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在这场北伐之中,楚军……_[西楚]霸王无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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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103章在这场北伐之中,楚军……

  在这场北伐之中,楚军誓师出击,攻势凌厉,共歼匈奴军近三十万,俘十万人马,缴得牛马羊等牲畜数不胜数。

  且诛尽单于冒顿血脉,俨然大获全胜。

  甚至当真如吕布先前打算的那般,赶在凛冬来临前,掐着晚秋的尾巴,就踏上凯旋之路了。

  楚军将始终如附骨之疽般不断滋扰边境、祸害边民的匈奴军,予以毁灭『性』打击的喜讯很快传回楚地,叫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欣喜万分。

  大军陆续班师回朝的途中,每至一处,皆有百姓自发前来相迎,怀抱家中食物以犒劳这战无不胜的铁军。

  楚军将士感动之余,自不愿受,只是推辞盛情之间,总免不了耽误一阵功夫。

  成亲心切的项羽与吕布见此情景,想着已至大楚境内,索『性』撇下大军,二人各骑着乌骓与玉狮,马不停蹄地就朝咸阳先进发了。

  皆是天底下骑术拔群的骑士,又驭着世间难寻的神驹,二人怀着如出一辙的期待与欢喜,一路风驰电掣,未出十日,竟已至咸阳。

  当风尘仆仆、仍不失器宇轩昂的皇帝陛下与吕大将军联袂出现时,顿叫守城将士看傻了眼,险些以为身在梦中。

  ……大军呢?

  他们恍惚了片刻,便得吕大将军不耐烦地抬眼一瞪,沉声催道:“还不放行!”

  老子赶着要成亲的节骨眼上,怎碰上这般没眼『色』的一群憨兵!

  全然不知吕大将军在着急甚么,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让开了去,就要俯身拜于道边,恭迎圣驾。

  只是他们人刚让开,未来得及下拜行礼,火急火燎的二人二马就已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进来。

  被激起的尘土扑了一脸,他们亦无知无觉般,愣愣看向威风八面的二道背影,心中叹服。

  吕布本还想回府沐浴更衣,再进宫议亲。

  孰料他刚『露』出要拐弯儿的迹象,就被眼疾手快的项羽伸手一捞,拽住缰绳,将刚拨动的玉狮脑袋给掰回来了。

  他眸光沉静地盯着一脸莫名的吕布,理所当然道:“随朕回宫。”

  吕布眨巴了下眼,陷入沉思。

  也是。

  这天底下,又有谁能赶得上自个儿这憨婆娘的家大业大?

  他帮着干了一路活儿,如今除个府邸和俸银外,赏赐都给丢军里头激励将士去了,与憨婆娘相比,简直称得上穷得叮当响。

  哪怕是高娶……不得不做个上门赘婿,他贴了这么多辛苦劳力进去,进驻宫里也确实是顺理成章!又何必分府里宫里的那么清楚?

  如此想来,吕布当场决定厚下脸皮,来个从善如流。

  见奉先当真顺着他的话,跟他入宫来了……

  项羽面上虽还绷着,心里却是又惊又喜,无限欢欣。

  待回到奉贤殿后,吕布就毫不犹豫地占了皇帝的汤池,在宫人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着,涤去一身尘土。

  而项羽仅简单洗漱更衣后,便迫不及待地将臣子们召入宫来。

  因皇帝御驾亲征,早朝已停了许久。

  在各自府邸处理公务的大臣们才刚得了陛下仅与吕将军先赶回京的消息,正觉诧异时,下一刻就被召入了宫中。

  在步行前往奉贤殿时,一些相熟的臣子们面面相觑,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迷』茫。

  若说是为犒劳将士、轻功设宴、巩固边防等务,重要归重要,但按楚帝的脾气,总不至于这般十万火急。

  能让素来沉稳持重的陛下不惜撇下大军,日以继夜地狂驰赶回京中,又一入宫即召入群臣……表现得这般心急,究竟是何等要紧的大事?

  而跟在范增身后的官员队列中,还混入了着一张新面孔:正是不久前还以为必死无疑,却只被带到牢狱中,留待处置的萧何。

  陛下说打仗就要打仗,却叫范增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将自个儿掰开分成几十个人使。

  当随何奉君命上门请示时,方叫他一拍脑门,猛然意识到在那刘邦手里俘来的人里,还有好些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那么短的时日内,就能将巴蜀经营得有声有『色』,以至于供得起刘邦发兵北伐的偌大损耗,又怎会是无能之辈?

  哪怕是干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比放在牢里吃干饭的好!

  于是范增一得随何,当即就直奔牢房,将里头还茫然等着宣判的萧曹二人给提溜出来,当日就派上了用场。

  而楚营中外头有多秩序俨然,内务就有多繁『乱』忙碌的真实情况……被送去军营的曹参且罢,对深谙此道、此次初窥楚庭的萧何大为震惊。

  以萧何的才干,很快就在范增的一干臣属中脱颖而出,深得范增的器重。

  于是这日临得楚帝传召入宫,范增想也不想地,就将萧何给拎了出来,一道捎入宫中了。

  群臣心思各异,面上却是如出一辙的肃然,由卫兵引领着入殿。

  甫一踏入殿中,便见楚帝神采英拔,正于宝座上凛凛端坐着,竟已等候多时。

  待臣子尽入殿中后,一直神游天外的项羽便回了神,沉声道:“朕请诸君前来,是为三桩事。”

  项羽向来言简意赅,喜简不喜烦,但似这般急切明示,却真是头一回。

  群臣敛了心神,屏息听着。

  却听楚帝道:“此番出北地远征,将士甚是劳苦,犒劳诸务,还请亚父多费些心思。”

  范增闻言,不假思索地出列,俯身拜道:“臣遵旨。”

  “亚父请起。”项羽接着说道:“朕膝下无子,然国不可无嗣君,年末朕将于族中择一子过于膝下,立为太子。”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项羽年未过而立,却因多年辗转征战,又因叔父早逝,至今尚未娶妻。

  原于项羽初登极位时,便有王公贵族于族中物『色』佳丽,以充盈后宫,却因项羽再度领兵北征而不得不先行搁置。

  现项羽却主动提出于族中过继一子为嗣……

  臣子们还因此议论纷纷时,项羽已再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勉强板着面孔,询道:“叔孙通何在?”

  冷不防被点了名,叔孙通愣了片刻,才猛然回过神来,挺身出列道:“臣在!”

  项羽满意地微微颔首,毫无预兆地砸下了第三道、也是犹如霹雳般当场劈晕了众人的命令:“三日后的大婚,由汝主持『操』办。”

  刚还一片嘈杂的殿中,倏然被这话劈成了落针可闻的死寂。

  叔孙通也被惊得不轻,呆若木偶地站了半天,在楚帝凌厉的催促目光中,他颤颤巍巍地拜了下来,结结巴巴道:“三……三日?未免过于仓促了些……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大婚,莫说三日,哪怕三月也太短了!

  上一刻还因被陛下记着名字、当庭点了出来而振奋不已的叔孙通,现在只恨不得能就地昏过去。

  他虽擅迎合皇帝心思,一切化繁为简,完成了那日的称帝仪式。

  可这却不意味着,他能在这短短三日功夫里,将帝后的大婚也给『操』办了!

  叔孙通简直欲哭无泪。

  三日?三日!

  若非说出这荒唐话的人为楚国的皇帝陛下,他必要痛斥此话荒谬绝伦、异想天开。

  且不说他对陛下将迎娶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仍是一无所知,哪怕真略去大婚前的步骤,仅『操』办大婚这一环……单是皇后身边侍女的礼服,就需绣娘绣个三五日!

  对叔孙通的推脱,项羽显是始料未及。

  他不满地蹙了蹙眉,沉声询道:“为何?”

  叔孙通唯有硬着头皮,将难处一一讲了。

  然英武绝伦的楚帝,对此却不以为然,淡然道:“不必讲究烦文缛礼……只需告祭天地,告知天下,告知尔等,再将皇后殿所拾掇出来,物件搬入即可。”

  侍女的礼服?

  ——杞人忧天。

  项羽面无表情地想,奉先身畔……并无女侍,今后也不会有女侍。

  至于旁的,奉先与他身长相仿,较为瘦削,将他的冕服改上一改,即可应付。

  横竖前阵子那身被弃而不用的冕服已足证,奉先虽好威风花哨的战袍,却厌恶不便行动的繁缛服饰。

  若奉先改了主意,之后想着人做几身,随时都可令人做几身。

  着实不必专程赶在这片刻也不应耽误的成亲之前。

  在赶回来的路上,项羽早在心里将一切早已盘算好了,岂会容叔孙通辩驳?

  他微微蹙眉,三言两语即辩倒了精神恍惚的叔孙通,正要在一片寂静中宣判下朝时,自初闻此事,就呆若木鸡的范增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缓缓抬起手臂,顾不得此举有多失仪,腾腾兀兀道:“陛、陛下、成、成婚?”

  不是打匈奴人去了,何时拐……看上了哪位美人,还非以卿为后?!

  项羽神『色』泰然,颔首道:“聘已下过,婚约已定。”

  范增脑子里又是嗡得一声,呆呆愣愣地重复道:“聘已下过了?!”

  何时下的聘,对谁下的聘,又是以何物下的聘?

  他身为丞相,缘何对此一无所知!

  范增浑然不知,他因过于震愕,已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

  项羽略缓和了面『色』,正要详细解释几句,刚巧赶在这时,沐浴更衣过、显得神清气爽的吕布大步流星地入了殿。

  想着成亲在即,他心情实在太好,全然未留意到周边臣子无不是遭雷劈过的痴呆表情,只喜滋滋地要站到老位置上。

  也正因来的时机好,他将范老头儿的话给听了个正着,登时炸『毛』了。

  咋的,这范老头儿竟还敢嫌他聘礼不够?

  吕布气势汹汹地将眼一瞪,看向五里雾中的范老头儿,强压着不满道:“怎么?难道匈奴单于的脑袋,添个匈奴单于的地盘,都还不够格做个聘礼!”

  哪怕真觉不够,在这节骨眼上也必须得够——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场,也不能拦着他娶这好不容易聘来的憨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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