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楚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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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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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奕回国三天后,他母亲就带他去见了自己未来的妻子,然后把婚期敲定在三个月后。

  在酒店外分别的时候,阮奕绅士帮自己的未婚妻扶车门的照片很快就登上了新闻娱乐版面的头条。

  偷拍的照片上,高大俊美的Alpha和漂亮精致的Omega,一旁是恰好出境的双方家长,背后是酒店高高的门柱和金黄色的灯光。

  一个是首富之子,一个是元帅的孙女,两个主角身份尊贵又登对。

  阮家很快就登报感谢了媒体的关心,然后宣布两家订婚,阮氏内网也挂上了二少的婚期。

  这件事对阮奕来说不痛不痒,虽然他还没有记住自己未婚妻的名字,不过不妨碍他清楚自己娶了这个Omega后,彼此带给对方的好处。

  其他收益是漫长的,但是但从他父母两个截然不同的表情中,已经算是略有成效。

  可能是Alpha慑服强横的天性,在看到阮时昌皱眉无语的时候,阮奕冷笑的同时,身体下蛰伏的暴虐凶兽得到了满足。

  有时候他也会控制不住,在看向别人的目光泄出少许阴狠,这个时候不管只在争吵还是在暗讽,所有的声音都会停下来,怔怔看着他。

  不过阮奕只是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扶着自己母亲上楼。

  许宜彤这辈子最满意的可能就是生了这个儿子,现在他也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和依靠,在回到房间后,双眼垂泪,交代了阮奕很多。

  她从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也明白了计较和盘算,素净的脸依然漂亮,却也难掩憔悴和黯然,双眼因为太过偏执的目光显得有些神经质,身上是苦涩的药味已经彻底掩过Omega本身信息素。

  美人迟暮不算可怕,是还未到凋谢时,就已经被摧残。

  许宜彤在吃过药之后,就渐渐睡着,阮奕等到她彻底睡过去,把被她紧握的手抽、出来,将她用力的五指抹平。

  关上门出去的时候,许宜彤躺在床上像一株孤零零的白玫瑰。

  阮奕闭上眼睛,胸口无声起伏了一下。

  他交代完佣工注意太太房间,对楼下的人熟视无睹,开车离开阮家,去了自己经常打拳的地下拳场。

  在这里的Alpha,除了来这里赌黑拳,剩下的是拳手,而每个打出一定名声的拳手背后都会被大老板签下,胜率最高的拳手“Ghost”是一个自由拳手。

  今天因为有Ghost比赛,拳场的人比之前还要多,Alpha的各种信息素在这种封闭昏暗的环境之中堆叠,点燃了每个Alpha好斗的天性,暴力在皮肤下游走。

  而站在擂台上的两个Alpha身高相仿,其中稍显瘦削精壮的,皮肤也要白一些,上半身的肌肉修长漂亮,双腿笔直结实,站在聚拢的白灯下,好像一尊完美的蜡像。

  他看到同样抹着迷彩的对手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笑,也跟着笑了一下,露出森白的牙齿,缠着绑带的四指不可一世地朝对方勾手示意。

  阮奕好像天生不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以前喜欢各种极限运动,后来因为许宜彤生病,答应了她的话,好好做自己矜贵疏冷的阮二少。

  不过当他控制不住内心对阮时昌一家人阴毒的暴虐心情时,他还是会选择一种发泄的方式。

  暴力成为了从小学习各种防身术的阮奕的不二选择。

  当对手一记重拳挥过来的时候,阮奕觉得自己看到了阮时昌的脸,这次再没有什么可以约束着他,他快准狠地截住对方的手,左腿也瞬间朝着那人的脑袋横踢过去。

  对方身形晃了一下,马上勾拳捶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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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奕倒退了一步,吐出一口血水,拇指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疼痛让他厌恶的几张面孔更加清晰,血色开始如毒蛇一样从眼角蔓延,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危险气场和他强横霸道的信息素一起铺开,看过去的目光像一头野兽。

  在周围骤起的欢呼和口哨声中,Ghost不出意外的赢了比赛。

  阮奕在比赛结束后就跳下擂台,回到了自己专属的休息室,直接把脑袋伸在冷水下,快速压下自己身体里叫嚣的暴力因子。

  他喜欢这种强行按压自己的暴烈方式,皮肉之痛下整个人好像就能喘一口气一样。

  直起腰的时候,胃部传来一阵钝痛,他短促倒吸了一口气,不耐地皱了眉心,随即把多余的感官压下去。

  他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包括自己的痛觉。

  在洗掉身上多余的东西,换上自己的衣服,阮奕对着镜子看了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拿出墨镜遮住眼角的一点擦伤。

  拳庄的老板知道他的规矩,只会在手机上联系他,他走出的时候外面没有人。

  拳手之间的休息室是隔断的,阮奕直接去地下车库取车,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他忍着要把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捏碎的冲动,眯着眼睛打量“埋伏”在这里的Alpha,看上去二十岁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里混着一股烟味,不算好闻。

  “喂,Ghost会从这里出来吗?”

  阮奕把他的手拨开,拂了一下肩头,往前走去。

  “啧,拽什么拽。”那人甩了一下手,“阿楚,过来,我们往里去看看。”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人犹豫着站出来,一张脸在昏暗中显得特别白,细碎的黑发落在后颈雪白的皮肤上,路过阮奕的时候,阮奕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

  他刚刚从一群Alph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里走出来,这股淡淡的香,在空旷阴冷的地下室,像是若有若无的烟纱顺着口鼻滑进了心口,奇妙地镇定了他胸口的钝痛。

  信息素的交融,让Omega天生臣服于Alpha,又是Alpha天然的止疼剂。

  他眉梢微动,伸手扣住了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这个Omega的手腕,对方瑟缩了一下。

  “喂!放手!”钟江远马上冲过来要动手,被阮奕别住手疼得龇牙咧嘴,听到对方不慌不忙问:“里面都是Alpha,你带他进去做什么?”

  他清楚肾上腺飙高的同时,刺激着各种感官,一个没有被标记的年轻Omega进去,先不说被Alpha诱导发情的可能性,就是某些亢奋的Alpha也会因为和Omega强烈的性吸引,把场面引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钟江远嘴硬:“我就是去找人,我自己会看好自己的Omega,你别多管闲事。”

  阮奕轻轻松松借力把人往外推,却没有松开手里的小Omega的手,薄唇挑着冷笑了一下:“何楚,你要进去么?”

  何楚知道自己被认出来,背后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样,抬起头看向阮奕,尖脸是羸弱的白,小声叫了一声“二哥。”

  阮奕带着何楚坐上自己的车,在车厢封闭的空间里,何楚那股有点甜的香更浓了一些。

  作为一个Omega,何楚长得很秀气漂亮,信息素的味道也很好闻,就是太瘦了些,刚才阮奕抓住他手腕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瘦得有些突兀。

  “刚才是你男朋友?”旁边的车停得有点近,阮奕单手控着方向盘,回头确定了一下距离,随口问。

  何楚局促抓了一下手心,假装自然地问:“二哥你怎么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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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问题不是应该我来问你么?”阮奕看他一眼,“这里可不是谈恋爱的地方,知道么?”

  阮奕刚才在他身上闻到了刚才那个Alpha的信息素,何楚又不真的是阮奕的弟弟,他只是蔺家收养的小孩,和阮奕的关系不近不远,所以他并不想多管闲事。

  何楚脸上闪过一点难堪,嘴巴张合了几下,最后点头,在车开到街上的时候,他说:“二哥,我自己下去打车吧。”

  “送你回去,怎么和我这么见外,不就才几个月没有见面么。”阮奕对何楚感觉还算好,而且他很喜欢何楚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墨镜遮着他没有温度的眼睛,他挑唇对何楚露出一个笑。

  何楚安静下来,车开到一半,阮奕往旁边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小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放在膝上的琴盒上,头歪在车门上,眼睫很长,看上去有一种异常乖巧的感觉。

  像是他的信息素,一块有点甜的奶糖。

  阮奕因为自己心里的这个比喻嗤笑了一下,按下车窗,让有点凉意的风替换一下车厢中的空气。

  车开到蔺家的时候,何楚被阮奕叫醒,他看着面前蔺家的别墅,揉了一下眼睛,对阮奕说了“谢谢”,就准备打开车门。

  阮奕按照他的肩膀,皱眉说:“何楚,你的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

  何楚脸马上红起来,眼睛有点湿润,眼尾有一粒很小的痣。

  阮奕摘了墨镜,露出深邃的眉眼,皱着眉心:“我刚才闻到你的信息素味道有点浓。”

  何楚马上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确定还贴着抑制贴,说:“不会,我一直贴着抑制贴……发情期也要几个月后,我还没有成年。”

  腺体也没有完全成熟。

  最后几个字何楚几乎是嗫嚅着说出来,连露出的一截细白的手腕都泛着红。

  “过来我看看。”贴片失效的时候,颜色会变淡。

  何楚低头露出后颈,遮住腺体的贴片和他肤色差不多,严丝合缝地粘在细嫩的皮肤上。

  阮奕伸手摸了一下,把贴片撕下来,说:“过效了,换一张。”

  撕下来的时候,阮奕闻到了比刚才更清晰的信息素,不是奶糖,是棉花糖。

  阮奕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犬牙,看到他手忙脚乱从书包里拿出一打抑制贴片,有点想笑,拿过一片,指腹触上后颈细软的皮肤,给他贴上。

  “还闻得到吗?”何楚抬起头不确定地问他,眼睛还带着湿润的水光。

  阮奕碾了一下刚才搭在他后颈的手指,说:“好像没有了。”

  何楚松了一口气,又说:“谢谢二哥。”

  蔺家的人已经走出门厅,站在台阶上准备迎客,阮奕也不好继续逗他,收敛了笑意,和他一起下车。

  蔺家四口人都向阮奕表示了欢迎,在他们一一和阮奕拥抱的时候,何楚也站在一边小声问候了每个人,然后悄悄走开。

  阮奕注意到那道悄悄离开的背影,蔺昭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二哥不要管他了,他好孤僻的,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快看看我。”

  阮奕:“你又怎么了?”

  “我想你了啊。”

  何楚跑得再快,还是能能听到蔺昭熙甜甜的声音,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刚刚看到蔺昭熙挽着阮奕的胳膊,走进灯火通明的门厅。

  蔺昭熙一直立志成为阮奕的Omega,因为阮奕订婚的消息又哭又闹,现在却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和阮奕撒娇。

  多少还是让人有点佩服他。

  何楚想,蔺昭熙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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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闻到了阮奕身上那股又沉又好闻的信息素,就像刚才自己闻到了一样。

  不对,蔺昭熙腺体都没有长出来,腺体没有发育的omega和beta没有区别,是闻不到的。

  想到这里,何楚心里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抿了一下嘴角。

  他没有想过要蔺家什么东西,但是阮奕又不是蔺家的,在此刻他还是希望,有一点点东西可以是独属他的。

  哪怕阮奕对他来说遥不可及,但是站在深沟仰望他的时候,何楚还是会觉开心。

  今天回来得太早,他作业都没有写,正在房间里写着作业,门突然被敲响的时候,何楚拿着笔的手抖了一下,在本子上拉出一条划痕。

  “何楚,出来吃饭。”

  是阮奕的声音。

  何楚犹豫了一下,去打开门,阮奕脱了外套,把衬衣卡在手肘,明亮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能看到一点点泛红的细小伤痕,在他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有丝丝邪妄。

  “我不饿,你们吃吧。”

  阮奕笑,“蔺叔叔让我来叫你,你让我一个人回去么?”

  “我真的不饿,我在外面吃过了。”

  阮奕盯着他看,何楚有点心虚移开了眼睛,阮奕说:“要是不想和我一起吃,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何楚马上抓住他的手,也走出了房间,说:“我没有。”

  他跟着过去的时候,蔺夫人很吃惊但是也很热情,告诉阮奕,说他一直都是在学校吃,好久都没有和他们一直吃过饭了。

  何楚一直在说谢谢,让自己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阮奕身上,并不关注他。

  他吃了一点自己面前的东西,就站起来,小声说了一声,就离开。

  阮奕看他都没有怎么动过自己面前的东西,还有他瘦巴巴的背影,眉心皱了一下。

  “二哥,你不要管他啦,他脾气怪得很,好像我们亏待了他一样,真是的。”蔺昭熙对着何楚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然后被他姐姐,还有母亲眼神警告了,瘪嘴继续说,“二哥,你今天怎么和他在一起?他平时不到晚上都不会回来。”

  阮奕转了一下手里的刀叉,说:“我今天看到何楚好像交男朋友了。”

  他本意是想让蔺家的人关注一下,毕竟何楚是一个Omega,今天他那个男朋友看上去不怎么样。

  蔺昭熙抬头看着他,说:“他就是交男朋友了,每天都跟着他那个男朋友待在一起,带一身Alpha的味道,好恶心啊,要是怀孕了,我们家怎么办?”

  “昭熙。”蔺洪滨厉声警告了一声儿子。

  餐桌上的人脸色都有点微妙,阮奕淡淡一笑,说:“昭熙的十六岁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

  蔺昭熙脸上马上就开心起来,娇娇地和他说自己要什么。

  一旁的父母和长姐看到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

  在吃过晚饭之后,蔺瑄去送阮奕,两人一起长大,虽然差了几岁,但是关系还是不错。

  “昭熙就是太粘人了,等到他长大就好了,他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阮奕也一直把蔺昭熙当一个小孩,站在车旁,对蔺瑄说:“何楚怎么回事?”

  蔺瑄一脸无奈,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长大了吧,他还提过想要搬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

  她又有点头疼说:“你知道是我爸妈收养了他,很怕亏欠他,但是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的确,连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阮奕更不知道,更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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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奕拿出一支烟叼着,按开了车锁,坐上车的时候,按下车窗让夜风吹走了车厢里面残留的淡香。

  何楚坐在房间地板上,听到了外面车开走的声音,有点想站起来去看看,犹豫了一下,就已经听不到车轮的声音。

  叹了一口气,都没有找到机会告诉问一下阮奕眼角的伤。

  他靠在门板,继续拿着书看。

  蔺家很大,晚上的时候显得尤为安静,什么声音都能清晰落到还清醒着的何楚耳朵里,他甚至习惯了这种倒数天亮的时候。

  他在房间里背完自己负责华彩段的乐谱——他是学校乐队的小提琴手,这段即兴演奏让他背上了重大的责任,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天。

  收拾完书包和琴盒时,外面才亮起了蒙蒙的天色。

  蔺家的佣工是在早上六点开始轻手轻脚地工作,他出门的时候,一旁的佣工房刚刚有人起来,他轻轻敲了一下紧靠着自己房间的那扇门:“宋姨,麻烦你告诉一声先生和太太,我去上学了。”

  他住在蔺家,回来出去都要通知主人一声。

  从后门走出去,被围墙遮掩的视线也开阔起来,笔直的泊油路牵着秋天高远的天幕,一截高高的树枝横/插/在一旁,剪影一样的枝叶在秋风里飒飒而动。

  何楚走过去的时候,枯叶从头顶飘飘摇摇落下,他前额的头发被吹起,面容秀致雪白,只是少了一点血色,看着异常苍白,后颈的黑发也被吹起似飘出一股淡淡的香,素白的手摸上后颈腺体的抑制贴确定一下。

  市场上何楚买得起的抑制药物只有两种,一种就是他现在贴在后颈的贴片,学校的小卖店就有,只能暂时性阻断信息素,作用是七十二小时。另一种是药店里的抑制剂,不仅阻断信息素,还克制发情期,但是这种需要证明,未成年的Omega还需要在家长陪同下购买。

  何楚用的一直都是前者,不过他已经存了很久的钱,保证他发情期前,可以在黑市买下一支高价的抑制剂。

  想到这里,何楚的心情好起来,把落在肩上的叶子捏着叶柄转了转,放进口袋。到学校后把口袋里那枚叶脉完整的落叶夹进字典里,然后趴在还没有人来的教室里补觉。

  一个小时后,教室坐满了人,老师也站在讲台上,何楚坐起来,在老师的指挥声中翻开了课本,教室里的Omega和Beta在窗外明亮的天色里,开始晨读。

  何楚没有睡醒,眼睛又涩又沉,课本上的字在他眼中都是旋转地一样,他站起来才勉强坚持完一个晨读,铃声一响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一上午的课都是这样反反复复,午休的时候睡了一个半小时,才真的从又沉又重困觉里挣脱出来。

  桌上方瑜恩留给他的午餐已经冷透,在餐盒上凝着一层油脂,何楚去外面走廊吃东西的时候,耳内的轰鸣褪去,大脑也从迟钝的惨白中清醒过来,周围才像是活过来的画面,有了声音和色彩。

  放学的时候,方瑜恩来找他,两人一起去乐室排练。

  方瑜恩路上和他分了自己带来的零食,两个人像是仓鼠一样吃了一路,在乐室外面互相拍了身上的饼干渣子。

  花了一个小时排练,才练出老师稍微满意的效果,通知他们可以走了。

  何楚还想再练习一会,拿着小提琴没有放下,方瑜恩已经拿着自己的长笛找过来,坐在他旁边,可爱的包子脸皱在一起,说:“阿楚,等会去我家吧。”

  何楚试着拉了一个G调出来,说:“也不能每次都麻烦你们。”

  “那要是今天姓钟的又来找你怎么办?”

  何楚歪头看他,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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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会对我怎么样。”

  方瑜恩不这么想,他虽然是Beta,也知道何楚这样的Omega很招人喜欢,更何况钟江泽那种无赖。

  可是何楚没有选择。

  “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我偷偷在后面跟着你。对了,那家还是不让你搬出来吗?”

  “他们说等我成年,还有几个月。”说着何楚就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我害怕……”

  何楚把冰冷的手放在他手上,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有什么好怕的,我这几天都在想自己搬出来后的生活了。”

  方瑜恩不知道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还只是在安慰自己,把手搭在他手背上,重重点头。

  两人又在乐室多练习了半个小时,学校都走空了,保洁也开始一层一层打扫,他们才关上乐室的门出去。

  已经没有人的校门外,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摩托上的钟江远,钟江远也看到了他们,招手让他们过去。

  钟江远今天带他去看赛车,很晚了才把他送回蔺家。

  蔺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何楚有后门的钥匙,他想等钟江远走了再拿出来。

  钟江远看着站在路灯下的何楚,小小一只,漂亮得打紧,特别符合Alpha的审美,又穿着好学校的校服,带出去特有面子。

  他心里有点发痒,跨步走过去,把何楚堵在围墙间,在他脖子上闻了一下——他总是带着抑制贴片,让人闻不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不过看着他白白嫩嫩的后颈,也能猜到肯定很好闻。

  “要是有人出来看到,他们会让你坐牢。”何楚偏头避开。

  钟江远知道蔺家是当官的,所以不敢把何楚怎么样,只在后颈蹭,像要把自己味道留在上面:“你的发情期还有多久?”

  这个问题让何楚觉得难堪,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这个时候,他后脊像是戳进了一根冰冷的刺,挺着脊背,又疼又冷。

  “等你发情期到了,我就把你带回去,看谁还能管得到你。”钟江远亲在他后颈,信誓旦旦,“阿楚,我一定会标记你,最好一次就怀上我们的孩子。”

  何楚有点想笑,在钟江远离开后,他又扶着墙大吐特吐,后门的路灯落在他折叠起来的后背,他像是被这灯光压弯了脊背一样,要彻底和地上佝偻的影子融为一体。

  他很久之后才立起来,靠墙站了一会,拿出钥匙把后门打开,准备去清洁房拿工具。

  刚刚关上后门,背后就突然响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楚关门的手抖了一下,周身的血液一瞬间沉到了脚底一样,僵硬回头,对着蔺洪滨的脸。

  蔺洪滨在官场纵横了几十年,早就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一张脸严肃沉着,穿着宽松的睡衣,看着又比平时温和些。

  作为Alpha,他马上就闻到了何楚身上的味道,脸上有过一丝不悦,皱起眉,说:“又和男朋友出去,你不知道自爱一点么?”

  “阮奕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还来提醒我们,你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何楚低头不说话,被阮奕看到,是他不想的事。

  蔺洪滨看他不说话,眸色沉了一下,说:“去你房间,我们好好谈谈。”

  何楚:“就在这里说吧,先生。”

  蔺洪滨冷笑,说:“能和Alpha出去鬼混,还不听训话,你像什么样子!”

  说着就来拉何楚的手,何楚马上惊叫,抱着后门的扶手不松开,他像是被吓惨了,要把所有人都叫醒。

  起初离他们最近的佣工房没有一盏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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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

  而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有天生臣服的本能,何楚紧紧抓着冰冷的金属扶手,手背和手腕浮起用力的筋骨,像是要绷断了一样。

  终于他把二楼的窗户叫亮了,蔺瑄先走了下来,就看到她的父亲站在不远处,一脸头疼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何楚。

  接着蔺太太也出现了,蔺昭熙也怒气冲冲下来,佣工房也亮起了灯,所有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地上的何楚。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蔺昭熙起床气很大,走过去踹了何楚一脚。

  何楚站起来,对所有人鞠躬,说:“对不起。”

  蔺瑄走过来把任性的弟弟拉住,对何楚说:“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了,让我爸他们担心。”

  何楚点头,说:“我知道了。”

  蔺太太也把蔺洪滨拉走,何楚跟着所有人走进了别墅里面,等待回到房间,锁上房门,他才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

  他先用力咬着手指,又看到自己被蔺洪滨抓住红痕的手腕,自己用力搓了几下,然后脸埋在冰冷发抖的掌心。

  刚才在外面他其实不是真的怕蔺洪滨,真正让人感到绝望的是惊叫呼喊后没有回应的安静,整个蔺家在某一瞬像是在真空的罩子里,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

  在蔺家待久了,何楚会有自己才是疯子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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