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宴_小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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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宴

  从房间休整出来,晚饭时间到。

  李惟花了大手笔,不但包下整座酒店,还请了乐队现场伴奏。

  在草坪上享用晚餐时,吹着微风听着音乐,别有一番滋味。

  大院的小伙伴们都在夸李惟有心思,把他们年轻人和长辈人隔开玩,不但不拥挤,还更放得开,他们准备好好“犒劳”这对新婚夫妇一番。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像好话。

  果然没一会儿,窦逢春就用一颗草莓斗得李惟大庭广众之下猛亲他老婆十几口。

  沈翘一张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偏偏李惟故意使坏,非要逮着她亲,并且是法式的那种,温尔刚好耳朵灵,听到李惟在沈翘耳边求饶,说拜托给个脸儿,不亲彻底那帮人不会放过……

  于是沈翘妥协,与他凑上来的唇舌,在一众老友面前热烈共舞。

  不知怎地,这气氛,仿佛从一对新人身上,一直烧到在场的围观群众。

  大家鼓掌,尖叫,又感动。

  温尔看到,那对新人分开时,沈翘眼底有泪光在浮动,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美得震撼。

  她不自觉拍得两个掌心都疼。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不看这热闹,反而盯着她:“感动了?”

  “你不感动?”温尔轻笑:“他们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

  “结局圆满就行。”林斯义轻描淡写一句,然后拧了拧眉,清嗓子,“我好像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那不要喝酒了。”温尔立即叮嘱。

  “嗯。”他点点头,接着,继续搂她腰,一齐欣赏正中间的热闹。

  关城坐在两人的斜后方,一颗不知名的树下,目光对着他们背影,忽然一阵笑。

  他觉得自己找罪受。

  明知道徒劳无功的事,却一次又一次去做,傍晚在分配房间时,他甚至选择了与他们同一屋檐下,中间隔一个大厅堂,虽然够大,但不能保证晚上会不会听到些什么。

  心上又痛,又贱。

  于是越发自嘲式笑了。

  蒋帆端着酒杯过来有意示好,关城懒得跟他掰扯,闭上眼表示自己不能再喝了。

  他手上端着的还是满的……不像林斯义,有人帮他盯着。

  “不会吧,这么点就多了?”蒋帆惊讶,忽地又笑,“那行,不喝,过来给哥们打个鼓。”

  蒋帆是文艺骨干,无论走到哪儿,烘托气氛一把好手。

  他把关城拉过来,让乐队的鼓手让座。

  而对样样精通的蒋帆来说,他则随便挑了个乐器,往脖子上一挂,然后拿起话筒,对林斯义喊:“哥们,今晚第一首,你来给李惟沈翘助助兴。”

  温尔心说糟了,他嗓子不舒服,怎么唱。

  面对众人的哄声,林斯义表情为难:“你们来吧。今天嗓子不行。”

  他说话声音是有一些沙哑,但是蒋帆不依,“不行有不行的唱法。今晚咱们三个重温下高中时组乐队的盛况,上吧,话筒给你。”

  蒋帆说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摘话筒抛过来。

  林斯义被迫接住话筒,清了清嗓子,赶鸭子上架。

  蒋帆问沈翘:“新娘子想听什么?”

  “原来他真会唱呀!”沈翘早震惊到笑容变形,指着深藏不露的林斯义说:“还骗我不会呢!行,今晚你嗓子就是报废了也要给我唱好。”然后对温尔说:“你可别心疼。这是他欠下的债!”

  温尔哭笑不得。

  她其实有感受到周围姑娘们时不时望过来的目光,基于同为女兵的直觉,她很容易就判断出哪些人是和林斯义认识的。

  这么一看,她真觉得林斯义当年在南京宛如陷入了盘丝洞,能全身而退少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然后就连沈翘都拒了。

  才有了今晚的骑虎难下。

  于是温尔点点头,笑着问林斯义:“你撑得住吗?”

  看上去沈翘绝对不会点好唱的曲子。

  林斯义握住她绕在自己腰侧的纤细嫩手,一手拿话筒,一手握着她:“我试试……”

  声音都嘶哑了,明显心有余力不足。

  温尔因而担心。

  此时,在架子鼓前准备就绪的关城,抬眸看她,说:“我会配合,让他音低一点。”

  温尔不懂他的鼓怎么配合低音,但仍感激的一笑:“好啊。你们加油。”

  接着沈翘终于想好歌曲:“我就不瞎为难了,来首周杰伦吧!”

  周杰伦的除了抒情歌以外,其他听都听不懂,别说唱了。

  但是关城没给蒋帆闹事的机会,直接一串激荡的鼓点出来,前奏鲜明,曲子也有了定数。

  蒋帆没办法,只好跟上大部队,一边弹,一边故意用一己之力将调子扬得极高。

  且切入点恐怖,没有原版的轻缓前奏,直接到歌曲**部分。

  林斯义愣了一秒,才进入状态。

  温尔因为贴着他坐,一只手臂还圈在他腰后,手掌被他那边手握着,他拿话筒的手几乎对着她耳畔,那“雨纷纷”,三个字出来时她耳朵差点聋掉。

  同时现场爆发出一阵激烈音浪。

  听众们沸腾。

  温尔适应了最初他嗓音的爆发力,接着惊异他的高音,是那种带着明显吃力,嘶哑的声带似要裂开叫人忍不住为他心惊时,他又倏地平稳降落或者升扬,一句与一句之间,衔接到位,绝不走调的强悍功力。

  哪怕嘶音到表情变形,握她那只手的力道差点给她扭断,仍全程坚持,直到完美落幕。

  “好听。”她忍不住开怀。

  林斯义结束后一时半会儿说不来话,只无奈垂首笑,一副被掏空的状态。

  沈翘大为高兴,给林斯义鼓掌,又给关城竖大拇指,“你们配合得太棒了,全程只听一道人声和一个不急不缓的鼓声,没其他成员什么事儿!”

  蒋帆觉得冤:“忽略我算了。剩下两位可是新郎官请来的专业队员。”

  “不好意思,我真的就只听到这两位的唱奏。”

  温尔也觉得沈翘点评到位。

  她不住给关城鼓掌,朝他笑。

  关城瞄到她目光,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极度喜悦。

  ……

  关蓓蓓到八点钟才到,那时候晚餐早过去,上了派对用的食材。

  不过填她肚子绰绰有余。

  她放了行李,被前来接机的人带到草坪,稍微吃了点东西,然后满场子的找新娘子。

  她跟李惟熟稔,唯独没见过对方的新娘子,好奇到不行。

  终于看到一个熟人,她跑过去拍拍对方的背:“窦逢春——我哥他们人呢?”

  蒋帆回头,见到她,完全惊讶,“蓓蓓……”叫完名字后,却愣是凑不出下面的话来。

  眼前站的女孩不是关蓓蓓,又是关蓓蓓。

  不是关蓓蓓因为头发卷长,不知染的什么颜色,只觉得看了非常舒服,柔和得仿佛在吸引人的手掌靠上去;脸蛋也还是那张脸,但气质完全变了,大眼睛里有疑惑,但十分沉稳,静静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又似乎稀奇,这位怎么回来了?

  但无论怎么惊讶,她声音是唯一的没变,确定是关蓓蓓无疑:“蒋帆哥?”

  “……”蒋帆内心如释重负,还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一声声叫蒋帆哥的小丫头没错。

  “看错人了吧?”蒋帆对一开始跟自己聊天的那个人说了声抱歉,然后将人毫不留情遣走,回过身,笑眯眯看着她。

  但是关蓓蓓表情非常懵,可以说是非常不热情,她画的极其精致的眉毛挑起一边:“我以为是窦逢春换了发型。”

  “是,只有逢春跟我风格差不多。”蒋帆说着笑,望她,“蓓蓓长成大姑娘了。”

  “蒋帆哥也老了。”

  “……”蒋帆脸上有十万个问号。

  夜风吹过关蓓蓓的脸,她笑了笑,声音轻:“我去找我哥他们,蒋帆哥忙。”

  蒋帆想说我一点不忙,先解释下什么叫老了?

  她已经裙摆飘飘径自走远。

  整个重逢过程不过三分钟,却在蒋帆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仍旧紧致的脸皮,表情不可思议,“老了?”

  随便扯了一个经过自己身边的人,“嗨,哥们,我老吗?”

  那哥们话痨,跟他一阵分析,听起来竟十分有条理,总结过来就是,针对关蓓蓓的年纪,他的确算日暮西山了。

  “靠!”蒋帆不可置信,“斯义和耳朵看着般配极了,怎么我就日暮西山了?”

  他无法理解。

  不过转念一想,关蓓蓓看起来成熟极了,再不像从前一样紧追他不放,这是好事。

  于是松一口气,端过一杯鸡尾酒,满场找人玩去,不过找了一圈,竟然全都索然无味。

  他僵在原地,还是觉得关蓓蓓好玩,一句话就弄地他心不在焉,他必须得找小丫头问问清楚,什么叫他老了???

  ……

  “从前觉得她小,现在害怕自己老?”林斯义冷笑一声,“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话别这么难听。”蒋帆喷了一口烟,和好友掏心掏肺:“我对蓓蓓真的就和你们一样,把她当妹妹。那时候我去美国,真没想到她会用情至深,才十六岁,怎么就看上我了?我有什么好?”

  “那你现在找来我这里干什么?”林斯义有点感冒,早拉着温尔回来休息了,这人却莫名其妙来敲门,敲了门一大堆废话,说蓓蓓找不着,是不是还怪着他。

  林斯义只好骂他自作多情。

  “两年了,她现在好着呢。别招惹她。”

  “耳朵有没有跟你透露,蓓蓓什么态度啊对我?”蒋帆骑虎难下,皱着眉在空气中喷白烟,“你知道我马上去上海发展,人和场地都找好了,可能十天半月就能撞上蓓蓓,再怎么说,我还算她哥吧,可我不知道怎么道歉,或者赔礼。”

  “她亲哥只有关城。你和我算哪门子哥。”林斯义忠告道:“我建议你,别太有负担。蓓蓓不需要你有负担,她有自己的人生选择,从前喜欢你,也是她自己的事。时过境迁,彼此放过。”

  “希望是你说的这样。”蒋帆站起身,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原本要走了,忽然又转头,望着沙发中的男人:“这回左曦没来。是跟你闹崩了?”

  林斯义不置可否。

  蒋帆了然点头,慢声道:“不过还是提醒你,女怕狼,郎怕缠,左曦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

  “知道。”林斯义拧着眉,“我会处理好。”

  谈话结束。

  各自分别。

  林斯义回到和温尔的房间,她已经洗好澡,靠在床头和谁打着电话,见到他来,对他示意了一下洗浴间,他打开洗浴间门,发现自己睡衣已经被拿好,放在柜子上。

  他唇角翘了翘,进去淋浴。

  “他回来了。”温尔对那头说:“不知道和蒋帆聊什么了。”

  “幸好你提前发短信给我。不然我真吓一跳。”关蓓蓓的声音。

  “你自己说不喜欢他了。那以后互不相干。”温尔劝,“今天先早点睡觉。明天你还是伴娘呢。”

  关蓓蓓笑,“你怎么不当伴娘呢?”

  “我只给你当伴娘。”温尔随口一说,其实是她没时间,如果当了伴娘就和林斯义处的时间少了。

  关蓓蓓却尤为当真,笑着道:“行,我结婚那天,你这个伴娘必须随时听令!”

  “知道了。”温尔笑着答应。

  结束通话,看了一眼时间,温尔按灭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躺下来睡觉。

  她的确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得养精蓄锐。

  只是眼了会儿,朦朦胧胧要进入状态了,身后却有个人在拱。

  搂着她腰,一会儿啃她肩膀,一会儿拽她浴袍带子。

  “林斯义……”她困地眼睛睁不开,仍没忘提醒,“你感冒……”

  “从后面……不会传染你。”

  温尔不依。他就硬来,两人在被子底下你来我往折腾几分钟,温尔就全线失守了。

  她其实也想,中午从学校出来前,他们已经两周没见面,这次南京总共只有四天假期,能多做一次就赚一次。

  但是,她有点受不住,被他一勾就上瘾,在房间的大床上,主动上下起落,事后回想起来,她觉得这次好疯,也是第一次将身为军人的体力发挥充分,林斯义的极限她也探到了,觉得从前亏待他太多,那点隔靴搔痒的分量根本不够他享用,自己还以为完全满足了他。

  这一晚,南京行的第一晚,他和她才真正的,同心齐力,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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