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_楚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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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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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阮奕嗤之以鼻的,现在都成了他心瘾一样的存在。--**--更新快,无防盗上*---

  Omega的身体柔软又芳香,和Alpha的身体紧紧嵌合,也能不知疲惫的配合,在Alpha的支配下由死入生,身体泛着餍足的酡红。

  何楚不知道阮奕在不高兴什么,他不听话,阮奕要废那么大的劲也不放过自己,他配合,阮奕还是不满足。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后面都麻了,那种已经迟钝了的畏惧又被沉默着发狂的阮奕唤醒。

  在阮奕叠着他的腿沉腰地时候,何楚惊叫了一声,发出气音:“……不要了……”

  阮奕除了脑袋和胸膛,哪里都是滚烫的,他压得极深,就着这个姿势,额头与何楚相贴,紧紧盯着何楚簌簌颤动的眼睫。

  他终于说了话:“为什么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何楚像是没有听清楚,又或者只是不想回答,直到这场粗暴的**结束,阮奕也没有再问。

  在浴室的时候,何楚恹恹得靠着浴缸,半眯的视线里是冷静下来的阮奕在帮他擦洗,他眨了一下发涩的眼角,突然开口:“顾星眠有几个小孩?”

  不需要阮奕回答,他用沙哑的声音喃喃道:“四个,还是五个?我之前好像都见过,在你家。他们都很怕你。”

  阮奕看着他滴水的发根:“你不会是他。”

  也没有什么区别。

  何楚不想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一争论就好像他很在意,在和阮奕讨要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要,他突然这么说只是因为自己白天遇到了顾星眠。

  想得越多人就越累,何楚迷迷糊糊地往浴缸里滑,被一只手捞住,Alpha有力的手臂和气息带来安全感,他的意识又往暗海里沉了些。

  “我母亲,当初对阮时昌有很深的感情。”哪怕是顾星眠,曾经应该也是很爱阮时昌。

  只是先动情的人,自伤薄命。

  阮奕平时是一只蚌精,现在也不会开口讲过去,把何楚从水里捞起来后,用毛巾盖住他的头,低头隔着毛巾亲了一下何楚的额头,声音一如既往含着刻薄的冷:“你难道爱我吗?”

  然后意料之中没有等到何楚的回答,阮奕吐出的气息微颤,把何楚抱回了房间。

  有什么挤在胸口让阮奕对何楚倾吐,可是何楚几乎沾枕头就睡,拿开毛巾,脸无辜孱弱,漆黑柔软的眼睫安静合在一起。

  阮奕心底升起那点可笑的软弱,也在刹那间消失。

  他给自己画地为牢的地方是无疆荒芜的枯地,而他站在尽头,不择手段地把何楚困在其中,他一定要蒙住何楚的眼睛,让他看不到自己死气沉沉的国土,把孤独的风声当做欢呼。

  在被阮奕严丝合缝压在怀里的时候,何楚不得不醒了过来,也无法入睡。

  他和阮奕之前有很多没有说清的事,阮奕的婚姻,何楚的经历,还有这些年大家都是怎么过来的,阮奕这些奇怪偏执的举动……

  可是何楚不想去一一揭破,有些事情就明明白白存在那里,何楚的迷惑混乱只是他自己的庸人自扰。

  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个做一个电梯和同一辆车,把何楚送到安排的老师那里学琴,阮奕回到阮家接何辛。

  阮奕坐在车上,看着何楚背着琴盒,瘦削的背影,好似还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最先知道阮奕有个儿子的人是阮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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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奕直接把何辛带回了阮家,丝毫不避讳他的身份,亲自抱着他一一介绍这个宽阔华美的新家,阮家所有的佣工园丁保镖司机,都知道这个家里突然有了一个“小少爷”。

  这个偌大的庄园里,一般都只住着阮奕一个人——其他无关的人已经被他赶走,阮时昌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在从顾星眠那里听到消息后,阮时昌就去找了阮奕。

  不过阮奕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他带着何辛去了医院。

  何辛的胸口上有一条近四寸长的疤,在奶白的皮肤上还是很明显,阮奕看一次就心惊一次,几乎天天把他带在身边,安排最好的医生为他检查。

  阮时昌在阮家正楼的书房,听到外面车停下来的声音,就站在窗口往下看——司机扶着车门,他目中无人的儿子先下来,然后躬身从车上,动作小心温柔地抱下来一个小孩——瘦弱苍白,和多年前那个Omega一模一样。

  阮时昌这样的人物,一般记人记事都很毒,就算何楚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他也依然记得何楚的名字和长相,阮奕为何楚做的事他当然也都记得。---

  几乎不用去确认,阮时昌就已经清楚阮奕找回来的是谁的儿子。

  阮时昌踱步离开窗前,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

  佣工已经把他过来的消息告诉了阮奕,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阮奕才推门进来,看他的目光矜傲疏冷。

  这些年过去,阮时昌已经认清了自己没有办法驯养阮奕的事实,也明白有些仇恨不会消散,更不会转移,他们现在唯一的羁绊就是阮氏这个庞然的金钱机器。

  阮奕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交叠起长腿,眉目高贵眼神倨傲:“什么事?”

  没有人会习惯儿子用这种目光看自己,尤其是被阮奕这样看着,是个人都会心底冒寒霜。

  阮时昌:“Polestar为什么不是你去出面去谈并购的事?”

  Polestar是新晋的军工企业,背后没有什么财阀资本支撑,就算这家公司刚刚从阮氏嘴巴里抢走军方合作,在阮氏的围剿里也应该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是经过三个月的谈判还是破裂,阮氏想要维持一家独大的野心在一家还很青涩的小公司面前栽了跟头。

  原本最后一场谈判该是阮奕出面,偏偏他最近留在了国内,Polestar那边直接拒绝了这次交谈。

  阮奕不意外这次计划会失败,他直白的告诉阮时昌,一家刚刚吃下六百架飞机订单的公司,订单金额过千亿,只要老板胆气够足,野心够大就不可能在阮氏资本面前低头。

  而且阮氏最近旗下有公司准备上市,资金流动受监控,稍有不慎就可能有抽逃资金的嫌疑,所以他们现在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财大气粗地用钱去砸跨一家公司。

  阮时昌也清楚这些,他不过是要借Polestar开一个头,引出自己真正要说的话,冷嗤:“难道你不准备为这次的事承担一下责任?你和其悦之间没有问题,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你就不反思一下?你们结婚几年了,有些道理不该让人来提醒你了,阮奕。”

  阮奕修长的手指在膝上点着,反应冷淡:“你想提醒我什么?”

  “我不想管你的私事,但是汪家那边你要交代清楚,汪帅也还在,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汪其悦的爷爷作为受过训练的Alpha,非常自律严格,就是因为看不惯阮时昌的做派,才会与这个孙婿关系更近一点。

  而阮时昌除了个别时候在阮奕面前有失态,其他时候都是很体面的,现在他嘴角扯动了一下,开口:“我看你最近像是有些力不从心,到底是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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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一个Omega就成了这样。你知道的,只要你能处理好你的事,你想在外面养多少人,生了多少儿子,我都不会来烦你。”

  阮时昌站起来的时候冷冷睨了一眼阮奕——阮奕曾经看不起什么样的人,他自己现在就是什么样的人。

  在阮时昌扬眉吐气离开的时候,阮奕目送他的表情还是很寡淡,现在的阮奕已经不再会和阮时昌针锋相对,很多时候他的情绪都收敛沉淀,少有外露。

  阮时昌的话只是提醒了他的自作自受,比起这个,阮奕更在意阮时昌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事。

  阮奕一向谨慎,除了在某个地方会失控,其他时候几乎不会有失误,让人拿下什么把柄。每次手术都在国外,也不会耽误自己的工作安排,就算治疗选在这个城市之外,保密工作一向很好。

  阮时昌不可能是在关心他。这让阮奕不得不得梳理一下自己的安排了计划。

  他工作起来,就很投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这个习惯让他都忽略了自己还有一个不到四岁的儿子需要他。

  阮奕想去看看何辛,刚刚站起来小腿肌肉痉挛骨头也刺痛,让他眉心拧在一起坐了回去。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只烟,咬住烟嘴刚刚准备点燃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指尖微顿,然后把手里的东西一并扔在了桌上,从兜里拿出了止疼药片吃了两粒。

  只是后遗症而已,至于会不会好,又会不会更坏,阮奕心里一直都有面对这两种情况的方案,所以他对自己身上的隐患不怎么在意。

  阮奕坐在原位等着身体的不适过去,想着何辛的nanny应该有照顾好他。

  虽然这段时间他都一直在照顾何辛,不过阮奕在当父亲这条路上依然生疏——他小时候也不是自己的父母带大的,他也从不觉得亲情是亲密无间温柔可亲的。

  正想着,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声音很小——是何辛用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在轻轻拍门。

  阮奕去打开门,门外果然是穿着睡衣的何辛,正仰头看着他,旁边跟着一个小机器人。

  阮奕试着蹲下去,脸上僵了一下,伸手把何辛抱起来——何辛从小没有在他身边,又那么瘦弱,每每在阮奕抱着他的时候,心底就会被生疏的感情泡的发软发疼。

  “睡不着吗?”阮奕这话在问何辛,目光又向跟在后面的佣人询问,得到了消息何辛就是躺在床上又想来找他。

  何辛身上带着他之前喝的牛乳香,说:“你忙完了吗?”

  阮奕以为他是想找自己玩,大手拖着他的后脑,一边往何辛的房间走,一边说:“不忙了,陪你。”

  阮奕陪他看完了一本布偶书,何辛坐在床上还是不想睡得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阮奕。

  阮奕摸他的头发,问:“要不要下去看看你的新车?”

  何辛住进来后,阮奕就让人在前面宽阔的草坪上开了一块卡丁车的车道和停车场出来,何辛蛮喜欢这个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游戏。

  看何辛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阮奕继续生疏地找着话题:“过几天,你的小马就到了,爸爸带你去骑马。”后面马场养的都是高大俊美的纯血马,阮奕给何辛订的小矮马还没有送到。

  阮奕准备了很多,他知道什么都有一个长短得失,以前短缺的,失去的,也总会有什么能慢慢补上。

  他耐心陪了何辛半个多小时,等到何辛闭上了眼睛,才轻手轻脚离开,回到自己的书房。

  管家来敲门,询问要不要给他准备晚餐,阮奕看了一下时间,才九点不到,让准备一杯咖啡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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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虚掩着门悄声离开,阮奕靠在椅子上掐了一下眉心。

  他最近带着何辛见医生,公事都是在家里处理,陪完何辛,再处理他一天堆下来的事,然后在十一点左右去找何楚。

  阮奕凝神看着电脑上的数据,荧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轮廓分明的线条,落在眼底就是一片不近人情的冷。

  可能是因为刚才面对情绪低落的何辛,他倾注了太多温和的情绪,以致于他的身体和大脑也出现了叛变,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某些他竭力忽略的事。

  阮奕有些失神,没有注意到虚掩着房门被推开,等到他回神的时候,抱着小机器人的何辛已经站在他面前。

  阮奕收敛了脸上紧绷的神色:“怎么了?”

  何辛把机器人放在他手里,眼中有闪闪的泪光:“我把这个还给你,你把爸爸还我,好不好?”

  他记着何楚的话,忍了好久好久,在离开何楚近十天后,阮奕带来期待和欣喜已经不能压下心里的不安和害怕。

  他不懂大人的苦衷和理由,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大人的谎言,难过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阮奕把何辛抱起来,放缓了声音:“是想爸爸了吗?”

  他这些天带着何辛做了那么多检查,很清楚何辛的状况,就算动过手术,何辛也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大哭着表达自己的想法,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那颗不强壮的心脏,需要他的小胸膛里有足够稳定的环境,才能健康生长。

  现在在这里阮奕是何辛唯一能依靠的人,何辛难过地把头放在阮奕肩上,哽咽点头。

  阮奕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抱着他在阮家上下走着,小心安抚着他的情绪。

  阮奕能给何辛很多很多的东西,也尽全力在何楚缺席的这段时间陪在何辛身边,但是这样也无法弥补那些可能带给何辛的创伤。

  当阮奕开始懂了何楚的小心翼翼和勉为其难,他冷漠贫瘠的身体因为儿子微微抽噎的身体,还有脑海中何楚无数次欲言又止的目光,被什么盈满刺痛。

  “方方,再等几天,我就把爸爸接回来。”阮奕抱着他,“我这么做是想保护好爸爸,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好吗?”

  阮奕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年幼的儿子,给出承诺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

  何辛平复了一会,小声问:“是因为之前来的那个人吗?”

  “对。”

  何辛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答应阮奕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躺回床上的时候,用阮奕的手机和何楚视频,有些委屈,但是并没有刚才那么难过。

  比他平时休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快两个小时,最后盖着小被子要睡的时候,又向阮奕确定了一下他对自己说的话。

  “不骗你。”

  何辛睁开眼看阮奕,突然问:“你是不是很辛苦?”

  阮奕不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懂辛苦的意义,心底还是一暖,低沉的声音不觉带上了几分温和:“不辛苦。”

  何辛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一下阮奕的眼角,说:“你这里红红的,爸爸每次很累的时候,就是这样。”

  阮奕像是一个在天真和柔软面前缴械的恶徒,握住何辛的手,削薄的唇稍纵即逝的笑了一下。

  何楚在另一边竭力做出自然的样子,维护着何辛单纯的世界,让他不会觉得自己不要他,也不会察觉到大人的不堪。

  就是注意到儿子红红的眼角,还有低落的情绪,在挂断视频后何楚就靠着墙久久没有动过半步。

  何楚都能猜到刚才的那通视频是因为什么。

  阮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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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明明那么心狠,却又有不合时宜的心软。

  何楚仰看着天花板,轻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去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名片。

  这是顾星眠给他的。

  几天前。

  阮奕现在给何楚找的老师是刚刚从音协退休下来的教授,是一个很优秀温和的Beta,知道何楚以前学过十多年的琴,按照道理来说,人都是长情的动物,不会无缘无故放弃一样陪伴自己十多年的东西。

  看何楚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老教授也没有强迫他,每天在教学时间就带着他喝茶,谈谈心。

  今天恰好他的孙女中午在世贸中心上有一场演出,老教授把何楚带着一起过去捧场。

  是一家奢侈品牌周年庆,教授的孙女所在的少年乐团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背景板。

  何楚看着花台上的一众严肃真正的小孩们,想到了自己少年时代也经常这样长长久久站着,乐团的演出少则一个小时,多则长达三个小时,不过那个时候的感觉和心情已经离何楚太远。

  他对自己老师说了一声,走出围观的人群去了卫生间。

  从小的经历告诉他,不能被悲伤击垮,也不能向恐惧屈服,后来也在自己失败的感情中明白,也不能沉湎于欢喜。

  但是何楚不能做到真的若无其事。

  那些看不见的伤疤依然隐隐作痛。

  何楚在卫生间洗了一下脸,走回去找自己的老师,前面聚集的人更多了些,何楚隔着人群突然听到了汪其悦的名字——她是今天的特邀嘉宾。

  商场冷气开得很足,何楚身上没有擦干的水挥发掉降低体温,冷得人浑身一僵。

  明明没有人在看他,何楚如芒在背,仓皇转回去,脸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和眼瞳一起颤动。

  别人的光明正大,何楚的自作自受,苦不能言。

  何楚给自己的老师发了一个短信,没有再过去,躲进了商场外的一家店,很多人都去围观大明星,窗外的都没有什么路人。

  何楚以为自己能麻木平静地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当好一只听话的金丝雀,等到阮奕的不甘心淡去,久处生厌。

  或者还能找到机会,从阮奕手里把何辛的抚养权拿回来。

  何楚的想法总是带着自欺欺人的可笑,也总是被现实撕碎他的天真。

  何楚软弱又怯懦,却又一身都是羁绊,现在又直不起腰,趴在桌上,克制着自己的无力和难受。

  感觉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抬起头,看到对方摘掉墨镜,眉目清秀,唇角含笑。

  “你好,顾星眠,你应该认识我。”

  何楚是认识他,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看过他,顾星眠四十多岁,但是又不怎么看得出真实的年纪,依然和何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好似一直在被上天眷顾。

  顾星眠坐在何楚对面,食指和拇指端起桌上烧得沸腾飘香的柚子茶,倾斜壶嘴倒出金黄色滚烫的甜饮,跟着问:“喜欢喝甜的吗?别紧张,今天其悦刚刚回国,我是来找她的,没想到……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

  何楚和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顾星眠没有什么话可说,也不能做到像顾星眠一样好似两人之前就认识,熟稔交谈,手指摸着微微发烫的玻璃杯,提醒他:“她快走了。”

  窗外的人流多了起来,应该是活动结束,何楚看到有粉丝自发地站成一排等着汪其悦的保姆车开过。

  顾星眠看了一眼窗外,又对何楚说:“阮奕一直都找你,现在找你,他应该很开心吧。”

  顾星眠一直观察着何楚的神色,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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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举捕捉到了开始平静和气的何楚眼底一目了然的神色,心底了然又有些意外——眼前的Omega目光澄澈,脸上纯白,毫无棱角,一眼就能看穿——和阮奕本人是两个极端。

  真是稀奇。

  顾星眠在桌上放下了自己的名片,“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

  何楚知道眼中带着淡淡悲悯和嘲讽的顾星眠应该不是想找同类,他只是在试探自己。

  不过何楚不觉得自己需要怜悯,除了何辛,也没有对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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