都有了信心。大家相互间打着手势鼓励打气：“日军的武士道精神不过如此，日本鬼子的先进武器也不过如此！”官兵们在墙壁上用石灰、油漆大书：“精兵勇将守衡阳，定叫鬼子兵由来无还！”“不怕毒来不怕炸，打得日本鬼子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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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陈分队长，很遗憾呀，你永远见不到在高岭抢救欢迎你的张连长啦！”方军长沉痛地对陈祥荣说。“啊！为什么？”陈祥荣诧异地问道。“昨晚，他们全连都壮烈牺牲了。”方先觉惋惜地说。“怎么会呢？昨天都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个……”陈祥荣第一次真切地感到陆战的残酷。他眼前又回现出那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军官对自己说：“……我们全连都可以死，但是决不会让你再受伤……”“使劲跑啊……朋友……”这不是那一连兄弟们在喊吗？想到这些，陈祥荣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张连长，弟兄们，想不到你们就这么惨烈地走了！你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还有更惨烈的呢！预备第10师28团3营7连昨晚也全部阵亡了。全被鬼子施放的毒气毒死的，仅有一个兵只剩一口气抬下来……”孙鸣玉参谋长气愤地说。
原来当晚正值战斗间歇的28团3营7连阵地上，除了警戒哨外，全连80多名官兵们正在忙着作整补工作。有的在加固工事，有的在补充弹药，有的修理机枪部件。连长朱中平上尉也边说笑话，化解弟兄们的疲劳和紧张情绪，边趁机抽一袋旱烟。忽然，飘来一阵不知名的烟雾，顿时，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严重的中毒现象：恶心呕吐、嘴角歪斜、面色铁青、眼睛暴凸。许多人来不及反应便进入四肢无力的休克状态，乃至中毒死去。不久，该连与营、团主阵地失去了联系。
预备第10师第28团团指挥所。团长曾京上校正在着急的来回度步。“喂，喂，7连，听到请回答；喂，喂，7连，7连，听到请回答……”“报告团长，2营7连仍然呼叫不通！”团指挥所主任周日生少校急急地报告。“继续呼叫。同时加派通讯员前去查明情况！”曾团长指示道。“是。”周日生少校转身赶紧去安排。望着周日生的背影，曾京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阵不祥之感悄然涌上心头。
6月29日、6月30日，由于日军死伤惨重，毫无进展。穷汹极恶的日寇竟然悍然施放国际公法严禁使用的芥子气和路易氏气相混的毒气弹。日军乘傍晚时分的刮南风时，向国军第10军的南郊阵地施放毒气；同时以7。5厘米的迫击炮弹携带毒气弹向守军纵深阵地发射。28团团部急忙通知各营连部队采取措施。就在这时，处在最前沿的2营7连联络中断，电话、步话机均无人接听。
当曾团长命令全团作好防毒措施，派出预备队赶到7连阵地时。官兵们被阵地上的情景惊呆了。那惨状让他们永生难忘。只见自连长朱中平上尉以下80余官兵，有的歪坐着，有的斜躺着，有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全部中毒身亡。原来，6月30日下午4时，日军对五桂岭南端阵地大举炮击，并乘有利的风向风速，向国军前沿阵地发射毒气弹达半小时之久。这时，国军7连官兵为避免伤亡，官兵们皆留在阵地内。因地势低洼，且哪里想到日军竟敢罔顾国际公法，施放毒气。待至黄昏，到第3营接任受伤的李若栋营长的新任营长翟玉岗少校以电话与第7连连长朱中平联系，良久无人接听，赶紧报告曾京团长后，又派人前往探视。这才知道该连除不在阵地之司务长和炊事班4人外，80余人全都不幸中毒身亡。
“报告军座，我团最前沿的第7连因中敌毒气，全体阵亡！请通报各处阵地，晓谕全体官兵注意防毒！”曾京第一时间赶紧向方先觉报告新的敌情。“7连现阵地情况如何？”方先觉十分关切地问。“报告军座，我已派预备队做足防毒措施补充上去，恢复了阵地。目前尚无大碍。”
“传我命令：一、马上召开各部队长紧急会议，部署防毒工作；二、搜集全军现有的全部防毒面具立即送往第一线阵地；三、紧急通报统帅部、军委会，建议由新闻媒体向全世界发布日军灭绝人性施放毒气的新闻！”方先觉神色凝重地说。参谋们一阵忙碌，电话、电报机响成一片，命令很快被贯彻执行。后来在7月4日的《中央日报》、《扫荡报》、《大公报》等报纸上报道了日军在衡阳战场上公然使用毒气，激起了全国军民的愤怒。世界各报纸、广播等大媒体也争相报道，更激起了世界舆论和民众的公愤，到处一片申讨声。焦头烂额的日本东条英机政府更是名声扫地，一落千丈。
在国军第10军军部会议室里，各部队长济济一堂。在认真听取曾京团长关于本团第7连集体中毒情况通报以后，会场空气沉闷，众将校心中都窝着一肚子火。他妈的小鬼子，打不赢就来这么阴毒的一手。这算什么本事！方先觉发表了即席讲话：“各位官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深感痛心。首先我要作深刻之检讨，战前应该提醒你们注意防毒，否则，也许或可避免这次事故的发生。弟兄们，日军在太平洋大战中不敢使用此种化学武器，他们怕引起美军更大程度上的报复。但却在我们中国战场上肆无忌惮地使用化学武器。自湘北进攻开始，日军就一直在使用毒气；这次他们又在使用毒气。教训深刻啊！弟兄们，因为他们欺侮我们科技不发达，没有重工业，没有化学武器。事实再次证明：弱国无外交，落后就要挨打啊！”方先觉接着部署：“全军上下应将防毒用具一并送往前沿一线。军部规定以轻重机枪手优先使用，其次是战斗班长、通讯兵。没有防毒面具的，每人发毛巾一条，中间挖两个眼孔，淋湿后捂住鼻腔口腔临时做防毒应急用。好，会就开到这里，会后按部署赶快执行！”
经此血淋淋的教训，全军官兵皆提高警惕，一该改以前轻视态度，人人讲究防毒技巧。然而，国军当时防毒装备极差，所有防毒面具尚不敷军官分配，更不用说士兵啦！
尽管军部的紧急防毒措施被立即贯彻执行，避免了大量人员死亡。但被毒气长时间熏灸过的阵地上，花草树木的叶片都卷曲发黄，死亡的斑点遍布。连蚊子、苍蝇都大批死亡。守军士兵大部分出现皮肤灼伤，身上大面积发生水疱，小如黄豆，大似银圆，溃烂后流出黄绿色的血脓，疼痛难忍，且两腿难以直立行走。事发后第10军将样品急送大本营转请美空军第14航空队，经化学战情报军官汤姆森上尉仔细研究，结果证明：以黄色水疱则为芥子气所致；绿色水疱则系路易氏气所致。最后，汤姆森上尉确认此次日军所施放的毒气系路易氏气与芥子气混合物。由7。5厘米炮弹发射所散布。所过之处草木失色，禽鸟死绝，连鱼塘中的鱼虾都浮头翻白，相继死亡。可见日本鬼子恶毒之致。
毒气过后，日军强劲的攻势又接踵而至。枫树山、张家山成为其重点进攻的突出阵地。日空军也从长沙袭来，飞临衡阳上空，对国军外围阵地进行狂轰烂炸，摧毁障碍和炸毁工事设施。日军炮火则延伸至张家山附近的毗连阵地，然后日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空前激烈的阵地争夺战又开始了。
衡阳已经被日军从四面八方铁壁合围起来。但第10军的军部前线指挥所并未进城，仍然屹立在五桂岭的火线上。士兵们都知道那里距日军阵地仅仅只有250米。站在指挥所里，机步枪子弹不停地从头上飞过去，炮弹也不时地从屋顶上掠过。经过一个相对寂寞的白天后，夜间的炮火比前夜更凶，毒气也更为普遍地放送，守军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高得有些使人难以忍耐。于是，有几位性急的将校有些耐不住，想劝说方军长早作打算，不要将第10军的老本拼光了。
方先觉却更坚定了死守的决心：“诸位，现在第10军就是衡阳，衡阳就是第10军，二者密不可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死守衡阳是委座亲自部署的，这是领袖的命令。来不得半点马虎！我军伤亡大，日军伤亡就更大。两军相逢勇者胜！看谁硬过谁！”将领们决心既定，士兵们都自觉担负起这守卫衡阳的光荣任务。日军三天的猛攻，国军第10军还以三天的坚守。师长告诉团长们：“军部仍在五桂岭！军座仍在五桂岭！”团长告诉营长，营长告诉连长，连长告诉士兵们：“注意！军部就在我们身后250米处，我们得坚决顶住日本鬼子的进攻，一步都不能退！”
日军因攻不进来，却伤亡重大，于是便大放毒气。国军士兵们虽然缺乏防毒面具，但他们发挥聪明才智，当日军施放毒气时，他们便勇敢地迎着毒气逆风冲过去，待毒气散后再退回原阵地。这样虽然仍免不了死亡，但却有效地保存了有生力量，保全了阵地。三天的恶战过去了，日军未取得丝毫进展。方军长的沉着坚定，稳住了军心士气。通过三天殊死的较量，第10军的士兵们领教了日军的人海战术式的集群冲锋、炮轰飞机炸和毒气弹，上上下下都有了信心。大家相互间打着手势鼓励打气：“日军的武士道精神不过如此，日本鬼子的先进武器也不过如此！”官兵们在墙壁上用石灰、油漆大书：“精兵勇将守衡阳，定叫鬼子兵由来无还！”“不怕毒来不怕炸，打得日本鬼子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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