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单于冒顿一死,本还负……_[西楚]霸王无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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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单于冒顿一死,本还负……

  单于冒顿一死,本还负隅顽抗的匈奴军军心瞬溃,纷纷举械投降。

  一直因陛下与吕将军那出人意料的孤身深入敌阵的举动、而始终提心吊胆的章邯,这会儿也终于能吐出一口气来,稳住心神,清点人数了。

  追随单于的这支匈奴雄师,自是极为骁勇,僵持不下的这小半月里,章邯与钟离眜军不可避免地伤亡惨重。

  整整三十万大军,如今仅剩下十六万人。

  冒顿麾下那近四十万骑兵,死伤自是更加严重,仅得近九万降兵。

  言语不通,却见楚兵们凶神恶煞,目带仇恨,匈奴军中一阵不安的『骚』动,窃窃私语着。

  他们骨子里到底有着不驯的狼『性』,纵此刻身为俘虏,但在中原人前耀烧杀劫掠、武扬威惯了的他们岂会真心归降?

  楚兵怒气冲天地瞪他们,他们亦纷纷面『露』凶狠。

  吕布在霸王枪出前惊天一喝,顺利抢下心心念念的聘礼,想着婆娘马上就能娶来,心情正爽利着。

  哪怕见此情景,他只一挑眉,倒也不怒,仅睨了睨身旁面无表情的项憨子:“陛下若他日还想攻克月氏、流沙等族,这波降卒可就杀不得。”

  项羽神『色』威严,双目却已悄然放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被这话忽唤回了神,他微一阖眼,缓缓颔首。

  自吕布入楚以来,曾因残杀降敌的严酷手段、为世人所惧的项羽,就彻底绝了此类行径。

  匈奴降卒不驯,但在范增等谋臣手里,比起杀戮,可还有更多叫人有苦难言的手段。

  见项憨子这回空前沉得住气,身上毫无怒意,吕布不免觉得稀奇。

  他才盯着项羽瞅了片刻,便被项羽给察觉了。

  项羽眼也不眨地伸出一手来,紧紧攥住他的,根本不等诧异地瞪大眼的吕布反应过来,就一边将人拽着走,一边气定神闲地撂下话来:“明日班师回京……余下事宜,由尔等处置。”

  章邯一脸茫然:“……喏。”

  他话音刚落,楚帝便微微颔首,于众目睽睽之下,将爱将给生拉硬拽走了。

  吕布本能地使劲儿甩了两甩,自是不敌这憨子一身蛮力。

  只他转念一想,横竖将要成亲,这婆娘虽生得高大、脾气凶悍了些……到底是个待他好的,索『性』由其亲昵去。

  于是二人一脸若无其事地弃了马不骑,以紧紧牵着手的古怪姿势,一路走入了楚营大帐中,入了本归章邯与钟离眜坐用的主账。

  甫一坐下,项羽即下令道:“传大夫来。”

  亲兵领命而去,吕布也不问,小心翼翼地先将聘礼放到一边,才盘腿坐好。

  心里却不住纳罕:自己这回至多擦破点油皮,莫不是这憨子在他错眼时受了不得了的严重伤势——

  他还琢磨着,一道阴影忽从上头落下,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吕布愕然抬眼,那憨子已如一座大山般朝他压了下来!

  “作甚,作甚!”

  吕布下意识地慌喊道,却未躲开。

  而项羽面沉如水,二话不说地伸手就要扒他战袍!

  吕布虎目圆凳,满心的不可思议。

  这聘礼还未正经给出去,亲也未成,怎这平日老爱讲究、又恶又憨的婆娘却恨嫁至这境地,仍在军旅帐中就要投怀送抱,还亲自上手扒老子衣裳……

  项羽浑然不觉爱将正瞎想什么,他靠着一身不讲道理的蛮力,眼也不眨地将那被敌血染红的战袍给撕开了,『露』出底下一身白皙皮肤所裹覆的漂亮肌肉。

  他垂下眼眸,朝记忆中那处看去。

  果不其然,就在劲瘦紧扎的腰腹左侧,有遭兵刃所创的一道偌大豁口。

  一头雾水的吕布顺着他关切的目光瞟了眼,见不过是一道早已停止流血的浅划痕,嘴角不由一抽。

  原来项憨子火急火燎的扒他衣裳,不过是为了这茬!

  吕布悻悻地撇了撇嘴。

  这会儿的滋味……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庆幸居多,还是失望居多。

  大夫很快赶至。

  他战战兢兢地提着木箱入了帐,却见吕将军神『色』傲然地赤着上身,与皱着眉头的陛下面对面地坐着,膝头亲昵相抵,然气势却凌厉似对峙。

  闻听他来到,项羽方移开落在吕布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划伤的目光,淡淡道:“先为奉先疗伤。”

  大夫自是不敢迟疑,连忙上前,为陛下这因悍勇多智而声名远扬的爱将治疗。

  吕布惯了被伺候的,这会儿懒洋洋地往毡子上一躺,就舒展了四肢。

  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闭目养神,由大夫拿着『药』膏和绑带朝身上招呼。

  项羽始终在旁,默不作声地看着。

  在他眼中,爱将身上虽是新伤叠旧疤、却半点不显狰狞,反倒似是猛虎身上皮『毛』的斑斓条纹。

  既因威武强悍而摄人,又不失惊心动魄的美。

  吕布连战数百人,挂彩自免不了。

  但他武艺高强,且对敌经验比项羽还远来得丰富,虽落得一身伤,却都只在表浅,根本未伤着底下筋骨。

  真要他说来,还是初谏这死脑袋的憨子时,落得伤筋断骨的那次倒霉!

  等大夫在陛下亲自监督下、心惊肉跳地为吕大将军疗完伤了,项羽才神『色』漠然地将战袍解下,『露』出一具极雄壮健美、上头亦遍布着旧伤疤与新创口的身躯来。

  与躺得舒服随意,除必要时翻个身外,根本不带挪动的吕布不同,项羽连受治疗时亦端坐着,腰杆笔挺,面容冷峻如一樽石像。

  大夫屏息为其疗伤时,吕布则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一派端庄凛然的项羽。

  ——这憨子憨归憨,在外人跟前,却远比貂蝉那狡猾的小娘皮还会装模作样!

  就这威严深重、自持守礼、不苟言笑的俊模俊样,他都险当那日按着自己笨拙地啃个不停、刚又三番四次猴急地要抢他聘礼做嫁妆的是旁人了!

  吕布如此想着,莫名感到几分得意,不由无声发笑。

  项羽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捕捉到那抹笑意时,不由稍稍前倾。

  而吕布这会儿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待翻到项羽身前,就骨碌一下坐了起来。

  神光精炯的虎眸,一下对上项羽幽深的重瞳。

  二员绝世猛将坐得如此之近,虽是默然无语地对视着,但那身由疆场上杀伐多年、饮血无数所凝练出的磅礴气势却不会就此隐没。

  可怜一直抖着手,先为吕布、后为项羽疗伤的那大夫被二人不相上下的气势压得心跳如擂鼓,一身冷汗,好几回差点没能喘上气来。

  好不容易熬过这段漫长时光,他一等告退获允,即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趋出。

  面对亲卫们同情的目光,他才觉重返人间,无声地擦了擦额上一层薄汗。

  他哪知晓,自己刚一出帐,那股子在他眼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就一下散了。

  项羽平静开口道:“奉先……缘何一直这般望着朕?”

  吕布一挑眉,理直气壮道:“布见将讨的夫人生得好,怎就不能多瞧几眼了?”

  对爱将这既直白又透着亲昵劲儿的话,项羽显是有些始料未及。

  他微微睁大了眼,愣在当场。

  吕布抢回话势,干脆一鼓作气,伸臂将那单于的脑袋一捞。

  想着这脑袋虽意义非同一般,但到底是团血肉模糊的死肉,便由它继续被布包着,莫『露』出相来煞风景了。

  只是事到临头,刚还下定决心的他,莫名又有些局促起来。

  ……许是头回高娶之故?

  这么一想,正因那股莫名冒出的紧张之意而感到口干舌燥的吕布,才稍稍释然。

  如此想来,倒确实如此。

  上辈子他虽有妻有妾,但无不是低娶低纳。加上她们『性』子温顺,他又谈不上有多喜爱重视,随意拿些唾手可得的便宜物件糊弄糊弄便是。

  哪似这回的项憨子,不仅出身高贵,如今又是天底下至为位高权重之人。

  最不得了的是,这一身蛮力竟还比他更大!

  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吕布再暗中提了口气。

  他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都不曾高攀过,更没正经八百地提过亲,还早没了能为他主持婚事的高堂。

  他哪晓得具体章程当如何办?

  想着按这憨子的『性』子,八成……也不会计较便是了。

  虽可之后问问便宜韩兄,但连他也不晓得,心里为何这般着急,根本不愿等那十天半月。

  遂直接将这由他亲手割下、再拿布包得严实的冒顿脑袋双手郑重捧着,转放在了项羽下意识朝上摊开的双手手心上。

  项羽低着头,看了看那还温热的布包。

  又抬起眼,看了看眸光熠熠、却透着任谁都能一眼瞧出的紧张与期待劲儿的心上人。

  吕布哪里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思已全写在了眼里、摆在了脸上,连这天底下的头号大憨子都能一眼看穿。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目光游移了下,双手暗握成拳,攥得紧紧的,面『色』却极正经:“布这聘礼已下……你可愿意?”

  面对的这场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求亲‘仪式’,项羽面『色』沉静,实质上胸腔中心脏狂跳,丝毫不亚于吕布此刻的紧张。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浑身紧绷、等他答复的吕布,似在沉『吟』。

  吕布亦不催促,只定定回望。

  在他眼里,这世间至为英武绝伦的雄主的眉间霜雪,就此徐徐化了开来。

  将他身影投映其中的眸底波光粼粼,像是春日最早绽开的一朵桃花落入湖心、悠悠『荡』开涟漪,漾开那缕柔软的笑意。

  半晌,神『色』恍然的吕布,才朦朦胧胧地听见项羽的回应。

  ——“今生得奉先相合,吾愿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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