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_女尊之恃宠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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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冶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道:“陛下,晏公子那边自然是寻常的安排。男儿有孕初期,总是有些吃不下什么的……”

  殷璇皱着眉头止住她话语:“你一个家中无夫郎的女人,知道什么?”

  宣冶被她噎了一下,也不敢跟圣人还嘴,心说她这般有好多夫郎的女人,也不见得多知道些什么。

  殷璇思考了片刻,望一眼窗外天色,忽地起身道:“传话下去,让内侍监不用来送牌子。孤去看看晏迟。”

  她刚一迈步,又停了一下,吩咐道:“这几天都不用来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殷璇:我不想他,我没关心他,我……

  晏迟:吃不下饭QAQ

  殷璇:!卿卿我来了!

  众人:…………我信了你的邪。

  第29章解衣就寝

  日暮微冷,阿青探身合了窗,将茶续上,手上并不闲着,一边往晏迟那边看去。

  晏迟身上不舒服,真有些吃不下去东西,只是勉强吃一些。他坐在罗汉床边调墨,将墨迹晕开些许,从焦浓转至浅淡,将窗边墨竹图画得清楚分明,只是因为神思不属,并没有多大神韵。

  他挽了袖搁下笔,将图晾在小案上。听到外面百岁的声音,从帘边儿上传过来。

  “郎主,陛下来了。”

  这宫中孕育过后嗣的不止他一人,单单他金贵,让陛下隔三差五地过来陪着。晏迟一想到宫中的这些话,心里既有些忌惮,但又带着一点儿隐蔽的莫名高兴。

  帘声又一响,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椒兰的熏衣香气进来内室,将外披递给从旁侍候的人,坐到晏迟对面的座椅上。

  殷璇身上是一件赤金相交的窄袖圆领长袍,暗金束腰一勾,将优雅矫健的身躯鲜明地衬托出来。黑发挽起来,簪了一支玉钗,未佩珠玉,也没戴耳坠,浑身上下就佩了一对玉珏,和晏迟前些日子绣的那只香囊。

  晏迟抬眼望过去时,正对上她的目光,忽觉对方似乎情绪不大好,以为是政务烦心,让她忧虑,便近前握住她的手,温声问道:“怎么了?”

  对方倒是没说怎么了,而是视线向下一扫,把他揽着腰抱进怀里,道:“今日除了请安,还有什么事么?”

  晏迟闻言沉思片刻,静静地想了半晌:“……没有……”

  殷璇盯了他一会儿,到底说不出“你怎么都不想我”这种话,还顾及着一点点作为皇帝的颜面,开口道:“别人这时候,都是又哭又闹地让孤去陪着,你倒是不费工夫。”

  晏迟怔了一下,下意识道:“陛下近日也常来……”

  这话精准地戳到女帝陛下的心口,着实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殷璇稍一挑眉,收紧手臂把人往上抱了一下,另一手绕过来,隔着衣衫抱紧怀中人,低声道:“原来晏郎这么有本事,还有,让你叫什么,不记得了么?”

  她声音平时清越明晰,字句标准,此刻压低一些,稍泛着点暧.昧的意味。

  晏迟原本还没觉得对方情绪有多不对,直到被她按在怀里,碰到了会被屏蔽的地方,才骤然反应过来。他力道不足地挣了一下,纹丝不动,慢慢地抬起眼,小声唤她的字:“乾……乾君……”

  殷璇手上的力道忽地加重,他浑身绷紧,往对方脖颈间埋了埋,羞.恼得双眸泛泪、眼尾泛着柔润的微红,趴在她怀里缓了缓,语气中压着一点儿细微的哭腔:“……妻主……”

  这倒是算得上真真正正地欺负了,殷璇移开手指,偏头哑声问:“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心意,还真以为你不在乎我。”

  晏迟墨眸湿.漉.漉的,泛起细微的水光,抬眼看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低下头,默默地从她怀里退出去,坐回床榻边上,也不知道是委屈在哪儿了,盯着地面看了半晌,看得灯架那儿都有重影了,才翻身窝回床上,蒙进被子里不做声儿了。

  殷璇看着他躲在锦被里,就露出一个淡紫的内衫边角和雪白的里衬,镂空发箍稍稍松了,带出一点墨发来,软软地蜷在一旁。

  灯架上点着几只暖烛,阿青进来添灯换灯罩时,便看见这一场面。他们郎主往被子里一缩,竟然将圣人晾在外面,也不伺候服侍。

  他心里咯噔一声,怕殷璇见了生气,说不准就走了,便添灯时,试探着小声道:“郎主?快进夜了。”

  另一边儿没个动静,阿青正忐忑的时候,忽地听到殷璇笑了一声,道:“还以为你家主子不会生气。”

  阿青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轻地应了一句。

  殷璇在灯下看他,倒是觉得这样看起来,比晏迟平时温顺如水、隐忍得没有脾气的样子要鲜活得多,起身对阿青道:“先下去吧。”

  暖炭正燃,虽至初春,夜里还是稍带寒意的。门边的帘子响了一声,室内复又寂静非常,再无他人。

  殷璇坐到床边,面前是月白的窗纱和雕花的格窗,明月初升,夕阳尽沉,朦胧的光线从窗纱边渗透过来,映在锦被上绣图繁密的花纹上。

  绣图之上,还有一只露在外面的手,白皙修长,细润如玉,骨节很好看。

  殷璇坐到他身边,出声道:“生气了?”

  被子里没回音,采取彻底的逃避措施。

  殷璇从没见过他这样,觉得十分有趣。便伸手碰了一下他露在外面的指尖,在对方缩回去之前就扣进掌心,握得紧紧的。

  “你都叫妻主了,难道我还碰不得吗?”

  在哄人这门工夫上,女帝陛下基础为零,需要从头修炼起,偏偏她自己没有这个意识,一边捏着他的手一边道:“你看啊,孩子都要给我生了……”

  掌心里的手指有点发凉,原本还是老实的,被她说得更气了,想要往回缩,但是因为被对方紧紧地握着,没有退缩成功。

  “你性子这么好的人……”

  她话语未完,就见到眼前的锦被向下拉开一半,晏迟将目光望到她眼眸间,声音带着点颤音,柔软得要命。

  “你怎么能说我不在乎你?”

  晏迟的声线浸在水里,像残冰消融出的一池春水,带着些微委屈的情绪。

  “我……唔!”

  他被按住肩膀吻下来,抵挡不住、抗拒不了,殷璇下手不知轻重,像是钢铁箍着似的,动都不能动,唇瓣让她咬得红肿,舌尖都跟着发麻。

  这哪是身在云巅、位至九五的皇帝,这根本就是山野村妇,就是个无赖!

  晏迟推又推不开,躲还躲不掉,被摁着亲得头晕目眩,过后才听到耳畔沙哑的女声。

  “是妻主的错。”殷璇低声道,“别生气了,咱们……就寝?”

  晏迟被她压着,看着对方轻车熟路地开始解衣就寝,就是生气也没这个劲儿跟她生了,他缓了口气,抬手往她脖颈间环过去,低声道:“妻主有他人关心,他们问过了,阖宫就都知晓,何必让我再去一遍。到时候我的人再“冲撞”了谁,又要你来管我么?”

  他的气息扑洒在殷璇的锁骨之间,温暖四溢。

  “全宜华榭都不出门,连个鸟雀都不往外飞,省得你一边操劳国事,一边惦记我……”

  他声音越来越轻,直到被对方的手触了一下腰,才忽地吸了口气,不敢说话了。

  语声暂歇后,晏迟又想了想,主动凑过去一些,轻声道:“孩子……”

  殷璇起了的火又被这一句话打消,第三次老老实实地收回手,默念自己就是当世柳下惠。

  秀色可餐,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

  次日清晨,殷璇因有朝政之事,早就离开了。洗漱更衣俱是阿青和百岁服侍的,未将晏迟叫起来。

  等到过了时辰晏迟才醒过来。他坐在妆台边由着阿青给他梳发,一边低头在妆奁里挑簪子,一边嘱咐阿青以后要把他叫起来。

  阿青拢好发丝,收入冠中,无奈道:“哥哥说得轻松,陛下让你睡着,不许我们吵,满屋的人都不敢在内室造次,帘子里连喘·气声都不敢重一点儿,怎么把哥哥叫起来?”

  他梳拢好长发,又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雪青的袍子,覆在晏迟素色的中衣外边,给他穿上广袖,打好系带和内领子里的凤凰扣,道:“昨夜可是吓着我了,听半夜动静大,陛下可是欺负哥哥了?”

  晏迟哪有那个颜面说昨夜的事情,他那时候情绪上来,竟真的控制不住。现今醒了才反思起来,殷璇问了些话,他便如实回答便是,怎么还跟她赌气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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