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_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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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在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之前,人都是会有预感的。

  周时轲轻手轻脚回到了床上,他刚躺下,傅斯冕就挂了电话进来了,感觉到身边轻轻陷落,周时轲眼睫颤了颤。

  幸好是深夜,换做是白天,按照傅斯冕的敏感,他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周时轲是在装睡。

  什么事情呢?

  哥他,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组合新歌顺利发布,在发布当天,就冲上了各大音乐平台的各大榜单,周时轲本身在组合中的人气就是最高的,黎禾子事件又拉满了众人的怜惜值,而周时轲在此次新歌中的表现又是最突出的,已经有不少圈内人先预言周时轲为未来的顶流。

  [说死了说死了,阿轲要是不能成为顶流,我把自己的头摘了!]

  [要是可以单飞就好了。]

  [做梦,阿轲现在就是行走的摇钱树,他可以带着组合跟着火,单飞了就蹭不到他的流量和热度了,不可能的。]

  [可惜阿轲这两年不能谈恋爱了。]

  [爱豆嘛,正常,谈也行,谈了别让我们知道。]

  [希望阿轲快点成为实力派顶流,那样子,我和他结婚的消息就可以公布了,呼~]

  [???谁的尿黄?把楼上给我滋醒喽!]

  “哥,我今晚庆功宴,晚点回家。”周时轲给傅斯冕发完消息之后把手机揣进兜里,推开包厢的门,里边闹得正欢。

  参加庆功宴的也都是平时在一起工作的工作人员,再就是负责组合孵化这个版块的部长和副部长。

  看见周时轲进来,身为部长的辽伟眼睛一亮。

  吴全华见状在心里翻了天大的白眼,顺手端起一杯酒去敬对方,“我在这儿谢谢辽部长对孩子们的栽培了。”

  辽伟的打量被迫中止,但看见是吴全华,他收起不悦,与对方碰了一下杯,“哪里,阿轲他们是初代团,他们在为后辈们铺路,应该是我感谢他们才对。”

  话还是说得很漂亮的,吴全华见阿轲已经和助理他们聚在一堆玩牌了,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担心阿轲,他是担心这个没长眼的辽伟。

  阿轲那边突然炸了锅。

  “我去,阿轲你这发牌的手法,要不是你每天都到公司,我都差点以为你还在赌场有副业!”

  原柏拿着阿轲发过来的牌,表情从目瞪口呆变成了星星眼。

  周时轲靠在沙发里,一条曲在茶几下的脚踏上,眉眼懒散,与平时的样子不太像。

  “以前玩过。”周时轲没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可是围着的一圈人都跟没见过似的,有点可爱。

  他从来不发牌,就算是庄家,也是别人帮他发牌,刚刚只是看他们发牌的速度太慢了,实在忍不了才自己拿过来发的。

  原柏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他觉得这个时刻的阿轲,在发光。

  就跟他唱歌时候的模样一样。

  唱歌的时候,周时轲是让人觉得无法企及和触摸,而现在这个时刻,他就像一只在太阳底下悠哉悠哉漫步的漂亮孔雀。

  不知道为什么,原柏总觉得阿轲和他们,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存在。

  大概到十点多的时候,这场庆功宴就已经到了尾声。

  周时轲和吴全华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回家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想起自己手机忘记拿了,又要回包厢一趟。

  走道里的灯光很明亮,每个包厢门口都立着一盆幸福树,来往的人除了侍应生,几乎看不见客人,论保密工作,这家是做得最好的。

  “傅哥”声音不熟悉,但是这个称谓,目前周时轲只听见傅斯冕身边的人叫他。

  周时轲脚步停下来,站在了一棵幸福树后面,这棵幸福树是最粗壮茂密的,枝桠伸展,将他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穿着藏青色高领毛衣的青年手里夹着一支烟,时不时吸一口,漂亮的眉眼被烟雾晕染得像有了仙气,他带着一点儿浪荡又颓丧的气息,这种气息分外迷人。

  烟雾散去,周时轲看见了站在青年旁边的傅斯冕。

  他靠在墙上,神情淡淡的,两人之间距离合适,没什么暧昧之处。

  可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周时轲在这种礼貌距离之中察觉到了异样。

  这时,傅斯冕开口了,他没看青年,嗓音冷淡,“你建议的?”

  林治晔将“嗯”的尾音拖长,懒洋洋的,“不然呢,你想我平白无故给你十几亿,傅哥,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做生意的时候不谈感情。”

  “况且十几亿,挺划算的。”他势在必得,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泼天的利益。

  “怎么样?和阿轲谈好了吗?”

  傅斯冕直起身,看着走廊尽头,眉眼沉沉,一言不发。

  林治晔继续柔声道:“这门生意还是可以做的,林家想要发展娱乐,就要从四处招揽人才,不管是经纪人还是艺人,既然傅家有这样的好苗子,借来给我们用用,有何不可?”

  “况且,阿轲是你的人,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自家人帮帮忙,他不会介意的吧?”

  “你懂什么?”傅斯冕冷冷地看了一眼林治晔。

  林治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傅哥,你真对他上心了啊?”他语气里似乎还有着叹息。

  他们这种家庭的人,说什么恋爱自由都是做梦,但傅家是不讲究这个的,因为傅家旗下有一个婚纱品牌,设计独特,意义非凡,有价无市,光是这个品牌的子品牌都占了半个傅家的资产。

  打的就是爱情无关性别与贫富的主题,当家人自然要起带头作用。

  当时傅斯雅与黎默言的婚姻,就是傅氏总部一手导演出来的富家女与温文尔雅学霸校草的神仙爱情故事,让当时的傅氏又上了一层楼,在江城这种不缺企业家的地方傲视群雄。

  只要傅家人没死光,他们就永远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傅贤并没有那么反对傅斯冕和周时轲的事情的原因,正好可以拿来营销,还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当年傅斯雅可没这么顺利。

  “话说,你没想过去了解了解周时轲家里?”林治晔突然说道。

  傅斯冕想了一下,说道:“没必要。”

  “”林治晔笑笑,“合同过两天会发到你的邮箱,林氏一定不会亏待了阿轲。”

  “不过先说好,阿轲五年创作的版权,是买断了的,到时候他合同到期,版权是不能带走的。”

  傅斯冕面容沉静,沉吟了一会儿,“合作愉快。”

  林治晔嘴角弯了起来,“合作愉快。”

  漂亮的青年吐出一口烟,笑得儒雅温和,长发让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周时轲浑身发冷,如果早先他对傅斯冕的忽视与冷淡是失望和难过,现在就是心里发寒。

  他不是傻子,父母有意将他培养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虽然没接触过家里的生意,但根据傅斯冕和那个人的聊天,他差不多能自己能拼凑出来完整的来龙去脉。

  傅斯冕要拿他去做生意,去换钱。

  想到这一点,周时轲心脏简直都停止了跳动,一种窒息的疼痛猛然袭遍全身。

  他手撑在墙壁上,痛苦地弯下腰,大口喘气,眼泪如珠滚落,砸落在地面。

  周时轲知道傅斯冕把自己看得没那么重要,身在其中,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只是太喜欢了,他太喜欢了。

  喜欢到自甘下贱,放弃前途,不要家人,呆在举目无亲的狗屁江城,想着,总有一天能捂热他吧,而且,傅斯冕身边也只有自己,不是吗?

  但他没想过,傅斯冕会拿自己去谈生意。

  他还是不是个人?!

  是他低估了傅斯冕的冷血程度,也是他没有想过令人绝望的不一定是对方的冷漠和不会表达,令人绝望的事情可以以许多形式表现出来。

  比如,傅斯冕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过。

  谈生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钱想疯了吗?他周时轲是他妈能用钱买的?

  “姐姐”男生声音嘶哑,像被掐住喉咙无法发声苦苦挣扎的幼兽。

  他想到高中被送走的时候,一贯以来都独当一面的大姐红着眼眶,“姐姐到时候一定接你回来。”

  姐姐。

  周时轲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傅斯冕踩烂了,他几乎快要痛得跪倒在地。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有侍应生路过,看见这位好像很不舒服的客人,柔声问道。

  周时轲低着头,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没事,喝多了而已。”

  侍应生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们,祝您玩得愉快。”

  还是得回家的。

  这里不适合宣泄情绪,他手机落在了包厢,还是得回去拿。

  周时轲踉跄了几步,很快整理好了情绪。

  但他没想到包厢里还有人,是部长,辽伟看见周时轲进来似乎也是十分意外,不过立马就有点窃喜。

  辽伟今年刚过四十,事业顺心家庭幸福令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器宇轩昂谈不上,但在人群中绝对是有气质有修养的那一类高质量男性。

  周时轲现在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强撑,扫了辽伟一眼,点了点头,对于和傅斯冕以外的人,他的态度天差地别。

  辽伟伸手拦住他。

  “阿轲,我看了你的资料,你不是江城本地的?”辽伟像是在与周时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

  周时轲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身前的手,抬起眼,“有事?”

  辽伟对上周时轲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愣了一下,刚刚在包厢里不是挺开心的吗?

  他讪笑着收回了手,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被激起了一种莫名的征服欲。、

  “就是想问问你,有男朋友没有?”

  一般这种时候,懂点事的,都不会正面回答,圈里并不忌讳这种事情。

  “有,怎么了?”周时轲装作疑惑的样子,看见辽伟奇怪地看着自己,他翘起嘴角,“您该不会想泡我吧?”

  与平时的周时轲判若两人,辽伟一时之间有点懵。

  “劝您把心思收一收,主意打到你老子头上来了,不长眼的东西。”他说话有北城的口音,特嘚瑟,特好听。

  辽伟被人恭维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么一个小歌手对自己冷嘲热讽出言不逊,他拽住周时轲的手臂就往墙上推,“给脸不要脸?”

  男人脸上有着被拒绝后的恼怒,周时轲但凡拒绝得含蓄点儿,这事儿也就算了,偏偏周时轲心情差爆了,说话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他压着怨气和不甘被辽伟整个激了出来,在傅斯冕那里没什么好日子过就算了,如今这种货色也敢在自己跟前撒野?

  周时轲眼里漫上冷意,心里又觉得无比悲凉。

  为了傅斯冕,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回家吧,心里有个声音悄然出现。

  辽伟被一脚踹到了身后墙上,地上不知道谁洒了饮料,他皮鞋鞋底不防滑,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哪里丢过这样的脸,爬起来就想要还手。

  周时轲回身抵住他的脖子按在墙上,眉眼戾气纵生,他声音轻轻的,“我不是江城人,我老家是北城的,去打听打听北城周三,应该是配做你老子的。”

  周时轲松开辽伟,看见辽伟眼里的惊魂未定,他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心里突然无比平静,疼得太狠了,就好像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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