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追妻是个技术活
“如果不是教授身边的机甲兵帮助了我，只怕我这会儿没法安然地坐在这里。”杉籽摇了摇头，原生家庭的分崩离析，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正因如此，度兮兮他们对自己的帮助，才会叫她觉得格外珍贵。
度兮兮轻轻一笑，接受了杉籽对自己的道谢，不过她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免得会无意间伤害到杉籽，自然地扯开话题道：“你学业上有什么难处吗？正好这会儿有空，你说说看，保不准我能帮帮你。”
“要说难处……”杉籽虽然腼腆，但该说的时候，也不会不敢说，“我的刀功一直都没有练好，张教授已经把我留堂好几次了。”
张掖教授的课程是刀具的介绍与应用，也就是教导学生们刀功，杉籽是一个上课认真的人，张掖也是有一些授课水平的，可杉籽就是练不好刀功。
其他学生切起土豆丝，都已经是十分利索，但杉籽不同，她只能慢慢地切，根本快不起来，每次下刀的时候，甚至还要犹豫好一会儿。
不过好在杉籽是个仔细的人，速度上跟不上别人，质量倒是没有差到哪儿去，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也可以做出完美的菜肴。
度兮兮浅笑，往她轻轻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里续了些温水，见她有些忐忑地等着自己的建议，便柔声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们这一批学生，在做菜方面，是把进度提前了的。”
“啊？”
度兮兮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建议，而是轻柔着声音，对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杉籽宽慰道：“我当初学习厨艺的时候，光是练习给土豆削皮，就耗费了不少时间，等我第一次有资格拿上菜刀，开始把土豆切片切丝的时候，我削过的土豆皮早就可以堆满大半个教室里。”
“你们是新时代下催生出来的学生，为了推广美食，你们，以及你们之后的学弟学妹，很难有机会耗费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时间去练习各种基本功。”度兮兮注视着杉籽的眼睛，语气虽然温和，但还是叫杉籽听出了其中的残酷，“你们需要做的，是克服一切困难，为之后有功夫去磨练自己的孩子们，打下足够厚实的壁垒。”
杉籽脑中已经有些空白了，可此时的空白，与面对父母咒骂时的空白不同，她还能清晰地思索着。她的语气很轻，低低地说着话：“教授，我很担心我做不到……”
度兮兮轻叹一声，身上裹着的毯子叫她觉得十分暖和，可对面那个还没有彻底长大的少女，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唇色已经发白：“你做不到什么？是做不到练好刀功，还是做不到为未来的孩子们打下壁垒？”
“杉籽，你要明白，我们美食系开设的目的，是把美食带给全星际，而不是给你们带来压力。”度兮兮深知自己必须把杉籽心中的压力给排解掉，不然日后日子长了，她的厨艺有没有影响倒是其次，她本身的性格发展肯定是会受到阻碍的。
杉籽已经是一个很内敛，很避人的孩子了，度兮兮不希望除了原生家庭之外，她所喜欢的系别，也会给她带来压力。
“杉籽，不要害怕，刀功不好，那我们就慢慢练上去，如果你需要，只管来找我们，我们几个教授的刀功还是有些水平的。”能教一个好学的孩子，只要是一个好的教师，相信都会真心实意地感到开心。
杉籽的眼眶已经微红了，她知道自己的运气其实挺不错的，就算父亲母亲都不要她，可她遇到了关心她的同学，还遇到了爱护她的师长。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度兮兮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便站起身来，对杉籽招了招手：“走吧，我请你去食堂吃个午饭，顺便给你讲一些提升刀功的小技巧。”
“谢谢教授。”
度兮兮和杉籽又聊了一个中午，度兮兮竭尽自己所能地去帮助她，而杉籽的心情也因为度兮兮的不遗余力而变好，等度兮兮回到办公室准备午休的时候，杉籽也含着笑回去了。
下午的课程上，度兮兮考虑到还有不少同学面临着跟杉籽一样的问题，不是刀功还有所欠缺，就是火候的控制不行，配料的比例不行，她干脆叫每个学生把自己的劣势发送给度兮兮，然后每个人自行练习，度兮兮走下去一个一个改正。
这样一来，课务的进度虽然变慢了不少，可练习厨艺嘛，要快也快不到哪儿去，度兮兮觉得适时地拖慢一些进度，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且这一节课下来，许多学生的一些小毛病都有所改善了——有一个不用舌头尝过就分不清盐和糖的学生学会了观察外形，也有一个切土豆丝的强迫症患者学生，学会了控制住拿尺子量的冲动，还有一个……
度兮兮：为了教会学生，我付出了太多太多……(t▽t)o
下课后，度兮兮裹上衣服准备回家，可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听见光脑的提示音响起，点开一看，是自家哥哥的消息。
「沉胤」：兮兮，哥哥在蓝星大学大门口蹲着呢，你来接我一下呗？
接他？度兮兮皱了皱眉，不懂他身为蓝星帝国的陛下，想进蓝星大学还会有什么难度，疑惑之下，度兮兮也没去深想沉胤来蓝星大学做什么，只是领着机甲兵，快步前往蓝星大学。
等度兮兮走到蓝星大学的门口，她就知道为什么沉胤进不来蓝星大学了。
只见蓝星大学的校门口，有一个人正蹲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衣衫褴褛，连脸上都黑一块白一块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正期待地看着度兮兮这边的方向，见度兮兮出现了，大老远的就给度兮兮招手，而度兮兮瞧见这个人熟悉的身形和举动，一下子就认出她是自家那个地位尊贵的哥哥。
蓝星大学对于出入人员的衣着没有太大的要求，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个好人的未知人员，是不予进入的。
只怕沉胤顾忌着身份，不好叫别人知道堂堂蓝星帝国的陛下，竟然像一个乞丐蹲在蓝星大学的大门口，所以只好给度兮兮发消息，叫度兮兮出来接他。
有度兮兮这个行走的身份牌做证明，沉胤自然是能以“好人”的身份进入蓝星大学。
度兮兮先把此刻形象狼狈的沉胤接到自己的办公室，叫他拿着干净的衣服和办公室里备着的毛巾去一旁的卫生间里冲洗一下，然后看着总算正常了些的沉胤问道：“哥哥，你今天怎么来蓝星大学了？还是以刚才那个样子。”
“唉，别提了。”
在自家妹妹的办公室里，外头又有机甲兵看守着，沉胤自然是毫不客气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把度兮兮的毛毯往身上一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本来是想带着罗布号一起来给渺渺送龙须酥的，被皇宫外的粉丝们发现了行踪，差点给我堵死在路中间，还是罗布号去引开了他们，我稍微弄得邋遢了些，才平安到这来。”
沉胤今早拿到龙须酥，先偷偷吃了一盒花生碎馅儿的龙须酥，然后把那三盒都精致地包装了一下，妥帖地收在空间纽里，想着渺渺肯定会喜欢这种精致又好吃的小吃，当即就认真洗漱了番，穿着刚做的西装，和罗布号离开了皇宫。
上次沉胤大摇大摆地进皇宫，引来不少人围观，还专门想了个理由去应付蓝星大学的那些个校领导，沉胤实在是觉得麻烦，所以这次才只带了罗布号一个，打算到时候乔装一下，低调地去找渺渺。
只可惜啊，他太有魅力了，粉丝们围过来连罗布号都觉得有些吃力，差点就把今天的计划给弄泡汤了，害得精心打扮过的他如此形容狼狈，唉……
沉胤：唉！怪只怪，我太有魅力了呀！
度兮兮看着沉胤一脸的“我太帅，所以太有压力”，只觉得心里对有个如此自恋的哥哥感到无力，不过她也不能去嫌弃自家哥哥，而是轻声道：“渺渺应该快下课了，你如果要去给她送龙须酥，这会儿就得过去了。”
渺渺的课程基本上一整天都有，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后，她都是先回宿舍一趟的，估摸着这节课就是最后一节课了，沉胤如果要去找她，自然是在政治经济学的教学楼下逮人比较好，不然渺渺回了宿舍，沉胤又不好在宿舍楼下喊她。
“等等，我戴个口罩再过去。”沉胤进来的时候没有暴露身份，一会儿要去找渺渺，自然也要隐藏一下身份，所以他拿出以前放在空间纽里的口罩，紧紧地戴在脸上。
冲洗过后，沉胤的头发自然地下落着，少了几分明面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年气，而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微弯明眸的他，瞧着倒是个好相处的。
度兮兮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家，见沉胤一个人，出了问题只怕不好，便带着几个机甲兵一起陪着去，一路上引来不少关注。
学生们细细碎碎的私语声，不断地落入度兮兮和沉胤的耳中。
“诶！快看！是度教授！”
“她身边那个帅哥是谁啊？看着好像不错诶！”
“只有一双眼睛，怎么看出是个帅哥的？太离谱了吧？”
“哼哼，不懂了吧，这叫女生的直觉！你们看他的皮肤！看他的骨架！只要五官端正，就凭着他的气质，再差也是个清秀的！”
“男生嘛，不用多精致，只要是个皮肤干净，气质不错的，在我们女生眼里都算帅哥。”
“……身高其实也挺重要的。”
“……”
“度教授的课是下午第一节，这会儿应该早就回家了呀，怎么还陪着一个男生在校园里走？”
“看方向……是政治经济学吧？我记得之前孙影帝和度教授直播的时候，有一个政治经济学的学生出镜的。”
“嗯，据说是度教授的妹妹，不过度教授，不是度家的独生女吗？什么时候多个妹妹？”
“收养的吧？看那个女学生有一双猫耳朵，好像还有猫尾巴，说不定是经历了什么人体实验呢！然后正好被度教授可怜收养了，带在身边做妹妹的。”
“喂喂！度教授的家务事你们也敢在这里乱说！不要命了！”
“嘘！听说度教授耳力很好的，我们还是别说了，别叫度教授生气！”
“撤了撤了……”
“……”
“呵！”沉胤嗤笑一声，见度兮兮面色淡淡地走在自己身边，就压低声音道，“听见没？这年头的人啊，八卦心可真重！”
“八卦乃人之常情，能理解。”度兮兮听着这些话，心里并没有什么感受，毕竟人有好奇心很正常，而且那些学生的话也没有恶意，不管是对度兮兮，还是对渺渺，他们都是善意居多。
沉胤也只是调侃了一下，见度兮兮没什么反应，就另外问道：“兮兮，渺渺有跟你聊过我吗？就是，她有没有对你说过对我的看法？”
度兮兮挑眉，斜睨了他一眼，眼中含着些好笑的意味：“有啊，但我不想告诉你。而且，你真的想知道吗？”
度兮兮和渺渺的关系本就是像亲姐妹一样好，渺渺平时在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跟度兮兮分享，度兮兮也能从渺渺的分享之中知道一些她的学校生活。
沉胤对渺渺表白，这自然也算渺渺学校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渺渺第一次被一个人表白，不管沉胤跟度兮兮的关系是什么，渺渺都用最客观的想法跟度兮兮分享了这件事情。
渺渺对沉胤有什么看法？度兮兮心中轻笑，渺渺那晚的声音，便在脑中逐渐响起：“小姐，说来实在奇怪，我自认与陛下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平日里也没有太过亲近，怎么以前的陛下把我当妹妹，现在的陛下却想要把我当做爱人呢？”
“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并且无法接受。”
渺渺对沉胤，一直都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尊敬，可以崇拜的对象，一国之陛下，对于她一个小小少女来说，也确实只可能当做尊敬与崇拜的对象。
喜欢？如何喜欢？凭什么喜欢？
渺渺在这方面看得太通透了，她知道自己与沉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做蓝星帝国的陛后，所以在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对沉胤并没有那个心思后，她十分果断地拒绝了沉胤。
“我想知道。”沉胤沉吟了一会儿，知道渺渺肯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渺渺对自己的真实看法了，哪怕知道接下来的话是自己不愿意听的，他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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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兮兮轻轻一笑，接受了杉籽对自己的道谢，不过她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免得会无意间伤害到杉籽，自然地扯开话题道：“你学业上有什么难处吗？正好这会儿有空，你说说看，保不准我能帮帮你。”
“要说难处……”杉籽虽然腼腆，但该说的时候，也不会不敢说，“我的刀功一直都没有练好，张教授已经把我留堂好几次了。”
张掖教授的课程是刀具的介绍与应用，也就是教导学生们刀功，杉籽是一个上课认真的人，张掖也是有一些授课水平的，可杉籽就是练不好刀功。
其他学生切起土豆丝，都已经是十分利索，但杉籽不同，她只能慢慢地切，根本快不起来，每次下刀的时候，甚至还要犹豫好一会儿。
不过好在杉籽是个仔细的人，速度上跟不上别人，质量倒是没有差到哪儿去，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也可以做出完美的菜肴。
度兮兮浅笑，往她轻轻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里续了些温水，见她有些忐忑地等着自己的建议，便柔声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们这一批学生，在做菜方面，是把进度提前了的。”
“啊？”
度兮兮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建议，而是轻柔着声音，对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杉籽宽慰道：“我当初学习厨艺的时候，光是练习给土豆削皮，就耗费了不少时间，等我第一次有资格拿上菜刀，开始把土豆切片切丝的时候，我削过的土豆皮早就可以堆满大半个教室里。”
“你们是新时代下催生出来的学生，为了推广美食，你们，以及你们之后的学弟学妹，很难有机会耗费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时间去练习各种基本功。”度兮兮注视着杉籽的眼睛，语气虽然温和，但还是叫杉籽听出了其中的残酷，“你们需要做的，是克服一切困难，为之后有功夫去磨练自己的孩子们，打下足够厚实的壁垒。”
杉籽脑中已经有些空白了，可此时的空白，与面对父母咒骂时的空白不同，她还能清晰地思索着。她的语气很轻，低低地说着话：“教授，我很担心我做不到……”
度兮兮轻叹一声，身上裹着的毯子叫她觉得十分暖和，可对面那个还没有彻底长大的少女，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唇色已经发白：“你做不到什么？是做不到练好刀功，还是做不到为未来的孩子们打下壁垒？”
“杉籽，你要明白，我们美食系开设的目的，是把美食带给全星际，而不是给你们带来压力。”度兮兮深知自己必须把杉籽心中的压力给排解掉，不然日后日子长了，她的厨艺有没有影响倒是其次，她本身的性格发展肯定是会受到阻碍的。
杉籽已经是一个很内敛，很避人的孩子了，度兮兮不希望除了原生家庭之外，她所喜欢的系别，也会给她带来压力。
“杉籽，不要害怕，刀功不好，那我们就慢慢练上去，如果你需要，只管来找我们，我们几个教授的刀功还是有些水平的。”能教一个好学的孩子，只要是一个好的教师，相信都会真心实意地感到开心。
杉籽的眼眶已经微红了，她知道自己的运气其实挺不错的，就算父亲母亲都不要她，可她遇到了关心她的同学，还遇到了爱护她的师长。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度兮兮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便站起身来，对杉籽招了招手：“走吧，我请你去食堂吃个午饭，顺便给你讲一些提升刀功的小技巧。”
“谢谢教授。”
度兮兮和杉籽又聊了一个中午，度兮兮竭尽自己所能地去帮助她，而杉籽的心情也因为度兮兮的不遗余力而变好，等度兮兮回到办公室准备午休的时候，杉籽也含着笑回去了。
下午的课程上，度兮兮考虑到还有不少同学面临着跟杉籽一样的问题，不是刀功还有所欠缺，就是火候的控制不行，配料的比例不行，她干脆叫每个学生把自己的劣势发送给度兮兮，然后每个人自行练习，度兮兮走下去一个一个改正。
这样一来，课务的进度虽然变慢了不少，可练习厨艺嘛，要快也快不到哪儿去，度兮兮觉得适时地拖慢一些进度，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且这一节课下来，许多学生的一些小毛病都有所改善了——有一个不用舌头尝过就分不清盐和糖的学生学会了观察外形，也有一个切土豆丝的强迫症患者学生，学会了控制住拿尺子量的冲动，还有一个……
度兮兮：为了教会学生，我付出了太多太多……(t▽t)o
下课后，度兮兮裹上衣服准备回家，可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听见光脑的提示音响起，点开一看，是自家哥哥的消息。
「沉胤」：兮兮，哥哥在蓝星大学大门口蹲着呢，你来接我一下呗？
接他？度兮兮皱了皱眉，不懂他身为蓝星帝国的陛下，想进蓝星大学还会有什么难度，疑惑之下，度兮兮也没去深想沉胤来蓝星大学做什么，只是领着机甲兵，快步前往蓝星大学。
等度兮兮走到蓝星大学的门口，她就知道为什么沉胤进不来蓝星大学了。
只见蓝星大学的校门口，有一个人正蹲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衣衫褴褛，连脸上都黑一块白一块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正期待地看着度兮兮这边的方向，见度兮兮出现了，大老远的就给度兮兮招手，而度兮兮瞧见这个人熟悉的身形和举动，一下子就认出她是自家那个地位尊贵的哥哥。
蓝星大学对于出入人员的衣着没有太大的要求，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个好人的未知人员，是不予进入的。
只怕沉胤顾忌着身份，不好叫别人知道堂堂蓝星帝国的陛下，竟然像一个乞丐蹲在蓝星大学的大门口，所以只好给度兮兮发消息，叫度兮兮出来接他。
有度兮兮这个行走的身份牌做证明，沉胤自然是能以“好人”的身份进入蓝星大学。
度兮兮先把此刻形象狼狈的沉胤接到自己的办公室，叫他拿着干净的衣服和办公室里备着的毛巾去一旁的卫生间里冲洗一下，然后看着总算正常了些的沉胤问道：“哥哥，你今天怎么来蓝星大学了？还是以刚才那个样子。”
“唉，别提了。”
在自家妹妹的办公室里，外头又有机甲兵看守着，沉胤自然是毫不客气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把度兮兮的毛毯往身上一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本来是想带着罗布号一起来给渺渺送龙须酥的，被皇宫外的粉丝们发现了行踪，差点给我堵死在路中间，还是罗布号去引开了他们，我稍微弄得邋遢了些，才平安到这来。”
沉胤今早拿到龙须酥，先偷偷吃了一盒花生碎馅儿的龙须酥，然后把那三盒都精致地包装了一下，妥帖地收在空间纽里，想着渺渺肯定会喜欢这种精致又好吃的小吃，当即就认真洗漱了番，穿着刚做的西装，和罗布号离开了皇宫。
上次沉胤大摇大摆地进皇宫，引来不少人围观，还专门想了个理由去应付蓝星大学的那些个校领导，沉胤实在是觉得麻烦，所以这次才只带了罗布号一个，打算到时候乔装一下，低调地去找渺渺。
只可惜啊，他太有魅力了，粉丝们围过来连罗布号都觉得有些吃力，差点就把今天的计划给弄泡汤了，害得精心打扮过的他如此形容狼狈，唉……
沉胤：唉！怪只怪，我太有魅力了呀！
度兮兮看着沉胤一脸的“我太帅，所以太有压力”，只觉得心里对有个如此自恋的哥哥感到无力，不过她也不能去嫌弃自家哥哥，而是轻声道：“渺渺应该快下课了，你如果要去给她送龙须酥，这会儿就得过去了。”
渺渺的课程基本上一整天都有，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后，她都是先回宿舍一趟的，估摸着这节课就是最后一节课了，沉胤如果要去找她，自然是在政治经济学的教学楼下逮人比较好，不然渺渺回了宿舍，沉胤又不好在宿舍楼下喊她。
“等等，我戴个口罩再过去。”沉胤进来的时候没有暴露身份，一会儿要去找渺渺，自然也要隐藏一下身份，所以他拿出以前放在空间纽里的口罩，紧紧地戴在脸上。
冲洗过后，沉胤的头发自然地下落着，少了几分明面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年气，而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微弯明眸的他，瞧着倒是个好相处的。
度兮兮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家，见沉胤一个人，出了问题只怕不好，便带着几个机甲兵一起陪着去，一路上引来不少关注。
学生们细细碎碎的私语声，不断地落入度兮兮和沉胤的耳中。
“诶！快看！是度教授！”
“她身边那个帅哥是谁啊？看着好像不错诶！”
“只有一双眼睛，怎么看出是个帅哥的？太离谱了吧？”
“哼哼，不懂了吧，这叫女生的直觉！你们看他的皮肤！看他的骨架！只要五官端正，就凭着他的气质，再差也是个清秀的！”
“男生嘛，不用多精致，只要是个皮肤干净，气质不错的，在我们女生眼里都算帅哥。”
“……身高其实也挺重要的。”
“……”
“度教授的课是下午第一节，这会儿应该早就回家了呀，怎么还陪着一个男生在校园里走？”
“看方向……是政治经济学吧？我记得之前孙影帝和度教授直播的时候，有一个政治经济学的学生出镜的。”
“嗯，据说是度教授的妹妹，不过度教授，不是度家的独生女吗？什么时候多个妹妹？”
“收养的吧？看那个女学生有一双猫耳朵，好像还有猫尾巴，说不定是经历了什么人体实验呢！然后正好被度教授可怜收养了，带在身边做妹妹的。”
“喂喂！度教授的家务事你们也敢在这里乱说！不要命了！”
“嘘！听说度教授耳力很好的，我们还是别说了，别叫度教授生气！”
“撤了撤了……”
“……”
“呵！”沉胤嗤笑一声，见度兮兮面色淡淡地走在自己身边，就压低声音道，“听见没？这年头的人啊，八卦心可真重！”
“八卦乃人之常情，能理解。”度兮兮听着这些话，心里并没有什么感受，毕竟人有好奇心很正常，而且那些学生的话也没有恶意，不管是对度兮兮，还是对渺渺，他们都是善意居多。
沉胤也只是调侃了一下，见度兮兮没什么反应，就另外问道：“兮兮，渺渺有跟你聊过我吗？就是，她有没有对你说过对我的看法？”
度兮兮挑眉，斜睨了他一眼，眼中含着些好笑的意味：“有啊，但我不想告诉你。而且，你真的想知道吗？”
度兮兮和渺渺的关系本就是像亲姐妹一样好，渺渺平时在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跟度兮兮分享，度兮兮也能从渺渺的分享之中知道一些她的学校生活。
沉胤对渺渺表白，这自然也算渺渺学校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渺渺第一次被一个人表白，不管沉胤跟度兮兮的关系是什么，渺渺都用最客观的想法跟度兮兮分享了这件事情。
渺渺对沉胤有什么看法？度兮兮心中轻笑，渺渺那晚的声音，便在脑中逐渐响起：“小姐，说来实在奇怪，我自认与陛下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平日里也没有太过亲近，怎么以前的陛下把我当妹妹，现在的陛下却想要把我当做爱人呢？”
“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并且无法接受。”
渺渺对沉胤，一直都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尊敬，可以崇拜的对象，一国之陛下，对于她一个小小少女来说，也确实只可能当做尊敬与崇拜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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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在这方面看得太通透了，她知道自己与沉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做蓝星帝国的陛后，所以在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对沉胤并没有那个心思后，她十分果断地拒绝了沉胤。
“我想知道。”沉胤沉吟了一会儿，知道渺渺肯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渺渺对自己的真实看法了，哪怕知道接下来的话是自己不愿意听的，他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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