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姓楚的若是输个一招半式,此事再也休提_仙武:自碧血剑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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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姓楚的若是输个一招半式,此事再也休提

  楚靖敛气归窍,举目四扫,旷野之上的这幅人间惨景自是尽收眼里,不过如斯情景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也未有太多想法。

  江湖人江湖死,再正常不过了!

  就见旷野外的那处密林之处,还立着一些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适才自己赶走的名门正派和江湖散修。

  他们没有完全离开,也是存了一份看热闹的心,嘴角微微一扬,心想:“这场景想必不会令你们失望吧!”

  可如今他与向问天有事要说,这些人若是还待着,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遂朝着密林,提气喝道:“尔等还不走,莫非等着楚某来请你们吃饭吗?”

  他话音一落,那些人只觉楚靖好似就在他们耳边说话。

  适才楚靖好似盖世大魔一般,虽说杀的是魔教中人,他们也是看的心寒胆落。

  而今闻得楚靖喝问,立马返身疾奔,生怕他追了上来。

  楚靖见四周再无旁人,遂迈步径朝向问天走去。

  向问天见楚靖朝自己走来,疾步迎上,拱手作揖道:“久闻楚少侠威名!

  今日得见尊驾神威,可谓是三生有幸!

  又得蒙少侠搭救,向问天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啊。”

  楚靖也是拱手还了一礼,正色道:“楚某也对向右使闻名遐迩,今见向右使豪气干云,视群雄犹如无物,这等气魄举世罕见!

  至于什么搭救之说更是枉然,就凭这些人又岂能拦得住向右使!”

  “哪里哪里,楚少侠言重了,今日向问天受伤之身,想要全身而退,实属奢望。

  若不得少侠救助,嘿嘿,恐怕今日就是向某归天之时了。

  至于什么右使之说也切莫再提,如今的向问天只是一介叛教之人罢了!

  你直呼我名字就行!”

  说着顿了顿,才接着道:“向某敢问,楚少侠当世高人,为何对我这等魔头出手相助,实是有所不解,还望尊驾能有所解惑。”

  楚靖哈哈一笑,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的?你是不信楚某了?”

  向问天闻言不禁一怔,又很是尴尬,他只觉楚靖肯定不是那种人,最起码绝对不会对自己这样,可这话又不好明说。

  楚靖也熄了让向问天猜哑谜的心思,遂摆手笑道:“实不相瞒,楚某与任小姐有过几面之缘,听其称你为叔,今日又是机缘巧合,所以才有此举。”

  向问天抚掌一拍,朗笑道:“哈哈,原来如此。楚少侠竟与大小姐相识,那是好的很了!”

  他不禁又看了看楚靖,微微点头,心中很是高兴,只觉大小姐眼光真好,这夫婿选的当真不赖!

  这可不是向问天多想了,而是他很了解任盈盈。

  这圣姑向来对男子不假以辞色,而与楚靖竟有几面之缘,这里面要是没事,他自己都不信。

  要知道哪有男人能见圣姑第二面的,嗯,四个眼睛的不在此列!

  况且楚靖这等人物又岂会骗人,说的肯定是实话。

  所以向问天自觉所料不差,顿觉救出教主之事,把握更大了。

  让女婿救岳丈,他也算为二人做了件好事。

  言念及此,遂问道:“楚少侠,不知今日缘何到了这里?”

  楚靖见向问天手里还缠着铁链,行动极是不便,说道:“此事等会再说!

  先让楚某替你除了这烦人的链子!”

  向问天手上这副镣铐,可是精铁打造,质地坚硬,寻常刀剑都劈之不断,他还想着等有空去找斧凿再凿开呢。

  可闻听楚靖此言,他是亲眼见识过楚靖神威凛然,想着对他来说不是问题,遂伸出双手,说道:“那就劳烦少侠了!”

  楚靖见这铁链有手指粗细,手腕上还套着两铁箍,遂潜运神功,一提真气,手中轻挥“唰唰”两下,“铮铮”两声亮响。

  向问天只觉光影忽闪,手中一轻,“铛啷”一声响,铁链已然掉落在地。

  他低头一看那铁箍切口光滑平整,一把普通长剑在楚靖手里如同神兵利器一般,

  其出剑之准快,用力之速捷,俱是当世罕见。

  可向问天对楚靖武功之高,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也无需再多称赞了。

  二人移步坐在凉亭坐椅上。楚靖才道:“向右使是来找任小姐的?”

  向问天点头道:“是啊,我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大小姐已然盼了好多年了。

  我这一路走来,被这群狗仔子们追的紧。若不是身负重任,早都不想跑了。

  今日若不是少侠相救,嘿嘿……”

  楚靖见向问天脸色苍白,显然身受内伤,虽说不是很重,可打斗时间一久,身体定然有损。

  不过也无需自己助他疗伤,他几天不动手,也就能恢复了。遂也未多事,说道:“任小姐就在绿竹巷,向右使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那地方,我本就想去那里找她,只是一直摆脱不了追兵,才在这附近兜圈子!”

  向问天又不解道:“楚少侠,你是和大小姐才分别吗?怎么?你们是闹矛盾了?大小姐脾性很好的,是不是……”

  楚靖一听向问天这话,这都哪跟哪啊?

  还闹矛盾?脾性好?一句都没说到点上,自然打断其话语,摆了摆手,肃声道:“向右使,我本想去找嵩山派的晦气!

  今日见了你的面,也就实说了吧,我和任大小姐有了些许误会。

  你得到了什么消息,我也知道,是关于任我行的吧?”

  向问天闻言一脸愕然,失声道:“怎么?少侠你连这个也知道?”

  他为打探这消息,可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所遇凶险不知凡几,他今天能成叛教之人,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此事。

  谁知楚靖连这等消息竟也好似知道,如何能不震惊?

  楚靖自然明白向问天缘何如此,点头正色道:“嗯,任我行现在被关在梅庄的西湖牢底,由江南四友看守。

  你尽快去找任小姐,你们不要在绿竹巷呆了,那里都已经被少林寺的人知道了,还住在那里,终归不是很妥当。

  任我行我去救,你转告任小姐一声,‘她爹我一定给她救出来’。

  我们也就此分别吧,她等他爹的消息也等了十年了。

  你早告诉她,也能让她早些开心一点!”

  向问天世事何等通达,一听这话,更加确定二人肯定是闹误会了,遂点了点头。

  暗忖:“以他的武功去拿住江南四友救出教主,定然不是问题,自己还是去找盈盈,将教主消息告知。再设法解开小两口的误会,岂不美哉?”

  遂又怕楚靖消息知道的不够祥尽,又再说了一遍梅庄具体位置,又言道等事情一成,这他们赶来山东河南交界的五霸岗相聚,二人才就此分别。

  楚靖这一次要去杭州梅庄那可是远路,一路坐船骑马,花了数日时间才到了这名闻天下的杭州城。

  他本是要去会一会嵩山派,可既然见了向问天,那行程自然改了,反正嵩山派就在那里不会动,随时都可以去。

  而且也能为任盈盈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对方。他虽说在现代生活过二十几年,思想开化,可从来也不认为,在这个时代,看了人家女子清白身子,好似就可以仗着武功当作无事发生了。

  这种想法简直荒谬绝伦!

  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男女关系很是随便了,也没见哪个男的看了女孩胸部,可以很是坦然,当作无事发生吧?

  遑论封建礼教束缚下的如今。他楚靖不是君子,但也不会做一个只会依仗武功,连丝毫脸面也不要的人。

  更何况那《吸星大法》也是自己志在必得之物。

  至于放出任我行,能对什么天下造成浩劫动荡,就是个笑话罢了。

  也就是所谓正派中人这么认为的。

  一次性把这狂老头打自闭,看他还敢不敢?

  楚靖此来梅庄,在路上本想着也不玩什么弯弯绕了。直接拿住梅庄四友,任他们有什么手段,遇到“移魂大法”,也不怕他们不就范。

  可又想着任我行是被囚禁在地牢中,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能随时取了他的性命。

  这江南四友倘若都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事情反而好办的多。

  若因自己一招不慎,出了什么差错,反害了任我行性命。

  不说对不起任盈盈,自己所费时日,走的这段路也是无用功了,也是那也太过丢人了。

  遂得谨慎从事,来个先礼后兵试试看。

  楚靖到了西湖之畔,也无心欣赏这西湖美景,只怨他不是许仙,这里也没有白素贞等他,遂也只是找人询问了一下梅庄具体位置。

  这梅庄在这西湖之畔,大大有名,只要是这里当地人基本都知,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楚靖依言穿过一大片梅林,顺着一条青石板大路,片刻间就到了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

  到了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还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楚靖也不了解梅庄西湖牢底的底细,只图救人,也不想节外生枝,遂运气朗声道:“楚靖有事求见江南四友,还望不吝一见!”

  他这一声蕴含内功,莫说梅庄之内,就是半个西湖也震得嗡嗡作响。

  直等了半晌,这梅庄大门“嘎吱”一声才打了开来,并肩走出四人。

  中间一老者朝楚靖拱手恭维道:“未曾想楚少侠玉趾光降,敝庄真是蓬荜生辉啊!

  老朽未能带领众兄弟远迎,还请恕罪,恕罪啊!”

  楚靖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显然内功造诣甚是不弱,不亚于当世一流高手了,想必就是那黄钟公了。

  只是未曾想到,这几人归隐已久,好似也听过自己名头,莫非自己这名头传的如此响亮了,确是出乎意料了。

  遂也是双手拱礼,素容正色道:“楚某今日却是不请自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才是,什么恕罪之说,却是黄钟公太过客气了!”

  黄钟公适才听闻楚靖以声相邀,内功修为甚是了得,自己远远不及,只觉对方名头太过骇人,怕是来者不善。

  才与三位兄弟一同出迎,而今见楚靖竟然如此客气守礼,心下也安稳了些,遂抚手大笑,畅然邀请道:“啊?哈哈,好,楚少侠请!”

  “四位庄主请!”楚靖也是伸手一请道。

  黄钟公一路引着楚靖直到了庄内大厅,相互谦让落座后。

  黄钟公让一个叫丁坚的去上茶,才对楚靖介绍道:“楚少侠,这是老朽二弟黑白子!”

  楚靖见黑白子身形高瘦,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正朝自己拱手见礼,遂也当即拱手还礼。

  “这是三弟秃笔翁!”

  楚靖见他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衣衫上都是墨迹。

  显然来的甚急,连衣衫也未曾换过,双方互相见礼。

  “这是四弟丹青生!”这人髯长及腹,脸上红润醺然,竟好似微有醉意,显然适才才是在饮酒了。

  黄钟公见二人见礼完毕,才捋须道:“不瞒楚少侠,我四兄弟在此隐居已久,若非是楚少侠这等当世无匹的人物,我四兄弟也不会去见这什么江湖之人了!”

  黄钟公这话说的也很是自傲,若非楚靖近日声威震世,刚才那手传音功夫四人均是不及,他们四兄弟又岂会齐齐出迎。

  在他们眼里,就是五岳盟主左冷禅这等人物也不配这等待遇。

  楚靖见黄钟公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想多过客套,遂开门见山道:“众位庄主的名声楚某也是久仰的很了。

  实不相瞒,今日此来,实为一事!

  只是此事对众位庄主来说,颇有为难之处,可对楚某来说,却是不得不办!

  还请众位庄主能够海涵哪!”

  丹青生此时微有醉意,虽也知楚靖名声惊人,武功高强。

  可他四兄弟也不是无名之辈,听其言语颇为无礼,登时一拍桌子,起身喝道:“楚少侠,你此言何意?何谓令我兄弟为难之事,却是你不得不办之事?”

  楚靖却是未看丹青生一眼,只是正色说道:“四位庄主隐居在此,乃是受了一项密令。楚某正是为那密令涉及之人而来,还请众位恕罪了!”

  此话一出,仿佛连空气都陷入一片凝滞,江南四友更是齐齐骇然变色,就连丹青生的酒劲好似都被吓的无影无踪了。

  楚靖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那就是冲着西湖牢底,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来的。

  可任我行是他们受东方不败密令看押,此事就是本教中人,都是知之甚少。

  哪曾想竟被楚靖所知,又如何不惊?

  黄钟公朝丹青生一摆手,神情很是落寞难言,叹声道:“楚少侠,你既已知道此事令我等为难,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楚靖站起身来,拱手凝声道:“四位庄主,楚某今日得几位礼遇有加,本不该行此难为之事。

  可我欠了人情,此事却是不得不办!

  楚某有个提议,众位庄主让我带走此人,你们暂且换个地方隐居。

  不日楚某自当亲上黑木崖,了了众位后顾之忧。

  到时众位再来这梅庄清闲度日,也无不可,几位意外如何?”

  几人一听,相顾骇然,这楚靖口气未免太大,上黑木崖了了他们后顾之忧!

  何意?

  你还想杀了东方不败不成?

  黑白子冷声道:“楚少侠,你声名鹊起,威震天下,我四兄弟虽僻处此地,也都有所耳闻。

  可我等昔日也非无名之辈!

  总不能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兄弟四人甘冒大险,这恐怕也于理不合吧?”

  楚靖明白了,都是江湖人,有些事不露一手说不过去,遂点头道:“二庄主有何示下,还请明言!”

  说着那丁坚已经端着茶水进了大厅。

  黑白子看了一眼丁坚,肃然道:“楚少侠,我这家仆丁坚,以前有个诨号叫“一字电剑”,在江湖上也是声名不斐。

  还请楚少侠指点一番吧!”

  楚靖听了这话,不禁心下蕴气,双目精光闪闪,扫了四人一眼,看几人都未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心想:“看来对你们太过客气,这是晒脸了,还让一个家仆与我过招,其他几人也不阻止!

  这是看不起谁呢?那就别怪自己了。”

  遂冷哼一声,朝黑白子峻然道:“二庄主,也别这么麻烦了,你就把你这梅庄之人全都叫来。

  一拥而上也好,单打独斗也罢!

  嘿嘿,今日姓楚的若是输个一招半式,此事也就休提!

  以后听见尔等梅庄之名,自当退避三舍!如何?”

  楚靖这话一出,江南四友俱是脸上变色,神情肃然,一股忿色跃然而出,双方霎时就形成剑拔弩张之势,已然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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